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六月裡來打場忙,高路送禮找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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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六月裡來打場忙,高路送禮找物件
第215章 六月裡來打場忙,高路送禮找物件
六月的地上播了火,光腳踏在上面,就如同踩在熱鐵板上,華北平原這塊廣大的土地,麥子剛剛收穫,遠遠望去,黃白的麥茬地,一眼望不到邊。
高麻子站在麥場邊的大槐樹下,遠望自己的大片土地,看著幾十個僱工,有的用三股的木叉把那麥秸支起窩棚,讓火辣的陽光照應射進去;有的堆麥,有的揚場。
揚場可是個技術活,被稱了老農的人,才有資格做這項工作,用那木杴把帶了雜質的麥子揚到天空,那麥粒和雜質就會落在不同的地方,塵土飛揚,每一杴揚上去,就象突然起了一陣風,麥秸,麥芒夾雜著塵土,弄得人睜不開眼睛。
乾淨的麥子已經裝好袋子,幾輛大車停在一旁,高麻子家的車把式,老實巴交的賈老漢站在車旁,看著一袋袋的麥子裝在車上,想想自己忙活一年也就混個吃喝,連半袋麥子也掙不到手裡,心裡很是不平,他知道,這麼多的麥子,日本鬼子早早晚晚都要拉走,老百姓忙活一年,那糧食卻到了日本鬼人手裡,這幫鬼子漢奸吃飽喝足,禍害老百姓,打吃不飽的八路軍游擊隊,想到這裡,賈老漢心裡不平,偷偷地白了高麻子一眼。
牛馬拉著碌碡,陽光下在打麥場裡一圈圈打著轉轉,無精打彩的牛馬被一根據長繩扯著,拉磨一樣慢騰騰地走著。
大槐樹下面,放了個小桌子,高麻子喝著茶水,望著自己收穫的糧食,對身旁搖著蒲扇的黑大刀說:“麥子收了,就要入倉,你去德州走一趟,給細川五郎大佐還有高路送個信,這收穫的季節,麥子到手了,好多人都紅了眼啊!那八路軍游擊隊什麼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來找麻煩,不能不防啊!”
黑大刀點了點頭,望一眼西沉的大紅太陽,“老爺,趁著天亮,我馬上就去,你的安全。”
“不必擔心我,有幾分膽就有幾分財,如果我高麻子沒有一點膽量,能在這世面上混。”高麻子看了一眼幫著裝車的車把式賈包頭,“你先走,等賈老漢這車裝滿了,我跟他的車一道回去,記著到帳房支點錢,記著當用則用,可不要亂花錢。”
天擦黑的時候,黑大刀進了城,按著高麻子的囑咐,走進了保安團,一打聽,這高路帶著高棟去了思藝茶館,這傢伙見日本鬼子有些憷頭,想了好半天,他覺得必須首先找到高路,讓高路這小子去見細川五郎,黑大刀的脾氣和高路不一樣,一個硬一個軟。
黑大刀知道,日本鬼子可不吃他那一套,他嘴笨,怕自己見到細川五郎說不好,倒把高麻子交待的事情辦砸了,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先找到高路,不管是清水還是渾水讓高路這小子去趟。
高路穿著二鬼子的那身皮,帶著高棟買了些禮物,歡天喜地來到思藝茶館。
他和高棟的突然到來,倒把張菊嚇了一跳,這個平時十分冷靜遇事不慌張的女人,看到倆小子走進茶館,忙走上前去,笑著說:“哪陣香風又把二位吹來了?”
還沒等倆小子說話,茶館的老夥計白八十忙湊了過來,他看了一眼老東家張菊,點頭微笑著問高路,“高隊長,你要什麼茶。”
“上高的。”高路板著面孔,衝著白八十嚷叫一聲,轉頭一臉的笑,“張老闆,還不是你的香風把我高路又吹來了。”
張菊抿嘴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出一個字,“我”。
“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看看,我買了禮物,親手給你送來,你認識的人多,託你這個大媒人,找一個漂漂亮亮的姑娘。”
高棟見高路只說自己,一臉的著急,忙插嘴說:“還有我呢,可不能把我給忘了,你說的是給我們兩個介紹物件。”
聽到這裡,張菊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她笑了笑:“這樣的大事我怎敢忘,倆位現在發達了,找個姑娘那還不是容易的事,這樣吧,東西我先收下,如果不收倒顯得我沒有真心,二位先喝著茶,我先把東西拿屋裡去。”
又招呼一聲白八十,“快上高茶,可得把倆位照顧好了。”
高路哈哈哈笑了幾聲,望一眼喝茶的人,悄聲對高棟說:“近來,八路軍,游擊隊,還有軍統的人,除奸團的人,活動很詭祕,你不要光顧著喝茶,要多長雙眼睛,仔細觀察這些喝茶的人,發現了可疑情況,立馬給我報告。”
郭四爺看到這倆個二鬼子,望了一眼自己的鳥籠子,心裡覺得不舒服。
他的糧店日本鬼子一來也開不了張了,天不再是原來的天,他那當局長的兒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當局長的兒子讓郭四爺跟自己走,可郭四爺就是不跟兒子走,他說自己歲數大了,死活一個價,也不怕了死,再說了,上了年級經不起折騰,就算死也要死在德州這塊地方。
日本鬼子一來,兒子的局長也當不成了,跑了。沒有了後盾,郭四爺的糧店也開不成了,乾脆關了門,什麼也不幹了,還好,他手裡積攢了不少個錢,能吃得起飯喝得起茶玩得起鳥。
郭四爺提著鳥籠正要走,高路伸手攔了下來,“怎麼樣,落地的鳳凰不如雞了吧,你那當局長的兒子我聽說被日本人打死了,要知道,你兒子可收了我們家二太太的東西,我想問你,那手鐲是不是在你手裡。你兒子逃命,總要給你留些值錢的玩意,那個手鐲是我們家高老爺從老墳裡挖出來的,值老鼻子錢了。”
郭四爺一梗脖子,“既然你說手鐲在我兒子的手裡,那你就衝他要去,關我屁事,別看我這把年級,可我的膽子小,也沒見過什麼世面,一見你這身皮我就害怕了。”
高路聽郭四爺這樣說,氣得一下跳起來,指著郭四爺的鼻子說:“如今可不是你兒子當局長的時候了,現在是老子的天下,連諷帶刺的,小心老子斃了你。”
郭四爺可不吃他這一套,他把鳥籠交到白八十手裡,舉起巴掌正要教訓高路,張菊慌忙跑了過來,拉住郭四爺的手,對高路說:“你看你,怎麼和一個老頭鬥起氣來,還當隊長呢也沒個肚量。”
高路慢悠悠地說:““張老闆,你可不知道。他兒子收了我家二太太的手鐲,那可不是一般的物件,我覺得他那當局長的兒子,逃命的時候一定會放到他爹的手裡,我想從這老傢伙手裡把東西要回來。”
“高隊長,我不是說你,你總是瞎猜測,女人喜歡的東西怎麼會交到郭四爺手裡,你想一下,郭四爺做局長的兒子有太太還有姨太太,別說一個手鐲,就算三個五個也早被女人們搶了去,再說了,你一個大男人,要那東西有什麼用。”
高路擠了擠那隻瞎眼,覺得還是女人心細,女人更懂女人啊!
他點了點頭,覺得張菊說的很有道理,看來這東西還真不在這老頭手裡。這小子喝了一口茶,抬頭對張菊說:“你可不知道我的心思,我想把寶貝要回來,送給你介紹的物件嘛。”
“送不送東西不打緊,再者說了,姑娘跟了你還不是攀了高枝,還用的著送東西?”
聽張菊這樣一說,高路點頭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