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故人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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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故人相逢
第六十四章 故人相逢甕城暴露在西路軍將士的面前，西路軍的將領討論最多的是採取何種具體的進攻手段奪取淮軍重兵把守的甕城。都尉孫炳南召開會議，商討攻佔甕城的策略。孫炳南的參謀先發言道：“甕城背靠茂林，因此我們如若要攻擊甕城，只能從甕城的正面和左右兩面這三面尋找突破口，至於在哪面發動進攻，我認為無外乎兩種，一種是對甕城的三面都發動強攻；另一種是擇其一面為主攻，另二面為輔攻。”參謀的話說完後，厲榮說道：“對甕城的三面都發動強攻，效果必不會好，因為這會分散我軍的兵力，所以我認為應擇其一面為主攻，另二面輔攻，進攻的效果必會更好，至於選擇哪面為主攻，哪面為輔攻，到時視敵人的佈防再作決定。”厲榮的話，在場的多數將領都表示贊同，孫炳南也深以為然，孫炳南朝羅夫康看了一眼，想徵詢一下羅夫康的意見，問道：“不知羅將領有何高見？”羅夫康正思考著進攻甕城的方策，孫都尉這麼一問，羅夫康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回答說：“哦，我贊同厲榮將軍的說法，擇其一面為強攻，另二面作為輔攻”。正在西路軍開會的時候，一個衛兵跑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封信，說有一封從甕城射過來的信，信上說是給羅將軍的。從甕城來的，給羅夫康的，孫炳南感到有點奇怪，問羅夫康：“羅將軍，你在甕城有認識的人嗎？”羅夫康對這封突如其來給他的信搞得有點摸不著頭腦，他說：“沒有啊，在甕城我沒有相識的人。”說完，羅夫康把信拿了過來，他拆開信一看，下面寫信人的名字令他大吃一驚：黃傑馳！黃傑馳，曾是帝國特兵隊裡僅次於李世雄的二號人物，也就是說，他曾是羅夫康的頂頭上司。“怎麼會是他，他不是已經死了嗎？”羅夫康自言自語說。當羅夫康把黃傑馳的信給周賓、段舉飛、陳世允、張國雄、鄭維浩看後，他們也都驚訝不已：黃傑馳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還活著。段舉飛懷疑這信是否真的出自黃傑馳之手，很有可能系他人偽造。周賓發言說，這封信很有可能是出自黃傑馳本人之手，否則淮軍怎麼可能會冒用“黃傑馳”這個名字，說實話他們壓根就不知道還有這個人。羅夫康心裡覺得周賓的話是對的，黃傑馳的確還活著，可是……羅夫康的思緒被拉回到了黃傑馳在沙漠失蹤的那個夜晚。那是十年前，羅夫康二十一歲，李世雄特尉帶著特兵隊到麥戈沙漠實戰訓練，比起瀚海沙漠，麥戈沙漠要小得多，再加上它地處帝國腹地，就在肅西區的西面，不像瀚海沙漠因靠近蒙古汗國比較危險，出於安全起見，特兵隊在沙漠的實戰訓練常在麥戈沙漠進行。黃傑馳在麥戈沙漠失蹤的當晚風颳得特別大，羅夫康至今記憶猶新，風颳得帳篷呼呼直響。等第二天一早，風停了，天空晴朗，李世雄才發現黃傑馳不見了，特兵隊的官兵也左看右瞧，不知道黃傑馳將軍去了哪裡，只有一個士兵知道點詳情，他說昨天晚上，黃將軍的馬不知是何原因，跑了，黃將軍就去追自己的馬，然後黃將軍就沒回來。李世雄連忙動員全體人員去尋找黃傑馳，找了一星期，只找到黃傑馳跑掉的那匹馬的屍體，沒找到黃傑馳。茫茫沙漠，再加上那天風那麼大，黃傑馳肯定是被風沙淹沒，想找到幾乎是不可能的，況且即使找到，這麼多天過去了，生還的希望也是非常渺茫的。於是，李世雄不得不停止繼續尋找黃傑馳的行動，上文給帝王三世，把黃傑馳失蹤及未找到的情況向帝王三世作了說明，帝王三世用“因公殉職”給黃傑馳的一生畫上了句號，正式宣告其死亡。如今已“死亡”了的黃傑馳寫信給羅夫康，信中的內容是黃傑馳約羅夫康在明天午後三旬在城外的一處空地的“石桌”上下盤棋，敘敘舊。面對黃傑馳的約請，羅夫康不敢擅作主張，他必須首先徵得孫都尉的支援。孫炳南從羅夫康口中知道了黃傑馳的其人其事，他也知道一點當年黃傑馳在沙漠失蹤的事，羅夫康問孫都尉，要不要去？孫炳南表態羅夫康應該去，孫炳南說：“既然人家邀請你了，你不去，不是在向敵人示弱，你應該接受他的邀請，去見他，跟他碰碰頭，看他在玩什麼詭計。”“不過，你也要當心，黃傑馳已是淮王的人，他跟我們是處在敵對的關係，你跟他見面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孫炳南提醒道。徵得孫都尉同意後，雖然帝國一師內部很多人不贊成羅夫康與黃傑馳見面，但是羅夫康決定去跟黃傑馳見面。約定的時間到了，天空晴朗，從甕城的城門走出一個身穿黃甲衣，披著披風的人，羅夫康見狀，從壕溝裡走了出來，朝著事先說好的城外的“石桌”走去，隨著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羅夫康漸漸看清了那人的臉，沒錯，那人是黃傑馳，黃將軍。這一刻，羅夫康和他的一個已“死去”的故人在甕城外的一片開闊地上得以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