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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無悔的歲月 追夢時節 小時代2.0虛銅時代 禁忌之戀:追著總裁哥哥跑 霸愛成癮 霸途 轉世巫女 驕後好難寵 病毒 走開!你離我遠點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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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我們班長李志偉帶來的,老師們都有點怕我們了。李志偉是我們班裡學習成績最好的,他一直都很優秀,但在最近的一次摸底考試中,考得不好,被班主任批評了一頓,這個在溫室裡長大的孩子就突然得了精神病,被送到了醫院。
現在想想,我依舊清楚地記得李志偉事件出現以後,瀰漫在校園裡那種詭祕的氣氛,老師們個個都變得神經兮兮的,打量我們的目光都有點鬼頭鬼腦的樣子了,就連上課時聲音也溫柔了很多。他們不敢輕易地批評我們了,就連對待我們這些差生,在校園裡碰到了,甚至還會主動地朝我們笑一笑。這都是從前沒有過的。按理說,我應該高興才是,但我還是難受了好多天。雖然我不愛學習,但整天呆在學校,坐在陰森森的教室裡,我還是覺得很痛苦。我悶悶不樂了好長一段時間,很想找個人說說話。我當然不會去找劉堅強,我們天天在一起,誰也不稀罕誰那張臉,再說,他生活得沒心沒肺的,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沉重,什麼叫痛苦,和他沒辦法交流。
真的,有時我覺得自己還是很深沉的。
我也不會去找米小陽,她正在刻苦努力學習,準備考大學,再說,我和她不是很熟,她冰清玉潔,是那種很好的女孩子,我們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我也不願意她和我們這樣的人混在一起。我只好又去找了宋高麗。說實話,好久不見了,我還真有點想她了。
我和宋高麗跑到學校操場的小樹林裡。天氣有些冷了,她穿了一件紅色馬甲,下身穿著發白的牛仔褲,這讓她看上去更加楚楚動人。我們找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她抱著膝蓋,頭趴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剛開始我還有點不好意思,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卻比我大方,很快就抬起頭,主動先開口問我們班長李志偉的事情。這件事在學校引起的轟動,僅次於前幾年美國人抓住了薩達姆這條爆炸性新聞。那時我們都以為美國人肯定沒戲,薩達姆讓全世界人民失望了。
我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了她。她聽了以後,看上去也很難受,她抬起頭,很憂傷地看著我,喃喃地說:“我們班也有一個女生,學習成績本來挺好的,但現在突然有些不對勁,做作業時,總是狠命地抓扯自己的頭髮,齜牙裂嘴的。她八成神經也不正常了,老師們都對她小心翼翼的,誰也不敢去碰她。”
我們兩個都有點沉默。我抬頭看了看天空,天空漂著幾朵有氣無力的雲彩,明淨而遼闊,我的心情很不好。我覺得在人生的道路上到處都是溝溝坎坎,青春一不小心就會掉進去,摔得頭破血流缺胳膊少腿。過了一會兒,還是她先開口,她故作輕鬆笑嘻嘻地說:“還是咱們好,用不著去為上一個大學玩命學習,把什麼都賠進去了,那太不值得了。”
我隨她笑了一下,算是同意她的意見。我覺得我們總是坐在這裡很沉悶,就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撿了一顆石子遠遠地拋了出去,說:“咱們還是不要去想這些事了,還是混一天算一天比較好。學校不好玩,家裡也沒什麼意思,我爸我媽他們也像精神病一樣。”
她露出雪白的牙齒咯咯地笑了起來,很興奮地說:“我爸我媽也有點精神不正常,明知我不是那塊料子,還一個勁地給我買複習資料,還給我請家教。那些複習資料我都把它們扔了,那些家教老師也被我嚇跑了!”
我有點不相信,還以為她是在吹牛,歪著腦袋看了看她:“你那麼厲害,能把家教老師嚇跑?”
她仰著頭,有點洋洋自得地說:“那些家教老師都是男的,我裝作什麼都不懂,故意問他們一些那方面的問題,沒幾個回合,他們都招架不住屁滾尿流了。還有個大學生,居然還以為我是個年幼無知少女,還想揩我油,我一耳光把他打跑了!”
我不禁也笑了,真心實意地表揚了她一下:“你真是個女流氓。”
她也很得意,笑嘻嘻地看著我。陽光穿過樹林,照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她的身上散發著少女的清香,樣子十分迷人。我不禁把她攬了過來,她低下頭,用小拳頭打了我胸口兩下,低低地說:“你壞,你壞!”我們之間的隔閡一下子消失了,我們又開始了熱烈的親吻。那天上午,我們就坐在草地上,她躺在我懷中,我們說一會兒話,親吻一陣,再說一會兒話,一直到中午放學的時候,我們約定,晚上繼續逃課到這裡約會。
那天晚上,我和宋高麗到了操場,剛手拉著手,幾把手電筒光就照過來了,幾個人衝著我們跑了過來。我用胳膊擋著手電筒光,仔細一看,原來是政教處的幾個傢伙,他們很陰險地早就在這裡埋伏好了。好在我因為打架、抽菸、喝酒經常和政教處打交道,我們熟得不能再熟了,現在他們看見我抽菸什麼的,都懶得再管我了。看得出來,宋高麗也是見過這場面的人,經驗還算豐富,面不改色氣不發喘臨危不懼,除了迅速地和我鬆開手跳到一邊外,還沒有什麼讓我失望的舉動。在這一點上,我對她很佩服。
政教處的傢伙們以為捉到了兩條大魚,興奮地用手電筒朝我們臉上晃了晃,認出來是我們兩個死魚爛蝦,不是很有前途的“祖國的花朵”,好像有點失望,沒有把我們帶回政教處嚴格盤問就把我們送到了各自的班級辦公室。送我的那個傢伙,也只是對我們班主任李建國說了一句 “這小子和高三(二)班一個女生在操場談戀愛”後就走了。李建國好像也懶得管我,可能是因為我這是在和高三(二)班的一個女生談戀愛,兔子不吃窩邊草,沒有糟蹋高三(五)班的女生,讓他心裡好受了點,所以格外開恩,沒有斥責我,也沒有批評教育,甚至還莫名其妙地朝我嘿嘿地笑了一下,然後丟下了一句:“你呆在這裡反思一下,順便把辦公室衛生清潔一下”,然後挾著教科書就走了。
辦公室裡只剩下了教我們地理的張凱老師,我對他印象不錯。我就叫他“親愛的張”吧。他正聚精會神地趴在電腦前,不知道在鼓搗什麼,自從我來了以後,就沒見他抬起過頭來。我清潔衛生經過他身邊時,他也只是條件反射地把腳高高抬起,讓我把下面的紙屑掃走,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電腦螢幕。我還以為他是在研究什麼,就伸頭看了一下,差點笑出聲來,原來他正在玩《紅色警戒》。這個遊戲我早就玩過N遍了,閉著眼睛就能打個通關。我飛快地清潔完衛生,便站在他身後,準備在關鍵時刻出手指點他一二。
他玩《紅色警戒》玩得太笨了,只有處處捱打的份,沒有招架之力,我看著都替他著急了,就躍躍欲試地對他說:“張老師,我把遊戲給你修改一下吧,保證你很快就可以把美國鬼子幹掉,一統天下。”他這才發現我了,回過頭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番,驚訝地問我:“是你啊,你怎麼在這兒?”
我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撓了撓頭,笑了笑說:“我違犯學校紀律了。”
他很關切地問我:“是不是又打架了?”
我忙說:“不是,是和高三(二)班的宋高麗談戀愛。”
他很認真地看了我一下,搖了搖頭,但又嘿嘿地笑了:“你厲害,你厲害,我到現在還沒談過戀愛呢。”
他這麼和我說話,讓我有點受寵若驚,忙安慰他說:“談戀愛也沒什麼好玩的,就是想找個人說說話。咱們班裡沒人理我,我才去談戀愛的。你和我不一樣,不用去談戀愛。”
他好像很贊同我的話,說:“你說得有道理。來來來,坐坐坐。”說著,就把一張椅子扯了過來。
我忙坐了下來。《紅色警戒》對我來說,早已經是玩臭的老古董了。我三下五去二地就統一了世界,最後把美國也幹掉了。
親愛的張目光閃閃地看著我,興奮地說:“你真行啊,是個電腦天才,像莫尼柯利。”我有點不好意思。莫尼柯利是美國的一個駭客高手,他十五歲時就用網路成功地侵入了“北美防空指揮中心”,驚動了美國聯邦調查局。他在與聯邦調查局特工周旋的過程中,甚至侵入了聯邦調查局的電腦系統,不但詳細瀏覽了特工們對他的調查報告,還順手篡改調查他的特工們的檔案,將他們變成了十惡不赦的流氓、罪行累累的慣犯、屢教不改的竊賊。這真是一個英雄。這個英雄才只有十六歲,而我已經快十八歲了。
我又領著親愛的張玩了半天遊戲,這才意猶未盡地關掉了電腦。親愛的張把我送到樓下,天色已經很晚了,他很認真地問我:“要不要我陪你回去,給你爸媽解釋一下?我沒什麼事,正好到街上走一走,活動活動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