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避難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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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避難之地
第二十九章 避難之地
羅夫康把周賓和四個聯隊長叫到屋內,關上門,向他們講了部隊突圍的方向:
“現在我們的北面和南面都有敵人,東面有高山阻隔,西面雖然暫時沒有敵情,但是西面這個缺口很快會被敵人堵上,我們如往西突圍,那麼就正好中了敵人的下懷,所以向西突圍絕對行不通,我們應該向*圍,進入布拉哈山脈,這是我們唯一可以逃生的路,除此之外,別無它途。”
羅夫康見周賓和四個聯隊長沒有提出異議,接著講出突圍的具體行動:
“部隊向*圍必須留下一部分人馬負責掩護主力部隊的突圍,突圍的部隊須輕裝前行,所以突圍的具體行動是留一部分兵馬在東南和南兩個方向阻擊敵人,部隊所有的火炮,除鳥銃炮外,都集中起來,編成一個大隊,把炮彈全部打光,然後把火炮全部銷燬,一個不留。餘下的部隊中派出一支部隊偽裝主力,向西南方前行,給敵人造成我軍主力向西面突圍的假像,主力部隊先向西南方行進一段路程,而後掉頭轉向,朝東北方急進,進入布拉哈山脈。”
羅夫康的突圍行動把該想到的都想到了,接下來羅夫康指定由副聯隊長高熊指揮三個大隊,在東南方阻擊敵人,並把集中起來的炮兵大隊歸他指揮;從正陽城撤出的劉一統大隊長的八百人在南面阻敵;副聯隊長蕭浣水率二千人偽裝主力部隊,向西南方突圍。
最後,出於保密起見,羅夫康說:“這次命令只作口頭傳達,不作書面命令;部隊具體的突圍行動除了你們幾個知道外,不得詳細告知他人,只可對將士們說‘突圍’兩字,絕不可說向什麼方向突圍。這次突圍關乎部隊生死存亡,望你們對將士曉以利害,堅決執行命令。”
羅夫康講完後,周賓對突圍部隊的行軍陣形作了規定:“部隊突圍的行軍陣形騎兵在外,步兵在內,戰鬥人員在外,非戰鬥人員及指揮中樞人員在內。”周賓提出,主力部隊要進入布拉哈山脈,把張德能的特兵隊用作開路先鋒。羅夫康予以贊同:“好,就這麼辦”。
帝國一師是由特兵隊發展而成的,所以帝國一師建立之初,組建一支特兵隊,由張德能指揮,特兵隊隸屬於帝國一師的師部,直接聽從師部的命令。張德能很為自己能成為特兵隊的指揮官而自豪,因為特兵隊能享受到其他部隊得不到的待遇。
羅夫康的帝國一師沿襲特兵隊的風格,從軍裝上看,從羅夫康到普通戰士,幾乎一模一樣,辨別軍階高低的是軍衣上的口袋的大小和數量:普通士兵軍衣上只有兩隻口袋,且都在下方;小隊長和中隊長軍衣上有三隻口袋,兩隻在下,一隻在右上方,且是小袋(比下面的兩隻口袋小,約為其一半);大隊長有三隻口袋;聯隊長、周賓和羅夫康皆為四隻口袋。後勤保障服務人員如醫護人員分三等:普通醫護人員三隻口袋,左上方為小袋;小領導三隻口袋;領導四隻口袋,右上方為小袋。張德能的特兵隊又有所不同,除了他有四隻口袋,左上方為小袋外,其他人都三隻口袋。
張德能的特兵隊除許多武器是特別打造外,部隊的培訓期比普通部隊也長得多,直到這次北上出擊他們才正式參戰,在羅夫康看來,特兵隊的培訓是需要花時間的,當年他從一個門外漢到一名正式的特兵隊戰士用了三年時間,眼下這支特兵隊的培訓期與之相比是短暫的,但考慮到帝國正處於戰爭狀態,特兵隊不得不縮短培訓週期,把更多的時間用在實戰上,在真正的戰鬥中鍛鍊。
之前看到帝國一師其他部隊與敵作戰,連打勝仗,張德能儘快訓練好部隊,以便參戰,為此他要手下計程車兵發揚一不怕苦,二不怕累,把技戰術學得快,學得多,學得好,爭取早日能加入戰場,作出自己的貢獻,為自己的部隊正名。
張德能常常對特兵隊的戰士說:“什麼是特兵隊,就是其他兵種幹不了的,就只有一種部隊才能幹得了的部隊,就是與其他兵種不一樣的部隊,就是特兵隊。”
空暇之時,張德能對剛加入特兵隊的新兵講起他為之自豪的戰事:三年前,奉許景良中尉之命,羅夫康和他的特兵隊要從蠻夷人據守的高地背後爬上去,偷襲敵人。羅夫康率特兵隊趕到後,察看敵人盤踞的高山背後的地形,對眼前要攀爬山勢的險峻驚訝不已,張德能繪聲繪色地描述道:
“那山背地形險峻至極,彷彿是一座大山被一把巨型的大刀劈開了似的,既高又徒,周圍全是崇山峻嶺,無路可通。兩邊全是高聳的絕壁,絕壁幾乎是筆直的,陡峭得根本無法攀登,連看一眼都讓人昏眩。當地有一個老人說,此處地形,連擅於攀爬的猿猴都爬不上去,他曾親眼見到一隻猿猴從這面絕壁上摔下來,摔死了,真是猿猱欲度愁攀援。”
“但是,沒有什麼能難得倒我們的,羅將軍和我們製作在竿頭上綁上個鐵鉤的長竿子,鉤住絕壁上的樹根、崖縫、石嘴之類的,硬是爬了上去,敵人沒想到我們會從他們背後發動進攻,一下子亂了套,被我們打得狼狽不堪。我們用箭射,用炮轟,用炸藥包炸,敵人被爆炸產生的氣浪推出去好遠,夾雜著的石塊在天空中飛舞,在戰鬥中我被炸昏了,幸虧羅將軍把我推倒在地,才倖免於難,最後許中尉消滅了敵人,把我拎起來,拍醒了我。”
張德能正沉浸於回憶此事時,他的屁股不知被誰踢了一下,轉過頭一看是周賓將軍。周賓對他說:“羅將軍找你有事,快去一下”。
張德能來到羅夫康的指揮室,見羅將軍和四個聯隊長正等著他,羅夫康交給張德能一個重要的任務:充當部隊突圍的開路先鋒。張德能求之不得,敬了個禮,向羅將軍保證一定完成任務。羅夫康拍了拍張德能的肩膀說:“好,你快準備去吧”。
羅夫康召集副大隊長以上的將官,對他們說:“現在部隊處在生死存亡的危難關頭,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從敵人的圍捕中突圍出去,為此部隊接下來的行軍也許會走彎路,有時方向向西,有時方向向東,望你們回去後把我這段話傳達給你們下面的官兵,對部隊接下來的命令要堅決執行,不得違抗,因為部隊突圍的曲折是出於敵情所迫,在敵人的圍追堵截之下我們只能這麼做,而我們如此行事的目的只有一個,從敵人的圍堵中成功突圍出去。”
副聯隊長高熊指揮的部隊及炮兵大隊集結完畢,即將擔任阻擊敵人的任務。羅夫康命令高熊先把炮兵大隊的炮彈全部打到金軍的陣地上,給敵人制造我軍要向東南突圍的假象,打完炮彈後,把火炮全部銷燬。
在東南方負責阻擊的是藤山的副手高力達所率的一萬金軍,帝國軍隊的炮彈像雨點一樣,排山倒海傾瀉到高力達部的阻擊陣地上,一時把高力達的部隊打得暈頭轉向,措手不及。不過高力達很快回過神,控制住了部隊的混亂。高力達是決不會讓帝國軍隊從他這裡突破而出,阿勒兒下了嚴令,一定要阻擊住敵人的攻勢,把敵人困住,等待大部隊的到來,如放跑敵人,對負有責任的將領嚴懲不貸。高力達可不想被嚴懲,這不僅關係到他的前途,出於軍人的尊嚴,他也不會讓敵人從自己手中逃走,因此無論敵人的攻勢有多麼猛烈,高力達都要求部屬堅決頂住,不準放敵人過去。
在阿勒兒的眼中,困於一地的帝國軍隊縱有千變萬化,他們的突破方向或向南,或向東南,抑或往西南,而在東南方和南方的退路已被他的部隊封死,阿勒兒相信自己部隊的防線是敵人難以突破的,所以向南和向東南不成的帝國軍隊只有往西南方突圍這一條路可走,原因很明顯,只有在西面的道路還敞開著,所以阿勒兒判斷被圍困的敵軍只可能會朝西南方向行軍,企圖從這個缺口闖出去。
阿勒兒率其餘金軍和蒙古汗軍一起,朝西南方向急進,儘快堵住這個缺口,把敵人圍住,予以殲滅或有可能與敵人不期而遇,那麼把他們攔住,斬盡殺絕。總之,阿勒兒相信敵人註定跳不出他撒下的羅網,只待收緊羅網,把敵人就地全殲。
高熊已對當面金軍展開炮擊,劉一統部在南面的防線已部署妥當,蕭浣水部也作好了準備。羅夫康令蕭浣水率部充當大部隊的突圍先鋒,向西南方前行,助主力部隊能順利突圍。羅夫康對蕭浣水說:“主力部隊能否突圍成功,全靠你們了,你率所部一路往西,碰到敵人堅決打過去。”蕭浣水似乎從中聽出點話外之音,但他沒有多想,領著二千人馬朝西南方賓士而去。望著蕭浣水部漸漸遠去的身影,羅夫康心裡有點傷感,他喃喃唸了一句詩:“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蕭浣水所部走遠後,羅夫康的主力部隊也即將出發,先跟著蕭浣水走一段路,主力部隊由陳世充領隊,走在部隊最前面,羅夫康和周賓在中間,段舉飛在後面,這樣安排是為了方便到時調整部隊行軍方向。主力部隊出發在即,卻出現了**,引**動的是張德能的特兵隊。
張德能和他的手下對把他們安排在部隊最後面感到不滿,不是說好讓他們當開路先鋒,怎麼反過來他們成了部隊的跟屁蟲了呢。張德能和他的戰士有點想不通,牢騷脫口而出。周賓走了過來,叫張德能出來,對他耳語幾聲:“你要服從安排,不可抱怨,要相信羅將軍,會讓你們如願以償,沉住氣,服從命令。”
張德能得到周賓將軍的指示,平息了自己部隊的不滿情緒。
周賓回來後,對羅夫康說:“他們擔心你會食言,起鬨。”
羅夫康笑了一下,說:“問題多多。”
羅夫康想到不久之前的林軍醫抗命一事。林軍醫,名叫林仙芝,出身於一個醫學世家,通曉些醫術,作為一個女孩,林仙芝不同於傳統女性,她敢闖,有股牛勁。當她聽到羅夫康招部隊的醫護人員時,主動報名,願成為其中的一員。她的家人反對,可最終拗不過她。她的母親對她說:“你一個女孩家,到軍隊去幹什麼,這不是你該去的地方,那個地方不安全。”林仙芝反駁道:“我只是想把所學的醫術救治傷病員,又不是去打仗,有什麼危險,現在帝國兵荒馬亂,我為帝國做點貢獻,有何不可,爹爹不是常說,行醫者要行善積德,我這麼做,不是遵循爹爹的教誨,有什麼不好。”
林仙芝的父母親見攔不住自己的女兒,只好放任她去了。林仙芝進入帝國一師,成了一名軍醫,並負責管理帝國一師醫護人員所有的女同胞,成了一個小領導。羅夫康出於危險考慮,令帝國一師所有的女人跟隨南撤的大部隊先行離開,免得到時受苦受難,可令羅夫康沒想到的是,林軍醫拒不從命,她的理由是:部隊到時行軍作戰會出現許多傷病員,我們一離開,其他的醫護人員會忙不過來,我們不能丟下傷病員不管。林軍醫對羅夫康說,現在有不少傷病員一刻也離不開醫護人員,你總不能看著他們不管吧。
羅夫康總算是領教了林軍醫倔強的牛脾氣,她不走,她底下那幫女醫護人員也賴著不走。羅夫康無可奈何,只好准許她們留在部隊裡。羅夫康向周賓提起此事,周賓話中有話的說:“男女平等嘛”。
羅夫康的主力部隊開始向西南方行進時,史大尉此刻正等著撤退部隊的到來,他等待的心情絲毫不會比羅夫康好到那裡去。自從收到羅夫康的示文後,史大尉心裡一直擔心北上出擊的部隊能否逃出敵人的魔掌,他除了下令北上的部隊撤下來外,也難以做出比這更好更有效的舉動,等待成了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史大尉首先看到的是周世陽和周世康的黃馬軍,周世陽望見史大尉的駐地後,心裡高興極了,千辛萬苦,他們總算安全到達目的地,他激動地叫喊著:“我們到了!我們到了!”“我們到了”迅速傳遍整個隊伍,好像一曲福音,使身在其中的每個人心中湧起一陣陣高興歡悅之情。
史衛傑、董大鐘、李仕、劉兵、安仕魯等人前來迎接撤下來的部隊,寒暄問暖,在說了幾句客套話後,史大尉問自己的部下葉慶褚,撤下來多少人,還有誰困於敵陣。葉慶褚回答說,撤下來的人有近四萬,羅夫康的部隊為了掩護我們撤離,正與敵人纏鬥,周世榮的部隊沒有音信,定是被敵人纏住了。史大尉聽完後,知道周世榮的部隊凶多吉少,突圍成功的希望渺茫,羅夫康的部隊還有成功突圍的生機。
史大尉正想著羅夫康的部隊,只見一支墨綠色的部隊正向他這邊趕來,史大尉心中大喜,難道是羅夫康的部隊,他們已順利脫險。等這支部隊抵近後,史大尉有點失望,人來的太少了,來者只是羅夫康部隊中的一小部分,他們是從昂薩城撤下來的李頂、吳啟龍的五百人。
李頂、吳啟龍在昂薩城接到撤退的命令後,即率部火速回到史大尉的駐地,李頂、吳啟龍率部到達後,才得知羅將軍和其他人沒有撤下來,仍在與敵人作戰。
顧慮到敵人也許會攻擊這裡,史大尉數日前已令傅錚率三萬人馬前來,撤下來的部隊剛落腳,人馬疲憊,須休整一段時日,才可恢復戰鬥力,眼下史大尉所能指揮的用於作戰的兵馬不足七萬,再加上傅錚的三萬,能夠暫時抵擋敵人的進攻。
史大尉建議爵王離開這裡,因為敵人有可能會進攻這裡,此地危險,不宜久留。爵王一聽,心裡緊張起來,可他想了想,這時候離開不太妥當,會被人笑話,敵人還沒來呢他這個王就逃之夭夭,面子上也掛不住。爵王壯起膽,對史大尉說:“沒事,我再住些時日再走”。史大尉一看爵王還不想走,也沒辦法,不過史大尉給爵王吃了一顆定心丸:“我已增派三萬兵馬,如今正在路上,很快便會到達這裡。”
爵王見援兵將至,連說:“好,這樣好,好”。
史大尉令各部將領做好迎擊敵人的準備,史大尉沒有下達撤退的命令,他決定等羅夫康的部隊到達後再行撤退。史大尉此刻心裡在想自己派出的信使有沒有把他的示文送到羅夫康手中,羅夫康的部隊有沒有擺脫敵人的糾纏。
史大尉的信使把示文交給羅夫康,羅夫康看過後,對信使說:“你不用回去了,就跟著我們一起走吧。”
羅夫康的主力部隊在西南方向行進約莫十公里後,在最前面的陳世允命令前頭部隊停下來,羅夫康隨即令部隊停下來,等部隊停下來之後,陳世允、羅夫康和段舉飛令部隊“原地向後轉”,“向前奔跑”,部隊猛然掉轉頭,朝著東北方行進。
一路上,戰士們不斷聽到“服從命令,堅定不移地朝著突圍的方向前進,突圍成功在此一舉”之類的話,不過,將官對戰士們喊得最多的是一個“快”字。
部隊往東北方進發後,羅夫康命令部隊加快行軍速度,連續不停地跑,重的東西一律拋棄,把馬優先讓給傷弱病殘的人騎,羅夫康站在一個小土包上,看著將士們一個個從他身邊跑過,羅夫康一邊向前揮揮手,一邊喊:“快,快跑,不要停下來,快!”
羅夫康知道,在生死攸關的時刻,戰士們必須承受超於常人的負荷,突破自身的極限,成敗在此一舉。
戰士們揹負著行裝,像一支奔騰不息的鐵流,一瀉如注,毫無滯留。
山峰林立的布拉哈山脈已隱約可見。
布拉哈山脈,山勢起伏不定,高低不一,群山中,既有三四百米的山,也有五六千米高的雪山。羅夫康之所以選擇進入布拉哈山脈的一個原因是他對布拉哈山脈的瞭解。帝國特兵隊的每個戰士,野外作業的一部分是深入布拉哈山脈,熟悉地形,適應環境,鍛鍊特兵戰士山地作業的能力。如果不是有過一段在布拉哈山脈生活過的經歷,一年前的殺谷之戰,為逃脫敵人追殺進入深山密林中的羅夫康的特兵隊,也不會安全地走出這片蠻荒之地。這次,在敵人的圍堵下,羅夫康再次率部進入布拉哈山脈,羅夫康選擇部隊進入布拉哈山脈之地是一個叫“瓶口”的祕密通道。知道這條小道的人不多,也只有羅夫康和曾走過這條小道的特兵戰士知道它在哪裡。“瓶口”這個名字,是羅夫康取得,緣於這條通道先狹後寬,猶如一隻瓶的瓶口。
羅夫康的部隊逼近了布拉哈山脈的“瓶口”,天黑了,黑夜和大山永遠是逃難部隊的最佳避難之地。為了不暴露目標,羅夫康令部隊所有人一律不準點燈,人馬相互緊挨著,跟著前面的人走。部隊行走的速度因而十分緩慢,如蝸牛爬一樣,直到天亮,所有人馬才全部進入布拉哈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