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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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掙扎
第十六章掙扎
“咳咳……”王戰劇烈的咳嗽。
好大的力氣，這一擊簡直比王樸的力量還要大三分，怪不得可以霸佔緒龍拳場第一寶座數年之久。
“王戰，你真的不適合當黑社會，你的心太善，這是你最大的缺點，也是你致命的弱點，若是我換成是你，早就暗中幹掉老大，自己上位，然後設個圈套引山本狼中計。若是換成是你，剛剛就會一人一槍將我們打殘，然後再慢慢發洩自己的脾氣，而你，雖行惡事，但卻有善心，所以你終將失敗。”
屈廖囂張的大笑。
“哼，誰勝誰負還不知道，你高興的太早了。”王戰摸著胸口，狠狠看向屈廖。
“想挑戰我？哼！”
看著依然擺出戰鬥手勢的王戰，屈廖一陣冷笑，身體忽閃，猶如一陣風似的飄在王戰的身邊，雙腳猛蹬，快速躍起，左右雙腳狠狠踢向王戰的胸口。
“碰碰……”
王戰手臂快速抵擋，每一次抵擋，身體都忍不住後退，手臂更是被屈廖的重擊震得雙臂發麻。
“呔……”
屈廖一聲怒吼，身體竟違反常理的平行於地面，腳如重錘重重擊在王戰的臉頰。
“碰……”
王戰原地急轉兩圈卸去臉上的重力，可還是被這種力道擊倒在地，而屈廖一個空翻穩穩落在王戰的面前。
“王戰，雖然你的實力不錯，但還是那句話，你有一顆至善的心，不到萬不得已，你對敵人下不了狠手，對自己更是下不了狠手，所以你註定是一個失敗者。”屈廖一腳狠狠踢在王戰的腰部，“咯吱……”一聲巨響，肋骨的明顯斷了一根，王戰忍住劇痛，雙手撐地，藉助屈廖的力量，360度快速轉了一圈，雙腿勾住屈廖的腿腕，一陣扭動，“撲通”一聲，將屈廖絆倒在地。
在屈廖還沒有起身之前，快速騎在屈廖的腰上，雙手成拳，“碰碰”擊打在屈廖的太陽穴上。
“咯吱……”
屈廖遭了兩次重擊，雙手猛的撐開，緊緊抓握王戰的拳頭，展開了與王戰的力量的對決。
“咯咯……”
不知是誰的骨頭在響動，只是兩雙對決的拳頭慢慢向王戰移動，屈廖小腹陡然向上直挺，雙膝藉助空隙，迅速鑽入兩者中間，一個猛蹬，將王戰瞪向遠方。
王戰在空中打了個轉，穩穩站在地上，可是胸口卻沉悶，難以呼吸。
“有意思，真有意思，這還只是個熱身。”
熱身？這還只是熱身？
王戰有點膽寒，但還是運足力氣，雙手成拳，繼續攻擊。
屈廖沒有用手臂格擋，而是高舉著右腿迎接他的重拳。
王戰半路收力，轉而攻向他的腰部，屈廖迅速收腿，擋住了王戰的重拳。
“好快的反應速度。”
看到屈廖連續的收腿回防，心中掀起一片冷意。
屈廖右腳還未落地，左腳猛蹬地面，迅速出擊，而此時右腿剛好落地，左腳在王戰腰部和腦袋連續踢出數腳，速度飛快，間隔時間極短，王戰只來得及躲開一次，其他的數道攻擊全部落在王戰阻擋的右臂上。
“碰……碰……”
“咯吱”
王戰的右臂發出一聲骨頭的撕裂聲，王戰的右臂瞬間失去了行動能力。
“啊……”
王戰猛喝一聲，抬出右腳踹向繼續攻擊自己的屈廖，堪堪抵住他早已經換出攻擊他的右腿，可是自己卻被反作用力頂得後退數米。
“碰……”
屈廖上前繼續攻擊，根本不給王戰恢復體力的時間，右手已經失去行動能力的王戰，瞬間又被納蘭月踢中胸口。
“噗！”
一口淤血從口中吐出。
王戰重重躺在遠處。
“鏘……”
“嗞嗞……”
屈廖撿起山本狼手中的武士刀，刀尖足地，慢慢向王戰走去。
“啪！”
屈廖獰笑的抓住王戰的衣領，慢慢將王戰提起。
“嗤！”
武士刀猛的插入王戰的小腹，利刃入體，王戰嘴角鮮血直流，瞳孔更是猛的緊縮。
屈廖拍著王戰的臉頰，不屑的冷笑：“你還是不夠狠！”
王戰沒有理會屈廖的話，努力的呼吸幾口空氣，希望能夠保持著自己的生機，左手成爪，突然攻向屈廖的脖頸，希望能夠來個突然襲擊，可是連續遭受重創，速度大減，被屈廖一個擒拿反扭在身後，屈廖另一隻手更是掐住王戰的脖頸將王戰死死制住。
“王戰，你不是戰神嗎？怎麼在我手中和嬰兒般一樣？”
屈廖病態的嘲笑著王戰。
“咳咳……”
王戰努力的呼吸著空氣，可是所有的生機彷彿都從小腹的傷口處慢慢流走，一陣陣眩暈感緊隨而來。
“咳咳……我不可以死，我不可以死，我不要做臥底，我要歸隊，我要歸隊……”
“啊……”
王戰本已經失去行動能力的右手，忽然抓住插在小腹上武士刀，斜向上45度，狠狠往裡推進，刀尖忽地透體而出，去勢不減，猛的刺入屈廖的心臟。
好像耗盡了所有的生命力，王戰緩緩閉上眼睛，跪倒在地。
屈廖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胸口，汩汩殷虹的鮮血從胸口冒出。
不可能，我竟然敗在王戰的手中，屈廖睜著銅鈴般的眼睛向後倒去。
半年後，市警局審訊室。
王戰滿臉鬍渣的坐在位子上，身穿一身囚服，對面坐著3位軍方高官。
“王戰同志，你真的不在考慮一下嗎？我是代表整個YN省的人民來請求你，希望你能答應我們。”
坐在中間的一位軍方大佬滿臉懇切的望著王戰。
“我要歸隊，我要歸隊……”
王戰雙眼呆滯，內心極度掙扎，可是內心深處的渴望讓王戰重複唸叨這4個字。
“王戰同志，我已經過濾了華夏所有內線檔案，只有你符合我們的要求，我代表整個華夏的軍方請求你，希望你能夠考慮考慮這件事情。”
坐在中間的人再次懇切的說道。
“我要歸隊……我要歸隊……”
“唉……”
三位軍方大佬無奈的嘆口氣，起身離開，只留下王戰一個人在審訊室，半年前和屈廖那次決戰，自己本想同歸於命，也許冥冥中自有善惡功德記錄，自己以頑強的生命力堅強的活了下來，花了整整六個月自己的手臂和小腹的傷勢才痊癒，可是剛剛痊癒，沒有得到英雄式的歡迎，卻迎來了軍方赫赫有名的三位大佬。
“吱呀……”
房門開啟，何雪挺著肚子緩慢的走了進來，雙手撐著腰輕輕坐在王戰的對面，生怕傷了肚中的小生命。
當何雪進來之時，王戰的眼睛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視線，嘴角微動，話剛要說出口，卻被眼中的淚水淹沒。
“半年了，你終於肯見我了，沒有想到你竟已經開始生子。”
沉默了良久，王戰終於打破平靜。
“我沒有見你，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你出事住院後，我卻發現自己已經懷孕了，是你的孩子，我很彷徨，很迷茫，這個小傢伙本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可是卻突然降臨在我的身上，也許是命吧。”
“什麼？！”王戰驚得立即從為上站起，驚訝的大喊，“這是我的兒子？”
“恩！”
何雪輕輕點著頭。
“我有孩子了？我竟然有孩子了？哈哈……”
王戰突然仰天大笑。
何雪看著王戰大笑，沒有打斷，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在發洩，這8年來也許此刻是他最為高興的時候吧。
“謝謝你，何雪，謝謝你，何雪，謝謝你沒有將孩子打掉，我突然感覺這8年多所受的委屈全部都值了。”
王戰抹去眼角的淚水，真心的看著何雪，與其說看著何雪，不如說是看著她隆起的小腹。
“我沒有親人了，每天晚上孤獨的時候，都會和肚子裡的小傢伙講著你的英雄偉績，說你勇敢，顧全大局，是一位真正的國家英雄，可是今天晚上甚至以後的日日夜夜是不是也應該這麼誇讚你。”何雪輕輕撫摸著隆起的小腹，然後複雜的看向王戰，“軍方的人找過我，讓我勸勸你，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我知道這8年來，你日日夜夜想正大光明穿上警察的正裝，想脫離臥底這個尷尬的身份，但是我不知道以後在我們孩子的面前該如何評價你，是說你不顧國家的請求，不顧人民的請求斷然拒絕國家交給你的神聖任務，還是說你不想再忍受旁人的指責，不想再在死亡逆境中徘徊，膽小退縮了，但是你不管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都會支援你，等著你回來，等著你回來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王戰震驚了，剛剛恢復點光彩的眼神又陷入呆滯掙扎中，連何雪的離開都沒有發現。
為什麼會是我？為什麼會是我？
王戰靜靜閉上眼睛，數個小時沒有絲毫動靜，仰著頭緊緊貼在椅背。
天色漸漸昏暗，月已上枝頭。
“呼……”
王戰重重撥出一口氣，猛的起身，慢慢走在華夏地圖前，靜靜觀察著地圖，若是細心觀察，他的眼神一直盯著YN省。
（全書完！向續寫下一卷傭兵咆哮，可是又有點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