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71章 盡釋前嫌

第171章 盡釋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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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盡釋前嫌

第171章 盡釋前嫌

林秀兒提起的,正是李若風心中那傷莫名的傷感。

千葉百合作為他人生第一個女人,若說在他心中沒有一點印像,絕對是自欺欺人。兩個民族彼此敵對仇視的立場,使得他和她之間的關係不可能再像他倆當初剛認識時那般親密無間。

如果千葉百合不主動充當日本軍方的說客,並以孩子為條件來要脅他,李若風或許考慮到作為一個男人應盡的責任,會想辦法把她從日本接到中國來安家生活。

然而,千葉百合自己將這條路堵死了,你無情,我當然只能無義,但真能做到徹底的無義?畢竟他倆之間還有個靈與欲結合後的產物——孩子!

無論如何,孩子是無辜的,大人之間的恩怨不能讓孩子來承擔。這個問題不處理好,很可能在李若風心中留下一個永遠難以消融的心病。

以前家裡不知道還好點,他可以一個人來承受,但自秦雪在上海那晚無心之失將這件事捅出來讓李承嘯得知後,現在整個李氏家族當家作主的那幾位長輩都知道了,為此不知道催促過李若風多少次,罵得他狗血淋頭。

現在,這段孽緣終於有了結的希望,又如何不使李若風感慨萬千。

“等把孩子從日本接回來,如果她願意留下,秀兒,還得請你多包容,如果不願留下,就送她回日本。”李若風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以我這段時間跟千葉百合打交道對她的初步瞭解,她留下來的可能性比較大。”葉蓓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個女人雖然沒有受過系統的諜報訓練,但她勝在從小就接受劍道訓練,身體素質比一般的女人強得多,其心理承受能力和耐力也非常強。她要麼會是你忠實的賢內助之一,要麼就是留在咱們身邊的一顆定時炸彈!”

“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忠國第一個孩子的母親,作為女人,嫁個好男人才是幸福歸宿,她和忠國之間並沒什麼個人恩怨,之所以產生矛盾,完全是當時中日兩國敵對立場造成的宿命。現在,中日已經簽定互不侵犯條約,不論將來兩國之間是否會再度暴發新的戰爭,最起碼在近幾年之內雙方都會維繫友那的面具。我的觀點,時間是治療一切心病的最佳良藥,也許,我們可以改變一下千葉百合的思想觀念。”也許帶有母性美的女人實在是世界上最美麗最善良人意的女人,林秀兒這番話,說得李若風連連點頭,慰心不已。

“秀兒,蓓蓓,界時就勞二位嬌妻多費心了,我實在不想我的第一孩子,從小就生活在一個殘缺的家庭,有父愛沒母愛,有母愛沒父愛。”李若風心懷感觸地嘆然說道。

“即算千葉百合不留下來,等孩子接回來,我和姐姐也會將他當親生的養。”葉蓓撇著小嘴嘟得高高地說道:“反正,我對這個女人感覺不是很好。”

在葉蓓背上輕輕拍了拍,李若風歉疚的說道:“走一步看一步,視機而為吧!”

這一晚,是李若風近半的來睡得最香最舒適的一夜。

有葉蓓侍寢,他把下午在書房沒能盡興的慾望再度釋放出來,只怕葉蓓折騰得在他身下連連告饒,一次又一次**的綻放,那種欲死欲仙的飄然,讓她深深體會到做女人的無窮樂趣。

兩天之後。

原本就警戒森嚴的李公館,預警級別再度提升。

對自身的安全工作,李若風從來都非常重視,還有太多的大事等著他去完成,他絕對不會因為自己的疏忽而發生意外丟了小命。

從老帥府改建成李公館開始裝修重建,李若風就命令把這座莊園的周邊一公里之內的劃為警戒區。並把警衛團的駐地緊鄰接著官邸駐紮。

北至麻繩衚衕,西接錦什坊街的綿延丈高青石府牆,頂上都架上近兩米高的電網。四方都建有了望堡樓,各個堡樓除兩挺MG42重機槍外,另配置一門88MM高射炮,使整個官邸看上去更新座堡壘。

他才不會講究因之而來使得李公館周邊一帶變得行人稀落,即使因拆遷造成勞民傷財也在所不惜。

太平橋大街也因為李公館的落成而不復昔日的繁華熱鬧,很多民宅商鋪都被遷移挪地,李若風把他的官邸變相的建成一座位於北平城裡的兵營。

原官邸佔地面積有足足十五公頃,重建後李若風沒要這麼大的面積,把近三分之一的建築劃給了警衛團變成團部辦公用地。

太平橋大街附近也因之而多出東西南北四座關卡。每個哨卡天天都有一個班的警衛二十四小時全天候的輪值守衛,嚴密監視著所有一切試圖接近李公館的閒雜人等。就連北平城內的巡警,沒有許可也不得輕易接近。

為這事,李若風被張學良、蔣百里等人不知取笑過多少次,因為他們都沒想到李若風會如此膽小,堂堂國防軍三軍總司令兼國民革命軍海陸空三司副總令,居然把自己的家都修建得像座兵營碉堡。

對此,李若風一律無視,一笑淡然處之。

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以他如此強勢崛起,想要他小命的大有人在。除了日本人,估計美國人、英國人、蘇聯人都早就對他起了殺心。

一輛黑色道奇轎車從麻繩衚衕那邊駛出,朝李公館北卡開了過來。

儘管這輛道奇轎車的車牌是特殊牌照,就連進出位於中南海的北方聯合行署也可以不行檢查任由出入,但在這兒卻行不通,任何人的車都必須接受檢查,連張學良都專車都不例外。

距離哨卡三米左右,道奇轎車停了下來,葉蓓從後座將車窗搖上,遞出軍情局專用的黑色工作證。

兩名身著國防軍警衛部隊黑色制式軍裝的下士衛兵一前一後走了過來,臉形削瘦的那兩位接過葉蓓遞出的證件進行核對,他身那名高大健壯的同伴則端著81式突擊步槍,槍口對著轎車的視窗。

核對過後,負責檢查證件的那名下士“啪”一個立正,朝葉蓓敬了個禮,“執行軍務,請長官見諒!”

他身後的那名持槍警戒的同伴見狀後,趕緊立正對道奇車行持槍禮。

“你們很盡職盡責,非常好!”坐在車內的葉蓓略顯正式的抬手向兩名士兵回禮,然後吩咐司機開車。

葉蓓的身旁,戴著手銬的千葉百合看起來顯得很憔悴,面色蒼白,原本美麗的大眼睛充滿茫然的呆滯,但髮飾整齊,衣裝乾淨,顯然來之前葉蓓安排人為她梳妝打扮過。

雖然精神不佳,但卻讓她憑添一分病態美,有那麼一種楚楚動人我見尤憐的意韻。

與日本傳統女人嬌小婀娜的身材不同,千葉百合一米六五左右的身形讓她看上去略顯高挑,洗去了日本美女塗脂抹粉帶來的那種呆板,多了一種小家碧玉的風情。

被格羅尼莫夫從上海祕密押回奉天后,千葉百合便被葉蓓給軟禁起來。由於李若風曾經有過交待,千葉百合除了失去自由,便沒被葉蓓用刑訊手段逼供,只是每隔一段時間用精神折磨的方式提審,肉體上,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在上海日租界的那個晚上,對千葉百合而言,那是個讓她永遠也無法忘記的惡夢之夜。格羅尼莫夫帶領的地獄火戰士,在她眼裡全部是魔鬼。離開甘州後,千葉百合沒回日本,而是在上海滯留,因為她不敢回國,她怕面對父親,未婚生子,她把千葉家族的臉都丟盡了。在她的本意,並沒有想為難李若風的意思,她只是想讓李若風陪她回國,和她一塊麵對整個家族。

她現在很後悔,為什麼會讓黑龍會的人帶路,她從沒來到過中國,以她個人的能力,想到中國找一個人,簡直比大海撈針還要難。當時她已經被逼得實在沒辦法了,只能選擇黑龍會的人來幫助她找人。

在上海的這段日子,她試圖去了解中日之間究竟有何矛盾。這之後,她才知道中國和日本之間仇恨有多大,知道了黑龍會在中國的名聲有多狼跡,也明白了李若風為什麼堅持要回國,明白了李若風為什麼會對她採取如此態度。

她很是為自己當初倉促衝動的決定感到後悔,正是這種深深的悔意,使她一直在上海逗留,好像心中帶有一種僥倖的期盼,希望留在中國能有再跟李若風見面的機會。她非常想告訴他,當初在甘州跟他所說的那些話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想讓孩子有一個完整美滿的家庭,進而讓父親千葉精藏原諒她未婚先孕給家族帶來的負面影響。

從她的內心而言,對李若風並不怨恨,否則的話她就不會不顧一切把他留在她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而且取了個“憶風”的中國名字。

“千葉小姐,我希望這次你是真的想通了,而不是玩什麼花樣。”眼看著車就要進入李公館,葉蓓冷冰冰地向千葉百合進行最後一次警告。

千葉百合嘴角顯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無神的眸子漸漸從之前的失魂落魄變得清澈,“葉小姐,上回你不是對我說過現在中日關係變得睦鄰友好了嗎?我和若風曾經相戀,情投意合,如果不是兩國曆史原因,當初他回中國的時候我想會跟他一起走。”

“你就一點也不恨他?”葉蓓顯然對千葉百合懷有明顯的戒心。

“我為什麼要恨他?站在他的立場,他沒有錯,我也沒有錯,也許是老天作弄人,讓我和他要經歷種種磨難吧!”千葉百合很優雅的抬手捋了捋耳際的散發,看了看窗車外沒有行人商鋪的街道,“從認識他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他將來是個做大事的男人,在日本,只有那些事業有成的男人,才是女人心們中真正的男人,也心甘情願給這樣的男人做牛做馬,生兒育女,侍候他一輩子。”

“如果將來日本和中國再起戰火呢?”葉蓓淡然問道。

“日後的事日後再論,最重要的是現在停戰了,兩國都變友好了。”千葉百合無所謂地答道:“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不管將來怎樣,我只是個女人,需要男人痛愛關心,在家裡相夫教子的小女人,軍國大事不是我這類小女人所能參合得了的。”

葉蓓深深地看了千葉百合一眼,凌利的目光像是可以穿透對方的心靈,“但願這是你的真實想法,這樣,我們彼此都會省卻很多麻煩。”

“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不過,時間會證明一切的。”千葉百合微微一笑,美麗而自信的笑容,把之前的憔悴一掃而光。

交談間,這輛黑色道奇通過了李公館大門口警衛處的第二輪檢查,開進了李若風的官邸中。

十分鐘後,葉蓓把千葉百合帶到了內宅東廂的一座獨立小院。

示意千葉百合進去後,葉蓓並沒有跟著進去,而是跟守在院門口的陳名哲低聲交談了幾句,便穿過一個月洞門往林秀兒起居所在的那個院落走去。

千葉百合從這座小院外面佈署的森嚴警戒程度來判斷,估計這兒不像是再軟禁她的地方,或許,她心中所想的那個人就在裡面。

懷著一種忐忑不安的心情,她踏上了通向兩扇朱漆木門大敞四開的堂屋的三階臺階。

大堂正中,李若風負手而立,背對著大門,正盯著對面牆上掛著一副水墨山水畫出神,像是被這副出自揚州八怪之一的鄭板橋的真跡所畫的竹林清幽意境感悟出什麼似的,對院子裡的動靜沒怎麼關注。

看著眼前這個高大挺拔的背影,千葉百合既感到熟悉,又有種陌生,心中百感交集,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麼,就站在門口怔怔地看著他發呆。

院子的大門在千葉百合進來後,被守在門口的陳名哲帶關,將裡面的幽靜氛圍與整個府第隔絕開來。

足足過了五分鐘,李若風方緩緩轉過身來,看著站在門口的千葉百合那張稍顯消瘦並略帶憔悴的美麗面容,凝視著她瞳眸中不住幻變的複雜眼神,久久,方嘆然問道:“你還好嗎?”

“還行,這陣子想明白很多事。”千葉百嫣紅的柔脣輕啟,幽幽答道。

李若風徐徐朝她走了過來,右手輕輕托起她瓜子臉的最尖端,她的下巴長得很好看,似乎是整張臉蛋漂亮的萃取,精華的輸出點。

“這陣子讓你受苦了。”李若風眼中閃過一比憐惜之情,“我以為你離開甘州後就回日本了,沒想到你還在中國。”

“風,我為當初在甘州說過的那些話鄭重向你道歉,請求你的原諒。”千葉百合說完,按日本女人向丈夫常用的禮儀,在他現在前跪坐了下來,低頭躬身。

“起來吧,我並不怪你,站在你的立場,你沒有錯。”李若風在她面前來回走了幾步,“百合,告訴我孩子在哪?等我派人把他從日本接回來,我保證可以給你一個幸福的家。”

“在北海道的扎晃,地方很安全也很隱祕,我可以領你的人……”千葉百合沒起來,只是把頭抬起來,看著李若風。

“不用你去!”李若風打斷了千葉百合的話,“你只需要告訴我確切的地址、聯絡人,我自然會派人去日本,你沒必要冒這個險。”

“是,我聽你的。”千葉百合溫順地輕輕點了點頭。

“起來吧,這裡是中國,不講究你們日本那一套。”李若風看著她淡然說道。

“嗯!”千葉百合再度向李若風鞠了一躬,才從地上起身。

在李若風的示意下,千葉百合走到一邊放有紙筆的八仙桌上,寫下一個地址、人名和接頭暗語,在後雙手呈給李若風。

李若風接過來了看了看,“你在這先休息,我去安排一下,中午一塊吃飯。”說完,也不管千葉百合是什麼反應,直接朝外走去。

千葉百合朝李若風的背影又是一鞠躬,臉色和眼神都顯得非常平靜。

出了小院,李若風問清楚葉蓓在哪後,直接往林秀兒那匆匆趕去。

三天之後。

由東京開往北海道的列車上,徐毅一身西裝格履,坐在軟座車廂靠車窗的座位上,正眉飛色舞的與坐在他對面的一名風華絕代的少婦談笑風生。

孤兒出身的徐毅,是李若風在查閱北平警察局的犯人資料時發現的特殊人才之一。

八歲就被燕子門收養的他,從小便練就了一身非常精湛的騙術和賭術,能甄別和仿製大多數古董。與師兄李三混跡北平,專門對那些為富不仁的權貴人士下行,也因此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很多大人物。

徐毅不僅騙財,而且經常騙色,連人帶財一塊拐走。正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終於在北平警察部門一次精心策劃的緝拿行動中,他和師兄李三雙雙成擒,罪不致死的師兄弟二人,居然被判了個秋後問斬。

像他們師兄弟這類特殊人才,李若風哪能讓他們就此被埋沒了,僅僅一紙調令,徐毅和李三便被李若風從北平監獄撈出來,交給了軍情局。

以李若風的人格魅力,再加上手眼通天的無尚權勢,死裡逃生的徐毅和李三自然是感恩戴德,毫不猶豫地加入了軍情局。

被葉蓓訓練了三個月之後,徐毅和李三因其身材瘦小,與日本男子非常接近,稍作裝扮,根本就分不出他們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

值得一提的是,徐毅竟然精通英語和日語。作為一名出色的騙子,他曾經就以華僑的身份讓北平城裡眾多官員商賈府上的姨太太、千金為他著迷,連財帶色一鍋端。

透過中統的渠道,徐毅被派往日本潛伏。聽從葉蓓的直接指揮,利用其出色的騙術技巧,成為軍情局日本分部的主要負責人之一。

李若風從千葉百合嘴裡獲取孩子的下落後,馬上便讓葉蓓展開行動。

徐毅在接到總部傳來的指令後,什麼人也不帶,隻身一人登上了前往北海道的列車。

嘴脣上粘著的那撮仁丹胡,加上一口流利的東京腔,使得徐毅看上去完全就一地地道道的日本本土的有為年輕商人。

憑其優雅的氣度、風趣的談吐,再加上不時顯露的兩手小魔術,徐毅上車僅僅一個小時,就基本上成了坐在他對面那位名叫南造雨子的美婦心儀的對像。

行事素來心思慎密的徐毅,考慮到本次行動的特殊性,由於軍情局日本分部缺乏女特工,他只能在旅途上伺機獵豔,作為掩飾。

南造雨子新婚之夜連洞房周公之禮都沒來得及行,其在日軍第12師團服役的丈夫便被派往中國戰場,一個月後陣亡在上海。這次離開東京返回北海道定居,其美目中隱含的哀傷的幽怨神情,很快便被一直在尋找獵豔對像的徐毅捕捉到。

以徐毅混跡花叢多年的手段,南造雨子哪能逃得過他的手掌,快到扎晃的時候,她已經將座位挪到徐毅身邊,投懷送抱了。

車抵扎晃後,徐毅沒有急於展開行動,而是隨著南造雨子一塊,去她的孃家。

在南造雨子家裡呆了兩天,徐毅都快成了南造雨子的父母心中讓女兒改嫁的準女婿了。

南造雨子當時能嫁給一名在第12師團任少佐參謀的軍官,與她有一個位列日本中上流社會的家庭也有一定的關係。

南造家在扎晃擁有兩家規模較大的紡紗廠,在當地也算是名流,有了這個絕佳掩護,徐毅第五天的行動變得非常順利。

因為早在車上他就對南造雨子說過來扎晃的目的,是為了找他曾經寄養的孩子。戀姦情熱的南造雨子這時已經深深迷上了徐毅,對他哪還不言聽計從。

於是,徐毅沒遇任何波折,便找到葉蓓要他尋找的目標,對上接頭暗語,核實身份後,千葉百合的奶孃幸子帶著千葉百合和李若風生下來已經快兩年的小憶風,跟著徐毅一道離開扎晃。

知道徐毅有很多生意在中國,南造雨子現在是一分鐘也捨不得離開徐毅,僅僅只是跟家裡交待了幾句,執意跟著徐毅一起前往中國。

一對年輕的夫婦,一名中年僕婦帶著一位孩子,這樣的組合完全是個幸福美滿的家庭。雖然現在日本海關對前往中國的本國僑已查得非常嚴,但徐毅憑藉他偽造出來的那些幾可亂真的證件,順順利利的登上了前往天津的客輪。

接到從東京發回來的“貨已裝船,三日後運抵天津,請安排好碼頭工人。”電文,一直懷著忐忑之心在府中等訊息的李若風,當時興奮得都有點手足無措之感。

同樣替他感到高興的林秀兒,想也沒多想,馬上就給現居甘州的李若風的父母拍了份電報。

這麼一來,河西行省上層政府機關差點亂了套,李承龍、李承孝、李承義、李承忠,李鳳英、李鳳致全部在接到這個訊息後,把手中所有工作對手下一扔,紛紛奔赴北平。

當晚,心情大爽,又稍稍多喝了點酒的李若風,帶著三分醉意的由千葉百合扶著,回到千葉百合獨居的那個小院。

臥房中,朦朧的燈光映照下,同樣也喝了點酒的千葉百合玉面生霞,憑添一份人面桃花似火紅的嫵媚。

躺在軟綿綿的歐式四柱銅**,千葉百合用日本女人特有的溫順替李若風將身上的衣褲一件件小心翼翼地褪去。

待李若風身上只留一條大褲衩時,她跪在李若風身側,先將束髮的頭飾取下,動作優美的輕輕一甩頭,任由滿頭青絲披肩落下。

帶著一份渴望,一份激動,一份濃情,還有一絲淡淡的幽怨,千葉百合動作急促的將自己身上的衣衫全部脫掉。

她的肌膚瑩白如玉,柔滑似水,健美、修長、豐滿、苗條,渾身上下絕沒有一寸瑕疵。盈盈一握的淑乳渾圓堅挺,並沒有那種因生育哺乳下垂,渾身閃耀著成熟的風韻。嬌花蓓蕾般的玉乳中心,一雙嬌小玲瓏、晶瑩可愛、紫紅無倫的柔嫩**含嬌帶怯、羞羞答答地嬌傲地向他挺立著。

纖腿半抬,芳草悽悽的草地,與草叢下方那朵粉色花瓣和花蕊遙相呼應,因過於**而分泌出來***,使得花瓣和花蕊細細露珠,輕綴其上……

李若風右手輕探,撫上了那朵誘人之極的花瓣,手指滑動著,粉嫩的花蕊輕輕張開,“百合,做我的女人,別再多想,我會給你一個名份,以我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你的父親,你的家族,只會以你為榮!”

花蕊花莖靈敏的反應,讓千葉百合忍不住喝呻吟出聲,溪水潺潺而流,眉眼含水春的她將手伸進了他的褲衩之內,一番撫弄下,感覺到手中的熾熱和堅硬,她輕輕把他身上最後一道屏障解下,俯下嬌軀,嫣紅的柔脣吻上了她朝思暮想了很久很久的“小若風”……

一陣舒暢麻酥的快感讓李若風也情不自禁的哼出聲來,他一手用力的抓揉著玉峰,一手縱情地在密徑叢林中尋幽探祕……

被李若風挑逗得實在受不了的千葉百合,抬腿跨坐在他身上,玉手輕握著小若風,對準桃源入口,纖細柔軟的腰肢扭動中,二人都不約而同發出一聲滿足的哼吟……

像是要把她心中壓抑了宛若數百年上千年之久的濃情烈欲盡情釋放,千葉百合的動作變得越來越狂野放縱,上下起伏晃動的雙峰因頻率過快而形成的一波波乳浪,晃得李若風幾欲神魂顛倒。

憑心而論,跟千葉百合***的感覺,是完全不同於林秀兒和葉蓓的,在她的身上,他和她可以做出他們想做的任何一種體位,來達到不同體位所產生的特殊快感。

整整一晚,李若風不知道千葉百合有**,他只知道自己被她的妖媚刺激得先後是春風三度玉門關。

有過與林秀兒、葉蓓性福生活經驗的比較,李若風現在有點明白自己當年為何會在千葉百合肚子裡留下他的生命之種。

隨著記憶的重顯,他想起了當年和她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想起了二人只要粘在一塊,不論白天黑夜總會極盡纏綿縱情尋歡的一次又一次性福時光……

第二天,李若風頭一次中斷了他從沒中斷過的晨練,一直到近中午十二點,他方從深度睡眠中醒轉。

醒來後他發現,千葉百合早已起來,一絲不掛地跪在他身側,替他按摩著腰部、背部、臀部和腿部的肌肉。

難怪醒來後沒有狂歡近一宵的疲勞之感,敢情這個小妖精知道她的索求無度有什麼後果,所以乖巧地替他做全身按摩。

輕輕的撫上了她渾圓豐滿的玉乳,“什麼時候醒來的?”

“也沒多久,大概比你早醒一個小時吧,風,現在感覺好些嗎?”千葉百合讓李若風翻過身來,坐在他的背上,替他按摩肩部和頭部。

“嗯,非常舒服。”李若風用近乎呻吟的聲間哼哼著答道。

“風,我要成為你的妻子,我不想再離開你了,你也別再把兒獨自拋下,好嗎?”千葉百合一邊按揉著他的肩部,一邊嬌聲說著。

李若風聞言,身體一翻,把千葉百合摟在懷裡壓中身下。

深深地看著她充滿溫順柔情,又略含春意的明眸,看著她那張精美絕倫的臉蛋,“好好相夫教子,格守本份,你就會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之一。”

千葉百合像頭溫馴的小綿羊似的連連點著頭,她伸手探到李若風的腹下,摸撫著已經有抬頭跡向的小若風,“風,我還要……”

“小妖精,你還沒滿足啊!”李若風抓捏著一隻**使之不住幻變成各種形狀。

“風,我們分開了那麼久,一晚的時間,又怎麼滿足啊!”千葉百合一邊說著一邊將蛇一般柔軟的身體往下縮,很快便來到李若風雙腿之間,含著小若風光溜溜的小腦袋,又親又舐又吮又吸起來……

“啊……小妖精,真是要了親命了……”

被千葉百合挑逗得興奮起來的他哪還能按耐得住,把她像一隻**可愛的小羊羔一樣柔順地任他摟腰提起。

李若風將她嬌軟無力的**胴體拉進懷裡,用胸膛緊貼住她那一對堅挺怒聳、滑軟無比的傲人玉乳,感受著那兩粒嬌小、漸漸又因充血**而硬挺的可愛**在胸前的碰觸,然後,他的分身,開始在百合緊小的溫暖裡中一上一下地頂動起來……

她只感到一股股溫熱的暖流從下身深處流向體外,溼透了她和他身體的**處。她咬緊嘴儘可能將自己的呻吟輕一點,但還是使得整個臥室**聲浪語一陣接一陣。

李若風輕扳她的香肩,埋首在自己的這個女人那怒聳嬌軟的雪白玉乳溝中,舌頭含住一粒因情動而羞羞答答地**硬挺、嫣紅可愛的嬌小**一陣狂吮浪吸。一手緊摟住她那嬌軟無骨的纖纖細腰,幫助她那一絲不掛、令人眩目的絕美玉體起起伏伏……他另一隻手愛不釋手地撫摸著伊人那雪白無瑕、嬌滑柔嫩的光潔玉背上一片細滑如玉的冰肌玉膚……

直到下午一點半,李若風才在千葉百合的侍候下刷牙漱口,梳頭洗面淨手,穿衣繫帶,就連皮鞋鞋帶都是她親手繫上蝴蝶結。

為了確保徐毅回程萬無一失,李若風給聯合艦隊司令官雷德爾打了個電話,要求青海分艦隊派出兩艘軍艦,在日籍郵輪“櫻花號”進入中國領海海域後,暗中護航,直到櫻花號安全抵達天津港。

對李若風的命令,雷德爾當然是無條件執行。

考慮到李若風電話中語氣的嚴肅鄭重,雷德爾推測這艘從日本東京開往天津的郵輪上肯定有什麼特殊人物需要重點保護,慎重起見,雷德爾親自給青島艦隊司令沈鴻烈下令,命其派出一艘巡洋艦、兩艘驅逐艦、兩艘潛艇組成一支小型艦艇編隊,以常規訓練的名義,裝載實彈,在李若風指定的時間,按櫻花號的航線,相距二海里,進行巡航演習。

由於日本海軍主力艦隻全部派往南太平洋備戰,現在的中國海域,已經看不到日本軍艦再像以前那麼猖獗橫行的景像,就連英國、法國停駐在長江口的軍艦,也都老實起來。

中德聯合艦隊成立後,中國海軍發展進入一個新的起點,就連老蔣也非常精明的把國民革命軍那弱小的海軍艦隊也編入聯合艦隊的序列,使整個聯合艦隊整噸位接近十萬噸,初具規模。

聯合艦隊在中國海域的日常訓練,幾乎天天都有進行,青島分艦隊的舉動,並沒有引起外界的過於關注。

到是河西行省李氏家族的當家人突然全部趕往北平,讓很多有心人敏銳的感覺到,北平李公館近來肯定有什麼大事發生。

果然,為了掩人耳目,分散某此人的注意力,李若風在櫻花抵達天津的前一天,經張學良的口,把他與葉蓓成親的訊息透露了出去。

當今中國軍政界三大巨頭之一的李忠國成親,那可是難得的巴結機會。

一時之間,這個訊息在軍政界迅速傳開,國防軍各集團軍高層將領紛紛離開駐地帶著禮品前往北平慶賀。

北方聯合行署各地政府的高官也挖空心思準備賀禮,向北平匯聚。

老蔣知道這也是他和李忠國、張學良拉進關係的好機會,哪能錯過,親自帶著夫人宋美齡,搭乘當初李若風送給他的那列已被改成“委員長專列”的裝甲列車,駛向北平。

同行的國府高層包括陳誠、陳立夫、戴笠、宋子文、何應欽、孫科、陳布雷、張治中、蔣光鼐、蔡廷鍇等二十多人。

廣西的李宗仁、白祟禧,廣東陳濟棠,雲南的龍雲,貴州王家烈,四川的劉廂、劉文輝,湖南的何健、河南的湯恩伯等各路諸侯也不甘示弱,帶著各自精心準備的禮品也朝北平趕。

就連希特勒也不知從哪得到訊息,公開給李若風發來賀電,聲稱委派馮.西克特為他的全權代表,恭賀李總司令新婚大喜。

4月20日,天津港。

一大早,李若風帶著葉蓓、千葉百合,在警衛團的保護下,早早地來到天津碼頭等。

天津警備司令,國防軍第四集團軍29軍軍長張自忠,得知李若風突然來到自己的訊息後,哪敢怠慢。馬上親自帶著衛隊來到天津碼頭,並對整個碼頭周邊地區實施戒嚴。

朝霞燦爛,整個海平面被映得波光閃爍。

迎著鹹顯的海風,李若風站在碼頭臨海的岸邊,望著海面上四處飛行的海鷗。

時間一恍就是一年多,當初他從日本歸國,首先踏上的便這腳下的這片碼頭,也就是從那一刻開始,他一點一滴地改變成中國,改變成世界。

上校軍裝的葉蓓和穿了一套墨綠色旗袍的千葉百合,一左一右站在李若風身邊,一手挽著他的一隻胳臂,靜靜的陪著他。

四周,陳名哲、顧雲龍、楚山魁、方振中帶著警衛,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布了嚴密的封鎖線,不時用警惕的目光注視著遠遠望著這邊的每一個陌生人,冷肅的表情,完全是一副生人莫近的嚴厲神色。

“蓓蓓,還記得這兒嗎?”李若風微笑著轉頭望向葉蓓。

“當然記得,去年的2月25號,你從這裡踏上了歸國的征途。”葉蓓嫣然一笑,“記得當時還是伊藤正夫領著兩名關東軍佐官,特地從上海趕過來迎接。我還以為從日本來了什麼大人物,居然勞動伊藤正夫親自出馬,哪知道是你這個恐怖份子。”

李若風像是回憶起當年的往事,悠悠地說道:“是啊!當時我看到伊藤正夫,就知道我被黑龍會和特高課盯死了,想當初,如果不是百合的父親親自帶人把我送上船,只怕我要離開日本還得很費一番周折呢!”

“當時我真的很想跟你一塊上船,但被父親緊緊拖著。”千葉百合幽幽地說道:“如果那個時候我決心大一點,肯定可以衝破父親的攔阻,跟你一塊回中國,這樣,我們的小憶風,就不會從生下來就沒見過他的父親。”

李若風輕輕拍了拍千葉百合的香肩,“好了,別想那些陳年舊事了,我們很快就能見到我們的孩子,憶風還小,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來補償他,我要給他最好的環境,最好的教育,最好的訓練。”

“風,你讓憶風長大了也當軍人?”千葉百合迷惑的問道。

“當然,我李忠國的兒子,不當軍人還能當什麼,既然他是我的兒子,他來到這個世上就註定了從軍報國的宿命!”李若風大笑著答道。

這時,警戒線外面,一輛掛著29軍軍部牌照的黑色福特轎車,後面跟著兩輛武裝軍用輕卡,在距碼頭二十米左右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