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被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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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被包圍了
第六十五章又見龍妹妹
戰火已然瀰漫了整個落雁山，一時間硝煙四起，到處都有火勢在蔓延著！炮火引燃了落雁山上的樹木，頓時落雁山半山腰都燃氣了熊熊大火！山本一郎的第一大隊已經發起了第一次衝鋒，山上僅剩的土匪由劉蜈蚣帶領著，一直還在苦苦抵抗！一邊是小米加步槍，一邊是大炮加擲彈筒！實力如此懸殊，也難怪劉蜈蚣抵抗的這般辛苦，若是換做十幾年之前，想必即便是不能打贏這仗，也會讓山本一郎掉一身肉的！
“他孃的，凡子現在在哪，我不是讓他策應我們嗎？”劉蜈蚣全身趴在土巢裡，臉上黑一塊，黃一塊的。
“大當家的，不知道啊，山本一郎全把小鬼子集中到這裡了，現在凡子那裡應該沒遭遇到鬼子，要不然我們一定會聽得到槍聲！”光頭漢子摸了摸自己早已烏漆麻黑的光頭，一邊附在劉蜈蚣的耳邊大聲嚷道，生怕劉蜈蚣聽不到他那大嗓門似的！
“他孃的，你嚷嚷個啥勁啊！老子聽得見！”劉蜈蚣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算了，別管他了，不來也罷！來了也是送死！”劉蜈蚣聲音嘶啞，一邊手裡還不停地對著下方越來越近的小鬼子軍隊開出兩槍！
“讓兄弟們準備大刀，我們等小鬼子上來近戰！”
劉蜈蚣看了一眼背在身後的鬼頭大刀，眼裡竟然有一滴晶瑩！多少年了，自己再也沒摸過這把鬼頭刀！原想自己這輩子應該再也用不上它了，以後留得自己金盆洗手，好給自己做個紀念！可是事與願違，上天竟然還要讓自己再一次拿上這把刀，劉蜈蚣知道，這一次提刀上陣便是這輩子最後一次，也是最光榮的一次了！因為這一次他是提刀殺鬼子去了！
“兄弟們，殺鬼子的機會來了，衝啊！”
“殺啊！”
一聲大喝從半山腰的左邊一側傳了出來，同時刻在半山腰的右側也有一聲大喝響應著！來人正是劉凡和李狂！
正看著下方密密麻麻的小鬼子衝上來時，突然從半山腰上的兩側湧出眾多的土匪，一個個如猛虎下山，手裡的槍噴出一陣陣火舌，原本還在衝鋒之中的小鬼子軍隊，立馬被打的亂了起來！在半山腰上的劉蜈蚣終於反應了過來，這是劉凡的部隊來支援他們來了！頓時劉蜈蚣立馬招呼著手下的土匪們，猛烈攻擊，響應兩側的包圍！
“兔崽子們，把手裡的子彈打完了，一定要乾死這幫狗日的！都給我狠狠的打！往死裡打！”劉蜈蚣撕心力竭的大喊著，由於激動的原因，眼睛已經充血，面色蠟黃卻青筋顯露，整個人顯得格外猙獰！
山本一郎的第一大隊發起的衝鋒就這麼被劉凡和李狂組織的這次偷襲給打散了，在第一大隊的小鬼子隊長還沒來得及組織下一陣衝鋒時，一顆子彈就直接穿過他的胸口，緊接著便是汩汩的鮮血流了出來，“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這些小鬼子看到自己的隊長已死，一時間士氣大降，一個個都開始往山腰下退去，而劉凡和李狂的帶領的土匪們，看著這些小鬼子退去並沒有上前追擊，全都和劉蜈蚣帶的部隊集合在了一起！
“凡子，你怎麼從後山腰出來了？”
劉蜈蚣看著眼前的劉凡，心裡很不是滋味，劉凡是他一手帶大的，日久生情，劉蜈蚣早就把劉凡當成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了，對於他這個老來無子無伴的老土匪來說，劉蜈蚣打心眼裡喜歡劉凡這個義子！他又怎麼不瞭解劉凡的心思，劉凡一心只想將來能接下他落雁寨的頭把手交椅，然後幹打鬼子的事情，幹過一輩子綹子的劉蜈蚣，他又何嘗不知道這當土匪的難處，如果可以，劉蜈蚣寧願做一個平民百姓過些清靜平淡的日子，也不願摻和到這亂世紛爭裡來！
劉蜈蚣把劉凡看作親生兒子，就連劉凡的這個名字也是他給取的，取名一個“凡”字，就是希望劉凡以後不要做一個拿槍的人，對於劉凡兒時喜歡看書，劉蜈蚣是很開心的，在他看來劉凡只要喜歡讀書，自己就讓他當個書生，即便沒有什麼出息，也好過以後死於亂世，連個收屍紀念的人也沒有！
可是劉凡的發展越來越偏離了劉蜈蚣的想法，劉凡是喜歡讀書，也正因為讀書他才走向了這條抗日路，這是劉蜈蚣沒想到的，甚至也是劉凡自己也不曾想到的！劉蜈蚣看著劉凡這一切的發展，也不知自己到底該不該阻止劉凡，作為落雁寨的頭把手，劉蜈蚣是真的想把自己的落雁寨交付給一個精明能幹的後輩打理，而劉凡的表現恰恰又是不二人選；但作為一個合格的父親，劉蜈蚣有一千個不願看著劉凡走向這條路！
“大當家的，我們在你們走後不久就決定好了，我們要打伏擊，打游擊，利用有力地勢拖住山本一郎，等待“臥龍山寨”的救援！不過我們這次打退了山本一郎的進攻，山本一郎一定還會發起第二次的進攻的，我們這次是佔著突然襲擊，出其不意的效果，現在我們的部隊已經暴露，下次的反圍攻就會變得很艱難了！”劉凡一口氣把自己的分析說給劉蜈蚣聽，他自己原想帶著手下的一群弟兄打游擊的，可是眼看著劉蜈蚣這邊已經堅持不住，所以就顧不上暴露部隊的位置來解圍了！
“沒事，能不能堅持到紫龍的支援趕來還得看造化！我們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能多殺一個小鬼子就多一個墊背的！趁山本一郎還沒發動下一次衝鋒，你們都做好戰鬥準備，檢查一下手裡的彈藥！”
劉蜈蚣看著已經退下的小鬼子第一大隊，眼裡閃過一絲的疲憊，他深知自己身體的狀態，自從迷上了大煙，以前的劉大當家的早已成為了永恆的歷史！或許跟著成為歷史的還有曾經滿腔熱血，陰狠毒辣的“蜈蚣”心！這些事情他劉蜈蚣知道，劉凡又怎麼會不知道，劉凡這般努力地使自己表現的更加出色，就是為了在劉蜈蚣老年不行的時候，自己頂上，再延續他劉大當家的威名！
“報告山本將軍！我部第一大隊沒能衝上落雁山，是不是再次發起衝鋒？”
土肥井村這時跑了過來，臉上有些不太自然的看著面無表情的山本一郎，在他看來，十分鐘的炮轟，再加上自己一個大隊的衝鋒，已然足矣攻打下這個小小的落雁寨了，可是沒想到竟然在最後的關鍵時候突然從半山腰後方衝出兩支隊伍，以極的速度把皇軍的部隊陣型給打亂了，甚至就連第一大隊的隊長也戰亡了！
“八嘎~八嘎亞路！井村君，你滴大大滴無能！命令！繼續炮擊！炮擊！擲彈小隊也跟著上！”山本一郎氣勢哄哄的看著面前的土肥井村，氣不打一處來！自己當初說一次衝鋒不行就兩次，看來這個傢伙還真聽進去了！
“嗨！繼續炮擊！”土肥井村生怕再次惹來幾個巴掌，立馬屁顛屁顛的跑了下去。
“他孃的，小鬼子到底在玩什麼花樣？怎麼又不進攻了？”光頭大漢這時候還是一副不知所云的樣子，他根本沒注意到旁邊的劉蜈蚣臉色正鐵青著，劉凡的臉色明顯也不太好看。
“小崽子們！找地方隱蔽，狗日的小鬼子又要放炮了！”劉蜈蚣吃了一次這樣的虧，自然不會再被轟個嫩頭青！
果不其然，不到一分鐘，炮轟聲再次響徹在整個落雁山！
“嘭！嘭！嘭...”
儘管劉蜈蚣早就知道山本一郎要對他們進行炮轟，可是知道歸知道，這畢竟還是真真切切的戰爭！如果自己這些人在之前撤離了的話，或許還能不受多大影響！可是一旦自己撤離，說不定，山腰下的小鬼子就會趁機衝了上來！沒有撤離就註定會挨炮轟！
看著身邊的弟兄個個都被炮轟的縮在了地上，可是即便是這樣還是有許多的弟兄死在了炮火下！劉蜈蚣此刻真正的感覺到自己的無能，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最起碼還是個一寨之主，手下有千把兄弟！沒有誰能說動就動得了自己！可是眼前的場景讓他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無力感！
終於炮轟聲停下了，又一波的小鬼子混著偽軍一起發起了第二次衝鋒！這一次小鬼子的隊伍，明顯比上一次要大，陣型要穩！一邊保持著衝鋒的速度，一邊還能分出人來打掩護！雖然還是有很多的小鬼子和偽軍死於劉蜈蚣和劉凡的阻攻下，可是小鬼子的陣型卻一直都沒有出現太大的變動！
“他孃的！給我狠狠地打，往死裡打！”劉蜈蚣面色猙獰的看著下方越來越近的小鬼子隊伍，右手漸漸地伸向背後的鬼頭大刀！
“兄弟們，準備上陣殺鬼子吧！拿大刀！”
劉凡一手操起身邊的大刀就衝向了下方的小鬼子隊伍，緊隨其後的是一個個同樣手拿大刀的土匪！近戰開始，一時間叫喊聲傳遍了整個落雁山！這群土匪一衝進鬼子隊伍，便如猛虎下山，大刀揮過血濺飛，若說這些個土匪不懂打仗那是真的，可是要拼砍刀他們還是有些基地的，畢竟只要上了山的土匪，劉蜈蚣都會特地給他們打一把大刀，用劉蜈蚣的話說，上山當綹子，啥都可以不會，但就是不能不會用大刀！
儘管這些個土匪都會使大刀，而且還使得很好，可是雙拳難敵四手，這些土匪和小鬼的人數根本不成比例，並且隨著近戰的爆發，山本一郎第一大隊剩餘的小鬼子也速的加入了戰圈，小鬼子的人數立馬暴增！幾乎是一個土匪就要對上三個小鬼子，更何況小鬼子手裡拿的還是帶子彈的步槍！時不時的從戰圈裡傳出一聲槍響，然後就會有一個土匪倒下！
“他孃的，小鬼子們！給你爺爺納命來吧！”
劉蜈蚣此刻已是徹底的殺紅了眼，手裡的鬼頭大刀一刻也不停地揮舞著，可是從他每一次的刀落到下一次的刀起，明顯不再那般有力！劉蜈蚣知道自己已經是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隨著自己手裡的刀越來越無力，劉蜈蚣身上的傷也越來越多了起來，一邊的劉凡和李狂兩人都發現了劉蜈蚣的處境，可是他們卻根本是分身乏力，兩人都被身邊的小鬼子死纏著，儘管殺了一個，下一個又會立馬補上！
“滾，給我滾！啊！”
劉凡此刻終於徹底爆發了，就在剛才，他親眼看到了不遠處被重重小鬼子包圍的劉蜈蚣倒下了！劉凡不顧一邊那個小鬼子的刀落向自己，只顧向著劉蜈蚣所在的地方殺去，一路砍去，鮮血染紅了他的臉，身後的李狂也緊跟了上來，兩邊的小鬼子不斷地倒下，然後又不斷的有小鬼子補上！
“山本小兒，你給我出來！”
劉凡親眼看著幾個小鬼子揚起了手裡的刺刀，正向著已經倒下的劉蜈蚣刺去，而正在這時，一聲大吼從山腰上傳了下來！吼聲裡好似夾渣著無盡的氣勢和威嚴壓迫！吼聲一落，緊接著便是一個人影從山腰上竄了下來，來人身上纏著白布，手裡拿著一把木槍模型的一頭，正是蕭雲天！此刻的蕭雲天雙手正握著木槍的一頭，一路掄過去，身邊的小鬼子連一個回合都沒過便倒在了地上！
一時間正打算刺死劉蜈蚣的那幾個小鬼子都愣了愣！劉凡也被這一聲大吼給驚住了，不過他此刻心裡有著強烈的願望，那就是救下劉蜈蚣，所以他硬生生的反應了過來，立馬衝向不遠處的幾個包圍著劉蜈蚣的小鬼子，這些個小鬼子一時間都被蕭雲天的一聲大吼給鎮住了，就在劉凡的大刀即將落向他們的頭顱時，他們終於反應了過來！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幾乎是瞬間的功夫，劉凡的刀下變多了幾具屍體！
放下刀，劉凡抱早已經沒有了氣息的劉蜈蚣，眼裡充斥著無盡的悲涼！此刻的劉凡只顧抱著劉蜈蚣，身心都陷入了悲痛當中，根本就沒注意到兩個也已經反映過來的小鬼子正拿著手裡的槍對著他的腦袋！
“凡哥！小心！”這時的李狂也從蕭雲天的那聲大吼裡清醒了過來，正好看到幾個小鬼子正拿著帶刺刀的槍對著毫不知情的劉凡，立馬大聲喊了出來！
聽到這聲大喊的劉凡立馬從悲痛之中震醒了過來，操起地上的大刀回過頭去，他看到了兩個細小的槍眼對著自己！一時間劉凡竟然忘記了反抗，這一刻死亡距離劉凡是如此的近，近到劉凡已經不能夠感覺到自己還活著了，他突然想到，自己如果死了，劉蜈蚣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孤單，最起碼還有自己這個義子可以陪著他！
“嘭嘭！”
“啊啊！”
劉凡明顯可以感覺到自己還活著，只是聽到一陣音爆聲在自己的耳邊炸響！接著便是兩聲痛苦的尖叫聲！
又一手掄掉兩個小鬼子，可是蕭雲天卻根本感覺不到疲憊，他的整個身心只想著自己要殺了山本一郎，讓小辣椒能在天堂看到自己為她報了仇！從一看到這半山腰的戰場時，蕭雲天便知道小辣椒應該是凶多吉少了！整片山腰都被鮮血染紅了，地上是倒了一大片的屍體，有土匪的，有小鬼子的！有屍體上僅僅只有一個槍眼的，也有殘肢斷腿，肚裡內臟也灑了出來的無頭屍！
看不到小辣椒的人，也找不到小辣椒的屍體，蕭雲天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最壞的可能！此刻的蕭雲天只想著幹掉山本一郎，他根本無暇顧及身邊眾多的小鬼子，凡是擋在他自己面前的小鬼子都無一被他掄倒在地，然後就沒有一個再爬起來過！
處於憤怒當中的蕭雲天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也正處在極度的興奮裡，他之所以感覺不到身體的疲憊，一方面蕭雲天的身心已經不再在乎這些，但這也只是一些主觀上的原因罷了，如果蕭雲天的身體真的扛不住的話，任他蕭雲天再怎麼憤怒也不可能經得起他這般消磨！
看著戰圈裡狀如瘋魔的蕭雲天，劉凡皺了皺眉頭，似乎想起了什麼！這個時候的所有土匪都聚集到了劉凡的身邊，原本千把人，現在剩下來的卻只有寥寥幾十人了，雖然損失慘重，但比起小鬼子的損失已經算好的了，一眼望去，地上躺著的更多數的是小鬼子和偽軍的屍體！
即便是這樣，站著的小鬼子和偽軍還是有幾百來人！這幾百來人把僅剩的土匪團團圍了起來，一時間雙方都沒有亂動，而已經拿著把真槍的蕭雲天也被這些小鬼子當做了土匪，被其他的幾十來個小鬼子包圍在了另一邊！這就是人數的絕對壓倒！若不是拼近戰，恐怕活下來的小鬼子和偽軍數量會更多，而能留下來的土匪會更少！
“是他！是那個被我背上山的傢伙！”這時候，呆在隊伍最裡面的狗娃子大叫了一聲！狗娃子從加入近身刀戰開始就一直被李狂帶著，堅持了這麼久，雖有李狂照顧的原因，可是就憑狗娃子的這份勇氣和戰意，也足以贏得其他土匪的尊敬！
“果然是他，這個男人...好強大！”一邊的劉凡和李狂看著另一個包圍圈中的蕭雲天，兩人異口同聲的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