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活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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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活著的人
第252章 活著的人
我不止一次的說過,命運這個傢伙其實是很淘氣的,他就像個七歲八歲狗都嫌的孩子,總是要給人們製造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
當然,這“驚喜”一般都是驚大於喜,而且喜得還不一定是你本人。
李偉與孫靜的婚期臨近了,李偉心中的喜悅自不用說,可對於孫靜來說,這一切又是那樣的哀傷。
因為我突然的出現,對於此時已經認命的孫靜來說,不止在心裡產生了一片漣漪,更讓她那顆滿是淚水的心靈,因我的誤解而在一次陷入了難以承受的折磨。
愛人的誤解讓孫靜很心傷,也讓孫靜哭紅了眼睛,可在孫靜的心裡,還是感到了一絲安慰。
不管怎麼說,她愛的那個男人現在平安無事了,她做的這一切就是值得的。不能在一起又如何,他平安就好,還有什麼比心愛的人平安快樂更重要?
其實孫靜並不知道,此時的我心裡亦是如此,我又償不是跟她一樣,都是那種自認為做出某種犧牲讓愛人幸福是一件很偉大的事兒的傻瓜,都是一樣愚蠢到根本沒有去考慮自己的犧牲,是否真的能讓愛人得到我們想要對方得到的幸福。
沒錯,我們都是付出型的戀人,或許就是這種性格上的相近,才讓我們兩個人的心彼此糾纏,可也正因為如此,我們也才有瞭如今的境地。
這裡套用一句小仲馬在《茶花女》中說的話:
除了你的侮辱是你始終愛我的證據外,我似乎覺得你越是折磨我,等到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我在你眼中也就會顯得越加崇高。
其實在我們的內心中,都在的迴盪著這句話。雖然彼此間只是誤解且並沒有惡語相向,但彼此間的折磨,遠遠比相互的侮辱來的更加猛烈。
很多年以後,當我與孫靜苦笑著說起這起這件事兒時,我們在彼此的眼中並沒有看到什麼崇高,有的只是一對傻瓜的倒影,然後相互笑罵了一聲:白痴!
笑,這是靈長類動物特有的一種表情,我們都很會笑,並以此來宣洩內心的喜悅。
李偉在等待孫靜跟他一起去民政局領證的時候,笑的就很暢快,可他那笑容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一對沙包大的拳頭,打的比哭都難看。
打他的人是薛志雄,而當薛志雄每一次吧拳頭猛擊在李偉那張因驚恐與疼痛而變得扭曲的臉上時,薛志雄都會怒罵一聲:操你M的,畜生!
捱揍的李偉很不解,他不知道這個昨天從南疆專程趕來的“孃家人”,今天為什麼要突然要對他揮舞拳頭,更不知道明明約好今天民政局一開門就來領證的孫靜,為什麼此時卻遲遲的沒有出現。
此時的李偉並不知道,就在她捱揍的一小時以前,吞了一整瓶安眠藥的孫靜才剛剛脫離了生命危險。
而這一切的原因,僅僅是因為昨晚薛志雄無意間跟孫靜提起一件事兒,而這件事兒所暴露出了的資訊,卻令孫靜崩潰到痛不欲生的地步。
薛志雄這個三十多歲的山東漢子,因為李子烈的死,他對於孫靜總是充滿了愧疚。
在得知孫靜終於走出了陰霾,而且即將步入幸福的婚姻殿堂時,薛志雄的高興的像個天真的孩子。
戰友的遺孀,那個因為愛人離去而自殺殉情的女人,其實一直是薛志雄的一塊心病,更是一直懸在他心裡的一塊石頭,他甚至日夜為此寢食難安。
薛志雄每日都在擔心,他擔心這個痴情女子因為無法接受愛人的離去,而在一次的殉情,如果是那樣,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向九泉下的兄弟交代。
在薛志雄的心裡一直有著這樣一個信念:逝去的兄弟永遠也回不來了,而活著的兄弟理應要為逝去的人做些什麼,這其中最為重要的,就是照顧好犧牲兄弟的家人,讓犧牲的兄弟們能夠安息。
薛志雄很窮,因為他每個月的那點工資,要捐助六個家庭十幾個人,遠遠的超出了他所能負擔的極限。
明明無力承擔卻要去做,這不是因為薛志雄想當慈善家,因為那些人都是他逝去戰友的父母,以及嗷嗷待哺的年幼孩子。
為了這件事兒,他不得不違犯紀律去偷偷的擔任拳擊俱樂部的兼職陪練,只為了那一回合一百多塊的收入。
人過三十的他,在生理上已經處於下坡路的他,在每次敲響回合結束的銅鑼時,他都會喘的像一頭牛。
他從來沒有抱怨過,他只是用毛巾擦一擦如水洗一般的汗水,揉一揉被一次次重擊後的瘀傷,在看看手裡那幾張鈔票。
看著那用汗水與傷痛換來的幾百塊錢,他會感覺這一切很值得,因為這幾百塊錢,可以為戰友的父親支付兩天的藥費,也可以為戰友家那嗷嗷待哺的嬰兒,買上兩罐奶粉。
每每想到這些,薛志雄都會感到很欣慰,因為他感覺自己心安了,自己能為逝去的戰友做些什麼,他心安了,因為他是那個活著的人。
可是有一具變成了兩截的冰冷屍體,還有一個悲痛到自殺女孩,卻總是令他心很痛,他不知道自己這個三十幾歲的中年男人,在感情上該如何去為逝去的兄弟盡一份心。
直到他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聽到電話那頭女孩邀請他參加婚禮,他那顆懸著的心,才算是得以安寧。
可他沒有想到的是,在婚禮前孃家一方的酒宴上,他因高興而多喝了幾杯,然後在因為酒精的作用把另一個人當成了自己的戰友,又將另一個人的事兒無意中的說出,卻引發了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
那晚他喝了很多酒,他看著眼前的孫靜,開心的笑著,然後說出了這樣一番醉話:
“子烈這小子,真特麼有命!小靜,你知道吧,這小子能得到羅先生的賞識,祖墳都冒青煙了!呵呵,說實話,這小子哪都好,真是條有情有義的漢子,可就是太瘋了!你說歹徒都昏迷了,他還上去紮了人家17刀幹嘛?扎就算了,還刀刀致命的往要害上扎,簡直是太亂來了!萬幸啊,虧了羅先生到處拼面子給他斡旋,現這小子總算是沒事兒,僅僅是落了個緩刑!”
薛志雄這一番無意的醉話,聽的孫靜如遭雷擊,拿著酒杯的她顫抖著問道:
“哪個羅先生?是李偉託得熟人嗎?”
說這句話的孫靜,其實心中還抱著一分僥倖,雖然她隱隱的覺得好像有些事兒不對,尤其是這個羅先生與李偉提的熟人對不上,可她仍然不願意往最壞的方向想。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