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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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打起來了
第一章打起來了
特衛隊被新莊淳專橫地打散分配給三個中隊,而滕川與山本偏偏又在同一中隊,並且就在一輛車上,這下熱鬧了。
一上路,滕川的眼睛就跳個不停。小時候,他從母親那裡學到治眼跳的土辦法。在眼皮上貼一片紙或者櫻花瓣,眼跳即可得到緩解,就這麼簡單。然而,車箱裡除了那些仍然上有黃油的山地炮外,就是令他討厭至極的山本。
看著路兩側被汽車拋棄的陰森而雜亂無章的山體,滕川想到家鄉的富士山,心情越加沉重。他弄不清,裕仁天皇為什麼傾心於眼前這種鬼地方?
入華前,東京方面的解釋是,這裡的民眾窮困潦倒需要大日本帝國出手拯救,這裡官府奢腐如毒瘤需要借刀剔除,這裡礦藏開採需要大日本帝國給予技術支撐,這裡的美好江山需要優秀的大和民族指點,等等。好像中國人都是生活不能自理,連吃飯都需要大日本帝國派人漂洋過海,千里迢迢前來餵食似的。
當時,滕川是熱血沸騰地肩負救世主一般的神聖使命來到中國的。可人家並不領情,就像將自己都捨不得下口的饅頭施捨乞丐,可乞丐並不領情,反手將饅頭扔了一樣,殺了駐守宛平的日本士兵,又在盧溝橋與大日本帝國軍隊動手動腳。
滕川更想不通的是,大日本帝國好心不得好報,損了夫人又折兵,竟然把自己的同胞姐妹也搭了進來,還做賊心虛地謊稱“高麗鮮桃”?他萬萬想不到,這些為了拯救中國而不惜犧牲肉體的姐妹中,竟然有自己朝思暮想的未婚妻櫻子?!
當時,滕川唯一的念頭是,殺死那些為人家的豆子炒破自家鍋的戰爭號召者,誰願拯救他拯救去。反正,打死他他也不願拯救了!
因此,部隊一開拔,他只一門心裡地想,將腳下的這些武器運往前線,讓自己的同胞多殺“不知好歹”的中國人,向“只要日本照顧,不顧日本士兵的需求,讓日本貼鑼貼鼓又貼粑粑做響午,連慰安婦都由自己貼上”的中國人討個說法。
滕川終於看見前方有一棵樹。這樹仍掛有葉片,而且就在公路的右側。畸嶇的山路車速緩慢,只要固定三八步槍作為支撐,迅速伸出手去,摘下一、兩片樹葉應該沒多大問題。
接近這棵樹時,滕川將三八步槍插進輜重的夾縫裡,藉以傾身伸手去摘葉片時,汽車像有意跟他作對,突然就顛簸起來。只聽“咔嚓”一聲脆響,滕川被三八步槍挑落地上。
“滕川!滕川!”
“停車!快停車!”
山本呼叫著急忙伏身去拍車邦,汽車放慢了速度,司機杵出頭看了他一下,然後又縮回頭加快了油門。
山本急得大哭起來,直至一輛摩托車在滕川掉落的地方停下,他才止了哭。
不過,川騎中尉可不是搭救滕川的。昨夜士兵們接受慰安時,川騎與新莊淳中佐一起等待板垣將軍的電話。兩人守著那部黑色的電話機,就像兩條狗盯著主人手裡的香骨頭一樣一動不動。他們之所以如此堅守,是這個電話具有極高的祕密等級,事關大日本帝國的自尊、榮譽,乃至於安定團結,必須由板垣將軍親自下達,並立即執行。
兩人守得直打呵欠,只好以酒解困。川騎飲酒過量傷了胃。因此,從靈丘一上路肚子就開始疼痛起來。他老忍著,到了滕川掉車的地方,就匆匆忙忙停車拉了一泡稀,馬上又跳上摩托向前駛去。
山本見摩托車並沒有救滕川,只好將自己和滕川的揹包扔下,然後又想法跳下車,沿路小跑到他掉車的地方。找到滕川時,山本見他蜷縮一團,正在流淚。
昨夜從10號的口中,山本知道滕川是埋頭跑出安慰所的。根據10號透露的時段來推算,滕川連脫褲子的時間都不太夠,別說乾女人了。由此,山本斷定,這滕川不是“見花謝”就是“不抬頭”。
這樣一個貌如天仙、身如玉柱的“陽光女人”,滕川怎麼捨得呢?因此,不甘心下半夜又想去試一試,他就是那條黑影。只不過,他是埋頭跑了的。再去慰安所時,就走錯了方向摸錯了門,將2號慰安婦的小房子當作“陽光女人”的工作室。
想到昨夜滕川那“吃回頭草”卻不知咋個吃的樣子,再想想從前他對慰安婦不屑一顧的裝模作樣,山本忍不住笑起來。
笑畢,山本握拳頭照滕川的胸部擂去,奚落道:“你豬鼻子插蔥,裝象呀,是不是故意掉車去找‘陽光女人’,再試試自己的傢伙到底有沒有用啊?”。
滕川立即站起來,不講不說,一手抓著山本的衣領,一手緊握,重拳朝他的臉上打去。
山本感覺到嘴角掛著一尾蚯蚓,腥腥的,鹹鹹的,忍無可忍地與滕川撕打起來。
兩人相互扭打著一直到了川騎停車處,被一股奇臭無比的味道薰得直想嘔吐,鐵鉗一樣夾著對方的手才有鬆動。也就在這個時候,滕川又找到了出手的機會,便騰手朝山本的那張臭嘴打了一拳。
“牙?我的牙呀!”
山本放開滕川,馬上爬到地上去摸自己剛剛落下的牙齒。
雖然天已拂曉,但山西靈丘喬溝峽谷地上的雜物仍然不可辨別。因此,山本摸索自己斷落的牙齒時,被尖利的石子硌得直呲空洞且鮮血直流的嘴巴。
被滕川擊落的恰好是那兩顆讓他在國內回頭率高卻沒有女人眷顧的暴牙,在旁人看來,這幾乎沒有尋找的價值。可山本卻如此費勁地尋找,以至於摸去摸來,摸到了川騎剛剛拉下的那堆稀屎。
“屙他孃的痢巴子!倒黴!”
山本話一出口,突然傳來一聲槍響,一顆漂亮的訊號彈飛上黎明的天空,緊接著又響起了密集的槍炮聲。他抬頭一看,一個汽油桶子帶著火苗飛上了天,緊接著又飛起一個。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3中隊的汽油桶子都他孃的飛上天啦!”
山本一下子就忘記了剛剛的仇恨,立即拾起身來,拉著滕川激動地說:“看!你看看!黎明前,平型關上空多漂亮!”
滕川沒有心思欣賞戰火中喬溝美好的天空,他在山本幸災樂禍時,對自己因掉車痛失殺敵機會而懊悔不已。
作為日軍特工,這樣的機會少之又少。而他又因昨晚不幸的遭遇,仇殺敵人的願望從來就沒有這麼迫切。
從那密集的槍炮聲中,滕川感到這一仗打得異常激烈,自己的同胞肯定刀切西瓜一般地過足了殺人的癮。他一時熱血沸騰起來,邁開步子朝著火光跑去,想在解決戰鬥之前,爭取踏上開往幸福的末班車。就在他忍著掉車落下的傷痛,一路奔跑一路祈禱同胞們能給自己留下幾個、哪怕是一箇中國士兵,讓自己當作殘湯剩水收拾的時候,又一聲巨響傳來。他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見喬溝上空飛起一輛摩托,一個輪子像飛碟一樣,在火紅的天空劃出一道優美的曲線後掉落峽谷。
整個輜重大隊,新莊淳中佐是專用的小車,其他少佐和上、中、少尉乘坐的是汽車駕駛室。只有特衛隊長川騎像長官新莊淳一樣享受專車的待遇。雖然僅僅是輛摩托車,但畢竟是專車專用。這讓那些軍階比他高的軍官很不是個滋味,老在心裡詛咒川騎不得好死。這下,果然應了他們的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