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章 --7

第4章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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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7

第四章--7

7那些存在硬盤裡的往事

很久以前,應該算是師父級別的朋友大江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對我說:“米樂,你是不錯的哥們兒,是不錯的兄弟,是可以深夜打電話的那種。。。。。。”。

這句話我一直記得,我個人認為這是做朋友的最高境界。兄弟1叫大江,兄弟2叫小田,兄弟3叫青松,姐妹1叫佳美,姐妹2小芹,名字都不是本名,我們是些自認為搞藝術的人,每個人的名字都有其特殊的意義。他們叫我米樂,一般確定我為中性,也就是女的把我當姐妹,男的把我當兄弟,我的名字含義有二,沒事就傻樂;我個人認為,我是個純藝術的畫家,就和現實主義畫家米勒一樣,雖然我沒有考中北影,但我知道那個夢一直存在。

大江是學畫畫的,後來一直搞攝影,佳美是做化妝的,剩下的其他人都是助理,我全能,因為我還有另外的正式工作,所以我在這裡僅僅是個打雜的,但從業務到製作都是我的活,但實際工作中我和小田、青松一樣是大江的徒弟。我們的夢想就是做最專業的平面媒體在這個小城市裡,雖然大江覺得太商業,但為了生活我們一直在努力。

在這些人中,我和大江的話題是最多的,除了工作我們談論最多的就是戰爭,因為各人原因,我對國內歷史戰事比較感興趣,他比較喜歡現代軍事,對二戰有自己獨特見解。

沒事的時候我們幾個會圍坐一張桌子,大江就會開始講那些現代武器,其生動程度不亞於他已經操作過了一樣。雖然和我們在一起工作著,其實他的理想是當一名路透社的戰地攝影記者,近距離拍攝那些遠離和平的生活,讓那些殘忍的東西透過他的相機展示在這些和平年代覺的乏味的人群之中。

我的理想是作家,等賺到錢之後安心的寫著這樣那樣的生活,如果可以我想去非洲,用自己的眼睛去感受那還近似沒有被人類所汙染的地球空間,去看那淳樸的土著生活,還有那些動物。如果可以我想我也會幫助那些我能幫助的人,如果他們願意得到我的幫助的話。但我肯定不能做攝影記者,因為我不可能看到禿鷲在等待即將死亡的兒童的瞬間按下快門(這是一張普利策實事拍攝作品一等獎的圖片,後來這個記者因為這次拍攝的心理陰影自殺了),我想我肯定也受不了自己良心的譴責。我寧可去幫一個我能幫到的人或事物,所以大江說我有血性,但目光不夠遠大,一張照片可以引來很多人甚至全世界人的關注,從而可以幫助更多人,但是如果你只是去救那個小孩,可能不久之後他還是會死,禿鷲依舊會把他吃掉,但永恆的作品沒有了。更多的悲慘世界不會有人知道。其實作家和攝影家的願望是一樣的,同樣對生活充滿希望,需要讀者,觀眾能體會自己的心。

很多時候都是我們兩個在神侃,其他們用比較異樣的眼神看著我們,小田會說:“米樂,你就不要跟咱師父學了,你身上女性色彩本來就少,這樣下去你很成問題。”那小子當時正沉浸在愛情的喜悅中,從上高中到現在,不可否認,那是個很專一的人。

“你們什麼時候把米樂當女生看來著?”佳美和小芹幾乎同時說,這兩個是純女人,佳美的愛情也是從高中開始,從那小子畢業當兵開始到現在,小芹則是工作的忘記了愛情,但不表示她不需要愛情。

“不是,現在給這傢伙拍樣片都沒感覺了,整個一小子,白長了漂亮臉。”小田接著解釋著。我還有個兼職就是他們練習拍照的工具,舞蹈的功底在這裡發揮的淋漓盡致,可以做比一般動作要難的任何動作,攝影藝術要求的曲線美,都可以很輕鬆的做到,當然雖然身體柔軟,但並不表示我是個溫柔的人。

“米樂,你知道什麼叫溫柔嗎?”小田很溫柔的問我。

“我告訴你。”我把眼睛眯了起來,拿起放在地下的三腳架,做了幾個簡單的動作,擴擴胸,活動一下我的指關節。。。。。。貌似要敲打小田的腦袋。小田麻利的離開座位。

現在我手機從來不關機,因為大江,那年是我們這個藝術團體在籌備做自己的公司,在最關鍵的時候,大江的母親突然因病離開這個世界,於是什麼都被打斷了,大江整個人都垮了下來,母親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雖然他跟我們說他不會垮的,還會繼續我們的夢想的,可是卻怎麼也不能前進,因為這個世界上最疼愛他的人走了。

那天,我們幾個送走他的母親之後,走在寬闊的大街上,誰都沒有說話,大江也沒,那一天他都沉默著,沒有說話,一直沒有落淚,可是,走著走著,我們突然看見大江的臉變得扭曲,嘴巴張開著,眼淚順著眼角留下來。。。。。。半天沒有聽見他嗓子哭出來的聲音,只有他的表情和眼淚。大江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我們停在那,幾個人哭成了一團,那一刻就象時間定格了一樣,一直深深的刻在我的心裡,就像照片一樣,清晰,透露著悲傷。

我們幾個不知道該怎麼幫他,於是約好不關手機,保證大家互相都能找得到,可是大江一直沒有找我們,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他準備離開這個城市的那天,帶著他唯一值錢的相機和鏡頭,他說:牽掛沒了,母親在天上看著我,現在我可以安心的走遍這個世界了。

大江走了之後,我們這幫人也沒了目標,各奔前程去了,而我繼續過著不知道青春**的日子。

之所以想到他們是因為我又看到了那張照片,那張等待食物的禿鷲。在深夜,如今我們這個所謂的藝術派已經被生活支配著分散到各地,所謂聯絡僅僅是手機中的那個帶有名字的電話號碼,所有的記憶僅僅是靠無意中觸碰到電腦硬碟的某個空間而一接到底。

還有那不知道會不會看的電子信箱,我竟然忘記了我們還有個不經常用卻申請了無數個網站的電子信箱,我向來都是好幾個月才打開信箱看一眼,然後從幾百封的垃圾郵件中找尋那些可能有一點有用的東西,當然偶爾也會用這個資訊傳遞訊息。

“最近在哪,還好吧?”不知道這樣的信件大江能不能收到,能不能開啟看。

看著電腦上熟悉的一張張的圖片,有名攝影師的,也有我自己的。思緒回到那個從前,不算太遠的從前,想來很久我都沒有考慮過這些近似奢侈的夢想了。生活已經被一天一天重複的問題攪和的昏了頭腦,原來夢想停留在半空中。

還不到26歲的我好像活了一個世紀般長久,有的時候甚至以為已經到了更年期,享受這更年期的突然煩躁,還有那無限的感傷。

這時候母親進來書房,輕輕的對我說不要再熬夜了,身體才是最重要的,我有些茫然的看著媽媽:“媽,你有過理想嗎?”

“我的理想就是照顧好你和全家。”

“可是我好像不如你想象般爭氣是吧?”

“對不住你,小?,”媽媽也被我弄的感傷,她又嚴重的把我的思想引到她的思想上去,在她的心裡,一直認為我的不幸是因為她的原因造成的,終日和父親忙於自己的工作,一直忽略對我的教育問題,等明白過來時,我已經成年,並且分佈在這個國家最前衛的城市,沒有留在他們的身邊。媽媽說身邊不能沒有孩子,於是我回來了。而這,媽媽認為也是改變我命運的壞的開始,她後悔我放棄了一切的前程回到這個小城,其實我也後悔,我後悔的是我已經不知道該怎樣往前衝,而不是後悔離開上海回到這裡。

其實,自從大江的母親去世,我就明白了很多,賺再多的錢也不如陪在父母身邊。當然能在父母身邊又能有美好的前程當然更好,但魚和熊掌是不好兼得的,這些母親不明白。

看著媽媽已經不再年輕的臉。頭髮已經要靠染色劑來掩蓋白髮了,我的鼻子已經有些酸了,想來這些年雖然在她的身邊,可是並沒有讓她開心幾天,很多的都是傷心再傷心。其實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對不起,媽媽,不能讓你快樂。

母親還在說著什麼,我沒有仔細去聽,或者沒有勇氣去聽。我關上了電腦,母親也停止了語言,她的目的就是讓我早些離開電腦,可是不在電腦旁,我應該在哪呢?

躺在**依舊睡不著,房間裡的暖氣使得房間暖暖的,舒服的室溫反而讓我更難入睡,滿腦子是那些圖片,還有那些曾經辛苦而快樂的日子。那些和大江、佳美一起奮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