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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野戰兵
引子
“你怎麼還沒到?”小排的電話在我剛到達他們駐地的時候打來,從聲音就能聽出他的急躁,第一次知道原來他也會著急。
“快了,我問過了,最多5分鐘就到了,出來等著我吧。”
“快點啊,5分鐘必須趕到。”他已經分不清我是來看他的客人還是他的兵了。
有這麼迫切的想要見到我嗎?早知道那麼想見我幹嗎不去看我還非要我來看你呢?既然是我來,怎麼著我也要擺足我正常人該有的架子,我依舊慢慢行駛在見到他的最後一段路程上,井然把自己當作公主出使,繼續思緒漫天。
好不容易才從高速上下來打聽到小排所在部隊的位置。
印象中的營區應該是藏在某個偏遠的地區,要透過很長的一條兩邊滿是白楊樹或著別的什麼樹的綠蔭小道。在樹的盡頭才看見那莊嚴的衛兵,莊嚴的八一標誌。
可是,我沒有看到樹,在經過一個很陡的山坡後,大門已經映入眼簾,準確地說,進入車窗外視線範圍。唯一和印象一樣的是莊嚴的衛兵。
沒有立刻打電話給小排,我想讓我的記憶飄得更遠一些,我把車停在那裡,然後開始仔細地觀看這裡的一切,沒有我想象中的綠色。
隔著圍牆就能聽見裡面的操練聲,好像不對,因為聲音由近極遠,然後我看見很多著裝整齊計程車兵們,竟然是全副武裝,正很有順序登上停在操場的軍車。我頓時緊張起來,‘難道又要出去?’
我突然心裡一緊,急忙拿起手機,才發現有一條簡訊,是小排發的:“等不及了,部隊要開拔,有任務,本以為這次能見到你,我有東西留在門口的警衛,拿到後回家吧,等我回來,休假看你。對不起!等我回來。”
整條資訊的意思就是告訴我:白來了!
我茫然,有氣沒處使,還要站在車前保持形象—--香車美女,雖然車是借的。
再打小排的電話就已經關機了,我站在車邊看著軍車一輛輛的從我面前駛過,我不知道里面有沒有小排。我一直站到所有的軍車離開,直到開始覺的寒冷才發現自己忘記穿外套站在那裡。我用力搖了下腦袋,始終保持一臉落寞,走到警衛室,門口站崗的我是不敢打擾,因為旁邊的牌子上用鮮紅的顏色寫著:衛兵神聖不可侵犯。
綠色衛兵問我有什麼事情,我告訴他:“我是夏璟,有沒有小排給我的東西?”
“小排?”衛兵很吃驚。
“哦,楊震,一個叫楊震的排長。”別人是不會知道小排是誰的。
“有,你等等,我給你拿出來。”衛兵說完後轉身進了房間,等他再出來時,手裡多了一個那種軍隊特有的小綠揹包。
接過揹包,不是很沉,能感覺裡面有衣服什麼的,估計也不會有鈔票之類的東西,雖然我總是做夢天上掉金子,但肯定不是這人故意落下來給我的。
“早知道千辛萬苦來這裡就是拿個揹包的話,還不如找個快遞公司呢。”我嘟囔著。
“怎麼了?”也許我的臉很疲憊,衛兵有些擔心。
“沒怎麼,謝謝你啊,我走了。”說完之後我轉身離開。
出門的時候聽見衛兵在後面說:“嫂子,別難過,這次任務不太危險。。。。。。”
不太危險?什麼意思?還嫂子?
……
第一章
1工作沒幾年生活幾十年
我,夏璟,年齡26,可是身份證上卻已經29了,至於為什麼?我想不應該埋怨我的父親,也不能埋怨某個不負責的戶籍警,那個時候任何制度都是不太健全的。童年時的父親見我的次數要用年為單位,最長時是3年,所以當初選擇讓他抱著我去入戶口是個錯誤,而我始終認為父親是故意的添錯的。因為父親說:“掛著羊頭賣狗肉,自古都是這樣。”
當然,這樣我也認為沒什麼不好,最起碼可以提前退休。在這個全國人民都害怕下崗的時期,我卻整天幻想著退休。不過要注意的是,我只想退休,並不是下崗。這是兩種概念,退休有退休金即使不多,而下崗則不同。說實話從頭再來需要很大的勇氣,而到目前我還沒有。
我一直認為我成熟地活著,很認真地工作在某個算的上跨國大公司的一個小小分公司(這也註定我除非跳槽,否則是沒有提前退休的可能性),位於某城市甚至是我國的某邊緣,一呆就是5年,馬上6年。僅僅是當年公司老總的一句慷慨陳詞:“我願做你們的墊腳石,讓你們這些年輕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起飛,這裡雖然荒涼,但正因為這樣才能在歷史上寫下你們青春的痕跡,想象一下百年以後這裡燈火輝煌,你們就是這的最初建設者,那是多麼值得驕傲的啊。孩子們,盡情施展你們的才華和力量吧!”
這些話充滿了**,點燃了一腔熱情的我,當然還有我的同學們開始了飛蛾撲火。
在我大學還沒畢業的時候,我就簽下“賣身契”,在這個荒涼的地方一呆就是5年,和我一起“撲火”的那些同學們都分別以各種理由先後離開了這裡,而我一直堅守著,與其說堅守,不如說我已經忘記飛走的路,站在這個“巨人”肩膀上太久太久,卻沒有飛的空間,翅膀的功能已經退化了。我突然明白了,不用一百年,我也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至於這裡能不能留下我的痕跡那簡直是痴人說夢。有種強烈的感覺就是我上當了,而且繼續被忽悠著。
可能已經習慣了這裡的荒涼,太多地喧譁反而會讓我不知所措。本以為自己就要這樣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地生活下去了。簡單點兒說就是變的世俗。於是在本命年那年在選擇和某個有著很不錯家世的少公子結婚,本以為完美,可以安逸地生活,不用再為理想奮鬥,也不用再擔心工作的欺詐和那些小人的看不起。正當我準備趾高氣揚的“幸福”生活時,可是命運和我開了超一流地玩笑。
還沒領到結婚證,還沒等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地時候,我卻在應該屬於我的新房裡看見我的新郎和另外一個女人。那感覺真像看電影,而我很不幸竟然是裡面的悲劇角色。很長時間,用了很長時間我幾乎把所有的看見地都忘乾淨,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原諒我吧,我和她已經在一起三年了。”少公子跪在我面前跟我解釋,“本來是要結婚的,可是因為我父母不同意,我們產生矛盾,不停地吵架後,她嫁給了別人,可是現在她後悔了。”他的痛哭流涕讓我想起了梁山伯和祝英臺,可惜的是我竟然是馬文才!到底是他們無恥骯髒,還是我不識風情?
“那我呢?某個替代品,我和她長的也不像啊?”我已經忘記自己是什麼心情了。
“不是,我是真喜歡你,可是我也放不下她,給我些時間我會解決好的,相信我一次吧。”少公子的話好像又告訴我,我不是馬文才。
我給了足夠地時間,用來掩飾這件事情,畢竟我也是個要面子的人,雖然手續沒辦,可是雙方家長早已經廣為傳播這場盛大的婚宴,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於是我竟然荒謬地答應了這場本不該有的婚宴。我本來以為這樣會給父母減輕些痛苦,可是我沒想到這樣處理事情反而沒有減輕家人的痛苦,還給自己找了一個很大的包袱揹著。於是在別人眼裡,我成了離婚的女人,雖然事後,我對自己的這種無知行為感到相當的後悔,可是畢竟已經完成了,後悔絕對無效,沒有人關心你是不是沒登記。當然我不是後悔沒能和這個少公子走在一起,而是後悔沒走在一起卻為了個破臉面而舉行了一次婚禮。當然從某種意義上講,我還是很慶幸自己能在登記前發現了這個問題,不然我後悔地可不止這些,可是我也給自己找了個不小的麻煩,為了表示自己的能力,我把工作幾年積攢的錢全部投入到那個不是我家的裝修中,而這錢至今沒有回到我的錢包裡,雖然那少公子沒說不給,可是就是拖著不還,而我連官司都沒法打。很多我的朋友說這是他為了挽留我的藉口,我不這樣認為,這就是我本命年的所經歷的。
在我24歲的時候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愛著這個我要嫁的男人,但是我曾經很自信的認為,這個男人最起碼會對我很好,讓我可以無憂地生活,可是當所有的一切發生後,我才發現,本來安全的根本不安全,我選擇離開,徹底離開,義無反顧。但我原諒了他們,怎麼原諒?就是忘記他們的存在。不過我知道,有種傷害狠狠地刻在我的心上。不過我恢復得不錯,雖然錢至今沒有要回來,其它的貌似沒有留下後遺症,不空虛、不落魄、不難過。
那麼剩下的日子該怎麼過呢?我人生的幾件大事也算是經歷過了,翔子說我所經歷的不是愛情,因為我不夠重視心裡的感覺,和所有的女孩犯了一樣的現實病,只不過我病的輕,很輕易就明白自己的病灶。
他的意思是說我虛榮,虛榮就虛榮吧,反正已經虛榮完了。
那麼愛情是什麼呢?翔子說:“我也不太清楚,最起碼相互吸引,但不是物質上的吸引。但最起碼不應該是你所經歷的那樣,少公子很多,但不一定適應你。其實我認為即使某人沒有那些事你也不會過的幸福。只是這些事情你自己還不明白。”
於是我用一年的時間來養我自己故意受得傷,很快我就把這些我不喜歡的選擇性忘記,我已經記不清曾經發生寫什麼了,最起碼我自己這麼認為。依舊天真的活著,我才發現即使我再怎麼偽裝成熟,也僅僅是偽裝的。
當然所有這一切的結束語都是揹著父母做的,畢竟書香門第出現這樣的事件是不齒的,更主要的原因我如果告訴媽媽這些她是堅決不會同意我的決定的,以她的個性肯定就是讓我委曲求全了。可惜我不是我媽。
媽媽在最後知道這件大事的結局後不停的埋怨父親:“讓你把孩子的年齡弄錯,命全讓你弄得亂了。”媽媽是迷信的,她始終認為我的命運是被父親的錯誤給改壞的。爸爸則開朗的讓我認為他不是我父親:“我始終認為,會有個更加合適我女兒的人出現,最起碼也應該是象我一樣正直,堅強有責任心的。而且這個和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逼著她結婚的。”於是圍繞我展開的兩個人的戰爭又開始了,日復一日。
我不喜歡聽他們長長久久的永不停息的辯論,不可否認我的耳朵已經在所有家人的深刻教育起了一大片的繭子,而且越堆越厚。於是好像他們討論的是別人而不是我。到最後都是我選擇躲進書房趴在電腦上,即使不用耳朵都能感覺到後面的家人正在搖頭。
而我則對著電腦憤世嫉俗,曾經有段時間網路上的那款經典射擊遊戲,在我所進入的勢力範圍(網上)沒有對手。可惜的是我對這個不上癮,當然不能說不上癮,每天都會有還想打的時候,習慣性的去摸鍵盤的時候。我畢竟狠心,把電腦裡的所有遊戲都刪掉,甚至在一段時間我把記憶體降到最低配置,於是我很成功的戒掉了遊戲。我為自己感到驕傲,竟然能做到急流勇退。正因為這樣,很多一起玩遊戲的戲迷們到現在都耿耿於懷,畢竟敗在一個女性手裡是件不光彩的事,所以苦練之後過來尋仇的時候,我很坦然的跟他們說:“我戒了!”那神情,淡然的連我自己都覺的自己是高手,金盆洗手的現實版的演繹者。
因為我始終知道,遊戲不是我的人生。
而我認為,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我要把偽裝成熟的這些年好好補回來,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補?
“差不多了吧?該有新的開始了吧?”翔子幾乎每天都問,在網上依舊是忠言一片。
“什麼差不多,什麼新開始?早就從新開始了。”我無奈的敲著鍵盤。
“你知道我提的是哪壺。”
“你那壺開了難道?”
“嘿嘿,打個賭吧?”
“賭什麼?”
“賭看誰先得到自己真正的愛情?”
賭就賭,可我並沒有打算贏,反正剩下的事情誰也說不清,以前總是算命看看自己是怎麼生活的,可是我發現這種算命是自欺欺人,至於為什麼賭,只不過心裡還存在一點僥倖,總不能這輩子就不談戀愛了。
畢竟兩次中獎機會應該不多。
2刻在腦子裡的那個chun夢
昨天晚上才和翔子打賭,看誰能先得到自己的愛情。今天翔子就在網上發來資訊告訴我,他愛上一個女孩,深愛。但是由於種種原因還不能走到一起。因為在這之前他已經現實到不相信有什麼愛情。電腦這邊的我,半眯起眼睛,心裡開始鄙視“原來這就是打賭,預設的賭注。”電腦那邊的他依舊興奮,甚至興奮的問我是不是該追求一下自己的幸福?(在這裡先簡單介紹一下這個叫翔子的胖子,朋友兼間接上司,之所以間接,是因為同一起跑線後去了另外的部門當中層領導,而我—--繼續原地踏步。)
幸福?對我而言就是每天不用上班但可以有工資,最好很高的工資,最起碼能夠保證我吃飯穿衣的需要。而翔子所提的幸福則跟我說的有著截然不同的區別,而他提到的所謂幸福,對於我一直是夢幻的。之所以夢幻,因為總有一個人出現在我的夢裡,從我開始學習藝術時,就經常會夢到“迷彩裝,直升機,帥的看不見臉的人。”當然是異性,所以醫學上稱這種現象叫“chun夢”,雖然並沒有在夢裡發現什麼那些限制級影片的動作。不過,從某種意義上確實是chun夢,哎,我無恥的靈魂!
因為這個夢只跟翔子說過,他認為那才是我要找的幸福即使在他的臉上我看不出真誠,或許在大多數人眼裡我應該是不幸的,而重新得到愛情,應該就會幸福,可是介於我這樣的身份特徵,別人不會祝福我,也不會真正的為我做些什麼,比如替我相親。可是我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要什麼?絕對不是一個戀人。
翔子說我是一直生活在童話世界的人,但他卻支援我去尋找我的夢,雖然他和我一樣覺得不現實,可是童話都是這樣的。總有先知出現在夢裡告訴我方向。那麼多年過去了,夢還存在,即使經歷很多事情,可是卻不知道到哪裡去找。
於是選擇消極等待,或者說只是幻想。所有的故事都是故事,所以幻想對於我也是幻想。我不抱希望,繼續生活著,在這個看似熱鬧的地方。所以翔子認為我現在活的又太不切實際,不知道享受生活。其實我一直很享受現在的生活,自由的生活,簡單的生活,不去想我得不到的東西,即使這樣的日子看起來有些麻木。
電腦關機時已經臨近晚上12點,當然不是在玩遊戲。在母親的吆喝聲中回到我的房間。所謂我的房間,其實更應該稱做狗窩,下面簡單的介紹一下我的窩:首先鋪在地上的除了地板就是白天穿的衣服,因為媽媽說在外面穿的衣服髒,不能放在**,所以我選擇扔在地上;其次牆的一邊是書,本來裝修房子的時候,爸爸專門弄了一個書房,面積是和我臥室一樣大的,卻只答應給我一個隔段放我的書,所以我的書大部分在儲藏間,還有部分在牆邊,剩下的一部分佔據我兩米大床的一米五部分;還有一堆類似動物的毛絨玩具佔據大床剩下的部分。很多時候我都覺得我可能要嫁給書。說我的書多並不表示我一定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因為年紀小,我幾乎從來沒跟上過班上其他同學成績的平均水平。而且嚴重的偏科,理科老師注意我是因為我總是拖累著全班的成績,文科老師則認為,我這麼差的理科成績是不會有高的智商把文科學得像考試成績那樣好的,最可能的是我抄得很好。於是,我在他們的誤會下慢慢成長,卻也自由自在,像我這樣總分成績在中間往下的,是不會引起老師過多關注的,自然同學也不會。我想我可以數的清我上學時曾經說過多少的話,於是看書僅僅是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該玩什麼,或者也是我怎麼也不能和同學們說到一起之後的最大樂趣。其實我話不少,我可以對著任何一個動物說上一天,比如我們家以前養的貓,我能跟著它走一天,然後跟它一起心神意會。我試過很多次,效果不錯。
好像有些跑題,但我的房間就是一部電影----《亂世佳人》只不過差一個字----室,沒想到我骨子裡果真無恥加厚臉皮。
因為房間太亂,床也太亂,所以我每次睡覺都要把玩具或者書往旁邊一推,只要能夠讓我躺下就可以了。以前媽媽總是會給我收拾的,可是發現收拾後,我會很快弄的比以前還亂,還不如不收拾。她始終認為我不應該是個女孩,也不能肯定我是個男孩,因為哥哥的房間向來一塵不染,而我應該是怪胎,於是她在徹底失望後不再進我房間,或者說她進不來。經常是家裡來客人,媽媽或者爸爸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的房間鎖起來。
我從來不認為我是懶,而是方便,記得小時候看一本偵探小說,裡面有個大偵探,他的房間就非常亂,可是他卻是故意弄的亂,這樣別人只要進過他房間他就會有所察覺。我認為他的這個方法很可取,即不用收拾房間還能觀察人不在時房間的動態,雖然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在我不在家時有沒有人進過我的房間,因為我根本記不住房間裡物品擺放的位置,唯一的好處是我可以看到任何一本書。但在我想看某一本的時候,我需要找尋很長時間。有時找到了,又把本不亂的又弄亂了,而且更多時候,往往是找著找著忘記了要找的那本。
今天也是,兩米大床容不下我了。於是堆書吧。其實堆過書的人都有經驗,在堆書的時候,會不自覺的翻來翻去。我也不例外。突然發現好多年前的紙張記錄,應該是上班時無聊時寫的。不自覺看了起來,裡面也提到了那個迷彩王子的夢。一天兩次想起這件事,看來上帝是想讓我記起什麼。會是誰呢?
我所在的城市據說有機場,有飛機,但沒有直升機,即使有路過的直升機我也不可能跑到直升機的跟前等待那個帥的看不見臉的人的出現,因為這不符合我的個性,我可不是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看見帥哥就流口水的那種人,我頂多會假裝不經意的多看幾眼。現在要我跑到機場去追那就更不符合了,以前不符合,現在就更不符合。
為什麼,我的思想是矛盾的結合體,只有前衛和保守,沒有中庸。
或許等我變的中庸了事情才會有進展。但這個可能基本不存在,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這樣的“大人物”更是不可能了。於是我選擇持續性的守株待兔。可是在這個越來越鋼筋水泥的世界,兔子是不容易看見的,即使看見了,兔子也不會傻乎乎的撞上來的。因為現在的兔子很現實,也會找個好點的牆撞的,像我這樣的歷經滄桑的風燭殘牆是不會有人撞的。
但我依舊等待我的兔子!
那麼我的兔子在哪呢?不是,我的夢中人在哪應該這樣說。
3到底是去找兔子還是等兔子
突然想起小排,顧樂天的排長,小和尚的排長,因為他比我小,但還是排長,所以我一直叫他小排。只是這小子從來不叫我姐姐,認為吃虧。我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深夜,估計現在這個點已經和周公對話了,但我還是忍不住發信息問了一下:“你有一張站在飛機前的照片沒?不用現在告訴我,明天起來時回話就好。”天知道我為什麼要問他這個問題。
其實我知道後面那句根本不用加,如果算懶人的話,他比我懶。因為他會回信息速度之慢可以和蝸牛拼。我都懷疑這傢伙生活在中世紀,資訊都是手寫後交僕人跑步送來。放下手機繼續堆書,找地方睡覺。
一覺醒來,不能算醒來,是逼醒。我必須在凌晨5.30起床,為了能每月都有固定的那點收入。戴上耳機,閉著眼走出家門。迎接我的是一個久違的摔跤,我幾乎從來不看腳下,因為媽媽說女孩要抬頭走路才有氣質,而這就是為什麼總是摔跤的根源。
大雪,今年的第一場蓋住地面的雪。
“不摔跤,你就不是我。”我嘟囔著罵著自己並迅速的爬起來。好在天黑,也沒人,不然這臉丟的。。。。。。拍拍屁股,繼續小心翼翼走路,要知道初雪的路上是危險的,指不定會不會突然腳底一滑,失去平衡,到那時可不是丟臉的事了,說不定是人傷。
終於用蝸牛的速度爬到公交車站,爬上公交車,可是今天公交車比蝸牛還蝸牛了,等蝸牛的時間是無奈的。最近我好像和蝸牛有緣,又想起昨天發給“蝸牛”的資訊。“現在這個點,估計還在睡覺吧?幸福的小孩。”我始終認為不用早起的人是幸福的。人們常常說早起的鳥有蟲吃,可是早起的蟲呢?被鳥吃。
好不容易蝸牛公交爬到另一個蝸牛集結地,我們的班車停靠點。坐上這隻蝸牛車,就可以安心睡覺了,補充一下睡眠。心裡還在想今天班車肯定開的慢,可以多睡很長時間,哈哈,不覺樂的笑著露出大牙,同事順手將玩了半天的雪團塞進我的嘴巴。。。。。。
正舉手準備修理她的時候,手機在口袋邊響邊震動起來,同事一邊招架著我,一邊用眼神示意手機在響。這麼早會是誰?天!竟然是蝸牛小排,神!竟然這麼快就回資訊,我沒想到這次不是兩天回的資訊。
“有!”
蝸牛可能沒長健全手指頭,回信息估計是用觸角。回的資訊向來可以一隻手的總數就可以數的過來。不過這個“有”足以讓我忘記修理同事,忘記睡眠,急忙用顫抖的小手迅速回著資訊,
“是穿正裝呢還是迷彩?直升機?”
“迷彩,直升。”小排的資訊不算慢,也就等了十分鐘。
不會這麼巧吧?我的上帝,我邊想著,邊給他發著資訊:
“發來給我看看吧?”
“軍事機密,不能給你看。”我很想揍他,如果他在我身邊的話。
“不就是張照片嗎,讓我看看能怎麼著?”這可是我的夢。
“可以給你看,但不能給你。”沒想到我碰到了這麼小氣的傢伙。
我也沒說要啊。如果他在我身邊的話,我依舊很想揍他。
“我就是看看,不是說你要來這裡嗎,什麼時間呢?把照片一起帶來。”人都是這樣,總是對夢境好奇,特別是有可能和夢境重合的東西,我也不例外。感慨之餘我順便誇了一下小排今天起的早,再怎麼說適當的拍馬屁不違揹我的做人原則。另外我其實還想看看小排的臉。
“忘了和你說了,領導不給假了,去不了了,要等到明年9月了。再順便說一句,我們每天起的都很早,現在已經把營區的雪全部清理乾淨了。”
這就是過了很長時間後蝸牛回來資訊,還是個讓人看起來非常不爽的資訊,雖然資訊很長,雖然資訊比較及時。
繼續有衝動想揍他。可是一想到這傢伙也算辛苦也就原諒了他發信息的速度,可是答應來看我又不來是萬萬不能原諒的,我在隔著400公里的摩拳擦掌,目露凶光旁若無人的嘟囔:“軍人怎麼可以不守信用!”坐在我旁邊給我雪團吃的同事,一臉驚訝的看著我對著手機呲牙咧嘴。那神情絕對把我當傻子,而我豈能傻到底?
“看什麼看?剛才還敢在我嘴裡塞髒東西,看我怎麼收拾你。”我呼嘯著抱住同事的頭,不停的搖晃著。彷彿搖晃的是小排的頭(同事是女的)。“剛才是你讓我嘗的雪的滋味吧?那麼現在我讓你嚐嚐‘流血’的滋味!”這個可憐的小排替代品。
可是我真的很想看到這張在我傳說中的那張照片,為了看那張照片,我先忍忍不和他斷交,現在的小孩都是這樣,總是喜歡說話不負什麼責任,之前他說過要過來看看我,以前也沒覺的小排來不來有什麼重要性,畢竟兩個人待的地方相差400公里,這不是個短距離,要是放在古時候也算是天涯海角的距離了吧。但知道他有這張照片後,我反而迫切想要見到他了。可是他卻開始擺譜了,屁大的孩子還跟我裝相,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可是上帝要給我個什麼樣的結果呢?
一路上我都在想著小排,不,小排的照片。
“要不你把照片寄給我吧?我保證還你。”我終於想到了一個目前最好的解決方式,然而這個我還怪物的怪物並不領情。
又過了很久,蝸牛的簡訊才爬來,“不行,要不你來,我給你看?”
天啊,這到底是個什麼怪胎!
難道他不知道我在的城市和他呆的城市相距400公里?
難道他真不把我當女性看待?竟然讓我去看他,我受到了巨大的打擊,怒火已經燃燒到可以把外面的雪融化,我不知道該如何回覆這個可惡蝸牛的簡訊,如果他在我身邊,或者在離我不到半小時遠的地方,我肯定立刻跳下車,直奔他那而去,然後先不管他是不是有照片,見到他就先把他一個翻身把他打到在地下,一頓海扁後,再讓他對我的傲慢語氣致以最誠摯的道歉,當然我也不原諒他,直到他把照片拿給我看為止。嘿嘿,讓他也嚐嚐被冷漠語氣刺傷的不爽感覺。
但這只是我要命的幻想,僅僅是幻想。這一切根本不可能,首先他不在這,其次即使在這,我也根本打不過他,據說他排裡還有少林俗家弟子,也就是說,我連線近的他的餘地都沒有,估計當我剛準備襲擊他的時候,那個俗家弟子早已經將我擒拿在地上了。我還想活著,但我還是想看照片。
班車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到達工作地點,我可憐的睡眠時間已經被可惡的怪物小排攪和沒了,而我不得不開始一天忙碌的工作,因為這裡不會因為下雪而停止工作,而我還要繼續賺錢。
可是忙碌的工作依然能讓我無時無刻不想起那張照片,那張我一直想看到的照片。畢竟是有人真的有這樣一張照片,關鍵這人我還認識,最關鍵的是我知道有個我認識的人有這樣的照片,雖然比我小,還總是惹我不開心。
整整一上午只要沒事的時候腦子都在思想著,中午的時候又和翔子探討關於夢境的問題。我問翔子,如果真的可以找到夢境中的東西,我該怎麼辦?
翔子說:“太好了,那是神安排好的。”其實我明白和他這樣的人,對於一個正處在戀愛期望期的人來說,一切的一切都是天註定,一切的一切都是無缺憾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充滿奇蹟的。而我還有理智。
“我是說如果,可是夢並沒有給我指示什麼未來,只是給我看到一個人而已。”我繼續解釋著,可能我要的不是他能給我一個答案,僅僅是一個討論而已。
“難道你還要上帝把所有未來的事都告訴你?這樣上帝也很忙了。如果上帝把你的人生都指給你看,那麼你繼續生活還有什麼意思?”他已經完全曲解了我的意圖。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既然你堅持你的夢,就要相信他會出現。不要被前面所發生的過去式迷惑了眼睛。”他還真瞭解我,明白我被困惑的是什麼。
是的,我堅持,或許是在經歷了很多不順利之後。才發現那些夢境的東西一直存在我的心裡,好像烙上痕跡,只不過這個痕跡在心底的最深處,常年想不起來,想起來卻又不容易忘記。
“可是,即使夢境出現,我又能怎樣呢?”我繼續敲著鍵盤翔子聊著。
“你確實不是一般的笨,如果真實,當然不能放棄,上帝會給你最好的,但你也要自己爭取剩下的幸福。”
“可是你知道夢境中的王子會喜歡我嗎?或者根本只是我自己幻想而已?”我想到了安徒生的《海的女兒》。
“不要那麼沒自信,你可能不知道你有多好,你可能失敗太多了。但你記住以前的事不是你的錯,是別人對不起,幸福是你自己的。另外,海的女兒不能說話,也不會寫字,而這些你都會!”
“什麼叫失敗太多?我只不過首戰不利罷了,你注意一下用詞。”隔著電腦繼續呲牙咧嘴,不過翔子還真有點肚子裡的蛔蟲的意思。
我和翔子就這樣聊了一中午,而我依舊不知道該怎樣,依舊困惑在自己無休止的夢到底是不是真實的再現,沒有答案依舊繼續思考中工作。
翔子是我的同事兼最好的朋友之一,雖然說同事之間因為存在相同的利益關係而變的非常微妙,但這個在於我們之間根本不存在,首先我們不是一個性別,職位也有著根本的不同,最主要的是,他應該是我們大總裁的某朋友的某孩子,但這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因為我在他最初剛來時還曾經警告他在領導面前要小心,後來才知道他跟老總是鄰居,現在看來在這裡唯一要小心的是我。這也是我為什麼可以放心大膽的跟他說我的私事原因之一。
整個這一天在腦袋的胡思亂想中結束,好在上班不用被監控職員的腦袋,不然我肯定下崗無數次。晚上回到家之後依舊在想那張照片,無論如何我一定要看到那張照片。
可是我該怎樣才可以看到呢?關鍵是即使看到後又能怎樣?古時候部分女士是靠扔繡球找自己的另一半,可是在扔繡球之前會先看看閣樓下的等待接球的男士們,最起碼眼睛會提前看得到,而我所謂的夢境,在我看來是我一相情願的胡思亂想,現在,真正知道有這麼一回事的時候,反而不知所措了。畢竟小排和我有著那麼多的差異,即使他真的有那張照片,我又能怎樣?關鍵是我又能拿他怎樣?
逼婚,明顯不現實,他逼婚我,更不現實。或者,什麼也沒什麼。我想我已經在沒看到照片的時候把自己弄的像個精神病患者了,要不就是想念純真的愛情太久了,以至於是個人有張照片我都會亂想一通,我崩潰的神經。可是我真的想不通,也不知道該怎麼想的通,對於怪物小排,截止到目前為止我都不明白我們應該是什麼樣的朋友關係,即使沒有照片我也不能定位這個怪物在我心裡應該是什麼位置。更關鍵的是,我還沒有見到這個怪物的臉,所以我真的不如古時候拋繡球的小姐們。
我可憐的思想,竟然為了張照片想到拋繡球,看來我真的花痴了。早知道要奔向自己的夢境幹嗎還選擇嫁給富裕呢?難道這就是修道之前的磨練?哎!歷史證明我沒經得起磨練。
“確定好了就來吧,你比我好請假,我們部隊現在非常忙。”怪物小排今晚很主動的給我發著資訊,難道他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知道我在想什麼?我彷彿看到了一個囂張的兔子衝著我喊,你到我這來我就撞你!
“先讓我看看照片。看到了我立刻去看你。”我不死心。
“來了不就看到了,你要是不來就只能等到今年年底了,那時我可以休假。”
怎麼可能,明明知道我的好奇心已經被深深的釣起,卻讓我等待接近十個月的時間,這怎麼可能,也虧他想的出,原諒他的年幼無知吧,不對,應該是原涼他的老奸巨猾。
可是我該怎麼辦?我不知道,於是早早的躺到**,等待神的另外的旨意,結果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照片。
我叫夏璟,在我快26歲時,在經歷了很多事情之後開始重新定義人生的含義,生命中會有很多事情的發生,還有很多事情我希望發生卻沒有發生,於是堆積成夢,久久不能釋懷。我的理想不再是過著什麼也不愁的日子,過著安閒的日子。我的理想又重新回到那個充滿童話故事的夢想王國,而那個穿著迷彩裝的男生就是我的夢,一個堆積許久的夢,雖然我不知道夢見的東西到底會給我帶來什麼,但我卻很想讓它發生,很想。
4帶著藉口的去找兔子
“你能不能學會自己起床?明明不是貓頭鷹學什麼半夜抓耗子,快起!”隨著母親的大聲說話聲,我感覺身上一陣涼,頓時清醒了。母親總是學不會另外一種叫我起床的方法,就知道抽我的被子。來不及埋怨因為時間來不及了。
又是一天新的開始,而我依舊醒不來,依舊掙扎著爬起來,依舊閉著眼睛走路,我就是傳說中可以走著睡覺的能人。
感覺口袋震動,拿出手機來一看是同學紅色天打來的,這個時候來電話肯定是有事,如果是沒事一般都是晚上打,管他呢,只要別告訴我昨晚做夢夢見我就行。
“喂,喂,--喂?”怎麼沒有聲音?只聽見音樂聲,難道這傢伙不小心按錯了鍵?嘿嘿,傻了吧,我開始偷著樂,還幻想著能不能聽到點私房話,可是怎麼聽都覺的音樂這麼熟悉,這才恍然大悟,我戴著耳機忘了摘。我在寒冷的大街上,留著“汗”。
“你喂啥?肯定又忘摘耳機,我都聽到音樂了。”紅色天在電話那頭大聲的說,而且我都能聽出他笑的聲音。
“知道還問,什麼事?”我想我的臉是紅的。
“這周你去省城吧?幫我給學校送點資料過去吧。”
這些人還以為我整天往那個城市跑呢,我已經和那裡脫離了關係了。剛準備告訴他我不去,我突然想起什麼來,眼睛一亮,小排待的地方離省城很近。我可以順路過去,我就可以見到這個看簡訊就很想扁的人,這個不懂事的孩子,恩,還有我夢裡的相片。天啊,上帝助我!
“說話啊,你到底去不去?”紅色天繼續催著。
“去,把車借我就去。”
“你不是有車嗎?”
“給你辦事還要用我的,再說我哪有車?那不是我的,以前曾經以為是,但現在確定肯定不是了。”
“暈,你學繞口令呢,難道真的解決了,痛快,80後就是麻利啊,那你還難過不?”
“你怎麼這麼多廢話了,難道工資漲了,不在乎話費了?”畢竟所有的人都以為我是最近才發生的不幸,其實不知道早已經過去一年之久。
“嘿嘿,報銷,報銷。你自己開車沒事吧?我主要離不開。”
“你是擔心你的車啊還是擔心我?同學這麼多年了,你會不知道我開車什麼樣?”
“擔心你啊,我車買保險了,你呢?”
“找打啊,以為孤家寡人打不過你?別廢話了,取車時再說吧。”這年頭到處都是欺負人的人,即使我這麼貌似強悍的人也有人敢惹。
“行,下班找我。”。。。。。。
我要去,一定要去。我終於找到了合適的理由去見小排。
“我要去省城,會順路去你那,你怎麼接待我?”定下來要去的事情之後我給小排發了個資訊。
“太好了,陪吃,陪玩。”這次回的比較迅速,蝸牛開上跑車了,而且還差一點就三陪了。
“恩,我去要把照片給我看,一定要拿給我看。”我只對照片感興趣,但更對“宰”人感興趣。‘哼哼,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讓你嚐嚐我夏某人的厲害!’
“好,什麼時間?”
“明天。”本以為他會高興的昏過去,然後會站在路口處等我,可是我沒想到答案竟然是:
“太好了,越早越好,這些天我們可能有新的任務,但是正課時間我只能請假一天,從早上8點到下午5點。”
我還是那個想法,我還是繼續想揍他。可是我要揍他的表情已經不是憤怒。去之前我要先找個師父練練武,要不也買本武俠小說練練內功。
我要著手準備這次長途跋涉,首先要跟總也不給我假的經理請必須請的假,畢竟我是這個辦公室裡資格最老的職員之一,某種程度上,我的腦子相當與公司的活電腦。而我要找一個他不能拒絕的理由也不是個簡單的事情,畢竟不是週日正常休息時間。真羨慕那些可以隨便請假的人們,隨便找個理由也可以休的那麼坦然,而我,卻要為這麼本應該屬於我的假期編撰一個可以騙得過領導的理由,我不是可以撒謊的人,可是我總不能告訴別人我去追夢了吧?那別人一定以為我是崩潰了,那些個長舌們又會開始新的長舌亂舞了。可是,我為什麼總是在乎別人說什麼呢?
不管怎樣,我都是要去的,而且就是明天,我生命中的決定都是必須做到的。
請好假,就開始蠢蠢欲動屬著馬上就要到達的日子,我應該是個急性格,也就是傳說中的衝動派。
5人生永遠不可能避免衝動
有一位教授曾經說過學藝術的人都喜歡衝動,因為所謂靈感就是一霎那間的東西,如果不瞬間解決,那麼靈感就會像風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所以要保持衝動的個性。教授是北影的教授,而我應該是他最不得意的弟子,我在他誇我有天分的時候,一腔熱情的背上行囊來到北影,只可惜行囊裡沒有足夠的資金,因為家人是不喜歡我學所謂的藝術的,那年陽春三月,北京的天氣可不陽春,不陽春的當然還有我。沒錢的我不得不露宿街頭,結果卻在臨考試的時候,昏睡在肯德基的桌子上,直到考試結束。
當教授問我怎麼在考場上沒看見我時,我恨不得殺了我自己,我撒了謊,我說我不想學藝術了。我放棄了!從此我再也沒有給教授打過電話,因為我知道我愧對他,我不敢聽教授那慈祥的聲音,我也怪我自己的沒有堅持下去。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知道我放棄的不止是藝術。
教授說:你可以有很多種形式來表現你的生活。也就是說你可以悲傷,可以憤怒,可以開心,也可以用幸福。關鍵的還是你自己。
教授說:我們總是對美好的事物充滿幻想,其實不是,只是我們想象的美好而已。
我這一生想要感謝的老師只有兩個,一個是我小學的第一位老師,另一位就是他。
放棄了藝術生涯的我開始走正常人的生活,這是父母所希望的。因為他們和大多數人一樣認為玩藝術的都是瘋子,容易衝動的瘋子。我藝術沒有學好,可是衝動學的不錯。當然我指的衝動是對於某些對於我有意義的事,可能這些事在別人眼裡就跟瘋子的舉動差不多。很多時候我不否認我是瘋子,或者像個瘋子。這些年來,我一直把自己偽裝成和大多數正常人一樣,和他們一樣吃飯,簡單工作。可是我知道我骨子裡還是有些我不希望和他們一樣的東西,我和一般人不一樣,我始終這麼認為,因為----我是掛著羊頭賣狗肉的。
臨要出發的前一天又開始飄雪,也就是通知小排我要去的那天。我真是恨死這樣的天氣了。要不就不下,要不隔一天下一次。單不說我走路摔了多少次吧,下雪天開車是我從學車到現在都沒有經歷過的。在從紅色天那裡把車開回家時,紅色天已經有改變主意的意向了,被我強烈拒絕了,單他那點兒破事我是不會出動的,關鍵我這邊才是事關重大。我不等他繼續他的擔心,拿著車鑰匙就離開他那滿是酒鬼的酒吧。臨走時他衝出來給我扔一巨大cd包,“裡面還有重金屬的,困的時候試試。”他知道我幹什麼都不能讓耳朵清淨下來,特別是開車的時候。
雖然我一個人滿腔熱情地準備著這次不能預知的旅行,可是使我忿忿的還是小排,不可否認小排絕對是個冷血的人,他在知道我要去之後,就僅僅問我何時去,之後發信息告訴我太好了就不再問任何問題,更不不關心我怎麼去,可能在他眼裡我只要說去,我就插上了翅膀,立刻就能飛到他所在的地方。而我已經懶得和這種冷血的人生氣了,畢竟是我自己要去看的。我自己可以應付我想應付的所有困難。
今天,我沒用母親叫就起來了,不誇張地講我一晚上沒睡好,由於此項事態的不確定性,我只能瞞著我的母親,在她認為我正常上班的時間起床,離家。
上帝保佑,天氣雖然陰冷,但不下雪,這就是神的旨意,他要我完成我的夢之旅,我在心裡祈禱著,結果我高興的太早。
因為啟程比較早,所以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車,我跟大多數人一樣,坐車犯困,開車精神。所以我現在很精神,自己開車聽著音樂是件很舒服的事,很多人都說現在的年輕人在沒有學會吃苦之前就已經知道怎麼享福了,而這應該就是他們說的享福吧,不用去擠車,我不否認我討厭站在滿滿人的車站,聞著說不清什麼怪味的空氣等著可能依舊是站著坐的車,但是這應該不代表我就吃不了苦,我可以在沒人幫助的情況下把公司衛生間弄的跟星級賓館的一樣;也可以在沒人的時候把重達數幾十斤的辦公用品,從南樓拿到北樓,再爬三層樓放好。但更不能否認的是,我真的很會享受我的生活,我自己的生活,這可能和我長期養成的自由散漫性格有關,比如現在開車之旅。當然如果終日開車像計程車司機那樣估計就不是件舒服的事了。
行駛在幾乎沒有車的高速路,雖然兩邊的風景已經被冬天褪去了鮮豔的顏色,放眼望去全是灰色的,可並不影響我的心情,放眼望去空曠的田野,偶爾還會看到幾個童年特別想看到的鳥窩掛在那些沒有樹葉的樹枝上。我已經很久沒有出來走走了,很多風景在車子滑過的時候才發現即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好像是天天都可以看到的東西,迴圈不止,陌生的是我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仔細看天看地看人間了。
很多時候我都相信其實我根本沒有看路在行駛,我會很專注的走神,這個毛病註定我不能長期開車。很多人說,人的腦子只用了很少的一部分,所以我總是會分出一點來想問題,我已經走神了。我應該是個容易走神的人,我可以眼睛和心分開行動,當然這不應該算是別人說的一心二用。畢竟想問題的時候,不用去記這些個路上的沒什麼風景的風景。現在,我的心已經和眼睛分開了。
當然這次走神的時候多數是在回憶這個屬於我的故事的男主角,也就是那個我要去看的人,也許是我夢裡的人。可是我還不知道自己去的真正目的,也就是說,如果小排不是傳說中的那麼好,或者顧樂天從不曾誇過他,那麼我還會僅僅為了他有張和我夢裡差不多的照片而去看他嗎?我不能肯定回答自己會還是不會,我始終不知道我現在要的是什麼,或者說我可能想要什麼卻又害怕得不到什麼。另外即使見到了又會是什麼結果呢?
如果是,我就必須去喜歡這個冷血的小排嗎?
如果是,我就必須去喜歡這個比我小的怪物嗎?
如果是,小排會用什麼樣的眼神看我呢?
如果是,怪物的肯定是我而不是他了。
而我將會有可能載入歷史荒誕手冊。
另外,我好像從來沒考慮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