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子彈瞎貓搞不清,雨過春風吹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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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子彈瞎貓搞不清,雨過春風吹又生
第319章 子彈瞎貓搞不清,雨過春風吹又生
農曆的七月十五,華北平原上,滿眼的綠色,草木蔥蘢,大自然真是巧手,將每寸土地都塗抹了色彩。
七月前後的日子,也正是消滅鬼子漢奸的大好時機,敵後的八路軍游擊隊隱藏在青紗帳草叢裡,出其不意,經常搞些突然襲擊,打鬼子漢奸一個措手不及,又突然消失在無邊的綠色裡,這讓鬼子漢奸們很是頭疼。
戰領區的人民,在鬼節裡,在滿眼的綠色裡,湧動著不屈的抗爭,給這鬼節增加了一份厚重神祕恐懼的色彩。
如果不夠大膽,想想鬼節,面對海洋一般無邊無際的綠色,當太陽悄然落下,天空拉上了黑幕,風吹枝葉沙沙響,無名的恐懼總會悄然跑到心裡。
高路面對這樣的夜晚,有些提心吊膽,可他必須在天亮之前趕到小馬莊,將隊員隱蔽好,給張一真來個突然襲擊。
走之前高路要佈置一下任務,講下注意的問題,他把十幾個鬼子漢奸叫到會議室,強壓著激動又恐慌的心,朝隊員們點了點頭,開口說話了,“出,出發之前,我講兩句,中,中,中國有句俗話:螳,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我,我們要做那隻螳螂,又,又,又要做那隻小黃雀,抓,抓,抓不住搶也要把張,張,張一真搶到手裡。”
幾個小日本鬼子搞不清高隊長說的啥意思,一臉懵懂地望著高路,輕輕地搖了搖頭。
假娘們笑了,這個半陰半陽的傢伙站到高路身邊,眼望著幾個小日本鬼子,“我跟大傢伙解釋一下,高隊長的意思是:咱們跟在高麻子的後面,等高麻子捉住了張一真,我們就突然衝上去,把張一真搶到手裡,張一真是蟬,高麻子是螳螂,我們就是那小黃雀。其實就是咱們厲害,看看皇軍手裡的傢伙,鋥光瓦亮的手槍,就是不一樣,還帶了一挺機關槍,這玩意要是響起來,就跟那下雨點子似的,就是瞎貓也能碰上一隻死耗子,只要恰巧碰上一槍,就他孃的比害眼厲害,到那時,就算張一真再能耐,也夠這小子喝一壺的了。”
高路看著假娘們,點頭笑了,沒想到這小子還真聽懂了自己的意思。心想,上次扮成母女倆以假亂了真,這次如果不順利,遇到了土八路游擊隊,打不過,我就先跑,保命要緊,我再扮成瞎老太,和這假娘們一起逃出去。
“八嘎!”鬼子組長突然跳起來,照著假娘們的臉上就是一巴掌,指著假娘們的鼻子說:“你的,竟敢汙衊貶低大日本皇軍,皇軍訓練有素,幾乎百發百中,你的,竟敢說皇軍瞎貓,小心老斃了你的幹活。”
鬼子組長掏出了手槍,頂在了假娘們的袋上,假娘們嚇得渾身發抖,咧開嘴巴,望著高隊長。
高隊長又是點頭又是陪著笑臉,“太,太,太君,你的誤解了假娘們的意思,這小子膽子現大,也,也,也不敢說太君是瞎貓,他的意思是,那子彈是瞎貓,張,張,張一真那小子才是死耗子。”
鬼子組長矮小的個子,別看高路身材不高,這小子仰頭望著高隊長,一臉的茫然,“子彈是瞎貓,那槍又是什麼的幹活?”
“嗨!”高路見無法跟小日本解釋清楚,嘆了一口氣,想了想,這小子總算想出了辦法,“太,太君,你,你,你的,聽不懂中國的俗話,就像你們,說,說,八嘎……”
高路還想解釋,可見小組長聽到八嘎臉上掛了霜,胳膊慢慢抬起來,這小子張張嘴不敢往下說下去,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我,我的,八嘎地幹活。”
恰在這時,細川五郎進了屋,他的身後跟著小鳥遊一,高隊長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眼看著鬼子組長,放下了胳膊。
沒人喊起立,鬼子漢奸見到細川五郎,齊刷刷地立正站好。
細川大佐示意大家坐下,看了一眼身後的小鳥遊一,鎖著眉頭,一臉嚴肅地說:“近來,游擊隊活動頻繁,根據情報,土八路的一個連隊駐紮在龍十鎮,明天,也就是中元節,我要親自帶隊,消滅他們地幹活。你們地,不用擔心突然遭遇土八路游擊隊,放開手腳大膽地幹,一定要活捉張一真,他這樣的人,對皇軍來說,大有用處地幹活。”
大佐講完話,看了一眼高路。
高路一臉為難,抬頭看了看小組長。
大佐見小組長一臉怒氣,拍了拍組長的肩膀,“明天的任務很是特別,你的地形不熟,對當地的風土人情也不瞭解,還要扮成老百姓,說話也不方便,得委屈一下,聽從高隊長的指揮。”
高路眨巴獨眼,點頭笑了笑,“細,細,細川大佐,我,我,我一定完成任務,捉,捉住張一真。”
細川五郎滿意地點了點頭,四處看了看,這小日本看到了立在牆角的一挺輕機槍,突然發了火,“誰讓你們帶機槍的幹活?”
高隊長見細川五郎發了火,忙彎下腰,“報,報,報告大佐,是,是,是我的決定,張一真這小子神出鬼沒,手,手,手槍的射程近,我,我怕打不中這個傢伙,就,就,就私自下令帶了挺機槍。”
“八嘎!”細川五郎舉起手,高路一見,忙縮緊脖子,渾身一陣哆嗦,等著捱打,沒想到,細川五郎撓了撓了頭皮,抿嘴笑了笑,“不要害怕,機槍,不便隱藏,容易暴露目標和身份,不要帶地幹活,請不要忘記,你們要扮成老百姓,絕不能露出破綻,要輕裝祕密地行動,東西越少越好,大日本皇軍不要開口講話,以免聽出皇軍的口音,讓人產生懷疑。如果遇到什麼人,由高隊長出面應對,請不要懷疑大日本皇軍的槍法和戰鬥力,我挑選計程車兵,個頂個的神勇無比,一個我敢說頂十個地幹活。”
細川五郎的巴掌沒打在高路臉上,倒把這小子嚇了一跳。
鬧了半天大佐只是頭皮發癢,撓撓,想到這裡,高路興奮地簡直就要跳起來,搓著手,微笑的獨眼望著細川五郎,突然打了個敬禮,“細,細,細川五郎大佐,有大日本皇軍,在,在,在後面撐腰,別,別,別說一個張一真,就是有十個八個的,我,我,我也給你捉拿住。請,請大佐放心,我,我現在就帶人出發,天亮之前趕到小,小,小馬莊。”
高路又是點頭又是哈腰,那張醜臉笑成了一朵花,反正吹牛不要錢,只要大佐高興就成。
在屋裡,高路帶領的這幫鬼子漢奸換上了破爛衣服,扮成老百姓,騎上馬,趁著黑夜朝小馬莊飛奔。
離小馬莊大約還有十里地,高路下了馬,帶領這幫小子進了一個小樹林,小聲命令將馬拴在樹上,由假娘們留下看守馬匹,其餘人手又悄悄地上路了。
來到小馬莊那座木橋邊,月光在蘆葦上閃亮,高路瞪大了獨眼,望了望,側耳聽了聽,覺得沒有什麼危險,這小子揮了一下手,十幾個小子迅速地過了小橋,鑽進長長的樹林,朝北邊的方向摸索前進。
高路知道張青墳墓的大概位置,趴在樹林邊的草叢裡,等待著張一真的出現。
青草散發出淡淡的清香,高路掐斷一根草莖含在嘴裡,用牙輕輕地咬著。
看著身邊的青草,高路想到了八路軍和游擊隊,這幫傢伙兒也真怪,就像這葳蕤的青草,除不淨,一場雨水過後又生出新的來,那不屈的種子似乎商量好了的,一場雨水過後,總有一批發出芽來,一撥一撥地沒完沒了,似乎神奇的土地,隱藏著無數奇妙的種子,排著隊,等待著發芽。
細川五郎隊長多次出動,只為消滅這幫八路軍游擊隊,可這幫人就像這草兒一樣,死去一波卻又生出一波來,沒完沒了,永遠也消滅不完。
高路搖了搖頭,他覺得照這樣發展下去,覺悟了的群眾越來越多,就如同這無數的草兒春風吹又生,怎能除得淨。
又想了想,高隊長笑了,他覺得:國軍節節敗退,皇軍的地盤越來越大,敵後的八路軍游擊隊雖然手段高明,但缺吃少穿又沒有重武器,怎能和飛機大炮加坦克的皇軍比。
高路點了點頭,眼前浮現出金錢美女,他覺得自己的選擇很正確,可不能胡思亂想,還是安下心來,做個好漢奸,抓住中元節這個好機遇,活捉張一真,再來次升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