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兩個漢奸會山民,手裡有槍就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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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兩個漢奸會山民,手裡有槍就有理
第122章 兩個漢奸會山民,手裡有槍就有理
胖組長真是個混蛋,他自己很是心虛,卻要單耳鬼抖擻起精神,他悄聲說著鼓舞單耳鬼的話語,倆人朝彎曲的街道深處走去,單耳鬼跟在他的屁股後面,各種想法混雜揉和在一起,不敢走在胖組長前面,他怕看到那村民眼睛裡射出的憤怒火焰,更怕那大粗棒子打在自己的頭上。
“你小子快點,怎麼老是跟在我屁股後頭。”胖組長說著話停下了腳步,他是實在不放心單耳鬼,他怕這小子再來個槍走火要了自己的命,看到單耳鬼磨磨蹭蹭的樣子,胖組長決定開一個會,他把單耳鬼拉到一個角落裡滿面嚴肅地說:“咱得開個會,我是組長,你是組員,你就得服從命令好好聽著。有些人啊膽小怕事更他媽的怕死,我可說好了,怕死就甭吃漢奸特務這碗飯,拖拖拉拉總是走在後面,某些人啊,依我看就是故意不積極,裝混蛋。”
單耳鬼越聽越來氣,微弱的月光下,他看到胖組長若無其事一本正經的臉,這小子的火氣一下就冒上來,就象鍋裡的水一下沸騰起來,他突然站起來,指著胖組長那一頭蓬亂的頭髮,惡狠狠地說:“你他媽甭給我繞彎子,就我們兩個人你還開會,還說什麼有些人,某些人,我看你才是真正地裝混蛋。”
胖組長見單耳鬼真的急了,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說:“你看你,你看你,急什麼,我這樣開會成了習慣,也沒考慮太多,就當我胡說行不行,消消氣。這樣吧,咱哥倆並排走,你把槍的保險關上,看到了村民再悄悄開啟,把槍藏起來。你小子也真沒個準,本組長就怕你的槍走了火,要了老子的命。”
單耳鬼的氣消了許多,他關上了槍保險,想想胖組長有些人某些人的話,猛然間,他想起了小個子漢奸,方便,也不能方便這麼長的時間,他覺得自己一個人跟著胖組長吃了虧,就說:“這麼長時間了,小個子咋還不露面,生個孩子也該生出來了,可這小子咋還不來,弄不好這小子跑了,咱得回去找找他。”
胖組長瞪起了眼睛,咬著牙悄聲說:“跑,借他個膽子這小子也不敢,我瞭解他,這小子愛耍小心眼,也許我們走出了一段路,這小子找不到我們倆自己個躲藏在什麼地方,我敢斷定,這小個子迷了方向,沒有他咱們更省心些,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傢伙一害怕就放屁,見到那幫紅了眼睛的村民他放起屁來,說不定會給咱倆帶來天大的麻煩。”
彎曲的街道上亂七八糟,石頭,臭糞,雜草,汙水,街旁還有一處處破豬圈,圈裡早沒了豬,深深的一個個圈坑,讓胖組長看著有些心驚,這倆小子象黑夜裡的魔鬼悄悄向村莊深處摸索。拐過一個大彎,倆小子終於發現了不遠處的村民,不清晰的人群裡,白鬍子老頭似乎已經把話講完,他正揮手讓大傢伙解散回家睡覺,胖組長跑動起來,著急忙慌地喊:“老大爺,等等,我在山裡迷路了,請老人家指個方向。”
喊叫著,胖組長來到白鬍子老頭面前。
白鬍子老頭皺起了眉頭,他眯眼看著模糊不清的倆人,突然叫了一聲:“點火把。”
一支支火把點燃起來,突然亮起的火把讓胖組長和單耳鬼眯起了眼,倆小子的怎麼也不會想到,白鬍子老頭會來這麼一手,火把讓胖組長和單耳鬼完全承現在眾人的視線裡。白鬍子老頭盯視著面前的倆小子,他面目冷峻,高聲冷冷地說:“迷路?深更半夜不聲不響怎麼摸到了我們的小山村?”
“山高林密,辯不清方向,誤打誤撞,來到了這裡。”胖組長努力鎮靜自己,不緊不慢地回答。
“來山林幹什麼?”
“打獵。”
“那槍呢?”
“槍被土匪搶走了。”
“咋沒把你倆殺了?”
“我倆跪在地上爺爺爺爺地求饒,那土匪才放過我們。”
“咋沒把你倆抓走?”
“土匪閒我倆的肚皮大,吃得多。”
“我看你倆小子倒像土匪,你看這小子還少了一隻耳朵。”白鬍子老頭指了指單耳鬼。
火光裡的白鬍子老頭觀察的很仔細,難怪人們常說吃薑還是老的辣,別看老人上了年級,可耳聰目明很精神。
單耳鬼看到白鬍子老頭指著自己發問,嚇得渾身一哆嗦,忙向前一步一字一句慢慢地對白鬍子老頭說:“我最尊敬的老人家,你有所不知,我是去年冬天從日本鬼子佔領的關外逃出來的,你是知道的,關外的冬天那叫一個冷,天寒地凍滴水成冰,冷的很喲!
我在東北打鬼子,參加的隊伍叫什麼聯,你看我這記性,時間一長,就想不起來,話在嘴頭上,就是說不出。”
白鬍子老頭眨巴了一下眼睛,“別那麼囉嗦,撿重要的快說。”單眼鬼心想:還快說,我是現編現說,有這樣的速度就很不錯了,他不敢看白鬍子老頭那雙張犀利的眼睛,只瞧著白鬍子老頭的胸前的鬍鬚,繼續編,“一天晚上,我們跟小日本鬼子打了起來,那小日本鬼子真是可恨喲,不打頭不打腿,專打我的大耳朵,你說槍法怎麼那麼準,一槍就打在了我的耳朵上,只聽得嗖地一聲響,耳朵那麼一麻一熱,用手一摸滿是血啊,低頭一看那耳朵掉在了雪地裡,我那個心疼呀,就甭說了,爹孃還說我耳大有福氣,這下可好,耳朵沒有了,我連忙拾起雪地裡的半個耳朵想趁著熱乎安上,那知道眨眼的功夫耳朵已凍得硬梆梆,怎麼粘也粘不上。”
“那你為什麼不在東北打日本鬼子,跑到關裡來?”
單耳鬼快速地眨巴了幾下眼睛,腦瓜子飛快地轉了轉,“尊敬的老爺爺,你可不知道啊,我拾耳朵粘耳朵的功夫,我們的人已不見了蹤影,這個什麼聯,對了,是抗聯,真是神出鬼沒,我想找也找不見,只好把耳朵揣在兜裡,等可恨的日本鬼子走遠了,我才爬起來,少了一隻耳朵彆扭的很,耳朵眼裡嗡嗡地響,心煩意亂不是,結果呢轉了向,走了不知多少天,經歷了不知道多少危險,偷偷摸摸只走夜路,象個賊一樣逃出了東北。”
“是,是,是。他說的一點不假,給我說過好幾遍了,為了打日本鬼子失去了一隻耳朵,也算個英雄,就在這山上我和英雄相遇,真是難得的緣分,我倆成了好朋友,本來白天想下山,可山下有日本鬼子,等到天黑,真不湊巧啊,遇到了土匪,嚇得我倆都轉了向,摸來摸去,摸索到了你們小山村。”胖組長說著,看了單耳鬼一眼,心裡想:你小子就甭胡編了,再胡編下去一定會露餡,越編越亂,這白鬍子老頭沒準聽出了破綻。
白鬍子老頭點了點頭,但老人家還是不大放心的樣子,他向前走了一步,離胖組長和單耳鬼更近一點,圍繞倆漢奸走了一圈,上上下下打量倆小子一番。
火光下,他看到了胖組長屁股上那個被槍打出的破洞,嗅到了一股子臭味,看到了倆小子白白的臉,肥大的肚皮,白鬍子老頭斷定這倆傢伙一定不是好人,他悄悄地使了一個眼色,兩個在村子裡還算壯實的青年若無其事地慢慢靠近倆漢奸。
火把燃燒的噼啪聲響在每一個人的耳邊,在這深深的夜晚,每個在場的人都提起了心,他們懷疑這兩個小子是日本鬼子裝扮的,內心的怒火就如那亮亮的火把越燒越烈,每一個人不論男女老少都攥緊了拳頭,每個人的眼裡都噴射出憤怒的火光。
有了火把的照耀,胖組長偷偷地把所有人都觀察了一遍,他沒有發現特別高的男人,斷定裡面沒有張一真,在山下他看到了張一真,雖然模模糊糊但他能感覺大概的樣子,高個,長髮,有些偏瘦。
短暫的沉寂如一把刀子挖著單耳鬼的心,每一秒鐘都象熬過了一整天,單耳鬼有些膽怯,他著急地對白鬍子老頭說:“我的好爺爺,你快告訴我們出山的路吧,我求你了。”
白鬍子老頭一舉手,倆靠近的青年停下了腳步。白鬍子老頭看到胖組長的手悄悄伸向懷裡,他知道這小子正在掏槍,他不想自己村民做無謂的犧牲。
胖組長早已看出白鬍子老頭已經產生了懷疑,老人家圍繞著他轉圈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已經狂亂,胖組長心裡想:一群手無寸鐵的老百姓,也沒有什麼可怕的,手裡有槍就有理,有槍就能讓這白鬍子老頭服服氣。
槍讓胖組長感覺到危險裡的安全,手觸碰到槍的那一瞬間,他有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