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青春的奉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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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青春的奉獻
第115章 青春的奉獻
告別了表哥,一個人獨自立向我們的營地走著,回頭看了看錶哥他們駐守的小樓,心情很是感嘆。
這裡太寂寞了,除了那個建制不全的步兵班之外,這裡在也沒有外人。
與他們聊天種得知,這個步兵班的人們,除了要在這個條件艱苦的地方生活,還擔負著整個營區與軍事管理區的安全保衛工作。
起初我很好奇,這裡只不過是一片廢棄營房的殘垣斷壁,我真的搞不明白,這些破爛有什麼好看守的?
難道是怕有人來拉舊磚頭嗎?可這裡基本上是無人區,距離最近的牧民點有一百多公里,來這裡拉點磚頭,或許還不夠運輸的費用。
對於我的疑問,表哥苦笑著跟我說:
他們在這裡不只是看守營房,還有一項重要任務!那就是預防、抓捕那些擅闖軍事管理區,搞非法測繪的外國人!這些外國人非常的狡猾與無恥,它們仗著自己與中國人相似的容貌,曾經多次冒充我國遊客,偷偷的使用GPS,去測繪外國人禁入的軍事管理區的地形地貌!被抓住了之後,又他孃的以搞科研、迷路、不知道規定等藉口為自己開脫,然後透過使館,以各種國際法的漏洞來逃避處罰,很是讓人頭疼。
聽表哥說完,我默默的點點頭,想想也確實如此。
這種事兒我也聽說過,只是沒有想到,這些外國人會這樣的無恥!明明就是間諜,卻要無恥的說自己是什麼國際友人!想想那些XX友好協會,我都感覺冒冷汗,鬼知道里面有多少情報人員。
從全球的範圍來看,喜歡搞這種下三濫行為的國家,又有“全民皆諜”傳統的國家,也就是那個與我們容貌類似的國家了。
未曾真正嘗試“愛的釋放”的我很單純,搞不懂它們為什麼會這樣卑鄙無恥?
等年齡大了些,經歷的多了,也就懂了。
一個能夠把自己民族女人**迭起的鏡頭,做成“享譽全球”的民族產業,這個國家又有何禮義廉恥可言?
對於它們這種寡廉鮮恥的劣等民族,我也只能獻上我的中指,祝福其早日沉沒!
聽表哥說,這裡的條件很艱苦,尤其是一些生活用品很匱乏。對於他們來說,最開心的就是接收補給時,順便取回自己採買的東西。
他們會在送物資補給的前一天,將自己想要採買的一些東西,打電話讓運輸連的班長幫忙帶過來。主要就是一些菸酒零食,他們用這些“新鮮玩意”,去調節一下艱苦的生活。
其實他們生活條件的艱苦,很大一部分是源於新鮮蔬菜的匱乏。
由於路途遙遠,每次送補給的間隔都拉的很長,補給的食物,也大多數是以米、面、油、肉、以及大量的肉罐頭、蔬菜罐頭為主,只會有少量的一點時令蔬菜。
不是不想多給他們蔬菜,主要是很多蔬菜沒法長時間存放,幾天吃不完,就蔫了、爛了。
就這麼一個班的物資,總不可能隔三差五給他們運送吧?200公里送點菜過去,還不夠油錢!
人是雜食動物,尤其是我們中國人的飲食習慣,沒有肉的生活或許還能忍,可沒有蔬菜……那是真會瘋的!
他們饞啊,饞的見到草原上的綠草都想啃兩口。
萬般無奈下,這哥幾個自己開墾了一塊小菜地!自己種菜自己吃,稍稍滿足下口腹之餘,也算體驗下田園生活的樂趣吧。
他們蔬菜種的很不錯,剛才我吃了根水蘿蔔,非常清脆爽口。
表哥跟我說,他們這個叫有機蔬菜!不上化肥,用都是有機肥,茅坑裡挖出點他們拉的大便,兌上點水往地裡一潑,種的蔬菜就會瘋長!
用表哥的話來說:屎在這裡是個好東西,啥肥料能有人拉的屎養分大?
他還說這叫科學迴圈!吃完了拉,拉完了做肥料,肥料助長的蔬菜他們在吃,然後在拉……
總結起來就是:吃完了拉,拉完了吃,吃完了再拉,拉完了在再吃,無限迴圈模式。
聽表哥說完他們的“創舉”,嘴裡啃著水蘿蔔的我,哇的一聲就吐了……
暈吶……用不用說的這麼噁心?氣的我把嘴裡的水蘿蔔一吐,怎麼也下不去口啃了。
表哥跟我說,在這片荒無人煙的地方駐守,物資匱乏只是生活艱苦些,而他們最大的敵人,就是寂寞。
有電,也有電視,但是卻沒有電視訊號!他們只能觀看那些看了一萬遍的幾張VCD光碟,看得多了,他們甚至能夠說出每個時間段是什麼劇情,甚至可以精確到秒。
有電話,也能接通!但那是條軍用專線,沒有與民線聯網,更無法外撥,只能與部隊的幾個值班室聯絡。因此,他們與家人朋友唯一的聯絡方法只有寫信。但一封信的收發要兩個月,甚至更久。
郵寄七天、補給車兩個月……汗!不說了,太悲催,免得表哥傷感。
他們最希望的就是有其他戰友過來探望,希望從來探望的戰友口中,得知一些外面的新鮮事兒,哪怕只是閒聊幾句也好。
他們太寂寞了,他們相互間那張在熟悉不過的臉,已經看的麻木。他們相互間的過往經歷,也已經能夠為對方倒背如流,哪怕為對方寫一本20萬字的自傳小說,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表哥剛來的時候,這裡的戰友們很是歡欣鼓舞,他們獻寶似的將自己覺得最好的東西送給表哥,只為了聽他講一講外面的故事。
一個月以後,表哥也成為了他們中的一員,每日不是守著高倍望遠鏡去警戒這片戰略要地,就是望著天空發呆。
確實沒什麼可聊的了,祖宗八輩都抖落了個乾淨,他也只剩下遙望遠方去思念家鄉,去思念他心中的那個沒來得及表白的姑娘。
我跟表哥說:“你們在這裡真不容易,都快憋瘋了吧?”
表哥跟我說:“我們沒瘋,大狼狗虎妞瘋了!除了我們幾個,虎妞現在只要見到外人,哪怕是一隻兩條腿的牲口,它都跟見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親生父母一樣激動!”
我搖頭苦笑,難怪這裡的人們會這麼熱情?難怪大狼狗虎妞會對我這個陌生人如此的親近?
原來,這都是寂寞作怪的使然。
想著表哥與戰友們送我時那不捨的眼神,我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楚。
這就是青春的奉獻嗎?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們在這個幾乎被遺忘的角落裡很苦楚,很辛酸,也很寂寞……
獨自一人在這條筆直的坑窪土路上走著,回望了幾眼身後那逐漸變小的崗樓,我默默的嘆了口氣。
當走到來時埋葬那隻蜥蜴的地方,我頓了頓腳步,看著自己親手挖的那個土坑,一陣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