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章 “紅杏出牆”

第11章 “紅杏出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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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紅杏出牆”

第十一章 “紅杏出牆”

川騎傷心地抽泣起來。

為了他孃的掛羊頭賣狗肉的中文演講大賽,自己竟然落入特工之手,三番五次地遭到侮辱。尤其讓他不能接受的是,自己居然淪為支那人的階下囚。為了不暴露“說出來,足可嚇死麻臉警長”的特殊身份,堂堂日軍中尉翻譯官,居然在支那保安警的百般侮辱中扮了一次狗叫。

現在倒好,連一隻老鼠也不把他川騎當回事,竟然咬他的耳朵,又負隅頑抗地搞了他的羞處一口。

一宿的牢獄生活,度日如年地就這麼過去了,陰暗的牢房漸漸光亮起來,新的一天終於來臨。

大牢仍然鴉雀無聲,令川騎感到雲裡霧裡,並想到了脫逃。雖然是文化人,但橫濱碼頭的搬運生涯,使川騎練就了一身的蠻力,尤其是腿上功夫,足可半斤八兩地與傳說中的五臺山抗日尼姑一比高下。

川騎開始動手了。他抓住鐵窗的欄杆試了試,有些鬆動的感覺,心裡暗自一喜。於是,他雙手攥著一根鐵欄杆,使盡渾身氣力一掰,彎了。

這鐵窗上下都是隔音極好的磚牆,鐵欄杆插入牆體的那一部分,因為川騎的掰拽有了鬆動,這使他看到了越獄的希望。

川騎使盡九牛二虎之力,那根彎曲的鐵欄杆終於如願以償地脫了位,最終被他拔出並扔在地上。

巨大的成功鼓舞了川騎,他開始著手掰第二根欄杆了。只要再弄掉兩根,自己的頭就能出去,只要頭出去,身子就沒有什麼問題。

經過努力,鐵窗終於有了可供頭出去的縫隙,川騎走出了成功的第一步。他攀上鐵窗,將頭送了出去,正使勁往外送身子時,意外發生了。

“搼破了蛋殼,一隻小雞就這麼出世了。”突然有人擊掌,形容川騎的狀況道。

川騎遭受了驚嚇,像一架攔腰斷裂的飛機,出窗的頭與窗內的尾分別朝兩頭墜落,中間部分卻擔在了鐵窗的邊沿上,疼得他大汗淋漓。

“回到蛋殼裡去吧。從進入老子這雞窩的那一刻起,你就是隻孵不出小雞的寡蛋。”來人異常的尖酸刻薄。

川騎這才看了看這人,是麻臉警長,腚後跟著好幾個荷槍實彈的保安警。

麻臉警長命令那個曾讓川騎扮狗的保安警將牢門開啟,又向他遞了個眼色,自己將川騎的前半身抱住,使勁往下壓去。那個領會警長意圖,並進入牢房的保安警,幾乎與他同步,用力將川騎的後半身往下一壓。

“啊——”,長長的一聲慘叫,川騎昏迷過去。

麻臉警長與保安警都鬆開了手,待川騎牆裡牆外的軀體復位後,兩人又異口同聲地喊道:“預備,起!”喊聲一落,川騎的軀體被舉了起來,往鐵窗的上端頂去。

川騎又慘叫一聲,蘇酲過來。他覺得兩肋劇痛難忍,應該是肋骨斷了。

麻臉警長見時機差不多了,放下川騎,開始審訊:“說吧,幹嘛殺死我的弟兄?”

川騎在平生最為疼痛的折磨中,心理的防線漸漸崩潰,只好將美智子推上前,說:“你的弟兄絕對不是我殺的。”

“那是誰殺的?”麻臉警長緊追不捨。

“反正不是我殺的。”川騎還是沒將美智子出賣。

麻臉警長將川騎放下來,讓對方感到,又有肋骨即將斷裂,心裡的防線已經崩潰。

“倒底是誰殺死的?”麻臉警長窮追不捨。

“美……個人都可能是凶手,但我絕對不是!”川騎還是沒出賣美智子。

麻臉警長頓感失望,又與牢裡的保安警變本加利地拆磨起川騎來。

“踩高趐呀。”麻臉警長說著將川騎的上半身往下壓,而保安警卻將他的下半身往上抬起來。

“鋸木頭啊。”麻臉警長喊著將川騎的上半身往外拖,保安警將他的下半身往外送。川騎的下半身被送至臀部時,保安警將他往裡拉,而麻臉警長又將他的上半身往裡送去。

“打鞦韆呀。”

兩人又將已經昏迷的川騎盪來盪去。看有鮮血從他的身上滴落下來,這才將他放下,讓他一動不動地在鐵窗上擔著。

待川騎甦醒過來後,麻臉警長又逼供道:“說不說!”

川騎已經半條命了,他吃力地吐出兩個字:“我……說。”

麻臉警長並不忙於聽到至關重要的結果,反而岔開話題道:“你說說,剛剛這遊戲怎麼樣?刺不剌激?”

“刺……激。”

“要不要,再來一遍?”

“不……”

“這遊戲好玩嗎?”

“好……玩。”

“既然好玩,咱們再玩玩?”

“不……”

“大日本陸軍第5師團川騎中尉。”麻臉警長突然抬高聲音,問道:“你知罪嗎?”

川騎被嚇得神經緊繃,疼痛也注意力的分散而減輕了許多,兩眼慌張地盯著麻臉警長坑坑窪窪的面孔,不知如何應對這一變故。

麻臉警長放低聲音,反而陰轉晴地問道:“你說自己比竇娥還冤,是吧?那就把真正的凶手說出來呀。”

川騎有氣無力地說:“我……說。”

麻臉警長立即說:“你說?你以為隨便拉一個墊底,本長就相信啊?”

川騎心想,不說不行,說也不行,這麻臉怪物葫蘆裡到底裝什麼藥呢?

麻臉警長不給川騎機會,說:“殺死我保安警員的不是別人,就是你這個板垣身邊的大紅人川騎中尉。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別再給老子扯卵蛋。簽字畫押吧。”

川騎忍無可忍,咆哮道:“叭嘎……”

正在川騎咆哮如雷時,一份早已做好的審訊筆錄送了過來,麻臉警長從川騎身上抹來血跡,又抹到他的大姆指上,並抓住他的手在筆錄上蓋了個鮮紅的指印,本案就這麼鐵板上錠釘了。

川騎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而麻臉警長卻痛打落水狗地拍拍他的腦袋,說:“感謝川騎中尉,你讓本長髮明瞭比坐老虎凳、灌辣椒水更為管用的審訊辦法。”

說完,麻臉警長命令手下將川騎弄回牢裡躺下,然後集思廣益,要為剛剛的審訊辦法取個名頭。

“踩高翹。”

麻臉警長否定了這個建議。

“鋸木頭?”

麻臉警長搖了揺頭。

“打鞦韆如何?”

麻臉警長仍不滿意,就將眼光投向剛剛與自己配合默契的保安警。這個讓川騎受盡了侮辱的保安警腦袋非常靈光,他皺了皺眉頭,伸手在川騎血跡斑斑的身上抹了一把,然後又向川騎臉上抹去。

“紅杏出牆。”這位保安警看著川騎的大花臉,一個頗有創意的名頭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