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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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溫萊特將軍被馬爾茲上校扶出底艙的時候,海上正是朝霞滿天,強烈的光線刺痛了他的眼睛。他閉了下眼睛稍稍適應後才看清了眼前的宣木純少佐,一個身材矮小又肥胖的日本軍人。
宣木純少佐由於先前的緊張到現在還沒有放鬆臉上的肌肉。這等於他的緊張狀態還沒有完全消除。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地和一位美國將軍面對面,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他看出溫萊特將軍臉上的憤怒已經到了一定程度,將軍額頭上的血管凸起,他的目光帶著鋒芒朝宣木純少佐刺過來,彷彿他還是將軍,不知道自己已經是戰俘,這讓宣木純少佐十分惱火,他們的對話在短暫的對峙過後開始了,是溫萊特將軍先開的口,這讓宣木純少佐有種遲到的遺憾和被不尊重的憤怒。
溫萊特將軍說:“僅僅一夜時間,由於你們的暴力和惡劣的環境,已經有很多人死去。我們需要足夠的空氣和水,我要求你們認真履行日內瓦公約上的所有條款,不再人為地製造死亡。”
宣木純少佐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哈哈大笑,笑了幾聲又戛然而止,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凶險,他說:“我不知道什麼是日內瓦公約。我提醒你,你已經不是將軍,不是軍人,你是戰俘,你知道戰俘是什麼嗎?是螞蟻,是一群毫無用處的螞蟻,我可以隨時把這些螞蟻踩在腳下!”
溫萊特將軍往前走了一步,他用逼近一步的辦法試圖掃掉這個日本軍人身上的霸氣,他的目光牢牢鎖定在宣木純少佐的臉上:“你們已經在日內瓦公約上簽字,簽字就意味著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宣木純後退一步,他十分厭惡將軍身上散發出的臭味,態度也更加惡劣:“混蛋,我不知道什麼日內瓦公約!”
溫萊特將軍說:“我現在可以讓你知道這個公約是什麼。這個公約的所有內容實際上只有一個,善待俘虜,給他們做人的權力,給他們正常的生存條件,讓他們活下去。因為,他們已經放下武器,他們已經手無寸鐵,你們不能再繼續殺害這些手無寸鐵的人!”
宣木純少佐真的憤怒了,按照他的脾氣,早就一刀砍下這個美國佬的腦袋。砍他的腦袋肯定是一件十分輕鬆的事,你看他的脖子多細,他的腦袋有多小,砍起來可能會有不過癮的感覺吧?
這麼想了,宣木純少佐從心底泛起一股對美國和美國軍人的鄙夷。他從腰間猛地抽出戰刀走向溫萊特將軍。
馬爾茲上校驚呼一聲護住溫萊特將軍。溫萊特將軍輕輕推開馬爾茲說:“你和我,都沒有能力阻止一頭野獸去吃人。該發生的就讓它發生吧。”
馬爾茲說:“早知道這樣,我們為什麼要投降啊?上帝,這個玩笑太殘酷了!”
溫萊特將軍說:“馬爾茲上校,注意保持一個軍人的風度,美國軍人的。”
馬爾茲沉默了。
這時候,戰刀的刀尖已經冰涼地抵在了溫萊特將軍的額頭上,將軍注視著眼前的這道寒光,對於一個軍人來講,死亡是隨時可能發生的事,將軍從穿上軍裝那天起就已經做好了準備,這不是什麼英雄主義,是準備,一個人如果把一件事情準備了幾十年,那麼,當這件發生的時候自然會泰然面對,溫萊特將軍已經慶幸自己活到了快六十歲,這一生,從那麼多的槍林彈雨中鑽過來,已經佔了很大便宜了。
但是,沒有發生馬爾茲想象中的事。宣木純少佐的刀尖輕輕移過溫萊特將軍的額頭,然後把溫萊特將軍的軍帽挑了起來。
軍帽在刀尖上晃動,像一個孩子在玩遊戲。
溫萊特將軍頓時有一種被扒光了衣服的感覺,他怒吼道:“還給我!”
宣木純少佐似乎對這種遊戲不怎麼感興趣,他垂下刀身,軍帽掉在甲板上。
馬爾茲彎腰為將軍撿起帽子,他輕輕撣掉帽子上的灰塵,然後把帽子還給溫萊特將軍。
宣木純少佐冷笑一聲說道:“你還要堅持你的日內瓦公約嗎?”
溫萊特將軍把軍帽戴好,不容置疑地說:“你們必須善待俘虜,我們需要空氣和水,需要食品和藥品。”
宣木純少佐說:“如果我不同意呢?”
溫萊特將軍說:“那你就等著艙裡的這些人都變成屍體交給你的上司吧。”然後,溫萊特將軍朝艙門走,宣木純少佐注意到溫萊特將軍的軍裝已經破爛不堪。他喊了一聲:“你站住!”
溫萊特將軍站住回過頭。
宣木純少佐突然掉轉目光,對剛剛捱過一拳的河田說:“你,到艙裡去。”
河田十分恐懼地看著艙門,他不敢下去,他怕這些美國戰俘把他活活咬死。但他根本沒有退路,正在猶豫的時候已經被人推進了艙門,艙門被重重地關上了。
溫萊特將軍和馬爾茲一時都弄不明白宣木純少佐的目的。
隨著太陽的升高,宣木純少佐的心情也發生了變化。他在甲板上踱了幾步,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香菸,抽出一枝點燃,點燃後才想起什麼似地又抽出一枝遞給溫萊特將軍:“吸菸能改善人的情緒。”
溫萊特將軍猶豫了,他不知道該不該接過這枝香菸。猶豫間宣木純少佐已經把煙收了回去:“你不喜歡就算了。”他把那枝香菸很小心地放進煙盒,又很小心地裝進口袋,抬起臉看著溫萊特將軍說:“我想聽聽你對這場戰爭的看法?”
溫萊特將軍這次是真的感到意外了,他不明白這個身材矮小肥胖的日本軍人是一種什麼樣的心理,居然要和他討論戰爭。
宣木純少佐好象不太在意溫萊特將軍會不會作出回答,他狠狠吸了一口煙說:“在這場戰爭中,日本將是最大的贏家。戰爭的最大好處就是能讓每一個普通計程車兵都有一種輝煌感,一個男人,只有經歷了戰爭,只有親手殺過敵人,才會讓自己的生命更有意義。如果沒有戰爭,我們活著就變得平淡,太平淡了,將軍閣下,你認為呢?”
溫萊特將軍現在總算明白了日本民族為什麼要瘋狂到如此地步,這是一個被混蛋邏輯武裝起來的民族,不發瘋反倒顯得不正常了。
艙門內傳來河田的喊叫,宣木純少佐命人開啟艙門把河田拉了上來。
河田張大嘴巴呼吸著新鮮空氣,他臉色蒼白,軍裝全被汗水溼透了。他已經明白了宣木純少佐讓他下艙去的目的,他走到宣木純少佐身邊小聲說:“宣木純長官,下面沒有空氣,呼吸困難,死了很多人,我覺得用不了多久,這些美國佬會全部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