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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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自從“九一八”以來,龜尾做為一名中隊長實際上是首次指揮千人以上的戰鬥,儘管真正的日本軍人只有一百多。

而戰鬥打到這個份上,龜尾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戰鬥的中堅力量只能是帝國軍人,那些支那人組成的保安團和警察根本不堪一擊。現在讓龜尾後悔的就是為什麼當初要聽信了凌海的話將戰馬都調給了警察局的鄭森,如果一開始龜尾擁有五十名帝國騎兵的話,他相信就算是遭到楊花腸兒的伏擊,也可不能大敗於河套,甚至有可能就地反消滅了楊花腸兒的馬隊。

可惜戰場之上沒有“如果”,龜尾現在舉著指揮刀站在圓陣的中央,一邊指揮外圍的日軍進行戰鬥,一邊命令通訊兵發報。

現在同昌城裡只有憲兵隊的藤田與幾十名憲兵,他們是不可能過來營救龜尾的,龜尾現在指望著錦州方向的援軍。

錦州到同昌的鐵路線是在東北軍統治時期,由日本人修建的,最快的軍車只需要一個小時就能到達同昌,之後再從同昌火車站趕到半拉山的話,大概還要半小時。從時間上推算,如果龜尾的圓陣能再堅持一個小時左右的話,就可以盼來援軍。

之所以事先沒有安排援軍,是因為龜尾自己也沒想過,同昌的兩個鬍子居然會將他逼到這步田地。或者說就連錦州的日軍指揮官也沒想到龜尾帶著上千人去消滅兩處鬍子居然還要援軍?因此上,錦州的日軍指揮官一邊調派火車,一邊還不忘了在電報裡把龜尾臭罵一頓。眼看著龜尾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那通訊兵開始自行將一些與戰鬥無關的話刪減掉了。

“堅持住,堅持住!”龜尾喊得嗓子都快啞了,還好這些訓練有素的帝國軍人還能夠認真執行著龜尾的命令,並且收攏過來的保安團偽軍也越來越多,龜尾覺得他已經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直到他聽到那一聲炮響。

“嗖”的一聲炮響劃破了天空,做為職業軍人,龜尾自然能夠聽出這是哪種火炮打出的哪種炮彈。

難道自己的炮兵還沒有死光?難道還有殘留下的火炮?龜尾興奮得兩眼放光。如果這時候能得炮兵的支援,龜尾覺得他應該就地發動反衝鋒才好。

但這種興奮只維持了不足一秒,因為龜尾立刻就從炮彈破空的聲音裡判斷出了炮彈的落點,那炮彈居然是衝著他的鐵桶陣飛過來的。

“快臥倒!”龜尾一邊喊著,一邊自己頭一個伏倒在地。

“轟”的一聲巨響,那炮彈就在距離龜尾不遠處炸響,十數個鬼子兵飛上了半天空,如果不是龜尾躲得快,他現在肯定也在天空中。

儘管逃過一命,但是炮彈產生的衝擊波仍然震得龜尾耳鼓生疼,雖然他仍然大聲的喊著什麼,可喊出來的聲音連他自己都聽不清楚了。

“太君,太君,快跑吧……”那鄭森渾身是土的摸到了龜尾的身邊,也不和龜尾商量,硬是把龜尾揪到了馬背上,對著馬屁股就是一刀。戰馬吃疼之下,悲嘶一聲,四蹄狂奔的往同昌城方向跑去。後面鄭森帶著劉天明等幾個倖存的警察緊緊跟上,唯有那些鬼子兵因為沒有接到撤退的命令,仍然組成圓陣繼續做著最後的抵抗,卻給龜尾的逃跑爭取了時間。

“我要戰鬥……我要戰鬥……”龜尾瞪著血紅的眼睛,做為一名軍人,儘管已經狼狽如此,他卻還沒有丟下他的指揮刀。然而他的話還沒喊完,卻見到就在他前面不遠處,李西侯渾身是血跑得正歡。

要不是李西侯裝死的話,偽軍怎麼會一團散沙?龜尾才要破口大罵,卻見得翻譯官凌海也騎著一匹馬跑得比李西侯還快。後面鄭森打馬追上,也是沒口子的對著龜尾叫著:“太君,太君,留得青山……不怕沒……”後面的話沒聽清楚,身後卻突然又響起了兩聲炮響。

“嗖”“嗖”又是兩聲炮響,鬼子的鐵桶陣在三聲炮響裡被生生的炸出了兩個缺口。更重要的是,好不容易收攏過來的偽軍又一次動搖了,不光是鬍子怕被大炮炸,偽軍也是人那,鬼子兵也是人那。

偽軍的驚惶失措象瘟疫一樣傳染給了鬼子兵,尤其是鬼子兵聽不到龜尾的嘶喊聲時,一直堅持到現在的鬼子兵終於慌了。刺鼻的硝煙和刺耳的炮聲讓這些鬼子兵們變得盲目,僅管炮聲只響了三下就停了,卻足以將鬼子的鐵桶陣撕開。

完了,就算龜尾再怎麼不承認,他也知道他輸定了。尤其再想到梁丹**那匹速度可怕的白馬,若是再跑得慢些,怕是今天回不了同昌了。

“八格……八格……”龜尾雖然還在喝罵,但聲音已經越來越無力。藉著沖天而起的硝煙,龜尾騎著馬越跑越遠,他心裡清楚,一旦硝煙散盡,敵人開始衝鋒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要先抓他這個指揮官。

在中國戰場上,到目前為止,還從來沒有日軍指揮官被敵人活抓的先例,龜尾的命可以不要,他卻丟不起這個人。回過頭,他看到僅餘不多的鬼子兵仍然在做垂死掙扎,現在已經是龜尾最後的機會了。

他唯有死死的閉上眼睛,頭也不回的往同昌城跑去,而那些曾經與他朝夕相處的帝國士兵,則永遠的離他而去。

鬼子兵並不知道梁丹只有三發炮彈,而根據鬼子的步兵操典,鬼子兵知道當敵人的炮聲停止之後就是步兵衝鋒的時候,更何況鬍子還有馬隊呢。所以炮聲一停,鬼子兵不但沒有長出一口氣,反而更加絕望的知道,真正的殺招現在才來到眼前。

就在硝煙還沒有散盡的時候,震動大地的馬蹄聲迎面而來,濃煙過處一匹花斑馬衝在了最前面,楊花腸兒手舞斬馬刀頭一個衝了過來,最前面的兩個鬼子兵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已經死在楊花腸兒的刀下。

不遠處一名鬼子兵神經質般的舉起槍來想要衝楊花腸兒開槍,卻見眼前寒光一閃,一把飛鳳刀直插在鬼子兵的腦門上,那鬼子兵連“哎呀”一聲都沒叫出來就倒地而死。

楊花腸兒眼前一亮,向一邊的火狐狸挑起大指:“霍當家好身手啊!”

“楊五哥客氣了!”火狐狸淡淡一笑,抬手又是一把飛刀打出。

“啥時候有空了,咱切磋切磋!”楊花腸兒一看火狐狸給他個笑相樣,立刻也眯起了桃花眼,連自己姓啥都快忘了,“在下對霍當家的也是久仰久仰啊!”

今天這戰陣之上,可以說楊花腸兒是立了首功的,外加上楊花腸兒如此玩命殺敵,火狐狸也是綠林英雄敬重楊花腸兒是條漢子,這才客氣了一句。不想這楊花腸兒卻蹬鼻子上臉,尤其想起自己的肚兜現在還在楊花腸兒懷裡呢,火狐狸眼睛一立,也不答理楊花腸兒,只是重重的“哼”了一聲,打馬衝向敵陣。

楊花腸兒在火狐狸這裡碰了個釘子,卻毫不在意,到是在馬上咂了咂嘴,自言自語道:“這娘們兒夠辣,有意思。”

不想這話被後面的一名馬隊騎手聽到,於是在楊花腸兒耳邊說道:“隊長,這火狐狸可不好惹,別逮不著狐狸來弄一身騷啊。”

“你懂個屁!”楊花腸兒好大的不樂意,“越是倔強娘們才越夠味。”又拿刀一指敵陣,“滾滾滾,給我殺鬼子去,哪有你說話的份?”

馬隊的人都知道楊花腸兒這見色如命的脾氣,哈哈笑著衝向敵陣。此時的鬼子陣勢盡散,根本稱不上是殺敵,完全就是在收割人命,無論是鬼子還是偽軍都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不過這樣一來,楊花腸兒反倒失去了殺敵的興趣,無力反抗的敵人對於楊花腸兒來說,就是殺了也沒意思。

“噝!”楊花腸兒直到這時才感覺到左腿上一陣疼痛,一個彈眼上正在往外冒血,楊花腸兒還不知道這一槍是啥時候中的呢,嘴裡恨恨的罵道,“他孃的,老子可有年頭沒受過傷了。”

其實三聲炮響之後,梁丹看到眾人衝鋒向前,自己也翻身上馬。以他**照夜玉獅子馬的速度,就算是起步晚了些,他也自信能第一個衝到敵陣當中。

哪知道他才要發力,馬頭卻被古一風拉住:“老四,為將者宜衝鋒向前,為帥者不可久陷敵陣。”

“三哥,沒危險了!”別看梁丹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卻還有著一股子童性,見獵心喜,眼看著楊花腸兒大呼小叫的頭一個衝過去,讓梁丹這麼安安穩穩的在後面瞅著,還真是難為梁丹了。可是一看古一風拉著馬頭不放,梁丹便道,“三哥,要不咱再商量商量,以後就你指揮著大夥打鬼子得了,今天這主意都是你出的,沒你的話我這仗沒法打。我就象老五那樣,給你當先鋒官!”

“這話你乾脆別說,咱以前可是嘮過這話了。”古一風根本不為所動,“三哥知道自己是啥人,我當不了頭頭。老四你不一樣,今天這事過後,火狐狸和李金鏢只會聽你的,如果我登高一站的話,這兩哨人馬立刻就得散了。就象老五,平常叫我‘三哥’,其實他還不是最聽你的話?”

“老五要敢不聽你的話,我打他屁股!”梁丹忙道。

“你知道我說的啥意思。”古一風就象個孩子似的看著梁丹,“別說老五,其實就是三哥我,也一樣服你。遠了不說,就同昌這片地方,沒有能強得過你梁丹。想要在這個地方打鬼子,你是唯一的頭領。”

梁丹口才其實不錯,可他知道要是理論起來古一風更是當仁不讓的。因此上樑丹拿眼睛看了看前面殺得火爆的戰場,心想著能不能用個啥別的話題把古一風繞過去才好。

不想後面梁桐卻也騎著毛驢過來,古一風只是拉著梁丹的馬頭,那梁桐卻一把將梁丹從馬上給拉了下來,還好梁丹這騎術不錯,換了別人非摔個馬趴不可。

“老叔,你幹啥?”梁丹不敢衝著老叔發火,可嘴裡也是一陣埋怨。

“幹啥?你說幹啥?”梁桐看樣子一臉的不高興,只不過這老梁頭天生一張彌勒佛的臉,生氣的時候還象在笑,“我一開始咋和你說的?你看看,傷口全裂了吧?”

梁丹一低頭,這才注意到三刀六洞時候的傷口現在全裂開了,正在往外冒血:“老叔,我這,我這一時興起,我下回注意。”

“下回?你還敢有下回?”梁桐嘴上衝著梁丹吼,眼睛可全是心疼,“你小子就是得瑟,打仗這事有小五子呢,你指揮指揮不就完了?誰讓你往前衝的?我告訴你啊,回去老老實實給我躺三天不許下炕,聽見沒有?”

“啊?”梁丹現出一張苦瓜臉,“三天,老叔你要我命得了。”

“三天不夠,我看止少得五天。”古一風唯恐天下不亂,又過來湊了一句。

“不行,不行。”梁桐的腦袋晃得溜圓,“少十天下不了炕。”

“我去買點雞蛋。”一邊的古童實在忍不住了,“誰要問的話,我就說我四叔在家坐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