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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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開始了
第四十一章 開始了
不經不覺，過去了一個月。
“喝！”
“嘭——”
聲音響過，泥土飛濺，地面上憑空出現了一個土坑。林玄看著被大石頭砸開的土坑，覺得非常滿意，村長的要求是搬起來，而現在自己卻是把它搬起來拋了出去，遠遠超出了村長的要求！
“村長，現在可以了吧，快點教我們。”林玄嘿嘿笑道。
“沒問題，不過……”村長說，“雖然你通過了，但還有苮萾。如果苮萾沒有透過，那我也不會教你們的。”
“啊……啊……苮萾，現在就靠你啦！不要讓我失望！”林玄就差跪下了。
“我？我……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苮萾少有的出現一陣慌亂，連說話都說不準。
“我相信你。”林玄把手放到苮萾肩膀上，以安撫她的心情。
苮萾點點頭，慢慢地走到石頭旁，看了一下，道：“老師，石頭在這個地方，我很難發力。”
“那我幫幫你。”李村長說著右手一伸，吸力湧動，石頭便自行飛到平地上。
只見苮萾彎下腰，皺著眉，與石頭僵持了十幾秒後，終於讓它離開了地面。林玄驚喜地笑道：“好啊！好啊！”不過這股叫好聲只換來苮萾的一個白眼，好像在說一個女孩還要這麼大力氣幹嘛。
李村長也笑容滿面，道：“如今你們都達到了我的要求，那我也兌現我的承諾。”
林玄心中滿是歡喜，聚精會神地聽著村長的話。
“不過老實說，我也沒什麼能教你們。”——聽到這句話，林玄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你不是在玩我吧的表情——“其實所謂武功，只不過是招式的運用，再加上自身的‘氣’，僅此而已。”
林玄連忙插嘴道：“不是有很多武技嗎？而且還有功法。”
“武個……”李村長忍住了最後一個屁字，“學這些也沒問題，學功法也沒問題，其實根本不需要功法的。‘氣’存在於萬物的身體裡，實際上氣越強，力量就越強；而力量越強，別人就感覺到你的氣越強。功法能改變氣的流動方向，進而形成各種性質的氣。僅此而已。”
“那……”林玄想說點什麼，但又說不出來，最後硬是說了句，“我父……父親說過，目前我離‘氣’那一步還差得遠，要我不用這麼急躁。”
“嗨，通常初學者都是很難接觸到氣的，所以你父親才會這樣說。我現在就要你們發現自己的氣，引動它。在這期間，你們每天都要接受訓練——登山，直到天黑，不過天黑後你也可以繼續。這只是基本的訓練，更艱苦危險的還在後頭。”
“老師，這樣有什麼用呢？”苮萾拍拍胸口，聲音顫抖著問。
“所謂學武，不外是超越極限，所以你們只要超越了極限，自然會有超越常人的力量。對了，林玄，你也可以繼續修煉功法。練功時要注意身體變化，要掌握氣的流動規律和軌跡。苮萾你要不要修功法？可以問你父親要。”
“我？我也不清楚，我還是初學者，什麼也不懂，請老師您幫我考慮一下。我爹嘛，他都不教我武功的，我怎麼跟他說。”苮萾說。
“採桑子就是太頑固了！你放心，我會幫你說服他的，到時他自動會教你。”李村長寵溺地對苮萾說。
林玄思考了一會兒，問道：“老師，既然我們要發現氣，那，這個‘氣’有什麼特徵，或者性質，怎樣才能發現？”
“呵呵，林玄，你確實是天才。我給你們看看什麼是氣。”說完，李村長攤開手掌，用極為緩慢的速度在手心中凝聚出一個白色的漩渦。慢慢地，漩渦變得越來越大，最後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直徑兩米的球體。
“看好了，別眨眼。”話音剛落，李村長舉起手，氣功球驟然縮小，不斷壓縮，慢慢變得手掌大小，剛好浮在手心中。而先前在氣功剛剛開始變大的時候，以村長為中心不斷颳起陣陣強風，地面皸裂，周圍的樹木連根拔起，連天空也變暗了，而且聲勢更是隨著氣功球的壓縮愈加浩大。這一幕，引得無憂村眾多村民騰空而起，將目光投到這後山。好在他們沒發現什麼異狀，不然還以為有什麼入侵者正與村長交戰。
李村長舉著氣功球，看起來是小心翼翼地將它釋放出來，離開手心，其實只是控制著它不使其攻向某處，也讓林玄以及苮萾好好感受其中‘氣’的變化。半晌，李村長收回氣功球，重新讓它歸入身體裡。當然，這過程也是放慢了無數倍。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感想？”李村長拍拍手，笑著說。
不過此刻不論林玄也好，苮萾也好，皆沉默不語，除了清風徐徐的聲音後，便沒其他聲音了。李村長也沒說話，只是微笑著，看著這兩個潛力無限的孩子。
“這樣吧……”說話間，李村長已經來到林玄面前，只見他伸出手，搭在林玄肩膀，向林玄體內輸入一股溫和的氣。林玄突然睜大雙眼：“這……”
李村長也不管他，又到苮萾身旁，輸入了一股氣。
“啊？”苮萾也有一種驚愕與豁然開朗的感覺。
“哈哈哈哈，今天就到此為止，可以回去了。苮萾，今晚採桑子，我會說服他的。我先走了。”說完，李村長便向山腳走去。
“我們也走吧。”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苮萾說道。
林玄似乎聽不到，依舊一動不動。苮萾嘟嘟嘴，剛想過去拍醒他。突然，林玄輕喝一聲，沉下腰，右掌猛然向著一棵樹的方向打出。“沙沙……”方才還沒聲響的樹葉，居然被林玄這一掌吹動了。
林玄收回手掌，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手。苮萾被嚇了一跳，急忙跑到林玄旁邊，興奮地說：“喂喂喂，你剛才做了什麼！是不是發出‘氣’了！”
“好像是……”林玄呆呆地看著手掌，說，“我只想試試是不是這樣，沒想到真的如此。”
“還愣著幹嘛，快點去告訴村長！”苮萾幾乎是跳著說，又不是她學會了，也不知道為何如此興奮。
“對……對，對……走吧。”林玄還有點未回過神，任由苮萾拉著他走。
兩人一路急跑，不過始終看不見李村長，最後只好跑到李村長家中。果然，李村長正坐在院子裡，在一張泛黃的太師椅上看書。院門沒有關，苮萾直接帶著林玄跑到村長面前。
“村……長……村長……”苮萾上氣不接下氣。
李村長沒有放下書，也沒抬頭，只問：“什麼事這麼急？”原來這本書就是林玄交給他的筆記本。
“剛才……剛才林玄居然一掌打得樹葉飄來飄去！”喘夠氣後，苮萾急忙說。
“你說什麼……”村長還沒反應過來，下一刻驚異地從太師椅上彈起來，“你剛才說什麼！林玄他真的做到了？”
“對對對！”苮萾笑道。
林玄站在苮萾背後，也點了點頭。
“好好好……”村長已經無法保持氣定神閒的神情了，指著身後的一棵荔枝，“林玄，你再試試。就打這棵荔枝樹吧，沒關係。”
“好吧……”雖然林玄覺得這棵樹應該是村長花費了不少心思培育的，但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沒必要再推託。於是，林玄再次沉腰下馬步，平空打出一掌。所有的視線都匯聚在那一棵樹上，不過沒任何反應。李村長也感覺不到林玄自身‘氣’的變化。林玄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再次一掌打出。
“嘭”這次不單是樹葉震抖這麼簡單，甚至樹幹都發出低沉的嗡鳴，搖個不停，落下不少葉子。
李村長再次驚訝，道：“居然有這種程度的氣！”
輕笑一下，林玄說：“村長，我是學過功法而已。”
“不關功法的事。你學的是什麼？”話說出口，李村長不禁後悔，居然問別人所學的功法，此乃大忌。
果不其然，林玄面露難色。這倒不是因為怕村長覬覦，而是怕萬一村長知道這是皇室的武學，那自己不就暴露了嗎？
“呵呵，沒什麼，這本來就不能讓人知道的，是老夫失言了。”李村長有點不自然地說。
“村長，我可以把功法告訴你，以便你指導我修煉。”想了想，覺得就算被村長認出了也不要緊，以村長的為人，肯定會保密的，更不會傷害自己，故此林玄便這樣說了，他也想有個經驗豐富的人來指導他。
聽聞此言，李村長更加覺得林玄這等人物的難得，當即應承下來。看看天色，半邊天都已經黑了，遂道：“回家吧。洪真和採桑子已經在家裡了，回到去大概……大概能吃得上飯了。”
得知洪真和採桑子都在，不知怎地，林玄和苮萾同時鬆了一口氣。向村長告別後，馬上回去了。
李村長目送二人離去，自言自語道：“真想不到皇太子居然有如此高的悟！不但物理學堪比老一輩的大師，而現在連練武功都表現出過人的天賦，聽說這小子還精通曆史人文，以及作文章，嘖嘖，世上居然能出現這般人物。呵呵，算不算有違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