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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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窗外呼嘯而過的風景也無法比擬此刻心中的雀躍,拋下一切,自由逍遙。這可是他曾經最渴望的事情,而如今他就坐在遠離W市的凡塵束縛裡,駛向未知的彼岸。
此時路理臣已與郝斯伯坐在駛往京城的動車上,一切都快的讓人來不及思考究竟發生了什麼?
路理臣有些痴迷於窗外飛速掠過的陌生景色,回想今早那荒唐的一幕。郝斯伯異於往常的,趁著天色尚暗偷偷摸進了路宅,石子敲響了正在睡夢裡的路理臣。他揉著惺忪睡眼走到窗前,便看見樓下站在清晨樹蔭裡仰首而立的郝斯伯。
清俊的眉目染上冬日的白霜,更添清絕,那時嘴角猶帶著笑,微微勾起的弧度愉悅而優雅,帶著不常見的興奮之色。路理臣被他感染,嘩的一下掀開了厚重的窗簾,拉開了窗戶,伸腳跨出窗外,就那樣懸腿坐在窗沿上,似笑非笑。姿態雍容而帶著蠱惑的妖冶,卻硬生生又夾雜了那再明晰不過的飛揚不羈。
看他抬首,深遠的雙眸透過冬日徹寒的溫度直直撞進自己的眼裡,剎那怔忡。路理臣微微俯身,笑道:“你是要效法羅密歐,還是來拐帶我走?”狹長的爽雙眸,流溢著不盡的風華。
“帶你走!”他不曾猶豫,真誠的臉就那樣毫無防設的面對著路理臣挑逗的雙眼。高高抬起他修長有力的手,直視窗上悠然晃著雙腿的路理臣,“跟我走。”
一瞬間的恍惚,在那堅定的眸裡,簡直失去了自我。再看清周遭一切,路理臣已然搭上郝斯伯的手,下一刻便撐在了他的肩頭。他呵呵輕笑,“誰說我是妖孽轉生,我看你才是千年的老妖。”
“無論是不是妖,只要你是你,我是我,不就行了?”郝斯伯緊緊抱了一下路理臣,便放開,認真的說,“早上五點一刻的動車,我們要走了。”
路理臣微怔,“你是說真的?”他有些不可思議,可是心中卻真正的雀躍起來,這種刺激向來是他喜歡的情調。他的笑容越發張揚,看著郝斯伯深潭般幽深的眉眼,眨了下眼,說:“那還等什麼?走吧!”
於是兩人越過一道道草木柵欄,躲過重重隱蔽的攝像頭。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重重障礙的路家大宅。
到現在,路理臣的心臟都在砰砰的跳著,無法想象,一向正經的小老頭一樣的郝斯伯會用這樣孩子氣的方式將他帶走。感受到手上的溫度,他回首,便見路理臣溫和的遞過一杯熱水。
“沒有想到會這樣倉促,但是我忽然想帶你離開。”郝斯伯眼裡透著一絲心疼,慢慢的載著柔情。
路理臣略一想便猜到是因為什麼,無非就是前幾日一些莫名其妙的傳言,讓自己惱火,差點砸了自己的主樓。他的眼線一定是第一時間告訴了他,會今日來找他,必定是因為手上的工作剛剛做完。他可以看見他略微泛青的黑眼圈,略深的,讓他看起來更為深沉。
他反手握住郝斯伯的手,認真的說,“我知道你的決定是深思熟慮的。這個方式我很喜歡。”說完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窗外,“以後不妨也偶爾玩玩,真是太有情調了。”
這傢伙又開始不正經了,郝斯伯輕輕扶額,有些無奈的看著似乎真的有所期待的路理臣,“你還是想想到我家後,怎麼和我爸爸見禮吧。”
“和你爸爸見禮?”路理臣愕然,真的是要見老丈人?他試探的掃了眼一臉認真的某人,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他話,“你真的覺得可以?還是伯父已經開明到這個程度了?”
不可避免的,路理臣想起當初自己玩男人,被老爸知道後,那張怒不可遏的臉,那雙恨鐵不成鋼的眼睛,以及那撕破嗓子的怒吼。還有那句,曾讓他耿耿於懷了整整兩年的話,“你要是在和男人搞,我就打斷你的腿。”現在想來,那個時候,他和;老爸的關係還是不錯的,起碼他還會在意他是不是和男人搞,不像現在,已經斷絕關係般的遠離自己。
郝斯伯忽然垂下了眼眸,“大概還是要瞞著吧,至少要等爸爸可以接受你,喜歡上你,他知道的時候才不會過於激動。”
那輕顫的眼睫,再次擾亂路理臣的心房。他靠近郝斯伯,輕聲說,“我心裡有數,不會讓你為難的。”說完他又開始想自己的處境,不由蹙起了好看的眉。總感覺自己的處境真是尷尬到了極點,真不如在W市來的自由自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在那裡,他路理臣想做什麼誰敢出來說一聲不可以?
大概是感受到路理臣的哀怨,郝斯伯有些愧疚的將他攬進懷裡,“我爸爸其實性格不錯,也不必太過擔心。”
路理臣不知道想到什麼,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你這樣的死人臉,也會有個和藹可親的老爸嘛?”說完才發現自己的話過頭了,立刻別開臉,不看郝斯伯可能已經冷下來的臉。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的接受別人議論自己的父母的。
只是郝斯伯沒有生氣,只是苦澀的搖了搖頭,沒有多說,這些話就只有他自己知道就好,沒必要讓理臣也跟著煩憂,他只是希望他能快樂。
“還有多久能到?”路理臣靠在他懷裡,小貓一樣蹭了蹭腦袋,然後聽見上方傳來的溫柔磁性的聲音,“還有一個小時,你可以睡一會兒。”
郝斯伯輕輕順著他順滑柔軟的頭髮,心思卻飄得更遠。在京城的確不如在W市更容易隨心所欲,畢竟天高皇帝遠,他可以在那裡獨霸一方,卻不知能不能再京城有一席立足之地。路理臣從小便是高高在上,華光千寵。也不知道在京城能不能學的會放下身段,避開禍端。尤其是,他指尖輕輕滑過他白皙細緻的側臉,這樣禍水的一張臉怎麼避的開那些無孔不入的狼眼。
若不是他還在底層徘徊,上面有許多的壓制束縛。他何嘗不想陪路理臣一直守在W市,可是,這一世,他雖然掌控了一些自己的命運,可是卻迎來了更多的無奈。原本想著,不去管它,可是看到顧家一夜覆滅,就不免為路理臣的未來擔憂。他需要一雙足以庇護他的雙手,為他撐起一片天空。
路理臣在睡夢裡似乎很不安穩,在一個血色的鏡頭閃過時,他猛地睜開了雙眼。卻見到郝斯伯關切的望著自己的雙眸,不由安下心來。他就著郝斯伯的臂彎,輕輕靠著,單手支起了下巴,“我剛剛做了個夢。”他的鳳眸輕輕挑著,顯然這夢似乎牽扯到了面前的某人。
“夢見我了?”郝斯伯輕笑,看不出有什麼意味,一樣的清冷卻溫柔。
“我夢見你和女人結婚,她穿著血紅的婚紗,可是,我猜測那其實是白色的婚紗,只是被血染紅。”路理臣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竟透著一絲森冷。
郝斯伯卻不為所動,他輕輕彎了一下脣角,笑,“夢總是與現實相反,或許會發生的,是我們穿著白色的禮服走上聖殿。”他可不會覺得自己會娶除路理臣之外的任何人。
“可是我聽說夢是有預見性的。”路理臣皺了皺眉,似乎還在回憶剛剛夢裡的場景。卻被郝斯伯抬起了下巴,“被胡思亂想,那不可能。”
原本臉色還有一絲暗沉的路理臣,聽他這樣篤定的說出這樣的話,瞬間臉色轉晴,一番明媚的眯起了眼,“郝三,你說情話的時候也總是那麼清冷,就像,就像蓮。”
“呵呵,我以為那是形容女人的。”郝斯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有輕輕蹙了眉,神情倒是有些捉摸不透了,“只是,我在想,你是不是真的做了那樣的一個夢。”
路理臣呆愣了一秒,下一刻卻是笑的直不起腰,邊笑邊喘,“這就是所謂的職業病?連別人做個夢也能疑神疑鬼的。”笑著臉色卻是漸漸正經起來,他眼角微微上挑,一副聽我說來的樣子,“其實,我只是在醒的時候看見了一片紅色,我哪裡那麼無聊去做那樣奇怪的夢。”說著眸色沉了些,“如果你要結婚,我大可以成全你們,我又不是什麼........”
“不會。”再次被打斷,可是路理臣卻沒有一絲不快,他滿意的彎起了脣角,心中的不確定開始動搖。感覺只要他們願意在一起,沒有什麼會成為阻礙,就像他和殊同說的,只要你願意,沒有什麼可以成為你的阻礙,他和郝三,也是一樣的。過去不可以,現在不可以,未來,未來還是未知,只是他希望一樣可以堅守。
“理臣,快到了。準備一下,可以下車了。”郝斯伯將他扶起,說話時呼吸有意無意的擦過路理臣的耳側,路理臣微怔,猛然想起,等會兒要面臨的艱鉅任務。
“我們是不是要先逛個商場什麼的,買身合適的衣服啊。伯父喜歡什麼樣的?清晰的?正直的?還是乖巧一些的?”路理臣為難的皺起了眉,這事兒還真是.......
郝斯伯卻笑了,“貌似俘獲人心一向是你的專長,怎麼這時候倒是忘了?”
“你是要我俘獲你老爸的芳心嗎?”路理臣瞬間黑線,陰陰的瞪了一眼又恢復一本正經的郝斯伯,他掃了眼人來人往,熱鬧喧囂的車站陌生的感頓時襲來。他需要在這片初次踏足的城市站住腳跟,即使郝斯伯再怎麼說會護他周全,但是他路理臣怎麼會真的就要靠郝斯伯生存,他可是堂堂路少,沒有什麼是他所不能應對的。
心下一定,路理臣卻是放開了,他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走在郝斯伯身側,以一種傲然的姿態踏上這路征程。
只是事情遠遠沒有他想的這麼簡單,京城是龍潭虎穴,即使是在W市無所不能的郝斯伯,到了這裡,也要低調低調再低調。郝家即使是大族,在這裡也是要各方顧忌的。畢竟在郝家的上面還有一排的大族高高的耀武揚威。
當郝斯伯帶著路理臣到了郝家的時候,路理臣愕然發現,這個看起來了不起的傢伙,就住在這樣小小的樓裡。他有些好奇的打量著這棟古樸的小洋樓,有些疑惑。
但是,即將面對的人物,讓他不得不放下心頭的疑慮。只是滿腦子鎮定鎮定,畢竟那一位也是曾經混跡官場多年的老人,即使現在退出來了,也無法磨滅他曾經的輝煌。
進門之前他甚至緊張的問郝斯伯,頭髮亂了沒,衣著有沒有哪裡不對。其實如果對方單純的只是一個高官,比如說舒漠北那樣的,他倒是不會緊張成這樣,主要此人乃是他的老丈人啊。
門開啟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年約四十出頭的女人,很是端莊秀雅的樣子。路理臣看看她,又看看郝斯伯,見他沒什麼表情,只是很公式的點點頭,“姑姑,你又來看爸爸?”
“郝三,怎麼今天回來了?”被稱作姑姑的女人顯然對他的到來頗為驚訝,只是路理臣確定他沒有看到驚喜。
就在此時,屋內傳來沉悶的咳嗽聲。很快,也只咳了幾聲便沉寂。這情形未免詭異了些,路理臣明智的選擇沉默。
剛剛那咳嗽的,便是郝三的老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