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軍人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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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軍人的承諾
第19章 軍人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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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傳來飛機的轟鳴聲，嘗過航彈利害的弟兄們都馬上臥倒在陣地上。謝靖抬頭看了一眼。並沒有與弟兄們一樣臥倒。因為天上只有一架飛機飛過。
謝靖凝視著天空上的飛機想了想，然後笑了笑。飛機過後，沒有預想的扔下炸彈，只是從天上路過。他們都站了起來，胡建強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一直都站著的謝靖。
“馬上構建第五道防線，所有弟兄向第五道防線集合！”謝靖對弟兄們說道。
對於謝靖的命令沒有誰質疑，包括職務比謝靖高的趙有志和肖營長。謝靖每一道命令都在正確地指導著戰士們的戰鬥。他們拿不出任何比他還要有用的戰術來代替他的指揮。
不管怎麼樣謝靖還是回過頭來對趙有志和肖營長說道：“剛才是鬼子的偵察機，他們一定從飛機上看到我們弟兄們集合的情況。對面鬼子的航彈我們無法抵抗，只能退出已有陣地。”
肖營長點了點頭說道：“謝靖，我們都服從你的指揮！只有你才能帶領我們堅守陣地。”
謝靖搖了搖頭說道：“現在的情況我也沒有做到最好。從內心當中我希望能把弟兄們都活著帶出戰場。但鬼子和**上層都不想讓我們活著離開陣地！”
趙有志看著他說道：“謝靖，我們相信你！你會有辦法的！我希望你得好好活下來，你是我們弟兄們的希望。”
謝靖低下了頭，趙有志這話的份量太重了。這份相信是重於泰山的責任。對於一個第一次走上戰場計程車兵來說，他能夠肩負起這份重責嗎？
趙有志看了一眼肖營長說道：“謝靖，我有一個建議！由我和肖營長分別負責第一營和我三營的陣地，你負責全域性的指揮！”
肖營長點了點頭說道：“對，我去一營陣地。謝靖，透過這兩次的戰鬥，我已經明白了你們的作戰風格。我能指揮好戰鬥！”
謝靖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們的能力，你們兩個是部隊的最高指揮長官，你們應該在後方指揮戰鬥。”
肖營長說道：“不，從現在起，你就是這支部隊的最高指揮長官！”
“可”謝靖想拒絕肖營長的提議。
趙有志肯定地說道：“你不必有什麼想法。我們已經讓**拋棄了。我們有必要還堅持什麼**授予的軍銜？還去計較**的制度和紀律嗎？現在面對生死存亡，誰能帶領弟兄們活下去，誰能帶領弟兄們抵抗住鬼子，我們就都聽誰的！”
師長逃走，弟兄們的活路被堵。趙有志從內心當中對**無比地悲憤和失望！
肖營長在一旁誠摯地對他說道：“對！謝靖。就算我們都死在了戰場上，你也得活到最後，那怕有一個弟兄還活著，你也得把他帶出戰場。這算是我和趙營長對你下達的最後一道命令！”
謝靖看著兩人真誠的眼神，一時無言以對。這戰場託付，是以生命的形式託付。死，對於這些勇士來說已經看得非常地輕，承諾，以一個軍人的承諾才是最重的。所有弟兄們都用信任的眼神看著他，等待著他的承諾。
憲兵上尉在剛才已經讓戰士和謝靖感動，看到現在這一幕，他的眼睛已溼潤了。他從一名普通計程車兵，憑著幾年在軍隊中的投機鑽營，他終於進入到高人一等的憲兵隊，還混了一個軍官。
可以說是一個老兵油子。然而在此時此刻，他才明白，他以前做的什麼都不是。軍人，這才是真正的軍人。在他內心當中，瞬間頓悟。他就算是與他們死在這戰場上，也沒有白白當一回軍人！
他說道：“謝長官，我能成為你們的弟兄嗎？”
謝靖朝他點了點頭說道：“只要能與弟兄們生死與共，共御倭寇。你們就是我們的好弟兄！”
上尉誠摯地說道：“我們願意接受你的領導！正如剛才弟兄們所說。殺一個鬼子夠本，殺兩個就賺了。我相信在你的領導之下，讓我們能做一回賺本的賣買！”
謝靖沒有想到憲兵上尉也會這麼說。他感動地著上尉說道：“好，弟兄們都這麼相信我。我謝靖還能說什麼？！”
他對趙有志和肖營長說道：“趙教官，肖營長。恭敬不如從命，我謝靖以一個軍人的名義承諾。只要我還活著，一定盡最大的努力讓弟兄們活著離開戰場！一定會把弟兄們活著帶出戰場！”
趙有志和肖營長讚許地點了點頭。謝靖說道：“命令：趙營長到一營陣地指揮戰鬥！肖營長到三營陣地指揮戰鬥。憲兵隊四人分成兩組，分別負責保護趙營長和肖營長的安全。兩個營部的警衛排全部投入到戰鬥當中！”
肖營長忙說道：“不是說好了，讓我去一營陣地嗎？”
趙有志說道：“謝靖的安排合理。一營陣地面臨的壓力最大，而我最瞭解我的部隊，讓我來指揮最合適。”
肖營長只好向謝靖敬禮道：“是！”
趙有志跟著敬禮道：“是，保證完成任務！”
憲兵隊四人也敬禮道：“是！保證完成任務！”
謝靖成為部隊最高指揮官的權力更替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完成。謝靖緊接著下命道：“胡建強，帶上偵察排馬上進入到沿河河灘潛伏，觀察鬼子江面船隻和鬼子登陸情況！”
胡建強敬禮道：“是！”領命而去！
謝靖大聲喊道：“各部馬上進入指定位置！”隊伍快速展開，謝靖回到了指揮所
看到謝靖進來，李秋雪放下手裡的手榴彈看著他。
謝靖對她說道：“我命人帶你到第五道防線的後面去。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當初構建指揮部時，已經建在了第三道防線的後方。第四道防線就是沿著指揮所構建的。
鬼子偵察機一定會發現這個指揮所所在，現在已經在構建第五道防線。這裡不僅不安全，而且有可能會成為鬼子的重點攻擊目標。李秋雪必須得轉移到第五道防線後面。
李秋雪說道：“我轉移？你呢？”
謝靖笑了笑說道：“我得指揮戰鬥！”
李秋雪低聲說道：“你不走，我也不走！”
謝靖說道：“胡鬧，戰鬥開始了，我也無法照顧你了。”
李秋雪拿起手中的手榴彈揚了揚說道：“大不了我與鬼子同歸於盡！”
謝靖說道：“來人！”
他身邊的警衛員跑了過來，謝靖說道：“帶下去！”
李秋雪拿舉起手榴彈說道：“不要過來。”
謝靖看著她說道：“你要幹什麼？”
李秋雪說道：“不幹什麼，要死死在一起！”說完這話，她臉微微一紅，這話裡有明示的語病。謝靖並沒有注意她的表情。
謝靖嘆了一口氣說道：“在第五道防線後構建一個傷員救護所！由李秋雪負責包紮傷員。”
然後他看著李秋雪說道：“這樣可以了吧？”
李秋雪笑了笑說道：“這還差不多！”
謝靖向警衛示意了一下，然後走出指揮所。對於他的指揮風格來說，這個指揮所要不要都是一樣，他一般都是在第一線指揮作戰。
機群飛過來了，謝靖察看了飛機飛行的路線，大聲喊道：“所有弟兄撤出第五道防線隱蔽！”
弟兄們快速地離開陣地，四十多架飛機在富池口上空分成兩個部分。三十來架飛向對岸的田家鎮上空，十多架飛臨半壁山上空。
航彈帶著尖嘯聲從天而降。在第三、四、五道防線上爆炸。頓時陣地上硝煙四起。爆炸掀起的泥沙在陣地上四濺。沒有作好準備的二營陣地在爆炸聲中傳來弟兄們的慘叫聲
緊接著半壁山陣地上也是硝煙四起
硝煙散盡，陣地上面目全非。剛修建好的工事全部推毀。通迅員對謝靖說道：“胡建強上報：鬼子江面艦艇開始分成兩部分往兩岸衝擊。準備強行擱淺登陸。”
謝靖大聲說道：“弟兄們，快速進入陣地，注意防止鬼子艦炮炮擊！”
然後低聲對通迅員說道：“命令胡建強潛伏好，打鬼子一個出奇不意。肖營長部和趙營長部注意掩護。”
鬼子開始從江堤露出頭來。見陣地一片狼藉，他們開始向陣地搜尋前進。陣地上有太多的屍體，戰士們隱藏在陣地上，他們也發現不了他們。
謝靖舉槍瞄準一個鬼子軍官，旁邊的通迅員問道：“團部來電，鬼子已突破陣地，為什麼還不出擊？”
謝靖說道：“時機未到！”
鬼子正地接近戰士。
三百米
兩百米
一百米…..
五十米
弟兄們緊握槍桿的手心都在出汗。
謝靖的槍響了，一個鬼子軍官倒了下來。頓時槍陣地上的槍聲都響了。鬼子倒下去足足有五六十來，鬼子倉惶撤退。
謝靖大聲喊道：“撤退！”在喊道撤退的時候，眼睛裡開始溼潤。因為部隊撤退，就離味著所有的傷兵面臨著死亡。在鬼子下一次衝鋒之時，他們就成了‘人肉炸彈’！
果然，鬼子上來三四百名鬼子。密集的鬼子衝上來並沒有馬上分散，而是試探著向陣地縱深警戒地行動。
進入到第一防線，他們對陣地上的屍體一一檢查。見確實沒有活口，他們向第二防線陣地走去。
弟兄們的心都懸了起來。如果鬼子發現了傷兵，他們沒有多少殺傷鬼子的機會。就在這時，謝靖的槍響上，又一名鬼子倒了下去。他大聲喊道：“按陣型，掩護撤退！”
戰士們一邊開始，一邊掩護撤退。鬼子在弟兄們的槍聲中，不時倒下一個個鬼子。鬼子馬上佈置防衛陣形，一邊攻擊弟兄們，一邊掩護慢慢地前進。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傷員們都緊握著手裡的手榴，一付泰然地樣子看著一越來越近的鬼子。一個重傷員剛從昏迷中清醒，他動了動手指，努力地用手指勾住拉環
二十米十米重傷員們都閉上了眼睛，鬼子們根本沒有注意到陣地上‘屍體’的動靜，他們都在努力地朝前方的弟兄們開槍
鬼子們進入到重傷員的面前。弟兄們都已經退到了第四道防線，而且開始出現了傷亡。鬼子的戰鬥力讓弟兄們真正地見識到了。他們之間的差距還是存在著。
第二線陣地突破了，鬼子們開始向第三道防線陣地發起攻擊。弟兄們都壓縮在陣地中抬不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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