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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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老龜
第九卷 雪月風雲 第二章 老龜
“菲利斯，你可曾安好？”
他恢復了前塵記憶，心中的她，再次呈現。
世界不再，物事皆非，曾經的伊人還可安在？
“偌菲，你英靈可有怨恨？”
當年往事，歷歷而過，那令人心碎的佳人，為他而死，縱有三千悔，也難消這恩、這情。
“晉國百姓，天地崩裂，你們是否健在？”
那一日承諾，他還能完成否？
“那曾愧麗、浩瀚的大陸，現在是否已經分崩離析？”
東南西北，四塊大陸，他曾經走過的痕跡，如今怕是已經不在，那場爭戰，毀滅了一切。
鬼辰眼前像是有一塊巨大的熒屏，播放出他前世的種種。
他的眼框含著淚花，為自己，也為深愛他的人。
時間如水，緩緩而逝。
鬼辰陷入沉痛和哀思，悵惘前世。
轟隆！
突然，大殿震動，蓮花臺上的那把黃色短劍，在沉靜不知多久後，終於又有神性的力量流出，黃金色的光暈漸漸漣漪，蓮花臺逐漸產生震動，下方巨大的星陣，有奪目金光綻放。
“嗷…”鳳鳴和聲，短劍之中，一頭不過一米多長的鳳凰忽然衝出，帶炙熱神火，進入星雲中心。
接著，風雲變化，星雲中央突然射出一道無匹神芒，將整座大殿盡皆籠罩。
大殿嗡嗡顫響，巨大星陣向下沉落，帶著鬼辰的蓮花臺回到大殿。
隆隆大響。敞開的大殿穹頂在神光的籠罩下自動閉合。
與此同時，大殿發光，殿外有一個個神祕的符紋浮現，散發出一種神律波動。
“轟！”
神芒籠罩下的大殿突然加速，化成一顆隕星，消失在茫茫星河之中。
鬼界，南海，逍遙島。
原本平靜的天空，忽然間風雲大變，灰暗的雲層中，一個黑洞突然出現，緊接著一股巨集大的氣勢洪流噴湧而出。
唰！
天空突然靜止，一道如虹光柱從黑洞中射出。逍遙島主和枯瘦老者在第一時間心生感應，從行宮中撕皆虛空，轉瞬出現在逍遙島千米高空。
“佈陣！”
逍遙島主輕喝，和枯瘦老者同時出手，在逍遙島四方佈下神陣！
神陣綻放光輝，連線成光幕，將逍遙島方原五十里空間隔絕！
“轟！”巨大光柱落在逍遙島主峰，令島嶼猛烈震動，更有海哮滔天，倒卷千米高！
光柱中，一頭神凰俯衝而下，帶著一團熾烈隕星，沒入大山主峰。
“回來了！”逍遙島主滿是欣喜，大殿迴歸，意味著淬體結束，那人給他們的任務也完成一半！
這意味著他們將能回到原本的世界！
此刻，就是面容乾枯的老者，也露出了激動，全身都輕微顫抖。
他們在這裡實在太久了，久到他們自己都快遺忘故鄉在哪…
如今他們是時候該回去了，回到真正屬於他們的地方。
大殿迴歸，光柱消失，天空恢復平靜，黑暗籠罩著大地。
逍遙島主和枯瘦老者化作流光重新返回主峰，他們將要去接見涅盤之後的古纏！
古殿行宮，平簡如樸。
這是逍遙島主自己的行宮大殿。
而在這座大殿後方，則有著一片花園，園內花香撲鼻，靈樹茂盛，有飛禽走獸，時而穿行。
園內，小徑幽幽，流水汩汩，有亭宇二三間，竹屋一小座。
此地，靈氣濃郁，有小山四五座，空氣十分清新。
如果，你能駐足，在任一地點，可聞聽到瀑布流泉聲，宛如大自然的音樂，讓人留戀忘返。
“此地當真是人間仙境。”
在逍遙島主的陪同下，鬼辰此時靜立在那竹屋的門前，略有感慨，“若是可以，我也想擁有這樣的一處居所，讓人心曠神儀…”
逍遙島主靜坐門前石桌，泡上一盞香茶，幽然甜靜。
這片花園乃是她精心裝飾，用以打發漫長歲月等待中的閒暇時間。
這裡含有她的心血和汗水。
“只要你心裡快樂，在哪裡都是樂土……”
逍遙島主忽然道，對於以前的古禪，現在的鬼辰，她所能給的回覆，也只有這個，“如果心裡不快，縱是仙境，也是煩擾，哀情之地。”
逍遙島主有傷，鬼辰隨意感慨的一句話，牽動了她心中的某些回憶，嬌容上，漸漸有一絲絲哀怨和悲傷。
鬼辰不答，他心思縝密，看出了逍遙島主有情傷，於是他便扯開話題，對著那一輪人工耀日，問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他已經從逍遙島主口中得知，他們將要回到屬於他們的世界，這裡並不屬於他們，關於在這個世界的種種，他們以後都不會再記起。
“或許一年、或許兩年……”
逍遙島主抿一口茶水，強迫自己收回心緒，然後看著鬼辰，有些不確定道，“我們回去的時間，主要還是看你，以及那個人……”
鬼辰點了點頭，並沒有再提出疑惑，背後那個人是誰，他現在還不清楚，因為他前世認識的人有很多，但真正的高手卻不多，而又是高手又是好友的人就更少，他暫時想不起來，到底是誰，在暗中協助他。
但，逍遙島主既然是那人安排過來幫助他，讓他早日迴歸到另一個世界，那麼只要他的實力到了一定境界，逍遙島主和枯瘦老者，自然會同他一起離開鬼界。
鬼辰凝望了一眼天際，若有所思，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看了眼逍遙島主，問道：“雖然有些唐突，但我還是想知道，到底是誰想要傷害她？”
逍遙島主曾經有言，鬼辰如果不選擇域場淬鍊及早迴歸，那深愛他的女人，將要隕命！這也就是說，深愛他的女人，此刻可能已經深陷危機！
在鬼辰的潛意識裡，如今還活著的，深愛他的女人，唯一的可能就是菲利斯！
在前世，菲利斯可以說是鬼辰的軟肋和爆火點，誰要是敢招惹菲利斯，或是令菲利斯陷入危險，即便是龍潭虎穴，他亦要闖進去！
菲利斯就是鬼辰的底限！
逍遙島主何其聰明，鬼辰提到的那個她，很明顯是指那個深愛她的那個女人！
可是面對這個問題，她只能搖搖頭，道：“不是我不說，而是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是怎樣一個境遇。”
逍遙島主離開原來的世界已經很久，對於很多事和人，即便當時他很清楚，現在也變得一無所知，畢竟時間過去太久，很多東西都發生了該表，那個深愛鬼辰的女子，如今境遇如何，她亦無法得知，只能大致猜測。
“如果那個人還沒有死，那她現在應該還活著，但是如果那個人已經不幸隕落，那她的生死，便也無法預測。”
“我說的那個人，不是暗中幫助你的那人。”逍遙島主補充。
鬼辰眸光中依稀閃過殺機，竟然有人敢在他不在的時候，傷害菲利斯！簡直就是找死！
即便那個人或他背後的勢力很強，鬼辰也要殺回去！將每一個敢對菲利斯不利的人，千刀萬剮！
鬼辰身上有濃烈的殺氣迸發，對於那些想害他身邊之人的敵人，他從來都不會心軟，以殺止殺！感受到鬼辰身上濃烈的殺氣，逍遙島主卻是苦笑：“你現在的實力太弱，她身的敵人比我都強大幾千幾萬倍，你去基本上就是送死。”
鬼辰點頭不語，他知道敵人很強，但，菲利斯是他的所愛，如果連自己的愛人都不能保護，他便不配做男人！
鬼辰和逍遙島主閒聊，探聽他們那個世界的種種，未來的不久，他就會前往那個世界，他有必要知道一些基本情況。
閒暇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眨眼外面的世界就到了白天。
也就是在這新的一天開始的時候，鬼界發生動盪，被關押進來的重刑犯和這個世界的至強者們，展開了大戰，很多大山在一瞬間被移平，無數的骨獸灰飛湮滅。
至強之間的戰鬥，令大半個鬼界都震盪。
那些重刑犯，都曾與蓋世高手大戰，受到極大的傷。
被強行關押到鬼界後，他們就隱匿蹤跡，暗中療傷。
終於，在三年後，這些人憑藉強大天賦，以及過人的體質，完全恢復！
這些重刑犯個個心高氣傲，不可一世，恢復實力後，他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越獄！
由此，重刑犯和鬼界執法者之間率先開啟了戰事…
僅第一次交手，執法者隊伍就遭受重創，包括刑天在內。
這一次的重刑犯總體實力遠遠高出以往，就是超級至尊也要敗北！
“大戰已經開始，你要不要加入其中？”
逍遙島主修為高深莫測，不出大門，她亦能知曉天下大事。
鬼辰淡淡一笑：“這是盛世，我怎麼能錯過？”
如今，鬼辰已經完全恢復前世記憶，實力也差不多達到那個時候的巔峰，或許比以前更強！
前世，鬼辰之所以強大，是因為寫輪眼的存在，可以複製一切魔法和劍招！
而今重生，肉身涅磐，當初的種種都成過去，如今的他，才是真正的強大！
“鬼界大劫將至，對於你而言，這將是一場大造化，你要好好把握！”逍遙島主吟吟道，要鬼辰在大災難中奪造化！
鬼辰點頭，背後出現一對黑色翅膀，然後展翅一振，莫入雲層，向東海急馳而去。
他已經從逍遙島主那得到訊息，他淬體前後花費了近三年時間，其間小獸曾三次過來逍遙島尋他，但都被告知鬼辰不在，它只得無奈離去。
而在這三年中，逍遙島主一直有用祕法關注小獸動向，它是鬼辰的朋友，在鬼辰淬體期間，她有必要保證小獸的安全！這是一種責任，也是一個給鬼辰的答覆！
從回來後不久，鬼辰首先確定的就是小獸的安好和位置。
這些他已經從逍遙島主口中得知，知道小獸如今就在東海初始島嶼上。
鬼辰施展鵬騰千里，瞬息而幾千裡，僅個把小時，他便來到了東海。
到了這裡之後，鬼辰第一件事就是找上雙頭骨熊，要與之大戰，可是剛到這裡，鬼辰就感覺到氣氛不對，整座初始島嶼都籠罩著一股詭異的氣息，島嶼中央不斷的有凶獸在殘叫，還有漫天的血雨飄落，整個島嶼都變得陰森。
“難道是那些人殺到這裡來了？”
鬼辰微微蹙眉，他有些不習慣血腥味，心中猜測是那些被關押進來的域外高手進入了東海，在這片島嶼大開殺戮！
三年過去，當初寂靜無聲的域外高手恢復傷勢，開始蠢蠢欲動，要強行越獄！
早在鬼辰出來的時候，逍遙島主就已經明說，域外強者之劫開啟，鬼界將面臨第一場劫難。
鬼辰出來便是應劫，要在這樣的大世中搏出未來！
要知道，天地災劫一般都蘊含大機遇！
只要鬼辰天賦足夠，運氣足夠，就能在這場大劫獲得無窮脾益！
鬼辰隱匿自己的氣息，在距離初始島嶼還有兩百多里的地方降落，他還不知道東海的確切情況，必須小心行事。
至於小獸，鬼辰目前也只知道它在初始島嶼上，詳細位置不能把握！小獸好動，又有極速，縱然知道它現在的位置，也無法預知它下一秒在哪！
鬼辰行動不快，氣息內斂，卻讓每一頭從他身邊經過的骨獸顫巍！
不論鬼辰如何掩蓋都不能隱藏他血肉重生的身份！
即便沒有氣息，他的肉身也足以震撼弱小骨獸！
“裡面發生了什麼？”
在接近初始島嶼邊界的時候，鬼辰看見大量骨獸從島嶼深處倉皇逃出，於是他順手抓住一頭血肉重生的凶獸，用暴力手段進行恐嚇後，對方才很不心甘道：“島嶼中央有絕世愧寶出世，引來大爭鬥！”
“是什麼寶貝？”鬼辰追問。
“不知道。”
鬼辰頓惱，黑色鐵劍霍然出鞘，架在凶獸的脖子上，微微散發氣勢，沉聲道：“說是不說！”
這都凶獸感受到劍中隱隱透發出的強大力量，剎那色變：“我…我…真的不知道…”
鬼辰不信，劍刃直接刺入它的血肉，再次逼問：“老實交待！否則別怪我一刀殺了你！”
凶獸全身發抖，畏懼不已：“大人，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地方被灰白色的霧靄籠罩，旁人無法看清裡面！”
鬼辰終於點頭，知道凶獸沒有說假話，但他並沒有馬上放過這頭凶獸，繼而問道：“裡面都來了些什麼人物？那裡的血雨又是怎麼回事？”
凶獸戰戰兢兢的回答問題，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道出，不敢有任何隱瞞，鐵劍就架在它的脖子上，而且入肉三分，稍讓對方不滿，他的項上獸頭就難保！
“可以了，滾吧！”
問完最後一個問題，鬼辰放走了凶獸，他們本來就無怨無仇，沒必要趕盡殺絕。
鬼辰凝望島嶼中央，嘴角咧起一絲邪笑：“本來打算先和那頭表態熊過過招，不過，現在嗎…”
他更對那神奇的寶貝感興趣。
有朦朧霧靄籠罩，尋常至尊都不能看透裡面有何物，這豈會是凡品？
一瞬間，鬼辰就加快了速度往島嶼中心而去。
就在這時，東海某邊界，突然烏雲滾滾，有道道恐怖的雷電轟擊海平面，海浪都倒衝上了九霄！
“轟！”“轟！”……
天旋地轉，有可怕的能量暴動。
那片天空下的海洋都凹陷，甚至能看見水底淤泥，還有成千上萬的海洋骨獸在掙扎。
天空片片炸開，天地元力瘋湧，黑暗的蒼穹一片大亮！萬丈高空之上，有七八道黑影由遠及近，綻放燦燦神輝，帶著恐怖的氣勢緩緩碾壓而來。
光芒熾盛，威壓擠破虛空。
整個東海都爆動了！
隱居在東海境內的高手全部被驚動，衝出海底，要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是何人驚擾？”
東海中有至強存在被驚醒，發出巨集大的聲音，沉聲問世間。
這是超級至尊在發問，整個東海都要因他而動！
墨雲翻滾，雷霆萬鈞，東海一片沸騰。
駭浪重重，倒卷天窮，拍碎雲奪，有可怖大勢！
七八道身影在虛空中交錯，衝撞出浩瀚金光。
隆隆…
天穹震顫，有萬道劍芒充斥並爆炸開來，破碎虛空。
“是何人藐視我東海？”
東海之下，有巨集大巍峨聲傳響，正是那位超級至尊！
他是這片浩瀚海域的最強者！
平日裡，無人不尊！無人不懼！他是東海最高統治者！
然而，此時此刻，卻無人迴應，他的威嚴受到了極大的挑釁！
“爾等…冒犯王威，全部當死！”
這位東海至強尊者動怒，藐視權威者全部當誅！
他還沒弄清楚狀況，就出手了！
只見，東海中央，一座巨大的島嶼忽然從深海大水中緩緩升起，伴隨著霞光，令整個海平面都不在平靜。
“是龜老！”
海平面上，此時有萬千海族高手林立，他們是第一批被驚動的東海強者！
此刻，眾強忽然看見海平面上憑空冒出一座古老的島嶼，頓時，個個色變…
那是東海至強者的化身！
“龜老修為莫測，戰力無匹，曾現身太古時代，有神祕偉力！”
有通讀歷史古籍的強大海族修士，道出東海至強部分身份，立時掀起驚浪。
東海至強竟是從太古存活至今，如此身份，當是曠古爍今！
“呵！不過是一頭老不死的烏龜而已…”
九天上有強者發出冷笑，抽出空蕩，信手捏來一束水。
這水到了此人的手中迅速凝結成冰，化成一杆冰矛。
轟！
冰矛被投擲出去，剎那間化成如虹劍芒，金光燦燦，刺破虛空！
龜老只是浮出一半身軀，還有一半隱於水下，但這並不妨礙它。
它在水底下張口吐出一道黑光，是一把黑色匕首，衝出水面，籠罩著黑氣，割裂虛空，以無比凌厲的氣勢衝向劍芒！
咔嚓！
黑色匕首強大非常，在快要擊中目標的剎那，匕首中突然有一頭凶鱷咆哮而出！
這凶鱷極為凶厲，不顧劍芒鋒利，張開血淋淋的大嘴，直接就咬碎冰矛，凶威不可擋！
“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滾出東海！”
龜老收回匕首，然後整個浮出水面，威勢強大，不容反抗！
他已經洞悉一切，知道鬧事者乃域外高手，但它仍保持先前強勢，絲毫不懼！“譁！”
譁然聲不絕於耳。
龜老強勢，手段強硬，根本不懼域外高手！
本方修士盡皆震驚，不敢相信眼前一幕！
域外修士之強大，就是本界之主也要退避！
他們的力量已經超脫這個世界！
鬼界天地法則不能約束他們！
他們有崩山裂嶽，移山倒海，彈指碎星的可怖偉力！
然而，就是面對如此可怕的強者，龜老也不退縮，下達驅逐命令！
這裡是東海，是龜老一直守護的地方，他不允許有任何人驚擾此地！除非敵人強大到他無法仰視的地步！
“咦？”
虛空之上，有七八道強大的身影在交戰，他速度快到極限，相互碰撞，打裂虛空，散落下的餘波，震動汪洋。
而，此前那名攻擊龜老的域外高手，發現自己的一擊竟然沒有擊殺對方，反倒被對方輕易破解，令他頗為驚訝，沒想到，這裡還有這樣的高手。
“區區一隻老龜，也敢大放厥詞，要驅逐我等，真以為自己無敵了不成？”那高手在此冷笑，他從戰鬥中抽出，瞬息出現在龜老的正上方，全身都散發冷冽的氣息。
龜老抬頭，一對很小，卻異常銳利的眸光子射出兩道精光，在虛空中炸開，盡顯強悍。
“不要以為，老朽這是在說笑。”龜老發出蒼老卻渾厚的聲音，“這裡是鬼界，沒有域外那般可怕，強者林立，但，這一界傳承也有幾十個紀元，縱然天地有變，無數的高手消失，但也不是你們這些域外蠻人可以撒野的地方！
這一界，還有很多你們意想不到的存在！”
“虛張聲勢！”
這名域外修士冷哼，直接動手，他向下轟出一拳，攪動虛空，像是一顆隕石墜落，綻放無盡的光。
龜老不動，任由域外修士的這一拳落下，他存活億萬年，在太古年前，他就號稱防禦無雙！
域外修士譏笑：“萬年龜殼，也想擋我重拳，自尋死路！”
域外強者鐵拳如隕星，至虛空俯衝下來，帶著隆隆空響。
隆！海面炸開，有巨浪掀起，天空中有豆大雨水落下。
龜老不動如山，域外強者一拳之威並不能感動它。
龜老的龜殼巨大無比，其上生有各種植物，千年蒼樹、萬年青藤……像一座巨大的島嶼矗立在海平面上，讓人心驚，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巨龜？
“域外修士也不過如此！”龜老還擊言辱，鎮定無比，沒有絲毫氣息流露，卻讓人感覺森寒和膽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