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6章 善良的本性

第96章 善良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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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善良的本性

第96章 善良的本性

小山村寂靜無聲,似乎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樣,風聲雨聲訴說著剛剛發生的災難,小小的山村一下死了四個人,小辮子一家的遇害在村莊裡引起了震動,他們不知道小辮子是如何英勇地反抗,在村民眼裡小辮子一家人高高在上剝削著他們,不多的山地小辮家把持著,現在小辮子死了,他的兒子老婆都不在了人間,村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村民象做夢一樣看著院中倒在血泊之中的小辮子,看著肥白大胖的劉非,有的村民覺得痛心,有的感覺解脫,他們的內心裡五味雜陳,看著小辮子父子的慘相,許多村民抹眼淚,必竟他們是被鬼子殺害的,那如狼似虎的鬼子兵在他們善良的內心,造成了巨大的恐怖陰影。

雨終於下起來,轟轟隆隆的雷聲在山間響起,當張一真摸索著進入雨中朦朧的小山村,他一會臥倒,一會在開闊地裡匍匐前進,他已顧不得滿地的泥水,彎腰快速地奔跑,他的臉色在雨水裡顯得那麼蒼白,如冬日早晨的一片枯葉打了一層霜,他緊閉著嘴脣兩眼放著火辣的光,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在這雨天裡儘快發現小日本鬼子,消滅他們。

人的想法進入內心深處,那心裡的大門就會緊緊地關上,什麼危險緊張,什麼安危生死再不會進入自己的心房,他的動作十分靈巧,蹦來跳去象個猴子,他矯健的身影一會閃現在屋頂一會閃現在彎曲的街巷,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他象一個幽靈,在這風雨裡遊蕩。

張一真沒沒有發現鬼子的蹤影,他十分沮喪。不巷裡一戶人家的大門緊閉著,他用力敲這戶人家的大門,一位瘦高的老人從門縫裡仔細身外張望,他看到了身材高大滿身泥水的張一真。

張一真從門縫裡看到了老人,忙問:“老人家,日本鬼子去了哪裡?”

鬼子把村民嚇怕了,老人怕日本鬼子殺個回馬槍,他本不想開門,但善良的本性還是讓他壯著膽子去門口看上一眼。

“這幫畜生走了。”老人開啟門,對張一真說,“快屋裡坐,小日本鬼子真是太可怕了。”

老人說日本鬼子走了,張一真禁不住啊了一聲,他後悔自己來得遲了。他沒進門,告別瘦老漢,冒雨離開了小山村。張一真覺得在小山村已沒有了任何意義,鬼子走了,沒有了目標,他不如離開這裡。

張一真撲了個空,心裡有股火在燃燒,他有些失望,本想給戰友們報仇,可失去了機會。

張一真覺得自己從戰場上撿回了一條命,那麼多戰友犧牲了,一個連,一個團,他說不出他們的名字,可他見過那一張張活潑可愛的笑臉,生死兩茫茫,從此再不能相見,時光啊,讓日本鬼子變成了惡夢,可怕的戰爭,帶來的只有恐怖傷痛,想想不盡地傷感,鼻子發酸,張一真抹一把湧動的眼淚,仰天大叫一聲,雨淋溼了他的臉,遠望山中雨水騰起團團煙霧。

老人站在門口,眼望著雨中悄悄離開的張一真,他孤獨一人行走在彎曲的山路上,漸漸沒了蹤影。

十幾個村民在小辮子家裡冒雨翻找著沒有燒壞的物件,他們有的手被劃破有的臉上也有了傷,但那一雙雙眼睛噴射著貪婪的光芒,現在的小辮家沒人保護,他家的東西沒有了主人,任人拿取,可屋倒房塌那些瓷器成了碎片,桌椅板凳還有大床什麼的木質東西早燒了精光,那些小辮子喜歡的字畫還有小辮鎖在櫃了裡的地契借條等等都化成了灰,小辮子裝在袋子裡的大洋還有一些值錢的東西,早被鬼子班長拿跑了。

幾匹馬還在馬圈裡,打著響鼻,尋找保護它們的主人,淒涼無助地望著空蕩蕩的院子。

小辮子家餵馬的老人還有那些使喚的傭人,也不知藏在何方,大火過後也不知去了哪裡,小辮子的家除了尋找東西的村民,再也找不到別人。

現在看來還是高麻子有主意,人家組織一幫看家護院的人員,還弄了幾條槍,遇到情況總可以抵擋一陣,想想,高麻子的兒子畢竟是國軍的團長,想得做得就比小辮子周全。

日本鬼子沒有發現小個子秋山的蹤影,他們以為秋山被編筐的老人打死了,不會想到這小子掉進了地窖裡。

地窖裡陰暗潮溼,雨不斷地流下來,小個子秋山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他不想無助地呼喊,手上的血已不流了,求生的慾望讓他開動腦筋想著辦法,他盼望著有個村民來到這裡,聽到他的呼喊,把他救出來。

地窖底部能躺開一個人,他無法攀登上去,雨水不斷地流入地窖漸漸沒過他的頭,望著圓圓的天空還有那快速移動的烏雲,他知道雨就要停下來,四處的水朝地窖裡聚集,他隨著那不斷上升的水面,向上再向上,他看到了生存的希望。

小個子秋山默默祈禱,感謝不斷流入地窖裡的雨水,如果沒有這場大雨他一定死在了地窖裡。地窖有七八米深,壁面溼滑,山區的紅土亂石他用手無法挖開,他努力地挖過,可底部太大沒有可以抓住的東西,他無法踩踏攀爬上來。

現在好了,水把他浮起來,他手腳並用探出頭來。

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那條黑狗還守著自己。小個鬼子很警覺,伸出手他拿起一塊石子朝前面扔了出去,沒有任何情況,他壯著膽子爬出地窨,趴在溼乎乎的草地上仔細察看,確認安全了,他站起身來,急跑十幾米,躲藏在不遠處的豬圈裡,他要等到天黑下來再逃出這個小山村。他在在窨裡同樣聽到了那沉悶的槍聲,他不知道自己的同伴和什麼人交了火,現在是否已離開了這裡。失去了同伴的小日本鬼子變得膽小可憐,他的槍還在那口地窖裡,雖然槍對他來說是第二條命,但如果拿著槍他就不能爬出來,也只好捨棄。

雨後的天空那麼藍,朵朵白去象被水洗過一樣泛著柔柔的白光,樹上的鳥兒開始了歌唱,多麼美好的世界,可這美好被戰爭的恐怖罩在了陰影裡。

一個啞巴無意間發現了小鬼子秋山,秋山躲藏在豬圈的一個角落裡,他滿身的泥水抖作一團,蹲在地上兩隻胳膊抱在胸前。他那鬼子軍服特別顯眼,啞巴不知道躲藏在豬裡的是中國軍人還是日本鬼子,但他斷定這小子一定不是好人,好人不會把自己藏起來,有了這個樸素的想法,啞巴悄悄離開,他是年輕的小夥子,腿腳利索,就近找了一戶人家。

啞巴比比劃劃,這家的男主人看懂了他的意思,覺得事情特別重大,悄悄告訴家人快去通知村裡的人,他抄起一把鋤頭跟隨著啞巴悄悄來到離豬圈不遠的地方,趴在地上偷偷地觀看,男主人看清這是個日本鬼子,小日本鬼子如驚弓之鳥四處張望,男主人攥緊了鋤頭,準備隨時反擊。他發現這小日本鬼子身邊沒有槍,滿身泥水一付狼狽不堪的熊樣,心裡想:如果你小子沒槍,我他孃的一鋤頭就把你這小日本鬼子放倒地上。

小山村的人們快速地聚攏,不大功夫他們已把豬圈圍起來,小個鬼子秋山聽到了雜沓的腳步聲,他從豬圈裡跳了出來,幾個村民衝出將他按倒在地上。他哇啦哇啦地叫喊著,沒有人能聽懂他呼叫些什麼。

秋山知道反抗已無意義,他想自殺可已沒了機會,他後悔自己急著逃命,沒有一頭撞死在豬槽上踐行那武士道精神。

村民們七手八腳將秋山結結實實在捆綁起來,可把這個小日本鬼帶到何處成了一個問題。

小辮子是村裡管事的,不管什麼事情他一個說了算,誰也不敢和他爭執,可他死了一時倒沒了人拿主意,人們的目光集中在拿鋤頭的男人身上,他長得五大三粗目光炯炯,一看就象個當官的樣子。

“司莊,小辮子死了,還是你拿個主義吧。”一個老人衝著司莊說,“捉住這個小鬼子你功勞最大,你說怎麼辦,大傢伙聽你的。”

別看司莊身材魁梧可他有付善良的心腸,見大傢伙都看著自己等著他拿主意,他象個羞澀的姑娘,撓著頭皮一時沒了主張。

小辮子家還冒著煙,鄉親們把明火撲滅了,那沒灰燼一場雨也沒能澆滅,二十幾間房子只剩了靠近大門的幾間廂房,人們抬頭看著漸漸騰起的煙霧,催促司莊快拿主意。

小鬼子秋山低垂著頭跪在地上,他那雙眼睛偷偷瞧著眾人,尋找可能逃跑的機會。

沒有人願意把小日本鬼子放到自己家裡,覺得這樣晦氣,這些小日本鬼子身上帶了不知道多少中國人的冤魂,想想都覺得可怕。

司莊望一眼小辮子家的方向,搓著兩隻大手說:“要不放到小辮子家,反正鬼子殺死了他的全家,小辮子如果在天有靈看到我們抓住小日本鬼子,也會覺得安慰。”

村民覺得司莊說的很有道理,都點了頭。

秋山跪在地上說什麼也不起來,他不知道村民要做什麼,是否就要殺了他,賴著不走了。兩個男人將小鬼子秋山提起來放到一輛獨輪車上,車上放了個大筐,木筐裡的秋山不住地搖晃著身體,司莊推著小鬼子歪歪扭扭朝小辮子家走。

將小鬼子秋山放到廂房裡,鎖上了房門。秋山在屋裡大聲地嚷嚷,他大張著嘴,司莊看到他這付模樣知道這小子餓了,他跑回家裡拿來一塊餅子,開啟門,用手掰開餅了,一口一口地放到小鬼子秋山的嘴裡。

沒有人膽敢解開秋山身上的繩子,他們清楚這個傢伙捆著是隻羊,一旦解開繩子立馬就變成了狼。

狼吞虎嚥的秋山不住地點著頭,眼睛偷偷觀察這屋裡可以逃跑的地方,他有些失望,這廂房除了窗戶和門再沒有出口,他的目光盯在那扇窗戶上,雖然窗櫺看上去很結實,但那是一扇開合的窗。

太陽漸漸偏西了,山村的太陽被山峰遮擋,山後透出萬道霞光,看上去那般漂亮。

司莊安排兩個人守在門口,晚上他要和村民商量如何處治可惡的小日本鬼子。

司莊將幾匹馬賣給了村民,湊了些錢,將小辮子夫妻,劉非,還有編筐老漢掩埋墳地裡,不管小辮子活著的時候如何可惡,他必竟死去,善良的村民覺得什麼都可以原諒。

每個家庭都來了一位代表,他們聚集在司莊的家裡,男男女女圍在昏暗的油燈周圍,土坑放了一張四方桌子,男人們吸著菸葉,女人們禁不住咳嗽。

人們七嘴入舌說著自己的主意,有的村民甚至說把這個小日本鬼子放了。

“放了可不行。”一位老人說,“他們不在自己的國家好好過日子,跑到我們國家佔我們的土地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弄得我們提心吊膽沒法過日子,說什麼也不能放了這小日鬼子,咱得讓小日本鬼子嚐嚐苦頭,我的主意是殺了他,這樣才解恨。”

一陣沉默,小屋裡煙霧繚繞,只聽到男人們吸菸的吧嗒聲,還有女人們捂著嘴小聲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