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05章 不差錢

第405章 不差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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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不差錢

第405章 不差錢

吳迪的事兒,這就算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寒暄過後,徐剛又解開了另一個黑色口袋,一把推到我面前說道:

“阿東,兄弟在你的地頭上沒守規矩,多有得罪了。剛才我跟吳老闆也說了,咱們是不打不相識,你這個人,我服,你這個朋友,我也交定了!大晚上的,你跟弟兄們本應該在家守著老婆孩子,結果為了我這事兒勞心勞力。沒別的,這裡有三十萬,算是我請兄弟們喝酒。你要是瞧得起我,認我這個朋友,就把這錢收下。錢雖然不多,但這是兄弟的一片心意。”

徐剛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就算是我覺得他拿的有點多,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尤其是吳迪還在場的情況下,我也不好說什麼。

我總不能說:兄弟,你這給太多了,你塊拿回去點,十萬就行!

如果那樣的話,在吳迪那裡,顯得我有些吃裡扒外的嫌疑。

接過錢,一陣寒暄,然後在說些沒營養的場面話是免不了的,即使是我跟徐剛都有很多話要說,可這個場合,我倆也只能說這些。

事兒,就這麼結了。至於徐剛帶著幾個手下回去,該怎麼跟他老闆交代。我並不知情,他也不可能對我說。

但我估計,秦勇不會讓他太好過,一頓臭罵甚至幾個嘴巴,這肯定是免不了的。

可我除了一聲嘆息外,我又能如何呢?沒辦法,跟著人家混飯吃,做不好事兒被收拾,這也是理所應當的。

挨收拾正常,可同時我又很疑惑。徐剛這麼個底層小頭目,哪來的這麼多錢?

明明40萬就能擺平的事兒,這哥們掏九十萬!就算是這裡有給我面子的成分,可這也太財大氣粗了吧?

我的面子有這麼值錢嗎?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我的面子能值50萬?想想都夠扯淡的。

這件事兒一直讓我很疑惑,直到後來,當我與徐剛混的熟了我才知道。

他多掏這50萬,給我面子是一方面原因,但這並不是主要原因,但主要原因是,徐剛這老小子,還真是“不差錢”,給兄弟個面子,花個幾十萬在他那根本不算什麼。

徐剛跟我說這些的時候,我當時仍然很驚訝的,搞不懂他為什麼這麼闊氣。

我問他,現在你們出來混的,都這麼有錢了嗎?

徐剛神祕一笑的跟我說:我們澳門的道上兄弟,不一定是全世界最牛B的,但一定是全世界最有錢的。

我問他:為什麼?

徐剛只對我說出了三個字:疊碼仔!

那一刻,我恍然大悟。

說起疊碼制度,這可以說是澳門獨創的一種博彩中介的運作模式,而那些從事博彩中介工作的人員,也就是我們俗稱的“疊碼仔”。

說起了“疊碼仔”的工作並不複雜,只需尋找賭客客源、鼓勵賭客到賭場博彩、令賭場增加博彩收益,然後自己從中獲取佣金。

而深究起疊碼制度的歷史,其實早在澳門博彩業成立時已存在,但並不普遍。

直到上個世紀80年代中葉,隨著博彩業的發展,博彩公司為了要尋找更多賭客客源,“疊碼仔”角色的重要作用才突顯出來。於是,疊碼制度便大行其道,隱隱成為一股不可或缺的力量。

據這幾年的統計,澳門博彩業純收入的分配比例如下:40%的收入繳稅,40%的收入付給中介人即“疊碼仔”,其餘20%歸公司所有。

如果說單純從利益來看,“疊碼仔”這個群體相對於博彩公司而言,他們更像是賭場的經營者或者說核心。而博彩公司,實質上更像是個提供牌照與場地的包租公。

博彩業的抽成,已經讓疊碼仔賺的肥的流油了,可他們來錢的門路卻不僅僅是賭場內的抽成,有時還會轉介賭客貸款以獲得利益,也就是所謂的高利貸。至於其中的利潤嘛....你懂得。

看到這裡有人要問了,這麼賺錢的行當,那從業者還不得如過江之鯽?

如果這麼想,那你就錯了,且大錯特錯,因為從業者並不多,且從業者大多是受控於一些“有力人士”的管理。

這不難理解,如此賺錢的行當,活脫脫就是一塊唐僧肉,誰看了不想吃一口?一番爭奪過後,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個圈子,進而形成了某種意義上的壟斷。

很巧合的是,徐剛的老闆秦勇,他就是其中之一位“有力人士”的馬仔。那麼徐剛呢?呵呵,他自然就是那位“有力人士”馬仔的馬仔。

但即使是馬仔的馬仔,徐剛手底下也管理者一大票的疊碼仔為其賺錢。而他每月除了給自己老闆、以及老闆的老闆交的上貢錢,餘下的那部分利潤也是相當可觀,讓其收入遠超其他地區的社團小頭目二十倍不止。

所以,徐剛是真不差錢。

當然,這都是後話....此時的我,並不瞭解徐剛如此有錢的原因,只知道這哥們很義氣,感覺這哥們值得一交。

徐剛走後,我把他留在桌子上30萬遞給肥龍,跟他說拿著這些錢帶兄弟們去好好玩玩,今晚上花剩下的,你就看著給弟兄們分了。

可肥龍卻說什麼也不肯接,推脫間,還甕聲甕氣的跟我說:

“東哥,我們過來幫你撐場子,這可全是我們大哥....宇哥的意思!這錢我真不能收,我要是收下了,等回去了大哥非得罵我不可!再說了,你跟宇哥是什麼關係?那就跟他親弟弟一樣!我們幫東哥你辦點事兒,這不是應該的嗎?”

我一聽,這哪能行啊?這麼多人跑一趟,哪能讓人家白給我出力?可我拎著一袋子錢,往肥龍懷裡塞了幾次,這貨就是不肯接。

可能是這30萬的現金有點沉,而朔料帶子又薄的很,三推兩推的,就聽嘩啦一聲,袋子破了一個洞,幾摞百元大鈔劈了啪啦的掉在了地上。

看著地上的錢,肥龍站在那不說話了,臉刷的紅了,表情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本來嘛,人家給你錢,你這連撕吧帶推的死活不要,最後還把錢弄到了地上。這不跟敬你一杯酒,你丫不喝直接給倒地上一樣嗎?打人臉呢這是。

當然,我肯定是不會這樣想的,肥龍這兄弟我瞭解,實誠人,對我也沒的說。可為了讓他把錢收下,我仍然裝作不悅的說:

“怎麼著肥龍?宇哥是你大哥,我就不是你兄弟了?當年咱們在新疆一起跟A國人乾的時候,奧迪亞握著手雷你都敢往上撲,怎麼這一袋子錢就把你嚇住了?它是能爆炸啊?還是咬人啊?行了,別婆婆媽媽的了,當我是兄弟,我給你的你就拿著,聽話!”

這一頓搶白下,肥龍的臉更紅了,機械般的結果我遞給他的錢袋子,傻笑著說:

“嘿嘿....不咬人,不爆炸,謝謝東哥,嘿嘿....謝謝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