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馬三話語引傷感,一真回到蘆葦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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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馬三話語引傷感,一真回到蘆葦蕩
第474章 馬三話語引傷感,一真回到蘆葦蕩
張菊見張一真和馬三真的要走,示意兩人等一下,忙走出屋子,將盛錢的挎包拿過來,放到桌上,小聲說:“一真,這是你和馬三的錢,拿上,你剛開展工作,處處需要錢,姑不跟你說好聽的,你拿上,祝你成功。”
馬三看一眼桌上的挎包,望著張菊,小聲說:“大掌櫃,我跟大哥說好了,這錢分三份,大哥取一份,你我各一份,我那份先放在你這裡,搞子彈的時候我會來取,其實,我馬三比誰都清楚,不管朝代時勢如何變幻,錢都是爺爺,沒錢半步難行,反正我算卦相面的馬三沒有大的理想,只知道殺鬼除漢奸同樣需要錢,吃喝拉撒睡,就是睡的時候也需要錢啊,沒錢就沒有房,只有需在露天地,反正我認了錢這個爺爺,可有時候錢這個爺爺不認我,晚上睡覺,摸著肚皮想的,就是如何搞到錢,大掌櫃,你也不讓我馬三算一卦,其實看你的面相我就知道,你是個苦命,不敢多說,反正我馬三知道你太不容易,天天跟一群狼打交道,處處需要打點,亂世更彰顯人的本性,鼠目寸光不是,大官大貪,小官眼紅腦熱,沒有本事,只好小貪,說不清哪會來到咱的小茶館,為難你,都得用錢打點。”
說著,馬三朝床頭望了一眼,扯過一塊白布,將錢倒出大半,包好放到桌上,抓起挎包交到張一真手裡,小聲說:“大哥,咱快走!”
“慢!”張菊望著馬三,微微地閉上眼睛,微笑著將頭扭向一邊,“看得出,你馬三是個不可教化的傢伙,不過,身上倒有一股子正氣,只要一心打鬼子除漢奸,啥事咱都好商量,可,你這種的人,總讓我不放心。”
馬三從張菊的眼神裡看出,大掌櫃有些瞧不上自己,他啪啪地拍著胸脯,向產一步立正站好,掏出手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大聲說:“大掌櫃,做人做事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我馬三的良心不會被狗吃了,小鬼子敢剖腹,我馬三敢開槍,如果你不相信我半仙殺鬼子除漢奸的決心,我情願開槍打死自己,以明我心志。”
張一真抓住馬三手裡的槍,將槍口朝向屋頂,小聲說:“發啥神經,你是久經考驗的戰士,在戰場上差點丟了性命,我相信所有人都會相信你的忠誠。”
張菊點了點頭,不卑不亢地說:“真沒想到,馬半仙還真有骨氣,好了,我張菊選擇相信你,不過,你會相面,我可會相心,咱們事上見。”
馬三收起手槍,叫道:“好,大掌櫃,咱事上見,大哥,走!”
望著張一真和馬三走出屋子,張菊緊跟著出了屋子。
李紫蕊站在院裡,將白大褂裡包著的槍支放到張一真腳邊,深情地望著他,一臉不捨地說:“大哥,這一去不知何日相見,我不能跟你去了,請代我問二傻好,謝謝二傻代我照看弟弟,大哥,你要多加小心啊!”
沒等張一真回話,馬三緊走兩步,來到李紫蕊身邊,笑著說:“紫蕊,開心點好不好,甭把暫時的分開,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我馬三從不這樣,不管怎樣,我都會樂樂呵呵,相信我的話,小鬼子一定敗,只是時間問題,等打敗了小鬼子,咱們就在這思藝茶館好好慶祝一番,到時候再不用提心吊膽偷偷摸摸,大掌櫃,紫蕊,都陪著我三,我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非喝他個爛醉如泥,痛痛快快地睡在大堂裡,再不擔心鬼子偽軍,一覺睡到大天亮,想想,都痛快啊!”
馬三高興地說著,眼裡卻有了淚光,抬頭看李紫蕊,只見紫蕊已是滿面淚水,馬三搖了搖頭,緊咬著嘴脣,忍住了淚水。
他知道,自己的一番話,說到了大家的痛處。
相聚,打跑了小日本鬼子再相聚,腦袋都別在褲腰帶上,誰有把握能活到相聚的時刻。
張一真緊咬著嘴脣,伸手接過姑姑遞過來的繩子,繞在腰間,彎腰拾起腳邊的用白褂包好的槍,扛在肩上,揮了揮手,也不回頭,大步朝後門走去。
李紫蕊忙跑到張一真前面,開啟小門,探頭朝巷子裡望了望,擺擺手,示意快走。
張一真和馬三快步走出小門,聽著身後吱呀呀的關門聲,他的心提了起來。
他並不是為自己擔心,他擔心的是姑姑和李紫蕊,一個負傷的隊員留下來,在這人來人往的茶館裡,他擔心姑姑和紫蕊的安全,可眼下,又沒有更好的辦法,負傷的隊員如果不能得到及時的醫治,就怕傷口發炎危及生命,自己居無定所,也只能將隊員留在思藝茶館,他嘴裡小聲地祈禱,祈禱負傷的隊員快些好起來,祈禱姑姑和紫蕊一切順利。
馬三拿著手槍走在前面,回頭望一眼張一真,小聲說:“大哥,有啥話你就說在明處,自己瞎嘟囔個啥?”
“我在祈禱,祈禱平安。”
馬三加快了腳步,一邊走一邊說:“大哥,你祈禱,倒不如讓我馬三算一算,我知道你心裡惦記著紫蕊,惦記著大掌櫃,不過你放心,有我馬三還有那個牛議員罩著,不會出事,憑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就是那鬼子偽軍來到思藝茶館,我照樣能化險為夷,大哥,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好好組織你的隊伍,等我馬三的好訊息。”
來到城牆根,張一真將槍放到地上,飛身上了城牆,解下腰間的繩子,放到城牆下,馬三將槍拴好,張一真小心地把槍提了上去。
馬三在城下小聲嚷:“大哥,你快把繩頭扔下來,拉我上去。”
張一真趴在城牆上,探頭小聲道:“我得把槍放下去,你小子練的功夫呢?自己上!”
馬三後退幾步,突然跑動起來,剛下過雨,路滑,還沒等他起跳,腳下一滑,這小子摔倒在地。
張一真在上面看著,忙扔下繩子,將馬三拉上城牆。
倆人跳下城牆,張一真背起槍,一邊走一邊說:“跟師爺練功的時候,你小子就不好好練,看,用到的時候,你小子完了蛋。”
“大哥,可不能這樣說,你在身邊,我想偷個懶,其實,我自己上城牆也挺容易,不過,看到了繩子,也不知道咋回事,就上不去了,人都依靠心理,能省點勁就省點勁嘛。”
望著走在前面,拿著手槍,一蹦一跳的馬三,張一真哼了一聲,恨不能踢這個滑頭一腳。
倆人很快來到城外的樹林裡,找到了那兩名隊員,四個出了樹林,馬三帶路,不長時間來到侯爺爺家。
敲開侯爺爺家的大門,馬三掏出一塊大洋交到侯爺爺手裡,小聲說:“老人家,把馬牽出來,我們得馬上走,這錢你拿著,以後少不了麻煩你。”
侯爺爺推讓了一番,馬三急了,將大洋塞到老人口袋裡,湊到老人耳邊小聲說:“侯爺爺,甭謙讓,多準備點草料,以後進城,少不了麻煩你。”
老人家摸了摸口袋裡的大洋,點頭笑著說:“行,行,帶幾位客人到屋裡坐會,喝口水!”
張一真拍著老人家的肩膀,小聲說:“侯爺爺,不喝了,就走,老人家,天涼了,可要多注意身體喲。”
老人望著張一真,深深地點了點頭。
張一真開啟白大褂,拿出兩支槍交到隊員手裡,重新包好,放到馬背上,捆好扎牢,牽馬走出了小院。
馬三和侯爺爺站在巷子裡,看著張一真和他的兩名隊員飛身上馬,揮著手,小聲說:“多加小心!”
張一真扭身望著馬三和侯爺爺,點了點頭,突然一拍馬屁股,衝到了前面,帶領著兩名隊員,上了路。
馬奔跑著,濺起一路泥水。
風雨過後,月亮掛在半空,積水的路面,映著半個月亮,顯得那麼明亮。
也不知道跑了多長時間,張一真看到了家鄉的那座小橋,跳下馬,牽著馬,左右尋找一番,進入了蘆葦蕩。
倆名隊員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生怕拉下一步,牽著馬,深一腳淺一腳,緊緊地跟在後面。
走著走著,蘆葦蕩裡突然傳出一聲斷喝:“站住,口令!”
漆黑的蘆葦蕩裡,突然冒出一聲喊叫,讓張一真身後的兩名隊員嚇了一跳,他倆扔掉馬韁繩,端走槍,指向聲音發出的方向。
張一真回頭看一眼身後的倆名隊員,小聲說:“自己人,放下槍。”
“啥,放下槍!”躲在暗處的鼕鼕和虎子耳朵尖,聽到說話的聲音,生了氣,大聲嚷道:“壞蛋,舉手投降,我們是游擊隊員,真他孃的大膽,還讓我們放下槍,做夢,奉勸你們別找麻煩,說不出口令,我們可要開槍了。”
張一真哈哈哈地笑起來,“我是你大哥,別鬧了,快把船划過來。”
“還大哥?三哥也不行!說不出口令休想過去,甭瞎耽誤工夫,我數一,二,三,說不出口令,真開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