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43章 馬棚一真會包頭,暗中幫助馬半仙

第443章 馬棚一真會包頭,暗中幫助馬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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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馬棚一真會包頭,暗中幫助馬半仙

第443章 馬棚一真會包頭,暗中幫助馬半仙

馬三驚得慢慢張開嘴巴,驚訝地望著這隻狡猾的老狐狸,心想:不管這傢伙為人處事如何的八面玲瓏,對自己來講,高麻子確有利用價值。他覺得,不能讓張一真殺了他,等高麻子暴露了真面目,再除掉也不遲。

在這亂世,人心惶恐不安,精明算計的高麻子,更是打起自己的小算盤,他一心只為自己的小家,想法設法保住自己的財產,至於邪惡正義,他寧願模糊不清,不願分出個清晰的界線。

請不要給高麻子談什麼理想信念,他腦瓜裡只有鑽營金錢。

可怕就是高麻子這種變色龍,他有自己固執的思想,自覺高人一等,聰明透頂,不把下人當人看,他覺得憑藉自己能力,加之大兒子在國軍當團長(這是他極力隱藏的祕密),他覺得有能力左右逢源應對各種風雲變幻,像他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傢伙,怎會聽進別人的規勸!

這種人非得吃了大虧才會明白,在小鬼子的炮火刺刀下,逃荒避難,大把的金錢,其實,比不過一斗紅高粱。

逍遙廳的大火把高麻子燒醒了大半,這個金錢的奴隸總不服輸,他要保住自己的家產,保住自己的地位,不過,他的思想有了些許的變化,更狡猾了一點。

高麻子投機鑽營,張一真卻拚命抗爭。

他從小跟隨父親,耳濡目染,痛恨殺人越貨的土匪,疾惡如仇,眼裡揉不得沙子,對於小鬼子的暴行,他恨得牙根疼,在父親那裡,在陳團長身邊,他學到了剛正不阿,為了心中那片自由潔淨的天空,他寧願負出自己的生命。

如今,他趴在屋頂,窗戶敞開著,屋裡的說話聲,他全聽進耳朵裡。

看到黑大刀慌慌地跑出屋子,他想追殺這個小子,可想到馬三腿上的傷需要醫治,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當看到疤瘌眼出了屋子,跑到二太太屋裡又跑到賈老漢那裡,張一真心裡有了譜子。

老實說,黑大刀提出的血跡問題,依然糾纏著張一真,他不想暴露馬三,讓馬三在高麻子面前為難,天亮之前他必須解決掉這個問題。

看著疤瘌眼又跑了回來,後面還跟著二太太和高希,張一真不想再聽他們說些什麼,等著二太太進了屋子,聽到二太太大呼小叫,他轉身從後面跳下了屋頂。

從房後繞到賈包頭的那間緊挨牲口棚的小屋,張一真輕輕地敲門。

“誰啊?”賈包頭腿搭在炕沿上,等待著來人回聲。

“我,一真。”張一真嘴對著破門縫,小聲說。

“一真,不會吧,張一真死了。”賈包頭在屋裡小聲嘟囔。

夜很靜,張一真聽到耳朵裡,他有些著急,“賈叔,我沒死,一真不會死的。”

賈包頭趿拉著破布鞋,慌忙將門開啟,一把將張一真拉進屋裡,“你咋來了,人們都說你被鬼了打死了,高麻子和你有仇,他要是知道你還活著……唉,疤瘌眼剛走,多危險。”

快跟我到馬棚裡,有話咱到那兒說,這裡說話不方便,有危險啊!”

賈老漢拉起張一真的手,兩人來到馬棚裡。

賈老漢望著張一真,“我知道你是打鬼子除漢奸的好人,咱這地方可讓小鬼子禍害的不輕,又殺人又放火,我佩服打鬼子的人,可我老了,幫不上忙,這裡發生的事你知道了嗎?真他孃的痛快,打死不少的鬼子偽軍。”

張一真點了點頭。

“剛才疤瘌眼讓我殺只老母雞,這雞是我自己個養的,我心疼,捨不得殺,不會說話的瞎巴牲口跟我呆的時間長了,也有了感情。”

“你真是善良的老人家,我相信你,所以才這麼大膽地找你,賈叔,你答應殺雞了嗎?”張一真眼望著老人問。

賈包頭皺了皺眉頭,“我沒答應,讓疤瘌眼跟高麻子講好價錢再殺也不遲,我總不能把還下蛋的老母雞殺了給他吃,他對下人不講理,但這理我得跟他講。”

張一真小聲說:“不是高麻子吃,是那個馬半仙受了槍傷,高麻子要你殺雞是給他吃。”

“咳,那個疤瘌眼也沒說明白,我以為高麻子吃呢,這老傢伙有的是錢,可對窮苦人卻捨不得多出一釐,如果我知道馬半仙吃,別看我窮,也不會要他一分錢。”

“你真是個好人,等會殺雞,老人家,你把雞血給我留下,我有用。”

賈老漢吃驚地望著張一真,“生雞血不好喝喲,你餓了,我去給你拿塊棒子餅。”

張一真搖了搖頭,“老人家,我不餓,不瞞你說,我要雞血有用。”說到這裡,張一真將食指豎在了嘴脣邊。

他聽到了腳步聲,將手伸進口袋裡,掏出一枚大石子,躲藏在馬槽後面。

疤瘌眼在牲口棚外,嚷叫起來,“賈老頭,賈老頭!”

喊叫著,疤瘌眼走進了馬棚,昏暗的馬燈下,他看到賈老漢在篩草餵馬。

來到賈包頭身邊,打了一個哈欠,“老頭,這麼晚了還喂啥牲口,伺候人也真不容易,老子都他孃的困了,高老爺也打起了盹,可一聽你要錢,高老爺子差點跳起來,又來了精神。”

賈包頭扭頭看了一眼疤瘌眼,一邊晃著篩子一邊說:“年輕人懂什麼?不知道老俗話,人不得外財不富,馬不吃夜草不肥,別看這牲口不會說話,可比有些人還強,高老爺又來了精神,難道要多給我錢?”

“嗨,你這個糟老頭子,說話還連諷帶刺的,告你說,高老爺吩咐我了,這雞你殺也得殺,不殺也得殺,一個子兒也不給你。”

“為啥?我養的雞,還下蛋呢,就讓他白吃了?”

疤瘌眼一看賈老漢著了急,心裡高興,搖晃著腦袋跟賈老漢講起了理:“老頭,高老爺給我說了一番話,真是讓我茅廁頓開啊!”

賈包頭笑了笑,“你小子不學無術,就別用詞了,那叫茅塞頓開,我看你小子就是個茅廁,渾身散發著臭氣,頂著風也能臭八里。”

“我打小耍橫打架欺負老實人,偷雞摸狗萬人閒,我混蛋流氓行了吧,可這亂世就他孃的需要我這號人,吃香的很,氣死那些傻了吧唧老實巴交的傢伙,這沒辦法,時勢造英雄嘛,皇軍來了,我們如魚得水,風光無限,黑大刀,高路還不跟我一樣不幹好事,可人家皇軍喜歡,高老爺也喜歡,氣死你沒辦法,咱廢話少說,雖然是你的雞,高老爺說了,雞養在他家院裡,吃得是他家院裡青草和蟲子,那馬糞蛋子裡沒消化好的飼料,也讓你的雞刨巴刨巴吃了,高老爺算來算去,沒給你把雞沒收就算便宜了你,你還想要錢,門都沒有。”

賈包頭一臉無奈,將草倒進馬槽裡,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我笨,我笨,多虧高老爺會算帳,我總算轉過彎來,回去告訴高老爺,我這雞可不敢要錢了,這就殺了燉上。”

張一真拿到了雞血,一路灑到牆根,想了想,覺得油滑的馬三再沒有什麼危險,越過牆頭,消失在夜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