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欒七偷偷說一真,一真心生殺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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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欒七偷偷說一真,一真心生殺小眼
第379章 欒七偷偷說一真,一真心生殺小眼
張一真看到小佐盯視著自己,感覺得小佐對自己有了懷疑,他動了動身子,面對著小佐,微微地笑了一下。
小佐的眉頭似乎鎖的更緊了,他看了翻譯一眼,慢慢地站起身來,敲了敲桌子,獨自來到張一真面前。
翻譯一直觀察著張一真和小佐的表情變化,從張一真面不改色的臉上,翻譯看不到張一真內心裡的緊張。
張一真一臉鎮靜,似乎小眼親熱地拉著自己的手,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看到小佐來到張一真面前,小眼鬆開了張一真的手,他面對小佐一本正經地說了一番話。
翻譯忙起身緊走幾步來到小佐面前,他知道這小子今晚的分量,忙著按自己的想法翻譯,“小佐閣下,他,”翻譯指了指小眼,“根本不認識張一真,關在同一間屋子裡的這幾天,他說,一真先生沒少規勸他歸順大日本皇軍,他的思想有了些許鬆動,所以供出了湯淮,這也算是張先生的功勞,免受皮肉之苦,他對張一真心存感激,所以緊緊地拉著他的手,表達自己的謝意。”
少佐的眉頭舒展開來,連說了三個吆西,朝張一真點了點頭,望了一眼已經發黑的炭火,轉身出了屋子。
看著少佐走出屋子,剛才還一臉緊的小鬼子們,一下放鬆下來,幾個小子來到張一真和小眼面前,大聲地吆喝:“開路!”
鬼子兵將張一真和小眼重新押回監舍,少佐命令將小個鬼子提了出來。
小個鬼子被帶到監獄長辦公室,關上門,少佐問:“這幾天,可聽到什麼情報。”
小個鬼子一臉認真,“聽到了,聽到了,那個叫張一真的傢伙勸說小眼和那個斷腿的傢伙歸順皇軍,小眼的思想有些鬆動,那個斷腿的土八路是個老頑固,死也不歸順,對了,小眼還提到一個叫湯淮的人,好像姓湯的和他有些聯絡。”
少佐點了點頭,思前想後,覺得張一真沒有什麼可懷疑的地方。
望著天花板,少佐自言自語地說:“八路軍的這個老頑固死不歸順皇軍,我早就看得出來,這傢伙軟硬不吃,只求一死,土八路游擊隊的人很難對付,他們神出鬼沒,打伏擊,毀鐵軌,掘馬路,挖地道,埋地雷,動員了廣大群眾,什麼鬼點子怪法子都想得出來,給大日本皇軍造成了很大的麻煩,我馬上請示上級,槍斃這個土八路,割下他的腦袋,掛到城頭,震懾一下這幫跟皇軍死磕的土八路。”
執行槍決的命令很快就下來了。
欒七,這位八路軍的步兵營長,似乎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已走到盡頭,他一臉平靜,在張一真面前儘量快樂一點,他時常微笑著,悄悄地給張一真講些革命道理。
張一真把欒七當成知己,地獄般的環境裡,有了思想的支撐,張一真信心百倍,感覺希望就在眼前。
一大早,欒七望著透進視窗的陽光,他讓張一真將他扶到視窗。
張一真彎下身子,將欒七抱起來,慢慢走到視窗,合倆人望著天空快樂自由的鳥兒,心似乎飛了出去,伴著鳥兒飛翔。
“自由真好!”欒七扭頭看了一眼張一真,輕聲說:“兄弟,好好幹,等打跑了小日本鬼子,娶妻生子,過自由的生活,想想那樣的時光就覺得美妙,可惜,我欒七等不到那一天了,明天的太陽照常升起,也許我看不到了。”
張一真一陣心酸,“欒哥,可不要說這樣的喪氣話,我們都活著,好好地活著,熬過最困難的時候,我們都會好起來。”
扭頭看了看小眼,張一真湊到欒七的耳邊,悄聲說:“我能感覺得到,你的同志在想法救你出去,堅持住,我會好好配合同志的行動,到時候我們一起逃出去,你腿走不了,我會揹著你跑。”
欒七這位剛強的漢子,聽張一真這樣說,淚水慢慢漾出眼窩,他緊皺著眉頭,用力抹了一把淚,悄聲說:“如果你能活著走出去,請聯絡我的同志,不要為我費心了,我已成了廢人,逃也逃不出,不要因為我再犧牲可愛的弟兄了。”
張一真陷入深深的痛苦中,他看著欒七,無奈地搖了搖頭。
小眼看了倆人一眼,也湊到視窗,看一眼面前這位鐵骨錚錚的漢子,這位八路軍的步兵營長和國軍當官的就是不一樣,小眼嘆了一口氣,獨自說;“躲過今天也許躲不過明天,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抬出一個湯淮,總算躲過一劫,可小鬼子要是回過味來,知道老子在胡說八道,非他媽的把我整死,有個小鬼子說,把老子的手放進火爐裡,當柴草燒,想想我就怕喲,這幫小鬼子治人的孬招有的是,我真有點怕了。”
張一真不想勸說小眼,他知道一個人如果內心不剛強,再多的鼓勵也沒有用,不自覺的,張一真把欒七和小眼做了一個比較,這兩個人歲數差不多,看上去都那麼深沉機智,可加入了不同的隊伍,卻成了不同的人,一個視死如歸,只求一死,一個心存僥倖,想著求生,看樣子,這小眼也堅持不了多久。
想到這裡,張一真的心裡不禁一哆嗦,如果小鬼子再次提審小眼,恐怕這小子會說出真相,到時候,必然會暴露自己,如果這樣,自己也將失去吉野將軍對自己那脆弱的信任。
必須儘快殺死湯淮,只有這樣小眼才有苦道不出,只要他不敢說出真相,自己就會安全。
可想來想去,張一真想不出殺死湯淮的辦法,身在看守嚴密的監獄裡,如何帶著欒七逃出去,還是個難題,殺死湯淮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心亂如麻。
低頭看了一眼欒七紅腫的雙腿,彎下身子,心疼地摸了摸,輕聲問:“還疼嗎?能不能走兩步?”
“欒七微笑著搖了搖頭,“折了,半步也走不了,啥疼不疼的,都麻木了,也感覺不到鑽心的疼了,也許通往這裡的神經太累太累,累得不知道傳導疼痛了,就跟我一樣,天天面對著死亡,對死已經麻木了,想想也痛快,今生殺死了幾個小鬼子,夠本了,值!感覺死也值得,不管多麼痛苦,死,也不過是小鬼子陪我做一場惡夢,夢做完了,就什麼感覺也沒有了。”
張一真緊緊地摟抱著欒七。
欒七微笑著看著張一真。
張一真望著視死如歸的欒七,眼淚簌簌地流下來,他沒有想到,一個八路軍的營長,這樣看待生命,這樣忠於自己的信仰,自己殺鬼是為了報仇,出自內心對鬼子漢奸的一種刻骨銘心的痛恨,而面前的這位欒七,似乎不只為把小鬼子趕出中國去,還為窮人求解放,雖然眼前的欒七身材不高,可在張一真心裡,慢慢地高大起來。
欒七抬起手來,擦了一把張一真眼裡的淚水,微笑著點了點頭,“小夥子,看你的筋骨,不是一般的人,出去一趟,”欒七把受審輕描淡寫地說成出去一趟,“看你身上沒受一點傷,可要小心鬼子利用你,千萬可不要做漢奸喲,出賣國家民族,不會有好下場。”
張一真緊咬著嘴脣,狠狠地說:“當漢奸就是認賊做父,就算鬼子殺了我張一真,我也絕不會當漢奸,做對不起祖宗的事情。”
欒七突然提高了聲音,緊攥著張一真的手,“好小夥,人活一場不容易,怎麼也是活一場,可面對佔我家園,殺同胞姦婦女的日本鬼子,像狗一樣搖尾屈服這幫畜生,當漢奸害自己的同胞,天生就不是人啊!”
小眼冷眼看著張一真,看著欒七,突然說話了,“大哥說了那麼多,我只聽懂了一句,在這世界上活著不容易,怎麼活也是一場。這話我愛聽,還真入了我的心,甭說活著不易,別看兵荒馬亂的年月,有些人活著就挺容易啊,我受黨國教育多年,落了難誰救我出去,還不是等死,可他們一幫子人,前方戰事吃緊,可後方,他們忙著緊吃,好多國軍士兵腳底抹油,以各種形式開溜當了逃兵,為什麼,還不是當大官的脫離基層,成了特權隊級,對廣大士兵毫無感情,剋扣軍餉,士兵的待遇得不到保障,吃不飽穿不暖,有怨言啊,思想教育又跟不上,能不跑嗎?”
沒想到,小眼說的條條是道,張一真看得出來,這小子有怨言,思想鬆動了,和這樣的人在一起,隨時都可能引來危險,何況他做了假供,說出了湯淮是臥底,如果這小子反咬自己一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張一真微閉著眼睛,望著窗外明亮的陽光,暗暗下了決心,必須弄死這個不堅定的漢奸苗子,就算他是軍統的人,也必須殺掉,絕不能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