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冰河泅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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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冰河泅渡2
第九卷 流動的冰沉睡的雪最燙的吻 第119章 冰河泅渡2
遠山。
遠山卻感覺很近,彷彿就在身邊觸手可及的地方。
碧空。
碧空卻並不是“空”的,彷彿滿眼都是那純淨的湛藍在流淌一樣。
從天際緩緩的一路流過了眼睛,流進了心裡。
空靈的水。
那靜靜的湖水彷彿就像美麗的少女看著她心動的情人時候眼睛裡的湧動的那些溫柔波光一樣,輕盈的默默的注視著你,讓你很想很想擁在它的懷裡。
李小石覺得他們恍然走進了傳說中的仙境一樣。
美景入眼,佳情在懷,李小石潛藏在心裡的那份詩情瞬間被眼前的瑰麗風景誘導了出來。
好美啊!
此景只應天上有,疑是身在畫中游!
他在心裡輕輕的讚歎了一聲。
那個時候李小石才明白了那三句形容這個雪域高原最經典的話是什麼意境。
那是所有來過這個高原後的遊子騷客們總結得出的經驗。
那三句話是這樣說的。
西藏!
美麗神奇的地方!
來到這裡身體走進了地獄!
眼睛卻上了天堂!!
靈魂回到了故鄉!!!
李小石剛來到高原的時候第一次聽見這三句話的時候,他對其中關於身體和靈魂的那兩句話的意思很快就明白了。
這個高原苦寒到極致,是名副其實的生命的禁區,人在這樣的環境裡生存,對身體而言那當然是身體的“地獄”,不僅要忍受各種艱苦環境對身體機能的超常規的折磨和浸蝕,還要忍受超乎想象的那種物質生活上的匱乏所帶來的煎熬。
靈魂的故鄉李小石也似懂非懂,覺得在這樣的惡劣環境裡,人多少都會減少了很多內地的那些世俗的鑽營逐利,內心的世界至少會比內地的那些為了名利熙熙攘攘互相傾軋的那些人單純多了,在這個意義上說,這裡真的是心靈的故鄉了。
但對於眼睛的天堂,李小石就一直很不服氣。
但對於關於眼睛的那句話的含義他很久都難以明白奧妙在哪裡。
因為那時,對於李小石來說,他接觸到的這個關於雪域高原的所有印象也僅僅限於他從貢嘎機場下飛機開始到拉薩短暫停留的那幾天時間,以及從拉薩到他們那個戈壁深處的那座軍營的沿途所見情況,再有最驚心動魄的就莫過於他的那次誤打誤撞英雄救美的過程中他所體驗的高原滋味了。其中在景色這個層面上留給他最豐富的印象莫過於從機場到市區,再從市區到他們營區之間沿途所看到的那些幾乎半年寸草不沾看一縷綠色都顯得絕對奢侈的那種高原寒漠——在沒有柏油馬路的沿途,車一經過就滾滾黃沙,幾乎蔓延到天邊,連犛牛都幾乎只能在黃沙裡找枯死的草根來充飢的鬼地方,哪裡能算是眼睛的天堂呢?
在李小石的印象裡,能勉強說讓眼睛進了天堂的地方也只有象傳說中的九寨溝的水,五嶽的山以及三峽那樣的鬼斧神工那樣的風景。
這個地方居然會有那麼一句話來形容它的風景?
那樣的風景在哪裡呢?
李小石常常在心裡偷偷的想。
——這樣的一個破地方,鳥都不願意來拉屎,哪裡是九寨溝黃山等等人間仙境那樣的美妙風景能讓眼睛美不勝收的呢?
——整天除了黃沙就還是黃沙,眼睛只有疲倦單調到無聊的程度,哪來的天堂可言?
等到他第一次看見了這個神湖的時候,他才突然明白了何處是天涯!
何處是風景!
於是就明白了在這個世界屋脊的屋脊上,“眼睛的天堂”是什麼意思。
湖泊邊的沙灘上擺著一溜的6條5米長接近2米高的高腳木凳。
李小石他們一來到就覺得十分奇怪,心裡都狐疑的猜想,不知道教官這次給他們玩的這是哪門子的玄虛?
不過這個疑問他們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正當他們要下水的時候,傅紅雪卻叫停了他們。他笑眯眯的看著這三個最先到達的隊員,皮笑肉不笑的說:“你們不愧是來自雪域高原的兵,現在回到高原對你們來說是主場作戰了,佔盡天時地利人和,所以你們當然要比那些高原菜鳥們表現優異。你們第一個到達,很好,比規定的時間早到了20分鐘。這樣你們就可以比別人多了最少20分鐘珍貴的時間進行泅渡訓練了。我聽你們林總隊長說了,這個科目你們以前也還沒有接觸過,這就讓我多少釋懷了一些,畢竟好處不能讓你們佔盡了,否則那對別人還有什麼公平呢?當然,在今天的這第一環節你們的你表現還是很不錯的,所以,我決定給你們每人加1分獎勵。”
王紅軍他們早已對教官這種皮笑肉不笑的話麻木了,他們知道在教官的嘴巴里那是永遠不會吐出象牙等什麼好果子來的,他們就靜靜的等著傅紅雪接下來要說出的變態內容來。
傅紅雪一看他們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色,就不無感到一絲失落,他用手指著沙灘上那一溜的6條2米高的高腿木凳說:“現在你們的訓練才是正式的泅渡,那就是你們的渡船。”
李小石三人就看得面面相覷,徹底傻了,不知道傅紅雪說的是什麼意思。
難道就讓他們騎著這條破木凳去泅渡這個至少十公里寬的冰冷的神湖湖面?
那不是存心開什麼國際玩笑?難道今天是國際愚人節?教官難得輕鬆一把要讓大家在極度緊張之後來一次成年人的愚人節遊戲?李小石小聲的對王紅軍和蘭小發嘀咕。
但是記憶力簡直象計算機一樣很少出錯的蘭小發同志很快就糾正說:“不對啊,現在哪來的愚人節?都他孃的下半年了啊!難道是傳說中的藏曆年中的愚人節?”多少有一點藏曆常識的蘭小發自作聰明的又補充了一句。
看著王紅軍三人的呆瓜樣子,傅紅雪就感到比較開心,他陰笑著對這三個滿腹狐疑的傢伙說:
“別擔心,我知道你們這些孫子不懂的,沒關係,今天第一天,我的心情很好,專門給你們準備了游泳教官,他們在你們待會兒的正式泅渡訓練中會認真的給你們演示做示範的。好了,你們去吧。”傅紅雪一揮手,兩名基地戰士迅速的脫下迷彩服,只穿一條褲衩,然後換上連體矽膠蛙人服裝,抬起一條長凳就跑向湖水,李小石他們趕緊盯著這兩名戰士,看他們怎麼給自己做教學示範。
他們實在想不明白一條簡易的怎麼看也不像是特製的能用作渡船用的木凳在這個基地的戰士手裡就能在水中讓木凳發揮出渡船的作用來。
他們三個人的眼睛都瞪得象銅鈴一樣滴溜溜的圓,一眨也不眨的盯著戰士的每一個動作,生怕一不小心看漏了戰士某一個比較隱蔽的戰術性技巧或者小機關的開啟什麼的。在李小石他們的心裡,他們總一直認為這條木凳的裡面肯定暗藏著什麼機關之類的能把這個木凳折開成為一個簡易的木板還是別能至少能浮在水面上的什麼玩意。
看著李小石三個人這樣的緊張和好奇,旁邊的傅紅雪和林劍鋒等就覺得說不出的好笑。
看來人的潛意識在某些時候還真是自以為是啊,他們就小聲的發感慨。
那兩名戰士抬著木凳走進湖水堪堪要淹沒他們脖子的地方就停下了,他們把長凳放在湖水裡在繼續往前面淌水,看他們的架勢,這個湖面的岸邊水域他們早已探查清楚了,毫不擔心一腳下去突然是深淵的情況,十分有自信的往水面中間淌去,當長凳剛剛淹沒凳面30釐米的時候,他們就趴在了長凳上,雙手划水作出游泳的姿勢,木凳距離湖面的距離剛好淹沒他們趴在木凳上的整個身子。
他們就保持那樣的動作,整個身子趴在木凳上讓湖水剛好淹沒他們的身體,他們的四肢就趴在木凳上快速的作出游泳的動作大力的划水。
兩名戰士示範了1分鐘,就出水穿衣服歸隊了。
當他們出水的時候,李小石眼尖的發現,那兩名戰士的嘴脣開始發紫,眉毛上居然隱隱有一層白霜。
我靠!
僅僅一分鐘的時間就能讓穿著蛙人泳裝的戰士嘴脣凍成這樣。
那湖水的溫度該多寒冷?
李小石三人不由得狠狠的戰慄了一下。
“你們明白了嗎?這就是你們接下來從今天開始的泅渡預備動作,十公里擺臂訓練,你們先熟悉水溫。”傅紅雪冷著臉但偏偏是滿面笑容的對著他們說。
王紅軍他們二話不說,走過去學著剛才兩名戰士的樣子迅速脫下他們身上的面料衣服,只剩一條褲衩然後穿上旁邊給每個人準備的那件連體矽膠蛙人泳裝,抬起一條長凳就走向湖水。
他們按照那兩名戰士的方式,分別找好地點就趴在木凳上將他們的整個身體都泡在湖水裡,然後就開始做靜止的划水擺臂訓練。
不過他們一入水,就有兩名戰士走過來在他們的周圍放了一個鐵架子,鐵架子的每個角落都有一根拇指粗細的橡皮筋,那兩名戰士一等他們爬上了木凳就用橡皮筋將他們的四肢拴著繃緊。
李小石他們就這樣手腳被拴著的兩條拉緊的拇指粗細的橡皮筋固定在鐵架子的四個點上,他們必須使出吃奶的力氣才能將繃緊的橡皮筋拉開作出符合標準的划水擺臂動作,如果力氣不夠橡皮筋沒拉開,一邊負責監督的戰士就在一個小本上寫寫畫畫,王紅軍三人當然知道那可惡變態的記錄本上肯定不是什麼優秀的操行評語。
所以他們只好下下使出吃奶的力氣狠狠的拉動橡皮筋,在冰冷的湖水中拼命地學習青蛙的划水的動作。
每過20分鐘就有一名戰士過來給他們每人灌一口辛辣的燒刀子烈酒增強抗寒的耐力。性急的蘭小發剛開始以為是熱開水給他們暖身子的,就狠狠的喝了一大口,一入喉才驚訝的發現不是熱開水居然是滾燙辛辣的烈酒,不由得被狠狠的嗆了一下,從沒喝過酒的蘭小發一張臉頓時就火辣辣的發燙難受。
陸續的後面的學員都到了,他們一看李小石他們的動作,在兩名輔助訓練的戰士解釋下紛紛跳進湖水開始同樣的划水訓練。
王紅軍感覺身上的溫度在急速的流失,他扭頭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溫度計,不由一聲驚呼:我靠!零下10度。”
王紅軍就十分奇怪為什麼這個湖泊裡的水溫如此的怪異,都零下10度了居然就是不結冰,陽光下那水紋看起來居然就他媽的那麼的溫柔!那麼的湛藍!!那麼的溫暖!!!
那湛藍靜柔的湖水看起來的感覺怎麼也覺得就像是最溫柔的女孩眼睛裡看著她心儀的情人時所湧動的春水啊!
可是泡在這看起來如此溫柔的湖水裡那滋味實在是真他媽的變態難受啊!簡直就是傳說中的下油鍋過刀山一個滋味。
蘭小發邊學著青蛙游泳邊快速的活動著面部肌肉,把快要濺進眼睛裡的冰涼的鹹鹹的湖水擠走。
“他媽的,這都三伏的夏天了,怎麼還這麼冷啊!”蘭小發不耐煩地喊叫起來:“報告教官,我們遊了多遠?”
傅紅雪笑嘻嘻地說:“早著呢,剛三公里!”
“我靠,你個孫子這公里刻度可夠大的!”蘭小發不滿地低聲說:“都兩個小時了我們才按照你的標準遊了三公里,什麼時候才能遊足十公里!照這樣下去,大爺們什麼時候才能遊滿你嘴裡的十公里?”
不過牢騷歸牢騷,蘭小發可不敢松下划水的動作,因為他看見旁邊的一個傢伙偷懶動作之間慢了2秒,那兩個負責監督的戰士就在本子上記錄什麼。
蘭小發當然知道那肯定不是加分什麼表揚的。
所以他一邊心裡偷偷罵娘,一邊使勁兒地縮了縮肚子,繼續咬牙切齒的在刺骨寒冷的湖水裡和橡皮筋糾纏對抗。
三個小時的浸泡,這鹹鹼水早把面板泡腫了,渾身都被凍成了青紫色的皺絲瓜皮,再加上趴在木登上不間斷的揮手蹬腿帶來的摩擦,蘭小發感覺渾身火辣辣的疼,就像是被割開無數小口子,又撒上了一把鹽一樣的感覺。
所有人的感覺和蘭小發都一樣沒什麼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