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平安脫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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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平安脫險
第三百零二章 平安脫險
從眾人發現這輛飛馳而來的福特車到工藤被撞,前後不足五秒,也就是在這五秒之內,以川上為首的等人已從“DATSUN”上跳下,渡邊由於最靠近右車門,腳一落地,林赤所駕的福特車畫著圈橫掃而來,渡邊眼看車頭就要禍及自己,而自己進退均已失據,情急之下縱身躍上“DATSUN”車頂,滾到了車身另一側。
另一側的川上和兩名行動處隊員已握槍在手,見渡邊退卻到身旁,再無顧忌,紛紛舉槍齊射。
一時間,槍聲大作。
所有的子彈毫無懸念地擊中在福特車的車身上,除了子彈抨擊在車身鋼板上發出的銳響外,便是車窗玻璃破碎的聲響,數種不同音質的聲音摻雜混合在一起,演繹了一曲驚天動地的交響樂。
林赤的右腳藉著蹬踏剎車之力,身子立即左傾,左手自然而然扳開駕駛室車門,按在方向盤上的右手全力一推,身形如弓,片刻之間已彈射而出,並就地打了個滾,卸去身體下墜的衝擊力。
仰臥在地的林赤並未馬上爬起,而是順勢在地上滾了三四圈,當他再次爬起時,人已藏身車尾。
他的手裡已多了一把槍。
他倚在後車輪上,從容地把槍舉到頭頂,扶正臉上的墨鏡,目光平視著雪佛蘭駕駛室裡的那名包裹圍巾的女子,二人目光一經相遇,他連忙用左手的大拇指向北方指了指,這才快速轉過身去,身子上移的同時,手腕一抖,槍裡的子彈已怒射出去。
林赤並沒有刻意瞄準,一切只能聽從第六感,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射手的優劣立即區分出來,這看似隨手的一槍,卻蘊含這他多年的歷練以及一名優秀狙擊手的稟賦。
“DATSUN”車後,一名身材高大的日籍隊員應聲倒下。
子彈不偏不倚擊中了他的腦袋。
在這之前,他的上半身幾乎是趴在車頂上,無知無畏的他一直死死盯在駕駛室的那片區域,他壓根沒想到,短短的數秒內,對手會從車尾冒出,更讓他委屈的是,他竟然沒看到對方抬手開槍,便已魂歸他鄉。
隨著他的倒地,噴濺的鮮血濺滿了眾人一身,川上等人驚懼萬分,再也不敢唐突地伸出腦袋,剩下的三人齊刷刷蹲下身子,甚至不敢透過玻璃窗窺視。
那名女子在看到林赤的手勢後,已知其意圖,對方分明是讓她快速離去,不再猶豫,即刻重新掛上倒擋,開始嘗試把車退出兩棵樹之間的泥坑。
第一腳油門,由於用力太猛,轎車啞聲熄火,女子手忙腳亂再次點火,第二腳油門起初給油還算均勻,可後繼因由她的慌亂,油門加得太多,轎車咆哮一聲,猶如脫韁的野馬,伴著噴飛的溼土,車屁股重重地頂在福特車上,女子身子劇烈晃動著,趕緊又換上前進擋,這才脫離桎梏,隨之跌跌撞撞駛上了大路。
這期間,林赤一口氣射出三顆子彈,用兩顆擊碎了“DATSUN”上的所有車窗玻璃,用第三顆擊碎了內側的後視鏡,不但報了對方射穿自己車窗之仇,還壓得他們頭都不敢抬一下。
雪佛蘭一駛上馬路中央,林赤去意已決,他明白此地非久留之地,他所有的目的就是掩護雪佛蘭安全駛離,不給川上等人可乘之機。
至此,林赤堅信,深陷路溝的“DATSUN”,若想短時間內啟動並追上雪佛蘭,幾無可能。
林赤身子漸漸前移,射出了第四顆子彈。
這一槍準確無誤擊中對方的後擋玻璃上,嘩啦啦的玻璃碎片從後箱蓋上傾瀉而下,林赤斷定,那一側的背面,一定藏有意圖不軌之人。
乘這機會,林赤跳上了駕駛座,車未熄火,他低著腦袋迅速掛上檔位,坐下的這輛福特車一個趔趄,呼嘯著朝著雪佛蘭行進的反方向極速離去。
……
川上麻衣開始階段並未把這名頭戴墨鏡、臉又圓又大的對手放在眼裡,直到對方只開了一槍,身旁的一名隊友便倒地身亡,他才感到了問題的嚴峻,但他卻沒有洩氣,而是下定決心要絕地反擊,就在槍手爆裂車窗玻璃時,他已潛行至車尾一側,他想如法炮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給這名狂傲的對手致命一擊。
他蹲在車尾,默唸著:“1、2、3……”,他打算好了,當他數到“3”時,他就以閃電般的速度奮而跳起,還以雷霆一擊,可是,當“3”這個數字才從牙齒間蹦出時,對方率先開槍,還沒等他明白怎麼回事,破碎的玻璃彈射到他的臉上,還有相當一部分鑽進了他的衣領中。
川上不顧臉上火辣辣的痛,執著地數出了“3”的數字,身子接著一躍而起,與此同時,他扣響了扳機。
不管結果如何,他不能不讓子彈躺在彈匣裡睡覺,那簡直是對天皇的大不敬!
看著揚長而去的福特車的背影,川上氣急敗壞跺了跺腳,撒腿追趕了十來米,佇立在馬路中央,一股腦把彈匣裡的子彈盡數射出,這才轉過身來,手搭涼棚,向著北方眺望一番,確信那輛雪佛蘭已經沒了影蹤,方沮喪地回到座駕前,狠狠地照車頂捶打了一拳,依舊不解氣,又猛踹一腳,大有怒其不爭之意。
渡邊看起來更氣惱,披頭散髮著衝到川上身邊,目光一落在川上臉上,驚叫道:“川上君,你受傷了?”
川上抹了一下臉,看著手上的血跡,氣鼓鼓說道:“沒關係,是玻璃劃傷的!”
渡邊長吁一口氣,氣憤說道:“川上君,今天的事情太蹊蹺了,怎麼我們前腳剛去,長谷英樹就被人接走了呢?”
川上稍一思索,嚴肅起來:“長谷英樹住在中央飯店,除了你和林赤之外,還有人知道嗎?”
“今天上午,我只彙報給了黑木將軍,其他的我沒有透露啊!”
川上不甘心道:“渡邊小姐,你再仔細想想,還有誰知道?”
渡邊認真想了想,忽然叫道:“昨晚我和林赤去了一趟電訊股,說給電訊股的職員聽了……”
川上皺了皺眉,趕緊問道:“當時電訊股都有誰在?”
“幾乎所有人都在啊!”
川上不說話了,靠在車身上,並不想就此離去,思忖了很久,對渡邊問道:“少佐,今天的這名槍手你有沒有覺得很可疑?”
渡邊困惑不解問道:“中佐是指哪方面?”
“你沒覺得他的槍法奇準嗎?居然舉手投足間就射殺了我們一名皇軍……還有,他的每一顆子彈都不浪費,擊穿了我們這輛車上的所有車窗玻璃,我更懷疑他是故意的……這麼好的槍法,在我所見的中國人中,除了林赤,我不相信還有誰可以和他比肩……”
渡邊旋即笑道:“閣下是懷疑我們處的林赤?閣下別逗了,林赤和此人容貌相差太大,除了槍法都很準外,根本沒有可比性啊!”
“我不是說此人就是林赤,……我總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閣下的懷疑沒有道理,林赤離開松機關到我們抵達中央飯店,不過數十來分鐘,他就是有三頭六臂也絕無可能做出這樣周祥的安排!”
“還有,今天的這輛雪佛蘭的駕車女子也很奇怪,她為何總用圍巾包著臉?即使到了危機關頭,她也不忘遮住她的容貌,她這是怕別人認出她來嗎?”川上換了一個話題。
“會不會與南京城的氣候有關係?我聽人說,南京城每到春天,柳絮飄飛,空氣中佈滿了微粒,很多人都適應不了,紛紛患上了鼻炎,你說,有這種可能嗎?”
“這我倒是第一次聽說呢。”
……
林赤走後,鐮刀決定先暫緩去見中村西,他叫來曲思冬,開門見山道:“思冬,你知道你被人盯上了嗎?”
曲思冬大驚,忙不迭問道:“有這事?你怎麼知道?是剛才那位先生告訴你的?”
“是的,他剛才出去的時候,發現在西邊巷子裡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此外中山南路上也停了一輛車……”
曲思冬不買賬道:“那人是誰?他怎麼斷定那輛車是跟蹤我的呢?”
鐮刀似笑非笑道:“他是我們的一位老同志了,年紀儘管不大,對敵鬥爭經驗很豐富……”
曲思冬洩氣道:“我的確沒發現有人跟著,並且還有一輛車……”
鐮刀繼續道:“你能決定敵人是什麼時候盯上你的?”
曲思冬想了想道:“不過我可以肯定,出棺材鋪的時候,絕對沒有尾巴,當時我還特地留意了前後左右,根本沒有可疑之處啊!”
鐮刀鬆了一口氣:“只要中村西是安全的,我就放心了!”
曲思冬立即追問道:“鐮刀同志,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你還去見那位日本人嗎?”
“這樣,你先走,切記,一定設法擺脫尾巴才能回棺材鋪,我給你一個死命令,就算是犧牲了也切不可暴露中村先生!”鐮刀不假思索補充道,“中村先生對我們太重要了,如果他再次被捕,對我們黨將是一場災難!”
“放心吧首長,我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
鐮刀語重心長道:“思冬,你一定要保重,回到地方後哪兒都不要去,我先回老萬全大酒店,擇時會主動聯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