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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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追悔莫及
第254章 追悔莫及
在孫靜的呼喊中,男人的身影化作了一片片白色的光點,在孫靜的身邊緩緩的飄蕩,彷彿仍有無盡的話,想對孫靜訴說。
孫靜看得呆了,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這再見既是用永別的結局,可當她大聲的喊著那個男人名字的時候,那一片白色的光點卻將她推出了這片暗紅色的世界....
在這一刻,孫靜才彷彿想起,她曾經的阿福已經死了,而她見到的,也只是阿福留在這裡的一縷殘魂,僅此而已。
可她自己呢?她到底該活著還是死去?如果活著,她又到底該怎樣面對接下來的人生....
在恍惚與內心的掙扎中,孫靜緩緩的睜開了眼,而她看到的卻是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的男人,還有一個滿頭髮白的老婦。
此時男人握著一張紙正在不停地怒吼,而老婦卻伏在她身前撕心的哭喊著她的名字。
孫靜想伸手摸摸身前老婦的臉,去撫慰那一大把年紀還在為女兒心傷的老人。可此時他卻發現自己的一隻手已經變得無法控制,無論她怎麼努力嘗試,那隻手僅僅是微微的抖,然後就陷入了沉寂。
看出孫靜有異的薛志雄喊來了醫生,而得到的答案卻是因為藥物的作用,孫靜的神經組織出現了損傷,導致她左手的功能失常。
醫生還說,她的左手恢復起來很難,也可能永遠也不能回覆,這裡的醫療條件不行,建議他們到北京或上海等一線城市的大醫院去做康復治療,或許還有希望。
當得知這個訊息時,一直捏著一頁紙的薛志雄暴怒!
那是他犧牲戰友的未婚妻,那是一個24歲的女孩,結果因為一個卑鄙男人的謊言而有可能變得殘疾,他將如何向泉下有知的戰友交代?這又怎能不令這位有情有義的中年漢子氣得發瘋!
他怒罵了一聲“雜碎”就衝出了門,緊接著打車到了民政局的辦事大廳,然後在人群中找到那個無恥的男人,將其暴打至昏迷。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報了警,而來的兩名警察又恰巧是薛志雄以前的戰友,在得知被打者坑了他們共同戰友的未婚妻時,他們將那個人渣拖進了警車,然後又將這個人渣從昏迷狀態暴打至甦醒....
聽薛志雄跟我說,李偉被他所在部隊的保衛幹部帶回去以後,又因被上級領導發現其除了騙婚這件事,還另有多項違紀行為,最後被勒令轉業。
而在李偉脫下軍裝的同時,孫靜因身體原因不在適合服役,也辦理了提前退伍,據說現在正隨母親前往一線城市進行康復治療。
我聞言追問薛志雄,孫靜到底去了哪兒個城市?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薛志雄搖頭說他也不知道,他說孫靜自從出院以後就換了電話號碼,現在根本就聯絡不上,更不知她現在的境況如何。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感覺心裡發酸,很想找一個沒人的角落痛哭一場。
我更想問問自己,我特麼做的這一切到底算什麼?我為什麼就不能像個男人一樣,勇敢的去面對暗淡的未來!如果我但凡有一點男人的寬廣胸懷,聽一聽孫靜的解釋,又如何會發生這一切?
就在我難以抑制心中的悲痛與懊悔時,薛志雄看著我嘆了口氣,他拍了怕我的肩膀後,歉意的說道:
“唉.....對不起了,我剛才氣頭上沒控制住情緒,你沒事兒吧!”
我搖搖頭表示沒事兒,然後向薛志雄懇求道:
“薛教官,我想聯絡孫靜,可我跟她家裡的人又不是特別的熟悉,我只知道我們師醫院泌尿科的李醫生與孫靜家有舊交,可我又跟他搭不上話,您能幫我想想辦法嗎?”
薛志雄被我說的眼睛一亮,他恍然大悟道:
“對啊,我怎麼把這茬忘了,找乾巴李啊!誒呦,我知道了,她們一定是去了北京,乾巴李不少同學都在北京的大醫院就職,肯定是去北京做康復治療了。你說我怎麼把這茬往了,歲數大糊塗了,我記得以前我們中隊有個戰士的父親病了,還是孫靜透過乾巴李找的熟人去北京看的。”
薛志雄說完,馬上拿出來手機打起了電話。
可電話接通後倆人聊了一會兒,薛志雄的臉色卻顯得很難看。見到這一幕,我頓時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在薛志雄結束通話電話後,我焦急的問道:
“薛教官,孫靜怎麼樣?電話那頭怎麼說的?”
“唉....沒錯,孫靜是在北京。可是她那隻手.....恐怕是沒希望了。你說這叫什麼事兒?那丫頭才24啊,才24......還沒......”
我頓時如遭雷擊,感覺大腦一片空白的我,甚至沒有聽清薛志雄後面的話。
一個如花般的女孩,在最美好的青春年華,卻因為感情的糾葛而失去了她曾經擁有的一切。
我永遠無法忘記孫靜在跟我說自己是一名軍人時的驕傲,而她又是那樣的愛著這身綠軍裝,可如今她不得不離開她最熱愛的部隊。
讓一個人失去理想,這本就是一件在殘忍不過的事兒,可如今,她恐怕連她熱愛的醫護事業都無法繼續。
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沒有別人,罪魁禍首就是我,就是我這個魯莽的匹夫在腦子一熱後惹出了天大的麻煩,才導致了這一切。
我更不能原諒自己的是,我為何要誤解一個一心想要拯救自己的女人,然後還要自以為是的裝高尚去放手!
如果我能夠聽孫靜一句解釋,如果我能夠在軍區基地的大巴車上衝下來,然後一把將孫靜擁入懷裡,再勇敢的跟這個眼中充滿淚水的女人說:“親愛的,你是我的,除了我,你誰也不能嫁!誰要敢把你從我身邊奪走,我就殺了他!”
哪裡還有這一切....
可是我沒有!我非但沒有這麼做,反而像個白痴一樣,認為自己放手給對方幸福是多麼的高尚。
在悲痛與自責過後,我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馬上飛到孫靜身邊,去撫慰她那顆受傷的心。
薛志雄看著我那因悔恨而淚流滿面的臉,低低的嘆息,而後又試探著問道。
“劉東,跟我說說,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你和孫靜.....”
他的話我懂,他其實是想問我以後能不能接受一隻手落下後遺症的孫靜。
或許,這一切在薛志雄看來,已經變得不再可能。因為在他這一代人的觀念中,一個女孩落下殘疾,又怎麼可能同一個健全的男人走到一起,即使是因為我心中愧疚去接受她,將來又怎樣去面對生活的現實。
沒錯,生活是現實的,生活也不是年輕人的情情愛愛,生活更多的是雞零狗碎。
可這能夠成為我轉身離去的理由嗎?答案是否定的,因為我是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