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槍響高路嚇破膽,城裡忽然亂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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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槍響高路嚇破膽,城裡忽然亂一團
第294章 槍響高路嚇破膽,城裡忽然亂一團
小個子故作鎮靜,東瞧瞧西看看,深低著頭,邁著小碎步,眼珠子向上翻著,像個賊一樣,慢慢往前走。
小個子剛一進院,馬半仙就發現了他。
他悄悄地把頭探到視窗,看到小個子白白的光脊樑,馬半仙就斷定,這是不是乞丐,是個探子,不是鬼子就是偽軍派來的偵探。
抽回身子,馬半仙彎腰拍了拍瞪眼,朝窗外使了個眼色。
別看瞪眼耳朵聾,可眼睛好使,他來到視窗,定睛向院裡一看,只見小個子光著個腳丫子,一步一步輕輕落在地上,這院裡長有蒺藜,小個子一不小心踩踏在蒺藜上,忙彎下腰來,翹起腳丫子,咧著嘴,將紮在腳心的蒺藜拔下來。
瞪眼笑了,他知道,這是個假貨。
真正的乞丐常無鞋可穿,又不停地走路討飯,腳底磨出了繭子,那是他們苦難的證明,蒺藜根本扎不透,只需禿嚕一下腳丫子,那蒺藜就會自動掉下來,絕不會像小個子這樣,還要彎腰摘下來。
雖然瞪眼不知道小個子扮成要飯的來做什麼,但他知道假裝乞丐絕不是什麼好東西,定是壞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馬三瞟了一眼向外悄悄張望的瞪眼,拉了一下他的胳膊,指了指自己,又抬起手來舉過了頭頂,做出一個量高的姿勢,然後低下頭,假裝著咳嗽兩聲。
瞪眼點了點頭,他好像明白了馬三的意思,獨自笑了起來。
馬三將床向外拉了拉,放了塊整磚當枕頭,躺在了**。
他將兩腿伸到床裡面,耷拉到地上,將上衣蒙在頭上,呼呼喘著粗氣,等待著小個子的到來。
小個子站在門口,嘴巴里嚷叫著:“有人嗎?給口吃的。有人嗎?快餓死我了,行行好,給口吃的。”
小個子慢慢上樓了。
馬三聽慣了乞丐的叫喊聲,小個子故意裝出的有氣無力的聲音,馬三聽到耳朵裡,更確定了自己的判斷,偷偷地,馬三笑了。
馬三沒有想到,讓瞪眼去買點酒菜,想等大哥回來喝二兩,卻引來了探子。
張一真只匆匆和他打了個照面,抓起一個火燒就走了,馬三不知道張一真去了哪裡,但他覺得張一真會回來。
張一真也許去了思藝茶館,馬三這樣想。
那把小手槍,李紫蕊沒有收下,從李紫蕊的眼神裡,馬三覺得思藝茶館一定遇到了什麼麻煩,或許讓鬼子漢奸盯上了,李紫蕊不便對自己明說,也許怕自己擔心。
這樣一想,馬三既為李紫蕊擔心,心中又湧起一股酸甜的滋味。
皺起眉頭,眨巴了幾下黃眼珠子,馬三似乎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這棟小樓不安全了,鬼子漢奸也許發現了端倪,暗地裡在監視。
想想,馬三有些擔心害怕了,他怕張一真在思藝茶館,擔心他的安危了。
畢竟張一真是張菊的親侄子,說張一真戰死了,鬼子漢奸也不會相信,畢竟德州城裡出現了一位飛簷走壁的大個子,在小馬莊,這人同樣出現了,馳馬如飛,槍法奇準,像幽靈般突然出現又轉眼不見。
帶隊的小鳥遊一定懷疑,騎黃馬使雙槍的傢伙,一定是在北平城裡出現過的張一真。
鬼子漢奸誤把騎黃馬,在思藝茶館消失的李紫蕊抓了去,雖然高路洗白了李紫蕊,但思藝茶館必定引起了他們的懷疑,重點也許放在了那裡。
蹲在矮小牆後的高路,一隻眼睛死盯著小樓,細聽著裡面的動靜。
高路摸了摸腫脹的臉,茶館裡沒發現什麼情況倒捱了牛議員一巴掌。
其實,這小子想帶人把思藝茶館好好地搜查一番,認真想想,這小子作罷了。
搜查思藝茶館,不但跟張老闆撕破了臉皮,還有危險,而且搜也不一定搜得到,張菊經營茶館多年,前院後院好多房子,隨便藏在什麼地方,就不易找到;再者說,張一真武功高強,就算真的找到了,也許自己個也就沒命了。
這種高風險,賠命的買賣,高路絕不會做,他有可愛的妻子小榮,有乖巧的女兒小曼,他覺得沒把握的事可不幹。
小個子上到二樓,這小子沒有馬上進屋,從視窗向外望了一眼,雖然他不能看到隱藏的高路和大個子,但他斷定斷牆後的高路和大個子能看到自己。
想想自己外面還有人保護,小個子壯起了膽子,長出了一口氣,想自己要辦一件大事,立功拿賞錢,心兒不由得狂跳起來。
門虛掩著,小個子推開了門,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點頭哈腰,對坐在床邊的瞪眼說:“小兄弟,可憐可憐我吧,我都三天沒進水米,給我弄點吃的東西。”
瞪眼啞巴看著小個子裝出的可憐樣,啊啊啊地叫起來,指了指**的馬三,搖了搖頭,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小個子,瞪圓了眼睛,將手向外一指,推了小個子一把。
小個子探不明情況他是不會出去的,這小子來到床邊,聽到馬三大口喘著粗氣,還不住地哼哼,小個子覺得**的這個傢伙得了病,他悄悄地伸出手來,想一把掀開蒙在頭上的衣服。
瞪眼不幹了,他啊啊啊地叫幾聲,一把抓住了小個子的手,指了指馬三的腦袋,雙手捂住自己的太陽穴,臉上一副痛苦的模樣,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咳嗽了兩聲。
小個子點了點頭,他看懂了瞪眼啞巴表達的意思,**的這個傢伙病了,頭疼,還咳嗽。
向小啞巴比劃了一下,小啞巴看明白了,小個子在問馬三的身高。
他高高地舉起手,比劃了一番。
小個子笑了。
他把眼光移到馬三的身上,馬三的兩腿在床裡面,他看不到腿有多長,還有那個立眉,可是斷定是否張一真的根據。
床很寬大,小個子想繞到牆邊仔細看看,瞪眼啞巴一把拉住了他。
馬三咳嗽了兩聲,有氣無力地開口說話了,“從啥地方來的要飯的,我病了,怕傳染給小啞巴,所以蒙了件衣服,我咳嗽一聲那吐沫星子滿天飛,你快走吧,免得傳染給你,我這裡也沒有吃的東西,快去下家討討,也許能要點吃的。”
小個字聽馬三那懶洋洋的聲音,斷定這傢伙病的不輕,他不能走,他要看一看衣服蒙著的臉面。
小個子靈機一動,他有了辦法,“大兄弟,別看我是討飯的叫花子,可我家上輩是行醫之人,我也懂些醫術,聽你的喘息之聲,還有那咳嗽,我斷定你得了肺癆,讓我看一看你的臉色。”
說著話,小個子故意向外望了一眼。
瞪眼看到小個子向外觀看,他聽不到聲音,以為又來了人,忙把眼光投向了窗外。
就借這個功夫,小個子一把撩開了蓋在馬三頭上的衣服。
馬三的眼睛圓瞪著,大張著嘴巴,舌頭掛在下巴上,兩隻手緊掐著眉頭,那尾毛看上去立了起來。
小個子一看馬三這副要死的樣子,腦袋瓜子嗡地一聲,一下坐在了地上,再不敢多看一眼,這小子也顧不得拿上拄著的棍子,慌慌張張地朝樓下跑去。
瞪眼看到馬三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看到光著腳丫狼狽不堪跑下樓的小個子,他也捂嘴笑了。
馬三站起身來,他斷定樓外一定有小個子的同夥,他故意裝出張一真的樣子,以此來迷惑高路一夥人,只是為了吸引鬼子漢奸的注意力,讓張一真更安全一些。
趁著敵人還沒有走進院子,馬三覺得必須儘快準備一下,他掏出手槍,壓滿子彈,收拾一下東西,將酒菜放到床頭,看了一眼啞巴,又朝外面望了一眼,指了指樓下,又躺在了**。
啞巴點了點頭,他明白了馬三的意思,看好院子,發現敵人及時報告。
小個子被馬三嚇掉了半個魂,這小子也不裝了,急急忙忙跑出院子,來到高路身邊。
他滿面驚恐,像大白天遇到鬼一樣,渾身抖成了一團,跳過矮牆,眼光遊移,不住地向後張望,生怕那鬼一樣的張一真追過來。
“高隊長,是,是張一真,我看得清清楚楚。”小個子喘了兩口粗氣,接著說:“這小子病了,病的還不輕,一副要死的樣子,瞪著眼,還耷拉著舌頭。”
高路一聽耷拉著舌頭,身子不由一哆嗦,“你,你確實看清了,是立眉,長,長腿。”
“高隊長,我真真地看到了立眉,那眉毛豎著,像插著的兩把劍。”
高路點點頭,他覺得升官發財的機會來了,嘿嘿嘿地冷笑了兩聲,拍了拍大個子的肩膀,指了指小個子,“你倆在這裡守著,我馬上去報告皇軍,派出大部隊,捉拿張一真。”
倆小子見高隊長又要走,不高興了。
小個子穿好鞋子忙拉住高隊長的手,“高隊長,我看張一真病得可真不輕,別說給咱們動武,聽他說話,上氣不接下氣的,我覺得這小子連拿槍的力氣都沒有了。你想想,我的高隊長,他的身邊只有一個十幾歲的小啞巴,屁事不頂,咱不如給皇軍一個驚喜,親手捉住張一真。”
高路想了想,覺得小個子說的很有道理,再壯的漢子也怕有病,張一真躺在**,倒不如悄悄地摸上去,突然推開門,仨人一下撲到**,死死地按住張一真。
高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倆小子覺得可行,就這樣,仨小子跳過斷牆,走進門樓,朝樓上望了一眼,不見張一真的影子,只見瞪眼沒事人一樣站在窗前,看風景。
小個子有些緊張,他看到了馬三那張嚇人的臉,心有餘悸,湊到馬三身邊,悄聲說:“看,只見啞巴,那張一真一定還躺在**,我的腳剛才下樓崴了一下,疼得不能走路,高隊長,就讓大個子打頭陣,我在後面保護。”
高路用槍一指大個子,“上。”
大個子在前,中間是高路,仨小子眼盯著樓上的小啞巴,手裡拿著槍,悄悄地進了院子。
啞巴眼尖,仨小子在門洞裡一露頭,瞪眼就發現了,他伸出手,拍了一下馬三的手,馬三彎腰下了床。
小啞巴注意到了一隻眼的高路,這小子拿著槍,獨眼瞪得就要流出來,閃著驚恐的光。
小啞巴啊啊啊地叫起來,他看到中間的高路一邊走一邊拿槍瞄向自己。
其實,高路只是把槍抬高了一點,並沒有射擊的打算,可他這個小動作,嚇著了小啞巴,小啞巴看到過,這玩意一響就能打死人。
聽到小啞巴的叫聲,馬半仙抬手開了一槍,子彈正打在高路手中的槍上,仨小子幾乎同時在地上滾動起來,還好,他們離門洞不遠,沒等馬三開第二槍,仨子滾就進了門洞裡。
高路拿槍的手不停地抖動,心裡想;子彈這個準喲,恰恰打在自己手中的槍上,他斷定開槍的一定是張一真,別人的槍法不會有這麼準,還好,張一真饒了我一命。
仨小子頭頂的毛髮都豎了起來,只覺得陣陣發麻,爹死娘嫁人,爬起來,也顧不了許多,朝著巷子深處飛跑起來。
仨小子跑得正歡,只聽得城裡傳出陣陣槍聲,隨後,喊叫聲,汽車摩托車聲,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