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83章 我們是兄弟

第383章 我們是兄弟


圍城女人 重生之水墨 脫掉的愛情 木乃伊突擊 重生——毒眼魔醫 重生之柳朝英 美女的全才戰王 戀上酷千金的拽少爺 末世島嶼 大千世界之通天炎武

第383章 我們是兄弟

第383章 我們是兄弟

丁依依被我問的愣住了,低頭想了想一回兒後,逐漸明白了我的意思,神態也放鬆了不少。她笑盈盈的說:

“因為我們是朋友,我說的對吧。”

“嗯...呵呵,你以後不要這樣子了。依依,跟你說句實話,除了你之外,我在這個公司沒有什麼貼己的人。所以,我希望我們還能夠像以前一樣,仍然以朋友身份去處理工作,好嗎?”

丁依依掩著嘴笑了,緩步走到桌子前,半伏下身子近距離的盯著我看了好久,半開玩笑的說:

“怎麼了?身居高位,感覺到高處不勝寒的孤獨了?呵呵,孤單寂寞冷,要不要姐姐安慰安慰啊?”

我拿起辦公桌上的筆,輕敲了下丁依依的額頭,自嘲的說:

“好吧,我錯了,你還是恢復剛才的狀態吧。呵呵”

丁依依佯裝嗔怒的輕哼了一聲,笑道:

“才不呢,裝小鵪鶉累死了!呵呵,劉東,其實你的心裡想什麼我懂,年紀輕輕的就爬上了高位,感覺自己根基不穩,需要有可靠的人幫你留意很多事兒,免得一不小心從高處摔下來。嗯...作為朋友呢,我一定會幫助你的。可是....我還是那句話,拿到自己想要的就趕緊離開,這裡真的不適合你。”

“嗯,我知道,謝了。”

“謝個屁,好朋友還說謝謝。”丁依依抓起我剛才輕敲她額頭的筆,給我也給來了一下後,輕笑著說

揉著額頭,看著丁依依扭動腰肢離開的背影,我欣慰的點上了一支雪茄,愜意的吸著。

丁依依說的沒錯,高處不勝寒,尤其對我這個在公司毫無根基的人來說。

我之所以調她過來,就如她所說的一樣,此時的我,身邊真的很需要一個可靠的人。

與我關係交好,且又八面玲瓏能處理好各部門協調工作的她,自然是我的不二人選。

而最為關鍵的是,丁依依這個女孩子沒有什麼野心,我即不用擔心她為了上位從我背後來一刀,又可以放心的交給她很多事情做。

想著想著,口袋裡的電話響起了提示音,拿起來一看,是備忘錄的事件提醒,對話方塊裡寫著“老婆飛機”四個小字。

汗啊,工作太忙了,差點將去機場接孫靜的事兒忘了,還有一個半小時,孫靜搭乘的烏魯木齊至北京的航班就要抵達了。

我趕忙處理了一下手頭的工作,跟丁依依交代了幾句,便興匆匆的跑到了地下停車場,準備開車去機場。

車是公司給配的,按照中高層管理人員標準,我所配備的車是一輛行政版的奧迪A6,九成新,狀態很是不錯。

這車雖然算不上豪車,而且也不是我的個人財產,但開著它的時候,尤其是出入地下停車場時,每每看到停車場管理員對我那羨慕的眼神,我那顆虛榮的心,還是能夠感覺到一點點小滿足。

今天也不例外,離停車場出口老遠,我就騷包的按了按喇叭,然後掏出來一張停車卡,準備在值班崗亭處刷卡離開。

可當我將車子開到值班崗亭準備刷卡離開時,我伸出的手,卻像被定住了一般停在半空,舉了很久也刷不下去。

略顯雜亂的崗亭,一個穿著破舊制服的瘦小男人坐在那裡。男人的頭髮很蓬亂,泛著油光的黝黑麵孔上掛滿了倦容,正拿著一隻滿是茶漬的罐頭瓶喝著茶水。

那熟悉的面孔,那疲憊的尊榮,看得我眼圈泛起了一抹心酸的晶瑩。

我真的沒有想到,我的兄弟,我最好最好的戰友,如今會落魄到這幅田地。

往事的一幕幕,一瞬間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酒後追捕歹徒的骯髒小巷,我們被流氓圍住後如瘋獅一般揮舞垃圾桶的硬漢...

豬場外,一起看著天邊的緋紅,酒醉的他,說那緋紅像女人的腰帶...

不忍我孤身搏命,用板凳將我砸倒,而後哭的像個孩子似的那個兄弟...

離別時,不捨分別的他,在連隊門口那個將我緊緊抱起,哭喊著自己再也見不到我了,然後又被我一句北京相聚的約定而破涕為笑...

我想張口跟他說些什麼,可火辣辣的喉嚨卻緊的發不出一點聲音。我僵硬的愣在那裡,直到闊別五年的他,低著頭,低低的說:

“對不起,先生,請您刷卡離開,麻煩您配合一下,不要堵在出口影響其他車輛。”

我沒有回答,而我的無言,也終於讓麻子抬起了頭,當他看到我的這一刻,就如同我看到他一樣,整個人目瞪口呆的愣在了哪裡。

“你大爺,麻子!我特麼一直在找你,說好的北京再見,咱們說好的.....說好的,臥槽....兄弟.....兄弟....兄弟.....你看著我,特麼是我啊...兄弟....”

與麻子多年未見的我,激動的忍不住大聲喊了起來,兩行淚水,不自覺的汩汩而行。

這一聲聲呼喚,這一聲聲兄弟,讓麻子將頭埋得更低了。他咬著嘴脣,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

“大賴.....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你在找我,還給我家裡打過好幾次電話,可我....可我現在這個樣子....我真是沒臉見....我怕...我....”

這一刻,我什麼都懂了,懂得很心酸,卻又怒不可遏。

我衝出了車子,衝進了崗亭,一拳搗在他那黝黑的臉上,又一把緊緊的抱住了他,大聲的吼著:

“麻子,咱們是兄弟,咱們是兄弟啊!你忘了嗎?麻子,你怎麼這麼糊塗?你個白痴,無論貧賤還是富貴,咱們都是在戈壁中摸爬滾打的兄弟!”

麻子被我吼得渾身顫抖,在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自己所想的有多麼的愚蠢。我們是什麼樣兄弟?不說是過命的兄弟,那也是一個戰壕裡的手足。這種友情,能是那種有錢是兄弟,沒錢是路人的虛偽友情能可以比擬的嗎?

愧疚中的小麻子將頭埋的更低了,過了良久,他抽了抽鼻子,抬起抖動著嘴角的頭,望向我哽咽著說:

“兄弟....對不起.....我錯了.....”

小麻子那如小孩子做錯事般委屈的模樣,看的我心中一暖。呵呵,麻子這二十大幾的人了,還是當年那副樣子,一點都沒變。

“好了麻子,什麼也別說了,收拾一下東西跟我走,去機場接你弟妹,然後我們今天好好聚聚。”

“嗯....好...我叫人替一下班,咱接弟妹去....呵呵,接弟妹去....”

在通往機場的高速公路上,我與闊別五年的麻子聊了很久,而我也在交談中,真正得知他現在的窘境。退伍後的麻子,像大多數農村出身的退伍老兵一樣,從一名光榮的解放軍戰士,變成了無人問津,甚至被遺忘的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