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染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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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血染浴池
第五章血染浴池
營業廳內。
營業員將周倉所報的手機號碼近六個月的通話記錄全部打印出來，看著長長一打的紙條，雖然任務較多，但是周倉和韓江兩人還是一個個的打了回去，一個個查證。
兩個小時後。
河源小區，勞累了一天的何兵正舒舒服服的斜躺在沙發上看著報紙，身後一位少女正輕柔的為何兵揉著雙肩，而這位少女，赫然是何雪。
“萬事小心，無間電話；萬事小心，無間電話；……”
手機鈴聲響起。
何兵猛的坐起身子，將身後的何雪下了一跳，何兵轉身對著何雪愛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現在這個時候，王戰這小子打電話來是幹什麼？難道是為了向我抱怨今天才將他放出去？不可能，王戰沒有那麼無聊，才晚上9點，他一般都是早上打電話，何兵留了一個心眼，變著聲音，按下電話，啞聲迴應：“喂？”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沒有迴應。
何兵皺了皺眉頭，又喂了一聲。
“我是王戰的兄弟，戰哥說他暴露了，他正在跑路，讓你不要再聯絡他了。”
什麼？暴露了？
何兵大驚，剛想問他王戰人在哪裡，可是突然發現了苗頭不對，這是專線手機，王戰不可能將手機交給別人，不可能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什麼暴露不暴露的，我是他父親，快點讓他將這個月的生活費打過來，嘀嘀……”
聽著對方電話的盲音，何兵鬆了口氣，深深為王戰的境遇感到擔憂，正想抬頭問何雪，誰知卻看到何雪滿臉驚訝的表情，指著自己大驚道：“阿爸，你在外面還有兒子？”
何兵擔心的說道：“亂說，這是我一個線人的電話，他可能遇到危險了。”
“阿爸，你也太牛了吧，竟然玩起無間道，快點喝我講一講你的線人有沒有梁朝偉那麼帥氣？”
何雪興奮的大叫。
……
多倫多大浴池。
周倉和韓江繫著澡巾，來到屈廖身旁，低頭和屈廖小聲交談著，然後不懷好意的望著浴池中的眾人。
不好，鎮定，一定要鎮定。
看著周倉和韓江手中的手槍，王戰悄悄拉開與屈廖三人距離，又慢慢移向人群之後，若是真的和自己猜測一樣，也可以捉一個人質從大門逃跑，可是韓江接下來的舉動將王戰最後一絲逃跑的希望也扼殺在搖籃之內。
韓江拿著手槍，彷彿門神般站在門口，將大浴場唯一的出路堵死。
“啪啪……”
屈廖拍著手掌，引起所有人注意。
看著靜靜的整個大廳，王戰汗水直流，“唰”的一聲坐在水池岸上，隨時準備著逃跑。
“50天，還有整整50天，我們將會迎來蓬勃發展的高峰期，到時候我們將壟斷港城市整個地下毒品交易，但是……”屈廖環繞著四周，看著或平靜、或驚訝、或驚喜的眾人，冷聲的說道，“但是我們中間有一個人竟然是條子，是內鬼，準備在關鍵的時候從背後捅我們一刀，兄弟們，你們說該怎麼辦？。”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
“有內鬼？不會吧……”
“什麼？竟然有內奸？”
“殺，殺了他！”
“對，殺了他，為我們祭旗！”
“殺！殺！殺！……”
……
王戰吞嚥著口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觀望著。
“王戰！”
屈廖猛的一聲大喝。
王戰聽到屈廖一聲大喝，心臟驟然跳慢一拍，心裡涼了一半，周圍的人更是怪異的看著他，更是有好幾人慢慢將他圍住。
鎮定，鎮定，一定要鎮定！
王戰深呼了一口氣，儘量保持著平穩的語調：“廖哥，不是我……”
“不是你？我知道，你這個月的生活費是不是沒有打給你爸爸？”屈廖平靜的說道。
這個月的生活費？肯定是何兵發現了不對，胡亂編的一句話，他到底還說了什麼？我究竟應該說給還是沒給？
“廖哥，老爸這個月的生活費……我……我……”王戰遲遲沒有做出選擇，一半生一半死，真正到了生死關頭，什麼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為了港城人民的幸福願意付出生命等等全部都是狗屁，命是自己的，必須保住，王戰一時難以選擇，可是時間拖的越長，對自己越不利，一時急的滿頭大汗。
“別我我的，沒有錢可以和我講，出來混的要講一個忠義，你若不忠義，誰敢用你？泡完澡後到我這領五千塊錢，全當我為你這7天在監獄裡的壓驚費用。”屈廖說道。
“呼……”
努力壓制劇烈跳動的心臟，可還是可以清晰聽到劇烈的“怦怦”聲。
“謝謝廖哥，謝謝廖哥……”
王戰急忙感謝。
“小童！”
屈廖又是一聲大喝。
王戰身旁一位青年立即站起身子，對著屈廖弓腰笑道：“廖哥，我這個月生活費已經給了，呵呵……”
“哼，你給不給管我什麼事？”屈廖不屑的看著他，然後食指指向他大聲喝道，“你是內鬼！”
眾人大驚，就連王戰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身邊的小童，小童更是一臉驚慌的看著屈廖：“廖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屈廖站起身慢慢走向小童，冷笑道，“不是你，那你為什麼會和你家老頭子說你是警察，說你是警察的安插在這裡的臥底？”
小童聽了屈廖的話，更加驚慌起來：“不是你想象這樣子的，真不是你想象的樣子。”
“不是我想象的樣子？可以，給我個解釋。”屈廖將槍指向小童的腦門，凶狠的說道，“別怪我不給你機會，說！”
“是我……騙老頭子的，我害怕家裡人擔心……擔心我不務正業，走下坡路子……就謊話騙他的，說我是……一個警察，好安慰他老人家……廖哥，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戰哥，我們是一起投奔廖老大的，8年來，你最清楚我的，替我說說話啊，為我證明啊……”
小童滿臉冒著水滴，嘴脣顫抖，眼睛裡更是急的冒出眼淚，右手緊緊抓著王戰的手臂，向他求救道。
“你當我三歲小孩？”屈廖將將死死抵住小童的腦門。
“砰……”
一槍爆頭，鮮血濺了滿浴池的池水，更是濺了王戰一臉的血漿。
“哈哈……暢快……叛徒已除，渾身舒暢啊。”
屈廖病態的大笑，在滿是血水的浴池裡扭動著腰跳著舞。
王戰看著飄在水面上的小童，久久不語，心裡只有一句話再不停的提醒著自己，他是替自己死的，他是替自己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