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惡匪頭子上西天,一人帶頭眾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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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惡匪頭子上西天,一人帶頭眾好漢
第197章 惡匪頭子上西天,一人帶頭眾好漢
黑司令的手在地上快速地摸索,他抓到了那把王八盒子,王八盒子像只王八靜靜地趴在地上,雖然槍面摩挲的那麼光滑,但黑司令的手卻如同抓到了一隻真的小王八,感覺不是光滑而是刺手。
手槍的邊緣似乎生出了毛刺,左上抓上去,黑司令感覺渾身不舒服,左手從來沒有打過槍,王八盒子在左手裡有些笨重,手感就如同拿著一塊鐵頭,沉甸甸的,有些彆扭。
傷了胳膊,右手已拿不得槍,左手持槍雖然對目標的把握性不大,但黑司令內心裡,重又燃起了戰勝張一真的希望之火。
對死亡的恐懼,對生的渴望讓他不顧一切,右胳膊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咬著牙,左手緊緊地抓槍在手,不管是否打得中,他要和張一真拚命。
旁邊喊叫口令的瘦土匪從沒忘記自己是個裁判,這個二貨很實在,再加上少了兩個心眼,他還沉浸在指揮黑司令,指揮張一真的滿足之中。
槍響了,沒有打到自己,瘦小子的膽子大了起來,他在心中評判著張一真和黑司令,覺得兩人的出槍的速度都很不錯,只是張一真更勝一籌。想想自己可以評論比自己高明的人,他的心中有了一種滿足感,畢竟自己憑生第一次釋出了命令,而且指揮了他眼中的倆大人物,這在他看來,可是了不起大事情,可以向別人吹噓炫耀,多麼讓人開心的事情。
想到這裡,瘦小子覺得生死攸關的決鬥,必須有始有終,絕不能這樣稀裡糊塗的結束,必須宣佈比賽的結果,只有這樣才算一個合格的裁判。
這個瘦小子挺了挺腰板,咳嗽了幾聲,好引起眾人的注意,把目光吸引到他的身上,看看他有多麼地神氣。
精神的滿足往往比吃頓狗肉更讓人覺得舒服,這樣的感覺開始因為緊張,瘦小子沒能很好的體會,現在似乎風平浪靜了,一個神氣地站著,一個像狗一樣蹲在地上,瘦小子覺得黑司令早已輸掉了比賽,這瘦小子對事不對人,不管什麼頂頭上司黑司令,也不管那位漢子是何方神仙,他要做一個公平的裁判,因為在瘦小子的心裡,這可是一件特別重大的事情。
瘦小子就要宣佈比賽的結果,他清楚地看到黑司令胳膊受了傷,槍掉在了地上,而那個高大的漢子毫髮無損,不管什麼黑司令白司令的,也不管高大個是人還是鬼怪,他覺得只要給了當裁判的權力,就要公正對待每一個人,就算倆司令比賽,今天也得豎起耳朵,聽我宣佈公正的結果。
想到這裡,瘦小子洋洋得意,竟晃了晃腦袋瓜子,嚥了幾口唾沫,潤潤嗓子,好讓那聲音悅耳動聽,灌進每一個人的耳朵裡,在瘦小子心中,這可是榮耀的事情,還從來沒有這麼多人正眼看過自己,現在他們都眼巴巴地望著他,瘦小子有了輕飄飄地感覺。
看守百姓的土匪們,眼見自己的大王輸了比賽,蹲在了地上。
那個威武的漢子渾身散發著懾人心魄的力量,頂天立地站在那裡,微弱的月光下,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大氣瀟灑,土匪們張開了嘴巴,傻呆呆地看著,竟忘記了跑上前去,圍住張一真,幫大王一把。
黑司令突然站起身來,左手拿槍指向張一真,張一真輕蔑地看了黑司令一眼,大笑了一聲,向黑司令擺動著手,讓他往前走兩步,黑司令看著張一真的手勢,沒往前走,往後慢慢退了退,他領教了張一真的厲害,張一真的每一個動作,都讓他心驚肉跳,不得不嚴加防備。
只見張一真,晃了晃頭,揚起右手,突然拉下了頭套。
一雙熟悉的眼睛射出凜然的光芒,那眼神裡透出一股力量,如同一支支箭矢突然射到黑司令身上,黑司令僵在那裡,槍慢慢垂下來,望著眼前這張面孔,臉龐依舊只是瘦了不少,烏黑濃密的劍眉還是那樣,只憑這雙劍眉就讓黑司令想起他,原來面前的漢子是張一真。
黑司令的手有些發抖,喘了一口粗氣,心裡想:怎麼落到這小子的手裡,他覺得自己好像一隻兔子,被老鷹的利爪狠狠地抓住,無論如何蹬彈,如何反抗都很難逃脫了。
黑司令絕不會放棄生的希望,那怕那希望渺茫得如天空遙遠朦朧的星辰,只要有那麼一點微亮,不管多遠,他都要設法把那微光點亮。
恰在這時,那個裁判二貨,那個實在的有點傻乎乎的傢伙,開始宣佈比賽結果,這世上真是什麼人也有,也許別人覺得只是一個小小的臨時裁判,可這小子不這麼想,他覺得這可是寫進史書光宗耀祖的大事情,想想自己後世的子孫也許因為這件事記住了自己,他覺得必須十分地認真,比賽結果出來了,就得公平的宣佈,好讓所有人記住,今夜發生的震天動地的大事情。
瘦小子果真拿了雞毛當令箭,向前走了兩步,舉起了右手,揮了揮讓大傢伙保持安靜。
還別說,這小子的一舉一動還真有些風度,好不容易得到絕秒的平臺,瘦小子要盡情地發揮壓抑多年的潛能。
他一本正經,好像手裡有什麼稿子,低頭看了一眼,又抬頭看了看眾人,看了看一臉冷靜威風凜凜的張一真,又看了看像頭豬一樣喘著粗氣的黑司令,他好像站在了一個萬人注目的大舞臺上,他想面面俱到,想了想如何稱呼黑司令和張一真,想了想如何稱呼土匪和這幫老百姓,可他沒上兩天學,實在找不到一個好詞,乾脆有什麼說什麼,抬起頭來,他臉上慢慢掛上笑容,腦袋瓜子歪了一歪,扭了一扭,給自己尖長的瘦腦袋找到了一個舒適的位置,這樣一連串的高難度動作做下來,他開始有板有眼,一字一頓地講話了:“可憐的不幹正事的黑傢伙,可怕的從天而降的高大個,對了,應當是從樹而降。還有,後面的二百五土匪。傻得已經冒泡的老實百姓,大傢伙都給我支起耳朵聽好了,現在由我,由我宣佈比賽結果。”
說到這個地方,這小子又把頭抬了起來,看了看張一真,又看了看一臉呆相的黑司令,用手指著張一真,大聲快樂地嚷:“這位大漢打敗了黑司令,我親眼所見啊,一槍打在黑司令的小胳膊上,黑司令啊地叫了一聲,那槍都掉在了地上,這樣的結果不用人看,就是讓瞎子摸摸也能摸到結果,我那可憐憫的黑司令,一盤好棋下砸鍋——輸了。”
黑司令聽到瘦小子說自己輸了,那每一個字都在刺激著他,心裡想:媽了個巴子的,老子受了傷,拿張一真沒了辦法,你小子也敢在老子頭上動土,看來不給你小子點厲害嚐嚐,你小子姓什麼也忘記了。
狼狽不堪的黑司令覺得,瘦小子在拿自己取樂玩,他的眼裡冒出了火,凶狼的目光直盯著瘦小子。
面對著眾人,手下的一個小土匪竟敢對自己說三道四,指指點點,黑司令真切地感受到了,落地的鳳凰不如雞了,他可咽不下這口氣。
就算張一真打自己一巴掌,黑司令也覺得痛快,因為張一真是是個人物,可自己的手下對自己,不但不低眉順眼,還他孃的得洋洋,黑司令覺得憋氣窩火,一個小嘍囉當著眾人的面,說老子輸了,真是吃了豹子膽,黑司令的火氣騰騰地往上躥,他算是看明白了,這瘦小子是個落井下石的傢伙,看到老子敗了,他竟敢當著老子的面,眼睜睜地巴結起張一真來,真他孃的不是個東西,東倒吃豬西倒吃羊的主,誰厲害他就叫誰爹,這不是可惡的叛徒又是什麼?!
在黑司令眼裡,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沒有什麼是非對錯,根本不需要什麼理,只要跟著我,不管幹什麼缺德事,都得講義氣忠於我,對瘦小子這樣的“小”人,他覺得只有殺掉才能解除心中之恨。
瘦小子離黑司令只幾步遠,從距離上可以看出,他對黑司令依然保持著親熱,畢竟他是黑司令的人,可惜的是,瘦小子不真正瞭解黑司令,也許他是才來的新手,不瞭解黑司令心狠手辣,不知道黑司令對手下同樣的凶狠殘暴。
正當瘦小子得意洋洋搖頭晃腦的時候,黑司令躥到他的身邊,左手的王八盒子子對準了這小子的太陽穴。
誰也不會想到,黑司令會對自己的手下開槍,張一真也覺得意外,他一愣怔,黑司令的槍響了。
土匪們看到了黑司令打死了瘦小子,看到黑司令臉上濺滿了血,像一個魔鬼站在瘦小子身邊,瘦小子隨著槍聲猝然倒地,看一眼倒地的瘦小子,黑司令抓著槍,仰臉哈哈大笑起來。
人們覺得黑司令瘋了,這樣瘋瘋癲癲的人說不定會殺死誰,人群開始**。
一聲清脆的槍響,黑司令的笑聲戛然而止,張一真抬手一槍,正中黑司令的眉心。
黑司令倒在了地上,失去了主心骨,土匪們慌亂起來,恰在這時李紫蕊從樹林裡朝天放了一槍,土匪看到樹林冒出槍聲,顧不了許多,爭先恐後,忙著逃命。
不知百姓中誰的一聲吶喊,群情激憤,村民們開始了行動,只要一人帶頭,人群立即爆炸了,叫喊聲,撕打聲,孩子的哭泣聲,響成了一片,剛才還一群羊一樣的百姓,突然一隻衝出圍欄,這群人立即成了一股洪流,壓抑的情緒一下迸發出來,男男女女都成了不怕死的好漢。
火把熄滅了,不見了人影,沒有人來得及說聲感激的話語,黑暗中,張一真抓住那匹黑馬的韁繩,吹了一聲口哨,小黃馬飛奔而來,張一真把黑馬交到李紫蕊手上,倆人相視一笑,飛身上馬,消失在茫茫夜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