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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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
第五章 －5
5奇怪的自尊
過完聖誕節轉眼就是公曆新年了，滿大街都是過年的氣氛了，可是商店的裝飾卻讓我感覺像是走在國外，如果不是走在路上的人的都是黑頭髮，黃面板。其實孤單對於我很正常，我習慣一個人的生活方式，只是這些個可惡的廣告啊，源自國外的聖誕樹還有國內獨有紅色裝飾啊什麼的總好像是在提醒我什麼似的，突然想起一首歌的名字：孤獨的人是可恥的。
顧樂天跟老闆一起出差去了海南，他很高興，對於北方人來說，畢竟不是誰都可以免費海南遊的。最重要的是，他對他的工作，依舊充滿好奇，因為他的老闆並沒有真正告訴他應該做什麼，僅僅是讓他尾隨在他左右。而我則想起了電影中那些穿黑色西服帶黑色墨鏡的人，當然我是不會認為這種人有多酷，因為很多鏡頭都是在關鍵時候，伴隨某些事情的到來，這些黑衣人變成橫著地人。
不管怎樣，能去海南也是好的，我不能說樂天的工作不好，最起碼可以去各種好玩兒的地方，比如海南，那個我一直想要去卻一直沒有去成的地方。一直嚮往著有個悠長的假期，讓我享受陽光海灘。雖然我們這裡也有海，可是這裡不是旅遊城市，沒有那些特有的風景，這裡只是生活的地方，家鄉，有親人的地方。
早上一上班的時候收到樂天的資訊，告訴我他已經到海南了，正在面對大海的房間裡休息，老闆沒有呼叫他，所以可以享受自己的時間，從資訊就能看出來他很高興這樣的生活，飛機，客房，或者還有別的什麼，好像很拉風的樣子。電話裡都能看出他得意的樣子，按說這確實該驕傲的了，不是那個退伍兵都可以在這麼快的時間找到工作，且不說工作性質，但全國各地的飛也是一般人所經常幻想的，比如我。我繼續留著口水聽著這傢伙跟我講述他窗前的美麗熱帶風情，享受著我們這裡的特有寒冷季風。
“姐，想要什麼禮物？聖誕了，咱也學學洋人。”
“啥？你不是吧聖誕已經過去兩天了。”
“啊？過去了，我還以為是好幾天呢，就一天？”
“就一天，我服了你了。”
“管它呢，說你想要什麼吧還是。”
“天啊，謝謝你還想得我，也不知道要什麼了，給我裝點海南海邊的沙子吧，比較有意義。”（我這樣的笨蛋總喜歡那些別人看來沒有意義的東西。）
“你讓我帶沙子？怎麼給你？快遞費也比沙子貴，想點別的。”
“我又沒去過海南，我不知道我喜歡那裡什麼啊！”
“這裡賣泳衣的真多，特別三點式的，滿大街都是穿泳衣的，老姐，要不我送你套泳衣吧？”我能想象電話那段那張壞笑的臉。
“我不會游泳，臭小子。”
“沒關係，穿泳衣的不一定是在游泳，哈哈。”
。。。。。。
這混小子現在已經習慣跟我開玩笑了。
放下電話剛才還笑的合不上嘴的我突然像是停了電般卡在那兒，
曾經我問過小排，聖誕節送我點什麼，本就是開玩笑的，畢竟不在一個城市，可是內心也還是希望他能送我點什麼，可是這個怪物卻這樣回覆了我：
“把我送你吧？”。
。。。。。。還是他發得最奇怪，看似很曖昧，但因為他是怪物，所以不能以常人的思維來考慮他話的含義。
怪物的思維不能用普通人的思維來衡量。這樣的答案讓我不知道怎麼回答，畢竟我不敢多想剩下的事情，於是我把他的簡訊當作玩笑話，一個比甲子的泳衣更讓人暈的玩笑話。
“那好，收個長工也不錯。”這是我的回答，彷彿他已經是我的長工一樣。
當然小排的禮物是不可能收到的，他不是一般人，但絕不可能立刻出現在我面前，變成我的長工。聖誕節那天他只發來一條簡訊：
“邁瑞可瑞斯莫斯”然後又不知道消失在哪個角落。
我怎麼敢奢望一個還貓在野外的怪物真的給我禮物呢？雖然渴望。禮物雖然沒有這我並不太生氣，可是我討厭任何不回我資訊的人，討厭漠視我存在的人。
於是我在聖誕節的第二天宣佈再也不給小排發任何資訊，再次下定決心讓這個漠視我的人徹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雖然還就在前幾天我對他還是充滿了感激的心情，而今天我已經控制不了自己憤怒的心情，我已經受不了這樣的發信息不回打電話不開機的生活了。
“我不想把資訊都發給空氣，你太目中無人了，永遠別見。”發完資訊後感覺很痛快，因為我不想讓別人認為我沒有自尊。我以為這樣就挽回了我的所謂自尊。
然而，過了一會兒小排的電話卻打了過來，但只響了一聲就掛了。估計這小子按錯鍵了，應該是氣得按錯鍵了。從期盼到極度失落，可是既然已經說出去的話就不能收回，我堅持著不去理會，其實是沒的理會。也許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能在我哭的時候給我打電話了，也許這就是我的宿命。
保住自尊心的我在激動之餘發現感冒越來越厲害了，本以為這次就是流流鼻涕就完了小病，現在已經發展到咳嗽都咳嗽不出來，整個呼吸系統好像要徹底罷工。不應該啊，我是用手指頭來發洩的心中怒氣，不是用嗓子啊，怎麼嗓子壞掉了？正當我身體加心理難受得時候，顧樂天打來電話。
“老姐，你的聲音怎麼聽起來象超女春？”這傢伙依舊不知死活地嘲笑著我的聲音，根本沒有發現我的不爽。
“我聲音難聽你又不是不知道，可是也不至於吧，我自己覺得很性感。”我繼續逞強。
“哈哈，是很性感，要不怎麼能凍感冒呢！”他繼續胡說著，我這邊竟然咳嗽到掉下眼淚。
“這麼嚴重，打針去吧？”
“沒事，堅持一下就好。打電話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
“不是，我怕你浪費話費。”
“不用心疼我的電話費，花不了幾個錢，要知道以前在部隊給維佳打電話都是按小時計算。”
“那時你們整天打電話嗎？”
“怎麼可能啊，就是趁著沒事的時候打，忙的時候差不多半個月不聯絡，維佳整天氣得直罵我，不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那你不會發簡訊，這樣也佔用太多時間。”
“經常發，但忙的時候也是不行的。”
“那要是維佳有急事找你呢？”
“那得分什麼事，我一般都會立刻出現在手機旁的。可是，老姐，你總問這些幹嘛？”
“沒，我就是隨便問問。”
“哎，當兵的不容易！”樂天繼續在電話那端慢慢回憶著自己的那些往事。
而我的心裡卻又在想為什麼小排不能像樂天那樣，習慣性的給我打電話發簡訊，哪怕沒什麼事告訴我。而現在更別指望他能給我發信息打電話了，本以為永遠不在理會只是我的氣話，可以讓他重視我，結果事與願違，他真的再也沒有給我發信息更別說來電話了，雖然這種日子持續了不到兩天。
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全國都在禁食抗生素，於是我堅持不吃藥，我要習慣沒有藥吃的生長，我需要健康。
我不知道全國是不是都在組織不受傷，也不知道曾經受傷的人需要吃什麼藥才能癒合。可是我知道小排不是我的藥，我不能依賴他來治療我的心理問題，可是我卻。。。。。。有所依賴。
好在我沒有太多時間去思考這些，我的一堆工作正一天一天的等在那裡，這也正是現在我想要的狀態，忙碌地工作，忙碌到想躺下裝死，然後徹底的把自己從現實和心裡解放出來，可是這不可能，一切都在繼續，現在的我依舊牽掛著400公里外的怪物小排，依舊懷揣著手機寸步不離。
可是直到第三天傍晚都沒有小排的訊息，原來他當真了！我有些後悔發那樣的簡訊了，我可憐的自尊心。我對自己前所未有的失望，這和以前的我截然不同，以前的我總是可以很瀟灑的和一切我不喜歡的、討厭的說再見，而且不後悔，哪怕是付出沉重的代價，可是對於小排我卻好像做不到，雖然把自己推到了懸崖邊，或者已經開始下沉，可是依舊期待著被救起。
我想我不得不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