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姑城之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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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姑城之戰(下)
“前隊變後隊,迎戰!弓箭手,射箭!左右兩軍向中間靠攏。”羅成禮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高聲下令。接下來就是一句自己才能聽到的嘟囔:“媽的,後衛軍都是瞎子聾子麼?”
羅成禮的後衛軍當然不是瞎子聾子,但實在是難奈大雨狂風。這惡劣的天氣真的是給羅成禮軍的後衛哨兵造成了太大的困擾。
當然,他們不能把責任完全推給天氣。依慣例:後衛哨兵需要在己方大營兩裡內佈置流動哨卡。但由於其身處後方,難免有些精神鬆懈。加上午時前後的大雨,警戒的工作一時陷於停滯……
這平地裡冒出的上千騎士,毫無疑問是子嬰從良城搬來的救兵。經過半天一夜的奔襲,再以一個漂亮的迂迴,就繞到羅成禮軍背後。
這批援兵本來是可以在拂曉時分就投入到解圍戰鬥的。董先提議馬上投入戰鬥。但子嬰認為貿然衝進重圍,不是明智的選擇。
於是在順手解決掉一批羅軍的哨探之後,就地在羅成禮軍背後一片坡地上的樹林裡休整。子嬰傳下來的命令是:即便天塌下來,也要好好睡上一覺。瞌睡蟲是打不了勝仗的。
天當突然塌不下來,但刺耳的攻城號角和漸漸變大的暴雨,卻將一干人等驚醒。
“公子,出擊吧?”依靠著灌木默默觀察戰場形勢的董先,舔了舔乾裂的嘴脣,佈滿血絲的眼中流出出亢奮與嗜血。
子嬰看了看那副急不可耐的表情,笑了笑:“要沉得住氣。你看,那城頭的旗幟還沒換成紅旗呢。”
董先眉頭一皺,心中暗忖:興許是陸甲大意了,忘了?更或者是……
子嬰擦了擦額頭上的雨水,偷眼看見董先神色不對,心中明白了七八分,他嚴肅地對董先說道:“陸甲是個外粗內細的漢子,絕不會麻痺大意。我們玄甲軍的原則之一就是相信自己,信任戰友,服從長官。”
“公子教導的是,屬下受教!”
“報!城內紅旗豎起。”
子嬰抬頭凝目,果然看見城頭一面巨幅的紅旗在雨中傲然展現。
“等的就是這個!上馬!出擊!”子嬰揮劍,揚鞭躍馬。他面帶自信的微笑,扭頭對匆匆上馬的董先喊了一句:“別忘了,咱們兄弟三人約好今晚要在姑城喝慶功酒!哈哈”……
猝不及防的羅成禮軍後衛部隊,還沒來得及組織有效的抵抗,就迅速被子嬰這股黑色鐵流衝散。後衛潰敗,向姑城湧去;站在城牆邊的弓箭手與督陣步兵著急向本陣後方移動。
這一來一往讓羅成禮的中軍亂成一鍋粥,更要命的是羅成禮那個“左右兩軍向中間集結”命令,這個十分混蛋的命令讓羅軍將左右兩翼完全暴露給子嬰的騎兵。
子嬰在領兵衝鋒時,忽然發覺羅軍兩翼在向中軍盲動,就和董先打了個訊號——放棄從中間突破,分兵兩路各帶一半騎兵從左右兩翼反覆衝擊。本著將落單的羅軍左右翼小股士兵就地殲滅的目的。為了殲滅敵人有生力量,擒賊先擒王的“斬首戰術”就不再拘泥了……
本是牽制姑城南北二門的羅軍左右翼,在得令向中軍集結後,姑城南北二門的壓力頓時消失。本當擔起第三波攻城任務的羅軍攻城兵,也被自家的弓箭手和步兵衝的七零八落。
本來在城頭喘著粗氣幾乎虛脫的陸甲,一聽城下有異動,不由得精神一震。
他扶著城頭的木柵欄緩緩站起來,看見鋪天蓋地的豪雨中,有一隊盔甲鮮明的騎兵連天動地從遠處向姑城襲來。在離羅成禮軍不遠處,分兵兩路,從在收縮當中的羅軍左右兩翼穿插,不時將落單的羅軍小股士兵直接格斃當場。
陸甲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一股力氣,高喝一聲:“他媽的!援兵來了!還能動的,跟我下樓,出城殺人!”
陸甲三步並作兩步,從城樓急匆匆跑下。他看見面色蒼白,頭冒冷汗的曹飛在指揮後備軍匆匆整修剛才被羅軍攻城車摧毀的城牆一角。他幾步搶到曹飛身前:“還修鳥的牆啊?援兵到了。殺出去,配合公子,幹掉羅成禮就行了。”
曹飛的眼睛瞪得溜圓,一股似喜似驚的表情浮現在臉上:“真的?真的到了?”
陸甲心中道:公子從來沒有言而無信,這回當然也不例外。為了鼓舞周遭士兵計程車氣,抹了一把臉,扯開嗓門高喊:“援兵來了!羅成禮的隊伍散了!想拿功勞的隨老子出城!”
曹飛彷彿卸下了千斤的重擔,身子一歪,靠在了城牆上。喃喃自語般地連說三個“好”之後,忽然似煥發了沖天的豪情般,高聲嚷道:“諸位!援兵已到!傳令東南西北四城門計程車兵,凡是能動的,都到東門集合。出城殺人去!咱爺們兒苦熬了三天,今天是爺們兒們出頭的日子!”……
稍稍穩住中軍的羅成禮皺著眉頭暗忖:我軍有戰鬥能力的人員6000有餘,即便丟失了左右兩翼,立於不敗之地還是沒有問題的。待敵軍騎兵攻勢見弱之時,分兵向左右兩翼攻擊應該可以謀得先機。待解決掉這2000只蒼蠅,那已被打出豁口的姑城必然一擊畢破。老子的軍令狀還是沒有作廢。
正在衝鋒之時,子嬰突然高聲斷喝:“蒙恬將軍來了!”事先被打過招呼的手下諸人也應聲高呼:“蒙恬將軍來了!蒙恬將軍來了!”
正在羅成禮左翼搏殺的董先心領神會,和身邊眾將士高聲呼喝:“蒙恬將軍來了!”
喧囂的呼喝蓋過了風雨聲,也傳進了羅成禮的耳朵裡。他皺著眉頭忙在心中盤算:我軍失去了左右兩翼,後有博命出擊的守軍,是戰還是守?蒙恬……真的來了?
正在疑惑之時,一名士兵慌張走近羅成禮,下跪彙報:“將軍,屬下冒死從敵軍騎兵背後探查歸來。屬下聽見我軍正面的那片樹林里人喊馬嘶,像是有大批敵兵後續部隊趕到。”
羅成禮面色慘白,心中暗想:莫非蒙恬真的親自來了?蒙恬……即便王離親來此地,遇上蒙恬也得掂量掂量……此時不逃就是傻瓜!軍令狀是很要命,但有趙高大人給我撐腰,諒王離不敢把我怎麼樣——心中打了一通算盤的羅成禮下令:全軍集結,拋棄輜重,從左翼突圍!……
那個飯桶開始突圍了。身在羅成禮軍右翼的子嬰勒住赤兔馬,看著那做拼死突圍狀的羅成禮軍,心中暗笑:我那林中200伏兵果然有效,一通呼喊咋呼,真的就動搖了羅成禮的抵抗意志。王離手下有這麼一個飯桶,真是為他一代名將的威名抹黑了。他高聲向身邊眾人吩咐:“大聲喊蒙恬將軍來了!要嚇破敵人的狗膽!”……
“屬下無能,沒有擋住羅成禮的突圍。”董先面露慚色。
“董先,你不必介懷。面對一心求生的6000人,以一敵六是無論如何都擋不住的。我們尾隨追殺,擴大戰果就是了。”合兵一處的子嬰如此安慰董先道。
“公子,羅成禮軍是在向四姑娘河方向突圍。這四姑娘河平時只有河床顯露在外,在洪水暴漲之時才成為真正的河流。我看今天這天氣,羅成禮軍八成會被暴漲的河水困住。今天我們說不定能拿下羅成禮的人頭。”眼中閃爍著異樣光芒的陸甲向子嬰彙報道。
“陸甲,你的傷沒事吧?”子嬰先不答話,只是把關切的目光投向陸甲。
“皮肉傷,不礙事。”陸甲微微一笑,心中一暖,
“好!今日破敵功成,我計你頭功!”子嬰一聲清嘯:“隨我來!咱們砍了羅成禮那廝的狗頭!給趙高大人送份大禮!駕!”……
我操!莫非今天要死在這鬼地方麼?面對著濁浪滔天的四姑娘河,羅成禮心中一通大罵。
羅成禮眼睜睜看著幾個大膽計程車兵,縱身跳入河中,轉瞬被濁浪捲走之後,不禁打了一個寒噤。“找人,備皮囊,送我過河!”他高聲吩咐身邊的衛士。
“啟稟將軍,我軍在突圍時,依您的吩咐已經丟棄了輜重。皮囊恐怕一時難以找到。”一名衛士陪著小心,怯生生地回答。
彷彿被雷電擊中的羅成禮,傻傻地立在當場。突然間,他一生暴喝,惱羞成怒地將這衛士一耳光抽翻在地:“媽的,老子讓你找皮囊,你就去找。沒有也得給我找。哪來那麼多廢話!”……
“降者免死!降者免死!”不遠處,掩殺而來的子嬰及眾人邊追邊喊。
“攻心為上”的策略被子嬰運用得爐火純青,在如此的召喚中,不少羅成禮計程車兵眼見大勢已去,紛紛扔下兵器,跪在當場,等待處置。
待子嬰帶著陸甲、董先以及百餘騎衝到羅成禮面前時,羅成禮身邊只剩不到10人。
子嬰勒住赤兔馬,面帶不屑的笑容,對百餘步之外的羅成禮高叫:“降者免死!你聽不懂人話麼?”
盔歪甲斜,臉上糊滿泥漿的羅成禮甚是狼狽。他整了整自己的鎧甲,試圖留住自己最後的尊嚴。“爾等反賊休要囂張。今天老子就算死在這裡了。但趙高大人必定會揮師北上,剿滅爾等叛逆!”
“我呸!你若是條漢子,就不該拿趙高那絕後太監的名頭來嚇人。陸甲,命你拿下那飯桶的腦袋!”
“得令!”
陸甲催動戰馬,一個衝鋒,殺奔羅成禮,在瑟瑟發抖的羅成禮衛士面前,揮起長劍應聲將羅成禮首級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