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0章 孤單傀儡(上)

第50章 孤單傀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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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孤單傀儡(上)

第50章 孤單傀儡(上)

一個人到國外去以前,應該更進一步瞭解自己的祖國。

——斯特思

沃爾德·亨利果然是個出手闊綽的人,也正因為此,我不得不重新評估他,這讓我不再把那份協議當回事,他這種人存在太多的不確定因素,很容易失敗。

我們順著101國道繼續前行,到達了奧爾頓,一個核戰前的小鎮,在小鎮西北方的Rohnervlle機場附近找到了地圖上標定的祕密武器儲藏處,或許在之前是一個隱蔽的軍用觀察掩體,來評估核戰後這一地區所產生的變化和影響,但現在那地方只有一扇傷痕累累、厚重的合金大門,以及厚達750mm的鋼筋混凝土掩體。

這個地下掩體選取的位置十分巧妙,正好處在一個凸起的小丘,把內部掏空,內部掩體深達地下數十米,有小型核反應堆供電和緊急備用電源,以及一部電梯,緊急樓梯,生活區,通風換氣裝置,食物武器物資儲備充足,還有人員休息室和娛樂室。

但裡邊的人還是死了,不是因為食物耗盡,而是因為等不到希望,幾十年如一日,過一個人的生活,最後徹底發瘋而自殺。我選擇讓少尉在卡車上警戒,而我自己下去調查,以免設有陷阱之類的東西,畢竟這個地方已經被亨利的傭兵偵察過,並作為一個補給點和避難所標註在地圖上。

在輸入了密碼,經過外部管理電腦確認後,我獲得了管理員的許可權,可以自由出入整個掩體。電梯把我送到了地下掩體深處,整個掩體內部很乾淨,就如同戰前,唯一有些讓人感到不舒服的是掩體內的空氣透著一股奇怪的味道,空氣中不僅混合著機油味道,而且帶著濃烈的腥臭味,不太對勁。

我撞開休息室的鐵門,臭味更濃烈了,看到殘骸了,就在休息室的**,旁邊是一把手槍,一本開啟鎖的日記,以及——一些奇怪的殘骸。

從手槍掉落位置,那具骷髏的姿勢來看,他是自殺的,但是為什麼,這些詭異的殘骸是什麼?我從地上拿起一點點,這些殘骸像絲線一樣,富有光澤,特別堅韌,我穿著核動力裝甲,不稍稍使點力也不容易扯斷。

“‘夜鶯’呼叫‘哥利亞’,是否一切正常,完畢。”

我從地上起來,打量四周:“‘哥利亞’確認,無生命活動跡象,一切正——”

我的話戛然而止,因為我看到,手中的“黑線”突然掙扎,迅速竄到我的大拇指肚上,弓起身軀,把自己像弓箭一樣猛的射到我的頭盔上,“咚”,力道還挺大。

“‘哥利亞’,‘哥利亞’?請回話!”

“一切正常,‘夜鶯’,”我眼睜睜看著那些活過來的“黑線”全朝我身上爬去,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我需要再仔細搜尋看看,中斷。”不管這些是什麼鬼東西——我“啪”一聲合上了休息室的門,我不希望它們離開這裡重獲自由。

我抓住幾條黑蟲,使勁把它們拽斷,不管用,果然和我想的一樣,斷裂處流出淡青色的**,那些軀體更加瘋狂的舞動起來,從我的指縫間溜走,它們總想攻擊我的頭部,想從我的臉鑽進去,這更讓我感到後背發涼,這些生物選擇人作為寄生宿主,他們渴望從鼻孔、眼角、耳朵等等一切可以鑽進去的洞鑽進人的腦子裡去!

這些該死的玩意,我伸手扯下幾條,扯斷,丟在地上,更多的四面八方那些看不見的角落裡朝我進攻,連那具屍體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黑壓壓一片,朝我撲過來。

該死,我揪下來一些,扯斷或者踩死,但總有更多的黑蟲想盡一切辦法往我的腦袋裡鑽,用自己的身軀去撞擊我的頭盔,希望能夠鑽進去。我驚出一身冷汗,如果我這身核動力裝甲不是全密封的,如果下來的不是我而是少尉——生命中沒有那麼多如果,現在活下來了,最好想辦法如何把這些該死的蟲子統統弄死。

我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乾脆不動了,一屁股坐到地上,想看看這些蟲子什麼時候沒勁折騰了再說。

大概5分鐘過後,那些蟲子在我身上爬來爬去找不到口子,鑽進我的裝備包和槍械,什麼都鑽,但最後還是慢慢離開我,又回到地上,變成僵硬的小木棍,和那些冬眠的蛇一樣。我小心的繞開一地的狼藉,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能困住這些傢伙。

一大堆玻璃瓶子,眼睛一亮,這或許就是旁邊那具骷髏準備的,可惜,他沒來得及用得上,就死了。

我從旁邊的書櫃上拿起一個瓶子,擰開,從從地上抄起一把蟲子直接丟進瓶子裡,趕緊蓋上蓋子,擰上,那些蟲子反應很劇烈,在瓶子內到處亂竄,不過沒多久安靜了,這些白痴蟲子,一旦發覺沒什麼值得它們運動的事情就開始休息,全然不知死亡正在悄悄靠近。

我就這麼用2個瓶子輪流抓取裝入,一會裝滿了幾乎一瓶子蟲子,真是可怕。地上沒有那些黑蟲(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漏網之魚,但目前只能做到這一步了),變得乾淨多了。我最後檢查了一遍那些角落,海還把那句躺在破爛鋼絲**的骷髏反過來覆過去看了個遍,沒發現那種黑蟲。

我從那具骷髏枕著的枕頭邊拿起那本日記,雖然陳舊但依然很乾淨,沒有任何灰塵,而且最重要的一點,鎖是開著的,作者——也就是旁邊的死者似乎有意讓人來翻看這本日記。

我隨手一翻,前邊的字跡很工整,記錄的也都是瑣事,很短,很無聊,偶爾有一些抱怨;後邊的日記顯得有些凌亂不堪,我隨意翻了幾頁後又翻了回去,找到作者文中第一次出現這種黑蟲的前一篇。

“2079年4月17日,天氣晴,14:23下了一場小雨,地面環境觀測,D級,無植被,無生物,蓋式計數器反應依然很高,生命活動跡象依然是0。

這種無聊透頂的日子我快要瘋了,無線電裡邊也是一片寂靜,‘波塞冬’(可能是無線電總站)已經被毀滅了嗎,那為什麼我還活著,那裡可是有50m深的地下掩體啊,真讓人無法理解。

觀測結束後就是該如何打發無聊的一天了,我已經自己和自己下了398盤國際象棋,帶來的《花花公子》都快犯爛了,那上邊的女的我看得直想吐,唯一的用處就是上廁所的時候一邊看著一邊**——媽的,連**都沒多大意思了,空虛啊,無聊啊。”

……

“2079年4月18日,從今天開始,老子不幹了,老子自己炒了自己魷魚。

我在無線電裡廣播了將近1小時這個訊息,為自己終於也男人了一把而沾沾自喜。但很快就失去了興趣,還是很無聊,無論我幹不幹活,都很無聊,於是我又跑到觀察室去觀察了。

令人驚奇的是我從觀察室找到了一條黑色的細線,更讓我驚奇的是它在我手中過了片刻活了過來,還咬了我一口,居然是一條黑色的蟲子,可能是從通風管道鑽進來的。幸虧我從旁邊拿起瓶子,把它給裝在裡邊。

那個傷口讓我有些擔憂,寫日記的時候還隱隱作痛,不過好在是左手大拇指,倒也不礙事,希望用酒精消毒過後能馬上好起來。”

……

“2079年4月19日,該死,傷口惡化了。

不管那是什麼病毒,酒精沒能有效殺死它,或許那隻該死的蟲子在我的拇指裡產了卵。實在是太疼了,我快受不了了,但我又沒勇氣用刀子切開傷口——我又不是專業的外科醫生,那又有什麼用呢?

傷口從單純的疼開始發熱,往外流血,有輕微潰膿現象,我是不是該吃一些消炎藥呢?該死,我對這方面幾乎一竅不通,藥倒是不少,可我究竟該吃什麼藥?

傷口越來越熱了,到了晚上灼熱感甚至蓋過了疼痛感,我想我可以睡著了,我原本以為我會失眠呢。”

……

“2079年4月20日,我依然沒工作,我已經沒工作了,現在我是個失業人員,不過,哼,誰管我。

一早起來,傷口不疼了,也不再發熱,就跟沒有出現過似的,要不是還有那一個小小的口子,我還真不知道自己被蟲子咬了一口,就跟夢似的。

那個蟲子,我又仔細看了看,它的習性很古怪,如果沒有環境改變或者其它的氣味、氣體流動吸引,這種蟲子就像是一條黑色的堅韌的線,而一旦活動起來,則是非常可怕的。

我把那隻蟲子關進玻璃瓶子裡,它的勁可真大,撞得瓶子‘砰’‘砰’直響,掙扎了一小會就不動了,舒展身體,又變成了線。這種蟲子真可怕,我隔著瓶子仔細端詳了它一天,卻難以形容它究竟是什麼綱目的生物,通體呈截狀,漆黑、光滑、堅韌而有彈性,兩端都有類似於口器的細小抓鉤和伸縮節,但沒有外脣,倒是有內脣,第一次看到這種構造的蟲子,我腦中蹦出一個念頭——這種生物兩頭吃,不排洩的?

左手大拇指的傷口又開始癢了,往外流一種黃色的膿水,量不是很大,無氣味,但很噁心,我得找個什麼東西把它給包起來,免得弄髒床鋪。”

……

“2079年4月21日,哦,天哪,天哪……

無論那種黑色的蟲子到底是什麼,太可怕了。我是被痛醒的,迷迷糊糊睜開眼,左手大拇指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讓我不得不起床開燈,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天啊,等到我看清怎麼回事後,不得不倒吸一口冷氣。我纏在大拇指上的繃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窟窿,一隻渾身漆黑的截肢蟲正在往外爬!

這可把我嚇壞了,我想把它扯出來,但常識告訴我,如果斷了的話,麻煩才更大,我只能找了個玻璃瓶,把大拇指伸進去,同時另一隻手拿住一支清潔通條,去挑逗蟲子。

那隻蟲子顯然很渴望離開我的大拇指,它的細小抓鉤勾住通條,我慢慢用力,它就被扯出了我的拇指,但在最後關頭卻用另一端的抓鉤勾住了我的拇指,天啊,痛死我了!

它渴望出來,但不想離開我!這個混蛋想鑽進我身體的其他位置!

我不自覺一使勁,一陣鑽心疼痛,難以忍受,額頭上開始冒出汗珠,我疼得死去活來,精神都有點恍惚了,那隻該死的蟲子,它,它——居然把我的肉給帶了出來,但這還不是讓我最震驚的,它的抓鉤勾住那塊肉往口器裡一送,吞了下去!

我嚇得丟掉通條,趕緊擰上瓶子,半天沒能回過神來,這實在是太可怕了。然而另一個我不得不承認的事實是,那條蟲子在撕開我表面面板及肌肉組織的同時就迅速地把卵產進了我的身體裡,應該不止一條的——想到這裡我又趕緊去看左手大拇指,果然,另一條蟲子正慢慢往外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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