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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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修煉
第十五章 修煉
翌日，林玄早早便到了魂武殿，站在門口等父皇到來。約莫過了兩個小時，林淵的身影才出現在小樹林。隔著林木，林玄大聲叫道：“父皇——父皇——再快一點！我已經等不及了——”
林淵抬高頭，看見他那模樣，忍不住大笑起來；加緊腳步，來至殿外。林淵問道：“玄兒，來多久了？”“快兩個小時了。”林玄走過去扶著林淵，“父皇，快點，我也想看看我們皇室有什麼好東西——您今天怎麼來得這麼遲？”
“沒什麼大事。戰事吃緊，本來是我們要出兵打迪文帝國的，現在反倒是他們按捺不住。哈哈，如此一來，我們也不用畏畏縮縮了，反正我們也對這場戰爭有所準備，真要打起來，倒不用怕他。”
“哦。——兒臣只想粗略學一學而已，深究是不可能的了。您快進去吧。”說著就一邊推著林淵進殿。
兩人一起進到魂武殿，遣散其他人等後，便爬上樓梯。“此次，就看你能學到什麼地步了——我們去三樓，走吧，跟著朕。”
二樓到三樓，聽起來像是很近，但是走起來卻並不容易，兜兜轉轉的，彎彎曲曲的，平常人根本無法上到三樓以上。“鏗鏗鏗……”一扇豎在三樓的大鐵門緩緩地張開口子，噴吐出沉悶的響聲，震得地板上的塵埃沙礫顫顫巍巍。光線從天空下湧進到幽深黑寂的大殿內。門口只一個字——武。粗獷、霸氣的“武”字牢牢抓住門梁，其中散發而出的氣勢，狠狠地將林玄定住了。林玄呆呆地站著，忘掉了自我，完全感覺不到肉體的存在。
“此地乃修習武功的寶地，當年朕也是在這個地方開始學習的。”眼見林玄被震懾住，林淵便開口把他喚醒。
聞得這聲音，林玄打了一個冷顫，回過神來，轉身對林淵說道：“好詭異的地方！方才一看到這個“武”字，心神立刻被吸懾住了，一股霸氣把我鎮壓起來了！”
“哈哈哈……這裡是非常神聖的地方，不然為何連魔神也無法窺測到這裡？”林淵不明意味地望著門樑上的字，“這個魂武殿有我們林氏皇朝祖先設下的禁術，配合這裡隱藏著的一些東西，能限制魔族的力量。”聽完這話，林玄驚詫地看著父皇。林淵笑道：“不相信嗎？的確，的確難以置信，但是，這卻是真的——好了，閒話不再多言，玄兒，你站到中央那個石圈裡。”隨著其雙指望去，只見得一個幽黑的圈圈泛著微弱黑芒，緊緊貼著地板。若是林玄修為足夠，必能感覺到黑圈之中充滿了元氣，天地間生物以及自然能量的精純能量滾蕩其中，此當乃素玄石的神奇之處。魂武殿乃由素玄石砌成，而素玄石將外界的“氣”都鎖住不放，一併匯聚起來，使之溢滿整個魂武殿，而這黑圈裡的“氣”就更為濃郁。
“朕將一功法先傳於你，且記住。”林淵踱至林玄跟前，隨後合起雙目，高聲念道，“無空訣。天地亙古存，生靈劫後出。有氣得之，無氣得之。納四海，吞河山，虛無之為尊。行僻徑，運奇道，無空之為主。世本無世，物本無物；有本無有，無本無無，然何得之？不可知之也。我祗為無空，而可得萬物。”
“——玄兒，方才朕之所言可曾記得！”
“記得——父皇！——兒臣，方才又不記得了！”
“無妨，慢慢領悟。朕要教你運功之法了，速速凝神！”說完，林淵高舉雙手，盤膝坐下，一雙銳目直盯林玄，而後倏地雙手落至胸前，兩掌向前推出，而林玄的手亦為其所引，隨之而動。林淵聚精會神地執行功法，不住變換著手法，牽引著林玄的手。“頭，中指，腳底，此五者，承靈、中衝、湧泉，運氣至此，凝元於此。”
隨著林淵的警示，林玄運用無空訣，將氣執行至承靈、中衝、湧泉五個穴位，讓氣以其為據點，積聚擴張，在其體內形成一個大迴圈。
感受到林玄的變化，林淵也就收了功，調息了一下，便走到北邊一石臺，於一石椅坐下。“經脈穴位倒是知曉，不錯。”林淵望著兒子笑笑，斟下一杯茶，端起微微酌了一口。
窩在屋宇深處，無法知曉外界的變化，不經不覺間，林玄盤膝坐在那石圈中，已有大半日時間了。期間皇帝倒是落到正殿，喚來一席酒菜，自個兒吃了一頓。是時，陰陽二將來到魂武殿，有機密要事商討。三人便到側殿一密室商量，且當是軍事會議。約莫兩個小時，三人方才出來，兩位大將緩步離開了魂武殿，皇帝亦是重上到三樓。
林淵坐在那裡，只是敲著杯沿，輕微的叮叮聲卻被隔開了，鎖定在杯子裡，而後化為能量，為素玄石所吸收。
“喝！”一聲輕喝自殿央黑石圈處傳出，林淵遂凝神望去。緊接著，他看到林玄的雙眼終於睜開了。“成功了麼？”林淵心下里想道。
“玄兒……能夠練功了，是嗎？”最終林淵還是禁不住問了出來，憋不住了，憋著挺難受的，又擔心兒子。
“嗯！是！父皇！”林玄重重地點點頭。
“好！很好！果真不錯！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日後你好生修煉，練得內功深厚方可。”頓了頓，林淵接著道，“命運弄人啊！你的修業恐怕到此為止了……日後就靠你自己的領悟了。”
林玄甚為不解，急急問道：“發生什麼事了，父皇？為何這般說？”
“外面瞬息萬變，天下大亂了！迪文帝國的戰書今天下午已經到了，朕亦不瞞你，明天朕便趕赴戰場，參加戰爭。——這裡藏有我們林氏皇室的武功祕笈，武技你一定要學好，還有功法也要勤加修煉，切不可荒廢。朕現在便挑幾種出來，你一併帶出宮去吧！”言畢，右手憑空一抓，由黑暗處吸來三卷卷軸，遞與林玄，“此三卷，朕以為，你絕對可以練好，它們也是我皇室的瑰寶——回去吧。”
巨大的鐵門重新封閉起來了，伴隨著連通古代的低沉響聲的停息而封閉了。林玄默默看了眼那個霸氣外露的“武”字，而後隨父皇一同向樓下走去。陰暗的走道，泛起一陣清冷的溼風，夾雜著咯咯的腳步聲，盤旋卷向那黑黝黝的走道深處。
出得殿門，已是可見彎月高懸了。林淵回首對林玄說道：“天晚了，快點回去。別忘了——明日，朕將送你出宮。”
“嗯？”林玄大吃一驚，這倒是未曾想到，沒料到是此時要走！“父皇，我……真的是明天就……”
“嗯，沒辦法，你要知道這個世界混亂的程度。朕將要領軍出征，你肯定要離開皇宮。不必多言，回去吧！”
沒再說話，林淵轉身便走，只餘下林玄呆呆地立於門口。
“唉……堅強點罷，認真點罷，現在無法抗爭世道，日後必能掀翻世道。回去吃飯睡覺——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