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倔強的雪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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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章 倔強的雪菊
第041章 倔強的雪菊
大牛早就聽雪蓮經常提起她的妹妹雪菊，說雪菊如何聰明，如何漂亮，如何有學問。
大牛不由看了一眼，但仍然沒有說話。
雪蓮繼續說：“姐夫，這是我們的明團長。”
那人又自我介紹說：“敞人是**172團的團長明火山。”
大牛也隱隱約約地聽說過，守武岡城的是**74軍58師的三個團，其中172團是全中著名的英雄團，而74軍被人譽為“鐵軍”。
大牛也不免肅然起敬，不過他還是冷冷地說：“你既然是鐵軍的團長，為什麼看到日本逃走了不追去？”
“為什麼？”明團長說，“我在這裡暫時沒有時間跟你解釋，這裡很危險，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到山口橋去阻擊敵人。”
“我不明白，你不解釋清楚，我不會走。這是我的家，這裡有我的祖宗的牌位！”大牛固執地說。
“好，你去把祠堂裡最重要的拿出來，快跟我們走。”明團長說到這句時，幾乎是命令。
雪菊忙勸道：“姐夫，你信我一次吧，我不會害你的。”
大牛信了雪菊的話，吩咐幾個人，到祠堂裡，拿著他們老祖宗的牌位，帶著銃隊，跟著明團攻便往西走。
明團長命令士兵跑步前進，命令一營長郭遂道帶領一營儘快趕到到山口橋，一定搶佔山口橋。
大牛又忍不住問明團長：“明團長，到底為什麼你不讓我追日本？”
明團長邊跑邊說：“叫我明老兄吧，看得出你是個性急的人，我就透露一點訊息給你吧。”
明團長繼續快速地出了幾口氣，接著說：“日本的1**隊已經來了，這次，關坤親自出馬，一是，搶佔王家祠堂，做司令部；二是攻下山口橋。”
大牛不由得問；“攻山口橋幹什麼？”大牛的體力特別好，在陡峭的懸崖上都能健步如飛，在平地奔跑，對於他來說就和平常走路沒有區別。
這時雪菊在黃鐵的拖拉下，也趕了上來，說：“姐夫，別……別……問……那麼……多，那是……軍事……機密……，團長……不會……輕易……告……訴……你……的……。”
說到最後幾乎像沒有氣一樣，黃鐵對明團長說；“明團長，要我們趕到前面去，佔領山口橋嗎？”
黃鐵是喊山隊長，經常鍛鍊著聲音，因而說起話來，中氣十足，明團長說：“老……弟……，要是……你們能……夠……先趕到，那……是……太……好……了，我們……會感謝……你們……。”
黃鐵問大牛，大牛說：“我們先趕到前面去，佔領山口橋。”
黃鐵就發了命令，銃隊的成員立即快加快了腳步，只見他們一個個健不如飛。
雪菊忙說：“二……哥……，帶上……我！”
雖然說得上氣不接下氣，但是語氣很堅定，黃鐵看著明團長。
團長知道他的意思，說：“好……你……帶……她……去，他……學……發……報。也……有……很……多……軍……事……知……識。”黃鐵就拉著雪菊，雪菊實在跑不動，就要黃鐵背。
黃鐵說：“雪妹子，你這麼大了，我還好意思揹你？”
大牛趕過來說：“黃鐵，將你的銃給我，你去揹她，就當她還沒有長大吧。”
雪菊感激地看著大牛，說：“姐夫……，你……真……是……個好人，像我……蓮姐……說……的……一樣，對……對了，你的……蓮姐姐……呢……？”
一提到雪蓮，大牛就恨透了日本豬，日本豬那樣殘忍地殺害了他的心上人，他活下來就是要給雪蓮報仇，想到這裡，大牛的眼裡就露出了怒火。
看來，雪菊並不知道家裡發生的情況，黃鐵不想把事情告訴雪菊，他怕雪菊受不起這個打擊。
就對大牛放了一個眼色，大牛是何等聰明之人，不是黃鐵使眼色，他也不會把事情真想告訴雪菊。
但他卻是個不會撒謊的人，他忍不住怒火，他只是對雪菊笑了笑，沒能說任何話。
雪菊看到大牛笑，以為他太緬典，就說：“姐夫，難怪姐姐說你是個紙緬典的人。其實，你也太不會接觸女人了。”
此時，雪菊已經伏在黃鐵的背上，因而出氣恢復了正常，說話也就和平時一樣，黃鐵即使揹著妹妹雪菊，依然速度飛快，大牛在前，黃鐵緊跟著，銃隊的其他成員緊緊相隨。
他們很快地趕上了先前出發的一營，一營長一見黃鐵揹著雪菊，便說：“雪菊，你……倒……好，還有……人……背……。”
雪菊說：“營長，你別吃醋，這是我親哥哥。”
一營長郭道遂還是不相信：“是……你……哥……哥……。”他硬把那個“親”字抹去了，雪菊還想說什麼，只見一營長遠遠被拋到了後面。
從新竹王家到山口橋，本來就只有三四里路，不到一會兒，銃隊成員就趕到了山口橋。
山口橋是一座木橋，是典型的湘西木橋。橋很長，也很寬。橋上蓋著瓦，兩邊有吊腳橋的那種形式。
一趕到橋上，大牛就下令在橋頭守點（圍獵的術語，就是設下埋伏）。
按照大牛的指令，銃隊隊員各就各位。
他們剛埋伏下來，就聽到從石板路的另一邊傳來聲音，但是他們聽不懂，顯然是日本人的聲音。
黃鐵緊跟著大牛，雪菊自然也跟著黃鐵在一起，隱蔽在橋頭的一座土磚房裡。
這座房子本來是一守橋老人住的，守橋的老人已經隨著其他去走日本的人躲進大山裡去了。
房子卻沒有鎖，大牛和黃鐵進去後，立即在另一邊的土牆上打了一些小孔，做為銃眼和箭眼。
大牛透過銃眼往那邊看時，只見一大隊日本兵快速地向這邊跑來，跑在最前面的竟然是個中國人。
大牛認識他，他就是昨晚在望雲寺的那個翻譯，那個中國人邊跑邊對後面的那個日本軍官說著話，這時雪菊湊到大牛這邊來了，冷笑著小聲說：“傻蛋，他還說這裡沒有人。”
大牛一聽，回頭看了雪菊一眼，問：“你能聽懂日本人說話？”
雪菊小聲說：“當然，我轉到部隊，就是學發報，當然我要學點日語。”
大牛說：“你快退到橋上去，這裡很危險。”
大牛實在不想讓黃家人再出什麼事，就對雪菊說：“快到橋上去，這裡危險。”
雪菊哪裡原意：“姐夫，你太自私了，只准你打日本，不准我打日本？”
大牛冷冷地反問：“你打日本，你憑什麼打日本？”這一問，確定把雪菊問住了，他是學發報的，連打槍都不會，更不用說用銃用箭了。
大牛見她失了銳氣，立即命令黃鐵將她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