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突審木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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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突審木箱子
第五章 突審木箱子
酆都這公堂並不是用來審案的,而是崔鈺一個人辦公的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跟清風寺供香客磕頭拜佛的正房差不多。
厭世師太在崔鈺和楊萬銀去迎客後,就垂頭喪氣地呆在這可容納二、三十人的公堂一角,一動不動。她以為來客也像自己一樣,是來這裡等待判決,然後去新的工作單位報到的。正好看看這是個什麼樣的佛家子弟,崔鈺竟然如此熱情,與她如此懸殊。
可厭世等了許久,不但不見來客,竟然連崔鈺和楊萬銀也鑽土了?看著眼前那一米多高的生死薄,她禁不住產生了一個邪惡的念頭。然而這念頭瞬間即逝。
“咣噹”地突然響起一聲,嚇了厭世一跳。她抬頭一看,呆了?!自己生前的那隻木箱子從天而降,落在了她的跟前,這怎麼可能呢?
厭世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看了又看,的確是自己的木箱子,她急忙起身向前,彎腰雙手將它摟在懷裡。她摟起木箱子後,心裡酸溜溜地想哭,但畢竟是飽經風霜的老尼,還是不那麼輕易地流出淚水。
厭世感到,木箱子在動,就靜下心來細心地感覺一下,的確在動呢?它不僅在動,好像還有聲音,木箱子在哭呢。她將木箱子舉到耳邊,的確聽到了它的哭聲,如秋風細雨一般竊竊私語。
“木箱子啊,你怎麼就跟來了呢?這可是地府啊。地府就是地獄,地獄是可怕的。你從哪裡來,就回哪兒去吧。”
厭世轉而緊擁木箱子,像死了孩子的母親摟著孩子的屍體一樣,悽悽慘慘的不斷嘮叨。
“木箱子啊,難道你捨不得老尼嗎?捨不得也不行呀,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滿打滿算,你和老尼在一塊兒也有五十八個春秋了,也該分開了呀。”
“木箱子啊,難道你遭遇不測了什麼嗎?是誰讓你來這地獄的,告訴老尼好嗎?”
厭世又在叨叨時,突然閃起一道金光,眨眼之間,便將她懷裡的木箱子掠走,待她回過神時,有人來了。
“厭世師太,俺老孫為你把齋來了。”
來人未到,喳翻翻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一聽,便能確定,它就是崔鈺和楊萬銀去迎接的那位客人。難怪崔府那麼著急地去迎接呢,這一定是個舉足輕重的角色,厭世想。
說話間,人也來到厭世眼前,竟然長得酷似猴子。與五臺山那片油松裡的猴子區別在:這人穿的華麗,且會說人話。
來人轉身對緊跟其後的崔鈺和楊萬銀眨眨眼,然後對厭世說:“剛才跟誰說話呀?熱熱乎乎的。”
雖然對它沒有好感,但厭世還是站起身來,畢恭畢敬地說:“讓猴仙見笑了。”
“是不是跟它說話呀?”說著,來人展開右掌,一束耀眼的金光斜射而下,隨著金光的消失,一隻木箱子便出現在公堂上。
厭世這才知道,原來木箱子被這猴仙掠走。她一邊謝過猴仙一邊去摟木箱子,可又一道金光閃現,木箱子又不見了。
此時,猴仙已經在崔鈺勾薄子的案臺坐定,正了正衣冠,順手從身上摘一撮猴毛放到嘴上一吹,立即就有驚堂木攥在手上,並往案上一拍。
崔君府的兩人以為,這潑猴對它們的彙報不放心,想透過審理厭世將她的前生今世查個水落石出,便都張開嘴巴面向堂外,充當衙役拖聲延氣地喊叫起來。
“升——堂——”
“升——堂——”
厭世以為這猴仙要審自己,心裡萬分委屈而又不得不跪在地上,高喊道:“冤枉啊!”
不料,那猴仙立即從案後跳躍出來,將厭世攙上,說:“老人家,本天使哪是審你啊,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厭世茫然,想,你不審我審誰呢?這公堂上除了我,還有別人嗎?而崔君府的兩人側臉色突變,各自心裡都在想,難道這潑猴要審自己?
崔鈺和楊萬銀的想法金衣天使一清二楚,但它卻有意捉弄地任憑它倆暢想下去,只悄悄對厭世說:“本天使審的是這隻木箱子。”
“審木箱子?”這話讓厭世覺得地府不單單像人間傳說的那樣恐怖,還有些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攙起厭世後,金衣天使又跳到案後,抓起驚堂木拍起來。它接連拍了3下,然後大聲同道:“堂上何人?”
“下官是地府酆都首席大判官崔鈺。”
“卑職是首席大判官崔君門下護法楊萬銀。”
金衣天使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嚴肅地說道:“與本案無關者,休得多言!”
崔君府的兩人都莫名其妙地抬頭看著金衣天使,同時看到一隻木箱子在眼前躥動。由於剛才金衣天使對它倆使了障眼法,因此兩人都被這亂竄的木箱子給嚇壞了。
“堂上何人?”
金衣天使驚堂木一拍,再次開口審問時,木箱子停了下來。這木箱子剛剛安靜,便有人開口說話。
“賤民是山西靈丘縣人,姓馬,名章立,大人。”
“從事何種職業?”
木箱子稍稍一動:“以盜墓為生。”
“你這一生盜過多少墓?”
木箱子動靜稍大:“盜墓幾十春,多少座墓還真的記不清了。不過,盜過一些什麼墓,到能說個一清二楚。”
“都盜過些什麼墓,從實招來。”
木箱子跳躍起來:“古墓現代墓當代墓,官墓吏墓富豪墓,和尚墓尼姑墓……”
金衣天使擺了擺手,制止對方道:“什麼陳芝麻爛穀子,挑最重點的交代。”
木箱子規矩下來:“在山西五臺山與恆山之間一個叫德溝的小村莊盜過一座墓,那墓不是墓,而是用人頭堆砌的祭奠牆,那人頭不下百顆,那簡直是慘無人道、慘不忍睹……”
交代中,木箱子竟然抽泣起來,讓金衣大使不得已,只好提前進入正題。
“何事何原因到這地府?”
“2012年9月26日夜,在五臺山清風寺盜竊厭世師太墓而被打入地府。”
厭世聽到這個回答後,心裡一陣絞痛,但還是堅持旁聽下去。而崔鈺和楊萬銀則早就對金衣天使的“萬能”感到瞠目結舌。
“都盜得些什麼?從實招來!”
“一隻木箱子,裡面什麼也沒有,只有一疊紙,一疊紙中只有一張寫有文字。”
厭世一驚,自己的身世將大白於天下!
金衣大使又拍了一下驚堂木,繼續審理道:“說說你被打入地府的過程。”
木箱子靜下來:“賤民冒此風險,毫無收穫,一氣之下,就往木箱子裡灑了一泡尿,不料一陣雷鳴閃電,賤民就一概不知了。”
“真的如此?”
“全是實話,大人。”
“繼續交代。”
“從頭交代嗎?大人。”
“打入地府的詳細情節。”
“賤民遭雷打了,就下地獄了,下到地獄後,被一個老尼姑撿了起來,然後又不知不覺地到了大人的手心裡,就這些。”
“知道你前生是幹什麼的嗎?”
“賤民哪知道啊。賤民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不知道,自小吃百家飯長大,真的不知道啊,大人。”
“知道你是怎麼變成一隻木箱子的嗎?”
木箱子又往上竄動著,自言自語道:“賤民變成了木箱子?賤民馬章立怎麼會變成一隻木箱子呢?”
金衣天使轉而對崔鈺道:“判官大人知道馬章立的前生嗎?”
崔鈺被它難住了,心裡埋怨道,小小一個盜墓賊,本判怎麼會知道他的前生今世呢?雖然心裡疙疙瘩瘩,但它還是做出畢恭畢敬的樣子,對待這個刁難的潑猴。
“這得翻檔案啊,大人。”
金衣天使知道崔鈺沒這能耐,便又調侃它道:“要不判官大人向玉帝舉薦,讓俺老孫給崔府當個檔案員,如何?”
崔鈺馬上拂袖下跪道:“天使大人折殺下官,這種玩笑開不得呀!”
金衣天使哈哈大笑起來,笑畢道:“判官大人連這麼個小小的面子也不給呀,其實俺老孫只想弄個兼職,多拿點碎銀而已。只要判官大人打個電話發個資訊,要查張三還是李四的今生前世,俺老孫分分鐘給你搞定,並保證準確無誤。”
崔鈺暗自道,潑猴你他孃的就吹吧,老子酆都的萬年檔案一本一本地壘起來都快頂著天了,光專職檔案人員就3000萬,外加兼職不下9999萬,還忙得連飯都顧不上吃呢,你以為這活就那麼輕鬆?
金衣天使知道崔鈺不服氣,先前在菩提老祖那裡拜師學藝時,那種顯擺出風頭的天性又發作了。只見它展開手掌,低頭往掌心一吹,一道金光自手掌而出,射向公堂一壁,一個60多年前對板垣執行絞刑的畫面便展現出來。
…………
在崔鈺和楊萬銀看得津津有味時,金衣天使對著畫吸了一口,一束金光自牆壁而起,射向它並注入其口中,畫面立即消失。
金衣天使收回畫面,對崔鈺說道:“怎麼樣啊,判官大人?要不這樣,你將珍藏的寶貝給俺老孫一件,俺老孫將版權轉讓給你,省得那9999的檔案員忙個屁臭。”
崔鈺答非所問道:“天使大人神通廣大,下官佩服。只是不知這板垣的死,與盜賊馬章立有何關聯?”
金衣天使道:“莫急莫急,判官大人再往下看看。”
說話間,一束金光射向牆璧,一個新的畫面出現,竟然是冰天雪地的中國靈丘縣的一個小村莊,一間破爛不堪的小茅屋突然傳出嬰兒呱呱墜地的哭聲……
金衣天使收回金光,然後一拍驚堂木,大聲問道:“崔鈺,你知罪嗎?”
崔鈺在這什麼都說明不了的畫面消失後,本想不軟不硬地攻擊一下這潑猴的,沒想到對方轉而審起它來。
“大人,你這玩笑開得過火了吧。”崔鈺生硬地說道。
金衣天使一臉“包公”道:“誰跟你開玩笑,想想板垣死的那天,你都幹了些什麼?”
崔鈺臉色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