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章 我們還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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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章 我們還得等
157章 我們還得等
“嚯，湯山之上的戰鬥打的夠熱鬧的！”
小金魚夏芷嫣說起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裡帶著無限的羨慕.雖然作為淑女，對於戰爭也許不一定那麼喜歡，但作為擁有了武器，能夠為了自己和自己同胞的權利與尊嚴戰鬥的她，還是很願意進入戰場的。
“羨慕他們？要不然把你吊出鐵判官？”
金濤坐在已經連成了網路的，並且也通過了南京城裡的水道，連線到了城外的地道網路裡。他坐在一個潛望式觀察鏡的前面，正把放大倍數放到最大，觀察著城外湯山的戰況。
這是一個伸縮桅杆式的潛望鏡，平時可以收回來，夜間能夠高高的伸出去，以觀察附近以及遠處的，包括南京城外部分割槽域的，高達25米的潛望鏡。這樣高的潛望式觀察鏡，根本是使用附近房屋的椽子加工而成的，如同海船上桅杆那樣的潛望系統。
頂部的觀察裝甲不但可以旋轉，還能夠調整俯仰。除過能夠遠望之外，還能夠看得清楚南京城內的某些地方。不但看得清楚，而且是可以放到非常大和清楚的程度。甚至懂得脣語的話，都能夠“聽”得懂對方在說什麼。
讀脣語，那是靠看別的說話時嘴脣的動作來解讀別人說的話，是種很難的技巧，需要大量的練習。脣語是聽力障礙者的技能之一，也常常被用於情報等技術工作。
對於這個時代，讀脣語的研究與重視，遠遠比不上幾十年之後的世界。但金濤知道這個詞彙，那麼這個世界的研究，就從以黃家地下室為基礎的地道網路裡開始。
脣語在未來，對於聾啞人的交流、社會安全與祕密情報工作緊密相關。只不過現在蚩尤軍的研究，不過剛剛開始而已。想要形成教材，並加入特種部隊的課程，那還需要一些時間。
眼下在這兒的臺灣籍戰俘中的反正者，已經開始試圖去讀取這架高倍數望遠鏡提供的脣語資訊。如果能夠取得進展的話，那麼日本軍隊的行動隱祕性將會大為降低，或者說在未來“脣語”的研究，將會使蚩尤軍的行動，更具有針對性，並可以穩佔上風。
瞧，一點點科技含量的東西，就帶來意想不到的優勢。
此刻的金濤當然沒有去進行實驗，他只是看著城外的，幾十公里外的湯山處的戰鬥。那兒有著炮火的閃光，偶爾還能夠從炮火閃光的背景裡，看到那些戰鬥著計程車兵的身影。電臺也不時把湯山戰場的情況告訴金濤，好使他掌握著全盤作戰聽態勢。
“我們的儲備夠打一仗，但我要他們儘量拖延，同時儘量把日本軍隊鎖定在戰場上。我們還需要時間，需要時間來調動日本軍隊的行動。只要……”
此戰將會是殘酷與血腥的，而且金濤的目標並不是湯山的日本第6師團。以蚩尤軍的兵力以及作戰物資的準備程度，根本不可能吃掉一整個日本陸軍的作戰師團。雖然第6師團並不滿員，但它的進攻已經給蚩尤軍的作戰物資儲備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最後，這一次湯山之戰，日本軍隊必然“勝利”。如果日本第6師團不顧傷亡硬攻，雖然會付出大量士兵死亡的代價，但佔領表面陣地那近乎是絕對性的事情。到時蚩尤軍會以大爆炸轟塌溶洞的入口，並保持著靜默。
那不是金濤的打算，雖然結果一樣，但不同的打算就有不同的結果。
“那麼日本佔領軍司令部，他們到底在忙些什麼呢？”
金濤調轉潛望式觀察鏡的鏡頭，開始觀察南京城城內的情況。我們說過，這時城內已經有了燈光。雖然那些路燈因為電力不足，散發著慘淡黃色光芒的路燈一付隨時要熄滅的模樣，但那也讓金濤看得清，一些日本士兵以步兵班為基礎的夜間巡邏隊。
“比起那些偽警察，這些巡邏隊對於小賊們的震懾力還是有的！”
日本軍隊殘酷、日本軍隊是野蠻人，這些定義都不錯。但相對於曾經國民黨控制下的警務系統，日本軍隊的態度倒是滿“公正”的。比如殺中國人上的時候，無論對方是青幫，是不是抵制日貨，是不是反對日本軍隊的佔領，殺的時候都一樣。
同理，面對夜間的小賊時，他們該開槍就開槍，該抓捕就抓捕。這一點“公正”上，比之國民黨當時的警務系統要好得多。難怪臺灣籍的俘虜兵說，在臺灣許多人雖然不喜歡日本人，但更多的人討厭中國的貪官。
彷彿那玩意就是中國的特產一樣，而在日本的官僚群體裡，貪酷則是更深層次的，屬於“門閥”制度下的內幕交易。在與小民緊密相關的普通事情上，貪酷的情況倒不那麼嚴重。
從這個角度上來講，許多臺灣人情願由日本人統治。不是說他們要背叛他們的祖宗，而是說國民黨內部的暗無天日，以及從小民身上刮錢的手段，實在是讓普通人無法忍受。
這真的是中國“官僚制度”下的，一個蠻可笑的惡果。從討厭他們，到進一步協助敵人對於自己祖國侵略，這是一個漸進的從量變到質變的過程。倘若臺灣真的完成了質變過程之後，那時中國將會被日本、臺灣、琉球三個島嶼完全封鎖在大陸上。
海路被封鎖這件事說給這時的許多中國人說，他們會笑著並露出自己的鑲了的金牙反問一句。
“那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有些什麼關係？”
多半說罷之後，繼續回身走他的路。而目標不過是秦淮河上的那些“花船”，以及在那兒等著他的，進行私下錢權交易，又或者說賭博的麻將攤子。這種對於國家、民族未來完全不關心的情況，在過去、現在、未來都絕一鮮見。
對於這樣的人只能回答一句，你們這種人難道不知道海路被封鎖，你的汽車要用全世界最貴的油。難道你不懂得，就算是海外運來的洋米、洋麵，也會大大的漲價！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管他娘嫁給誰！”
這就是民國時民心離散的，最真實的寫照。
——“我們還得等等，回頭情況發展到適於我們的行動時我們會戰鬥的。鐵判官的行動，關係著我們大家所有人的存亡，小夏我想……”
“我知道，我只是……只是……”
小金魚夏芷嫣嘟著花瓣一樣的香脣，心中怎麼都理解不了眼前的這個“大傢伙”，怎麼就對於人家視而不見呢。剛剛的話不過是一點點的嬌嗔，難道他一點也不理解嗎？
在戰場上，小金魚夏芷嫣的表達變得大膽了許多。她喜歡金濤，這不是什麼祕密。在蚩尤軍“鐵判官”部隊裡，假如有空閒的話，大家偶爾也做地開開這蚩尤軍“鐵判官”部隊裡唯一的“寶貝丫頭”的玩笑。
雖然小金魚夏芷嫣每次都有臉紅，但她從來不去阻止她隊友們的玩笑。而越是跟著金濤在戰場上轉，她就越是喜歡金濤喜歡的不能自拔。不僅僅是因為他是蚩尤軍的司令，而是因為在小金魚夏芷嫣眼裡，他是如同傳說之中，專管人間不平事的大俠一樣的人物。
就像是他對付那個青幫的張德欣一樣，下手狠辣絲毫不留餘地。雖然看似殘酷了些，但那殘酷卻保住了在“金陵女子文理學院”裡許多好姑娘的青春。私心裡小金魚夏芷嫣有一種看法，雖然說出來不一定全對，但想來在將來，那總是要實現的。
“嫁人就要嫁蚩尤軍，哪個女子要是眼睛看上天，那就只能說她是個傻姑娘！”
金濤無言的看著吶吶不語的小金魚夏芷嫣，他大體上能夠感覺到那樣一種純潔的愛戀。是啊，這樣傳統的“淑女”的愛戀，實在是讓人感覺到舒心的。只是金濤此刻心中的壓力，卻無法去思考那件事。
我們說過，今次湯山之戰最好的結局就是，金濤等到了商船隊的到達，然後全體南京的“戰爭受難者”能夠上船並離開。在那之間，他得要抓住對方的**，狠勁的去拽拽，讓他們感覺到深刻的痛苦。最後，蚩尤軍將光榮的在日本佔領軍的夾道歡送之下，離開南京城。而且這不是為了眼前的戰事，這是為了未來發展時的名聲。
想到這兒，金濤停下思考，他似乎終於注意到了眼前的小金魚夏芷嫣臉上，那美麗而又動人的嫣紅。目光頗不正經的打量了一下她因為練功，而玲瓏有致的身材，然後伸手在她腦門上拍了一下。
“我說小金魚，你好歹也是我們鐵判官裡的寶貝丫頭，怎麼能不動腦子呢，那可不會成為最優秀的鐵判官。我說你呀，要好好的動動腦子，就像是剛來的時候，建議我們建立水下通道的建議就挺好。那說明書你動腦子思考了，並且對於我們現在的戰況有著極為有力的幫助，所以我們給你大大的記了一功。但你可不要自滿，這戰爭恐怕剛剛開始。你呀，已經讓我開始擔心了，作戰的時候不動腦子，我擔心在戰後可再也見不到你呢！”
“啐，烏鴉嘴！你當然能看到我，我總陪在你身邊，我要陪你一生一世，好好做一對中國最厲害的大俠……”
心中固然這樣去想，可小金魚夏芷嫣除過臉更紅之外，更多的心裡話卻無法表達出來。只恨眼前這個“金大魔頭”就是一點眼色都沒有，難道這種事還要她一個黃花大閨女說出來才成嗎？
面對金濤這不知道正經不正經的話，小金魚夏芷嫣鼓足了勇氣吐出來三個字。
“呸，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