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災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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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災七

秋災（七）

長孫府外，迎接皇后的馬車就停歇在大門口，之嫻與麗質由長孫無忌與夫人送著出門。

原來之嫻剛才匆忙離開城樓並沒有馬上趕回宮中，而是直接選擇來到長孫家，只是為了讓兄長無忌先出資收容那群難民的事情。

“我是可以做到，只不過你這樣……”長孫無忌在聽完妹妹之嫻的來意後也不再追問，趕忙吩咐下人準備其他。

在步入馬車前，之嫻還忍不住回頭吩咐長孫無忌道：“一切還要請兄長多加擔待了。”

“請皇后放心。”長孫無忌目送之嫻兩人坐上馬車。這個時候他才發覺自己的妹妹已經成長到連自己也無法預料的地步。

想來當初躲在角落偷看兄長練武，文文弱弱面帶憂愁的小女孩，竟與今日形成對比，這或許也算是緣分所至吧！

歸途於皇宮就必須經過一條寂靜的街道，閒暇之餘倒有兩三個人來回走動著，而今天卻是一片死寂，淒涼的讓人心寒。

麗質高興地抱著手中的畫卷，不時打量著車窗外的景色。徒遇這裡的奇怪景況，她也不免好奇心起詢問母親：“母后，為什麼我們早上出來的時候這裡還有人經過。可是現在卻一個人都沒有呢？”

之嫻也覺得奇怪，忙伸手輕掀起窗簾一角探視著外面的動靜。窗門緊閉，狀似荒涼，實在十分蹊蹺。

麗質則是有點擔心這樣古怪的地方會不會突然冒出什麼東西來，她偷偷瞄了母親一眼，發覺她神態鎮定不像和她一樣害怕，她這才稍微安定心來雙手抱著手中畫卷。

“你在害怕？”之嫻拍了拍麗質的肩膀，溫和問道。她從剛才就發覺麗質的神情很不自然，畢竟是自幼生長於左右多有人在的皇宮，偶爾這樣的反應也是正常之事。

“我常聽父皇提起母后以前的事情，現在這個景色看來很像是我印象中的那種感覺呢。”麗質挺直腰來，吐著舌頭笑了笑。

“你可以放心，這條路是大臣們上朝會經過的地方。”之嫻寬慰著女兒，也示意在此處不會遇到猶如當初的事件。

“哦！”麗質點點頭，又往窗外看了一眼。

閃著寒光的刀劍不經意**在外，房簷屋頂，小巷夾處無不例外。

馬車上的人不曾察覺這事，車伕安然駕馭著車身前行。

‘呼呼’耳邊傳來的風聲帶著股急迫的壓抑，之嫻有意無意地望了一眼窗外，暗中生疑。

“母后，怎麼了嗎？”麗質見母親的表情有點怪異，好奇問道。

“不！沒什麼。”之嫻搖著頭，下意識地伸手將麗質抱入懷中。

‘啪嗒，啪嗒’馬車逐漸接近街道轉角，一分一秒，心跳不已。

突然一陣煙霧瀰漫而過，所有躲藏在暗處的人突然一一倒下，無一例外。

風過煙散盡，馬車在之嫻的示意下不由得加快速度趕回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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