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6章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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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66章

“我們是在睡覺的時候接到了命令,說是要出國和小日本開戰。當時許多人都不理解,小鬼子國內就有啊?為什麼要出國去打?但那時候的人頭腦都比較單純,你只要說是為了抗戰,就不會有太多想法,一聲令下爬起來就開拔了。我記得跨過怒江的部下有2千5百人,可回來的不足三百,其他的……緬甸那茫茫的原始叢林中,都是我兄弟的血……”——邢維民流著眼淚答記者問。

戰爭從國內打到國外,這是誰都沒想到的事情。1944年9月16日,蔣介石在國民參政會即席演講稱:“國家在此緊急戰時關頭,要先其所急,使知識青年效命於戰場,因為知識青年有知識,有自動判斷的能力,隊伍中增加一個知識青年,就不啻增加了十個普通士兵。”他號召全國知識青年積極從軍,並提出“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的口號。可是在此之前,中國和日本已經打得筋疲力盡,莽莽的緬甸原始叢林中,竟然會成為雙方再次角逐的主戰場。

滇緬公路東起雲南昆明,西出雲南邊境畹町與仰光公路相接,全長963公里。公路始築於民國二十六年,徵集了民工二十餘萬人,而絕大部分都是老幼婦孺。這條公路原本並不是很起眼的公路,但特殊性,決定了它必將彪炳史冊。因為在艱苦卓絕的抗戰中期,它是中國與世界相連的唯一運輸通道。

1942年2月某夜……

“起床!起床!快點!動作要快!”軍官衝進營房,用竹鞭敲打著門框,“把衣服穿好!檢查你的隨身裝備!”

士兵們從**翻身坐起,快速往身上套著衣服。

“從今天起,一律不準對外聯絡,要是有屁,就對你的長官放!”軍官的神情很威嚴,平時那經常掛在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團無法掩抑的殺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國家需要你們流血了!那你們就要撅著腚,給我頂著子彈往上衝……”

“這是要打大仗了……”一個老兵.對旁邊的新兵蛋子低聲說道,“一打大仗,就沒人考慮傷亡了。”

“.…五分鐘後,都到校場集合,逾期不.到者,以逃兵論處!”軍官冷冷撂下一句話,轉身走了。士兵們面面相覷,可又不敢停下手腳。

五分鐘後……

老邢立在獵獵的軍旗下,身邊.站著老丁和徐文遠。徐文遠現在是特戰團的參謀長,仍然從事著玩腦子的工作。軍統的規矩是隻進不出,不管是誰,只要端上它的飯碗,除非死,否則就甭想撂下。所以徐文遠雖說正式轉入了軍籍,但他依然要受軍統總部的節制。

“弟兄們!跟我去打鬼子!就在今天,這個時候!”老邢的.話不多,三言兩語就把意思表達完了。在特戰團,長官不喜歡廢話,因此士兵們也不願聽廢話。

話音一落,邢維民就率領隊伍開拔了。至於去哪裡.打鬼子,長官沒說,所以連他也不知道。新編第38師,這次是全體出動了。部隊一直往南,長長的隊伍,綿延出幾里地。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望著部隊捲起的滾滾煙塵,徐文遠詩興大發。只可惜,這首詩的作者不是他,否則徐瞎子肯定會流傳千古。

“也何?連野戰醫.院也配備武器了?”一指身後揹著斯登衝鋒槍的女兵,老丁不解地問道,“還輪不到她們做炮灰吧?”

上戰場廝殺,的確是輪不到女兵。但這次不同了,看來長官的意圖很明確,每一個參戰人員,都是一把自動武器,都是一把左輪手槍。

宋菲就在距離老邢不遠的地方,她竭力壓抑著躁動,反覆告誡自己不要去看那個男人。可是越提醒,這心臟就跳得越厲害。

阿妙含情脈脈望著妖孽,可妖孽根本就不敢看她。從武漢回來後,老邢沒少折騰他,天天把他吊在鞦韆上訓練,現在就連走路,妖孽都是晃晃悠悠。對於他和阿妙相好,邢維民其實並不反對,但要因為親親我我忘了自己是幹什麼的,那老邢就不會客氣了。

“打仗和討老婆一樣,都要有本錢!”指著被固定在鞦韆上的妖孽,當著他部下的面,老邢怒不可遏,“你說你現在,打起仗還有什麼本錢?嗯?你不是有人疼嗎?好!我看看誰敢來疼你?”

眼見心上人遭折磨,阿妙是看在眼裡痛在心中,可她不敢上前勸,也沒資格去勸,所以只能天天以淚洗面。宋菲這回到表現得很夠朋友,寸步不離陪著阿妙,反覆罵老邢是個瘋子。但罵人解決不了問題,一個月後,阿妙認命了,妖孽也只好乖乖選擇了逆來順受。不過,他的槍法更加精準倒是真的,就算在顛簸的汽車上,也能打落天上的飛鳥。

“小妖,咱們弄不好要去雲南。”身邊的老謝壓低嗓音說道,“昨天我去師部,看到作戰參謀拿的都是兩廣雲貴地圖。”

“那能說明什麼?”

“咱們團要派上大用場了。你好好琢磨一下,一到雲南,那可都是山地叢林作戰,咱們團這幾年,練得不就是這個嗎?”

“那是說……團座早在幾年前就有打算了?”

“可不,一進叢林,飛機大炮手榴彈,全不管用了,靠的就是你這槍法還有禿子、老嚴那徒手搏鬥。”

妖孽心裡美得很,和其他人相比,至少要強上那麼一點點了。老謝的特點是善於改頭換面,可在深山老林裡,他這本事就要大打折扣——突然從樹林裡冒出個大姑娘,無論哪個男人,都會把她當成狐狸精。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天亮時分,水流靜靜的江邊,一個遊方僧人站在渡口,為這些即將登船遠去計程車兵們默默宣讀佛號。每每從面前走過一個人,他都要重複一次。但是人流依然綿綿不絕、川流不息。

“過了這條江,我們還能回來麼?”一個新兵緊張地問道。

僧人沉吟不語。

“都別耽擱!要快!”老邢跳下汽車,大聲催促部下,“如果不想叫鬼子飛機把你炸成肉醬,就給我迅速點!”

突然,薄薄的晨霧中傳來陣陣琴音。曲調雖高亢有力,但卻隱隱透露著一絲生離死別的悲涼。

眾人的腳步,忍不住微微一頓……

“燕兒……”猛然回過頭,順著長長的山道放眼望去,一個白衣白裙的女人,端坐在道邊的巨石上,調動膝上的琴絃,深情地望著老邢。

“燕兒……”一滴朝露,順著頭上的鋼盔,緩緩滑落滴垂……“你來了,你來了……”

曲調還是他所熟悉的《楊翠喜》,但與以往不同,綿綿的樂曲中,飽含著深情和無奈。彷彿就是一曲即將生離死別的道白,令風雲色變,聞者落淚。

“她怎麼能彈這樣的曲子?”宋菲咬著嘴脣,不滿地說道,“這不是在動搖軍心麼?”

“也許,她只是在為一個人彈奏……”阿妙嘆了口氣,“一生、一世,能為一個人去彈奏心曲,已經足夠了……”

山巒疊翠,芳草萋萋,一群飛鳥從天空掠過,留下串串哀鳴,一根脫落的潔白羽毛,隨風飄蕩飛舞,悄悄落在燕兒染著露水的裙邊……

“燕兒……”

淚水從她眼角緩緩流落,飛濺在絲綢的胸襟上。搖著頭,欲泣含悲,所有千言萬語,已經化為悽苦的無言。

慢慢扭過頭,背對著燕兒方向,老邢望一眼碧綠的江水,發出一聲悠悠的長嘆……

“謝謝你燕兒,謝謝你能來送我,可我是軍人,是保家衛國,血染沙場的軍人,是這個國家生死存亡的最後一道屏障。如果有一天,我能活著回來……”思路驟然一頓,老邢再也想不下去了。他不知道以後會怎樣,就算真的有以後,那又會是什麼樣的結局呢?

沒有選擇的選擇,是一種最無奈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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