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西域兵魂之大賴也瘋狂第421章 媽媽,是我。

西域兵魂之大賴也瘋狂第421章 媽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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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兵魂之大賴也瘋狂第421章 媽媽,是我。

第421章 媽媽,是我。

雨停了,蔚藍的天空中,一朵朵潔白的雲朵在飄蕩。在那一聲聲兄弟...放心...的呼喚中,天際的那抹彩虹,也好似了無牽掛般的散去。

我與孫靜,隨著下山的人群緩步而行。那原本崎嶇的小路,此時好像也變得平坦,行走間在也不似來時的艱難。

當我們回到公募外的停車場,正挽著我胳膊的孫靜摘下了口罩,向我露出一個幸福的微笑。

我知道,這微笑中或許不只有幸福,更有一種對前塵過往的安然與灑脫。

這種感覺我也曾有過,對此更是感同身受。甚至在這一剎那間,我又想起了那片銀杏林,又想起了那個葉落朝陽的清晨,以及那逝去了五年,卻又總在夢中與我相見的小雪...

很多人說,愛一個人很難!

可他們並不知道,其實記住一個逝去的愛人也很難!

而在心中記住逝去的愛人的同時,又能勇敢的面對生活,然後勇敢的開始一段新的感情,這其實更難...

元稹在離思五首?其四中寫道: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在這首詩中,元稹對亡妻韋叢的那份真摯,令所有人動容。

然而在元稹續絃另娶後,卻引來了後人無數的唾罵,紛紛指責其是虛偽的負心漢。

但元稹真的是負心漢嗎?他給亡妻韋叢寫得那首詩,是為了搏名的違心之作嗎?

其實不然。元稹此時已經很有名望,而若不是其對韋叢的哀思感召日月,他也不會寫出如此流傳千古的佳作。

試想一下,能夠寫出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元稹,又怎麼會忘記心中對韋叢的那份愛戀。

再試想一下,在心中對逝去愛人哀思不已的同時,又要勇敢的接受新的感情,振作起來重新開始新的生活。這需要一個人多麼大的勇氣?在這過程中,他的內心中要遭受多少分裂般的煎熬?

很不幸,在哪個矇昧的時代,在那個貞節牌坊束縛女人也束縛男人的時代,世人只看到了元稹續絃又娶的所謂負心,卻沒看到其心路歷程中的辛酸,還有他最終追隨本心的那份勇敢。

元稹是不幸的,這源於他所身處的那個時代。

相對比而言,我與孫靜又是幸運的,這同樣源於時代,這個開化文明的時代。

我們彼此的心中,都有一位逝去的愛人埋藏在我們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可那並不會成為我們的負擔!相反,正是因為有他們的存在,我們才有更大的勇氣去面對新的生活,追求新的幸福。

孫靜幸福的笑著,她輕輕為我摘下了口罩,又在我嘴裡塞了一顆糖,按照習俗說了聲:“苦盡甘來。”

我也剝了一顆糖放在她的口中,同樣說了一聲:“苦盡甘來。”

孫靜嗯了一聲,重重的點了點頭,腳步輕快的走到副駕的一側坐了進去,然後對我揮了揮手說:

“老公,我們走吧,記住別回頭,不要讓子烈擔心。”

我答應了一聲,拉開車門就準備開車離去。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隻顫抖的手捏住了我的胳膊,我不自覺的一回頭,卻看到了一雙滿是皺紋的臉,又聽到了一聲悽苦的呼喚。

“兒啊,兒啊,是你嗎?是你嗎?你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兒啊,我是媽媽,我是媽媽啊....老頭子...你快過來,你快看啊...你快看啊....咱們的兒子在這呢,咱們的兒子在這呢...”

看著面前這個明明只有50幾歲,卻蒼老的像70歲的女人,看著她那雙顫抖的手,看著她那母親期盼遊子歸來的殷切眼神,我淚滂沱,難以自制的對女人喊了一聲:

“媽媽,是我。”

這一聲媽媽,這一聲是我,不知被眼前的女人夢了多久。又不知多少個夜晚,當她在欣喜的從夢中醒來後,發現這一切都不是真的,然後徹夜哭嚎。

可如今,她的“兒子”就這樣站在了她的面前,難道這又是夢嗎?

她不管,她不管這是不是夢,她只知道“兒子”回來了!

她只知道那個揹著小書包,走在她前面蹦蹦跳跳去上幼兒園的兒子回來了!

她只知道那個考試打了10分,又自己在後面添了個0,然後嬉皮笑臉的躲著她追打的兒子回來了。

她只知道那個穿著一身軍裝,開心的對她說:媽,我這次任務之後就要跟小靜結婚了,到時候接您和我爸去我那享福.....的兒子回來了。

女人一把抱住了我,甚至想用她那滿是皺紋的手將我舉起,然後緊緊的抱在懷裡親暱。

在這一瞬間,好似在她面前的這個“兒子”並沒有長大,他還是那個滿臉稚氣揹著書包上幼兒園的孩子,還是那個張開雙手跟她喊著:媽媽抱抱...的孩子。

女人身後那個同樣蒼老的男人,在這一刻彎下了腰,雙肩顫抖的蹲在地上。

他知道,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他們的兒子,也不可能是他的兒子。

當兒子犧牲的時候,是他,是他騙女人說兒子出國了!他還笑著對女人說:

孩子他媽,兒子去國外執行任務了,你別擔心啊,很快就回來,到時候咱倆還得幫兒子娶媳婦呢。

可當他說完,他卻快步的走出家門,在一顆白楊樹下低聲的嘶吼。

因為同樣是他,在殯儀館眼睜睜的看著他最最愛的兒子,看著他那具被炸成兩截,看著入殮師無論如何也拼接不全的屍體,然後放聲的嚎啕。

因為同樣還是他,親手為兒子的遺體整理好衣服上的最後一個釦子,然後看著他最最愛的兒子,化作了一堆灰白色的粉末。

在那一瞬間,他多麼希望進入火化爐的是自己,他多麼希望在上一刻,躺在棺材裡的那個人是他,而為他做這一切的,是他的兒子,是他最最愛的兒子。

哭了良久的男人,抬頭看著我的臉,當那熟悉的面容再次映入眼簾,他再也控制不住內心傷痛。

他猛地站了起來,幾步走到跟前,與女人一起抱住我,老淚縱橫的說:

“孩子.....孩子....我知道...叔叔知道你不是他!但你讓叔叔抱你一會兒,讓叔叔抱你一會兒.....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