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南天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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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南天黯
第二卷角聲咽第002章南天黯
“找死！”秦昶翻身下馬，擊出一掌。
阮劭側斜躲過，旋身上仰，執刀炫舞。
秦昶憑劍擋過，反手一扳，阮劭撲了個空。
待阮劭半側身下俯，以刀凌數挑撥時，秦昶已是招架不住。
阮劭見此情景，瞬即撥刀頻擊，打得秦昶是左躲右閃，前滾後爬無躲處。
“好！”秦揚振奮道。
“弟兄們！快撤！”易遊看秦昶與阮劭鬥戰正酣，無暇唸咒，忙衝餘下的三十名兄弟喊道。
幾個殘風先鋒軍士騎馬來殺，易遊使出別馬棍，將追來的鐵騎全部絆倒。
三十兄弟在秦揚、嶽南的帶領下，緊張有序地朝山林裡撤去。
鄧州的山林溼氣很大，尤其是這中秋暮晚。三十一個人剛鑽過去，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茵琴大怒，急忙帶著五個先鋒軍騎馬來追，易遊依舊大棍揮使伺候。
馬倒人翻，易遊提到向前，一刀一個，宰了那五名摔得站都站不起來的重甲騎兵。
“別躲！”易遊揮刀砍向茵琴，只見是這惡女滾地逃躲。
“茵琴！你一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居然甘心為金人驅使，殘害百姓，屠戮義軍，今日便是你的末日！”易遊持刀砍得更為起興。
秦昶徒手又放一枚氣彈，阮劭持刀護臉，邊將氣彈反彈折向而去，正擊中馬上的一個殘風先鋒。
看著那人厚厚的鎧甲被一下擊穿，阮劭吞了一口口涎，更吃力地揮刀擊殺秦昶，嘴裡喃喃罵道:“你這惡毒之人！今日我便為民除害！”
秦昶被打得落花流水、屁滾尿流，跪地求道:“綠林好漢哪條道上的？饒了小人一條狗命！”
阮劭才不聽這一套，正要揮刀砍去，卻不料，二十個卸下重甲的先鋒軍殺來。
趁先鋒軍與阮劭糾纏間，秦昶隨即撥弄了十餘枚氣彈，惡狠狠地說道:“去死罷！”
聞聲，十四名先鋒軍向兩邊逃離，餘下六人盡為阮劭所殺。
阮劭轉了個圈，滿臉沾血地環顧四周，大吶:“來吶！你們這些金賊！”
秦昶使力迸發，青筋暴起，積聚著這每一枚氣彈的能量。他要把它們匯聚成一個大的氣彈，在秦昶看來，眼前這個殺掉了八名大金殘風先鋒軍的人可不能輕易處死，必須得好好折磨折磨。
阮劭睹見了運力的秦昶，自覺不妙，趕緊向一棵桐樹後逃去。
“轟！”桐樹竟無倒塌，只是中間多了個碗口大的洞。
阮劭滿嘴吐著血，胸口、臂膀、腰部、四肢、頭顱全是血洞。
原來，那枚大氣彈打穿桐樹後，未及阮劭身，便已分為二十餘彈，打向阮劭周身。
“二弟！”不遠處的易遊見了阮劭如此慘死，喊道。
“大哥！小心！”急速趕至的秦揚一劍擊下了茵琴放的毒針，又一個飛踢，踢擊茵琴肩頭，茵琴便被擊翻在地。
十幾個重甲先鋒騎馬前來營救茵琴，可是秦揚已與又自願來救大哥的十名兄弟匯合，合擊這十幾個殘風先鋒。
“我不殺女人！是你逼我的！”易遊拔下為茵琴擊中右臂上的毒針，持著刀就要揮去。
茵琴模糊一閃，就已消失，留話道:“不陪你玩了！沒意思！”
易遊環視周圍，卻不得見。
易遊左臂上又給紮了幾根銀針。
易遊又揮刀旋砍，炫為圓狀。
他的身上也在不斷地長著銀針。
“卑鄙！可惡！你在哪兒？”易遊咆哮道。
秦昶已執掌向易遊趕去，他的身後跟著那十四個輕裝先鋒。
“易遊！覺醒罷！”秦昶詭笑道。
“保護大哥！”秦揚已是聲嘶力竭，卻又被那十幾個重甲騎兵纏上了。
那十名弟兄也被擊殺得僅餘三個人了。
“弟兄們！殺！”秦揚用出口裡最後一滴津液，喊道。
承賢堂的三個勇士響應呼號，又次衝殺去。
“邴將軍！已是戌時初了，你該回行所用餐了！”郭簡提醒道。
“郭將軍！你說若是完顏撻懶的火騎軍來了！哪邊城防更易受害？”邴生只是專注防務工作。
儘管這時，天色正漸漸變淡。
“東城罷！東城是霍璩將軍的防在！霍璩將軍整日裡提籠溜鳥，荒廢防務，其手下上行下效出錢僱人披甲巡防！”郭簡答覆道。
“什麼？這霍璩也太無法無天了罷！難道就沒有人彈劾懲辦他？”邴生怒道。
“怎麼沒有？可是都被霍荃壓制下來了！”郭簡亦是氣憤。
“莫不是此二人是親戚？”邴生詫異道。
“可不是嘛！霍荃是霍璩的堂兄！二人一文一武，狼狽為奸，欺壓百姓，弄得人是敢怒不敢言！”郭簡更是忿忿不平了。
“簡直是豈有此理！朝廷可知道這事？”邴生又速問。
“朝廷怎會不知？鎮江離臨安不遠，無奈，霍荃與胡安國、張燾、程瑀三人交好！”郭簡嘆息道。
“什麼？國朝尚亂，內憂外患，這些賊官居然結黨營私，真真是蠹蟲惡細！”邴生痛伐道。
“欸！邴將軍莫再興嘆，眾所周知，胡安國、張燾、程瑀三蠹是秦檜丞相的黨羽！我等又有何法？”郭簡又長嘆息。
“欸！奸臣誤國！奸臣誤國吶！我這就去尋霍璩質事！”邴生說著，就要走邁開去。
郭簡趕忙上前，伸手攔擋，勸道:“切勿衝動！切勿衝動！霍家兄弟我等可吃罪不起吶！”
“不行！我今夜必得驅除這隻屍素！”邴生依然怒喊。
“邴將軍小點聲！這裡恐怕就有霍家兄弟的耳目！”郭簡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說道。
“欸！”邴生輕嘆。
郭簡望了望邴生，此時，邴生已經平息了。這老將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在建炎年間，就有不少將領反對霍家兄弟，結果被霍家兄弟誣陷至死。郭簡併不是什麼貪生怕死之輩，而是為了鎮江防務著想，忍辱負重，與霍家兄弟周旋多年，當然也是深為霍家兄弟所妒。
邴生望著城牆外面的曠野，思忖道:“霍荃！霍璩！我一定要扳倒你們，為民除害！”
“這邊！”趙雨暮匆忙指著說道。
“那邊！”趙雨暮又急忙呼喊。
辛靳拿著彗蛟左右前後開擊，斬殺前侵的綠龍蜥蜴獸。
辛靳砍殺了幾隻，可是這些蜥蜴獸不僅不死亡，反而更是茁壯了。
“那邊，來了好多奇陋無比的怪獸吶！”趙雨暮做嘔惡狀。
那些蜥蜴獸噴吐著青粘惡腐的黏液，伸著盤虯怪蚺的指爪，吐露著汙濁穢臭的舌頭，讓人不寒而嘔。
“太噁心了！”
趙雨暮現在也不看辛靳了，只是低著頭喊道。
辛靳渾身全是汙臭的黏液，散著令人昏迷的濁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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