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三八四節：即興斷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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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三八四節：即興斷案(十五)

第六章 第三八四節 即興斷案（十五） 無邊落木蕭蕭下，未見片葉飄飄聲！

《犯罪心理學》裡有這麼一層意思，講的即是這種狀況。“白天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心胸坦蕩，豁達無私的人，從來都是無所畏懼的！

我一看時機與火候到了。該適可而止了。我馬上與警察耳語了幾句後面向大夥說：“很好呀！這個試驗做的不錯。非常地成功。達到了預期的目的。

“請旅客同志們注意了！瞪大眼睛看仔細了！好！現在，請你們這十位夾著餐巾紙的旅客，把雙手分開。”

車箱內，除了我的話音和有節奏的“咣噹—咣噹—咣噹—”的行車聲外。人們的呼吸聲，心跳聲，血液的流動聲，吞嚥時喉節的滾動聲，全都被淹沒在這忘我而緊張的，完全是一片死亡般的寂靜之中。

無邊落木蕭蕭下，未見片葉飄飄聲。我的話音剛落，只見一張張紅色的餐巾紙，象玫瑰花瓣似的，悄無聲息地飄蕩在人們的視線裡。

當人們紛紛彎腰撿起那幾張紅色的餐巾紙時，在眾旅客的視線裡，只剩下十減六等於四（10－6=4）的公式了。六根“木樁”倒下去了。視線裡清靜了不少。

高音女士趕緊掰開殘疾老者的雙手。紅色餐巾紙也毫無懸念地飄然落下。現場只剩下十減七等於三（10－7=3）的公式了。又一根“木樁”被高音女士放倒了。

人們的視線。全部集中到了剩下的三根“木樁”身上。這兩男一女三個人，表情各異地杵在那裡。他（她）們的身上，全讓旅客們那如槍的視線，給射擊得千瘡百孔，體無完膚了。

與中年婦女面對面站著的那個滿臉憨厚身材微胖的男子，用無助的目光看著我。那眼神分明是在說：“別人的紙都自動地掉了，我的紙怎麼還粘在手上呢？這是咋回事呀？……”

我沒有回答他。因為，他的出現，其本身就是讓我頗感意外的結果。我的腦子在飛快的思索著：“怎麼五個指頭搔癢癢，卻意外地多出了他的這一道道？難道他是匹黑馬？是個新秀？”

我鎮靜地走上過前去。用眼睛死死地盯了他一會。沒成想他也毫不遮蔽地與我對視著。臉上卻露出來只有老實人才特有的，那種既尷尬又無助的笑容。

看了看粘在他手上的餐巾紙。我在心裡暗暗地私襯道：“你這個憨頭憨腦的傢伙，我還以為你真是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哩！你他媽的嚇了我一大跳！”

我在心裡決定著：“先不用理他，你就陪著他們在這裡豎（站）一會吧！誰叫你嚇著我了呢？多豎一會，也是一種體罰和一種驗證。沒有什麼壞處。

“其實呀兄弟！並不是我想治你。你的命就該是這樣的！確是個冤大頭！我估摸著你在平時的日常生活中也是個常攪局的角色！”

我也沒有理會和他站對面的中年婦女。而是直接走到了中年婦女背後的，那個現在還在裝佯的，戴墨鏡的男子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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