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雙狐初會
棄婦 九霄玄帝 商界傳奇大亨 家好月圓 如果沒有如果的話 紅樓薛家子 少年傾國 逃婚公主將軍妻 兄弟(上) 亡命之徒
第三章 雙狐初會
第三章 雙狐初會
聽到楊戩的警告，袁洪反而仰天大笑：“你好狂的口氣，受死？你如果能讓我死，我就謝謝你！”
圖沁：（冷笑）能帶領一群民兵，把凌霄大帝麾下的正規軍人逼到如此地步，也算你有點能耐。但不要低估了我們凌霄盟，我們可是宇宙中最強大的勢力！
楊戩：（冷笑）最強大的勢力？你們幾年前不是輸給宇宙聯合軍了嗎？這也算是最強勢力？
馬玉：哼，你們震旦人如此下賤的種族，怎麼會知道大帝的謀略？我們不過是以退為進，來對付鴻鈞那幫麻煩的傢伙。如果我們能拿下鴻鈞的故鄉，找出鴻鈞的弱點，就可以消滅他們。沒有了鴻鈞，宇宙聯合軍就是一幫跟你們一樣的廢物！
楊戩：你們勇氣可嘉，想法也不錯，可惜未必能順利實施。瀚洋軍團拿不下我們金烏星系，你們什麼曜日兵團同樣也不能！
圖沁：行了，楊戩，如果你那麼想吵架，我陪你吵個夠！如果是男人，就出來跟我們大戰一場！
楊戩：讓我出來還不簡單，我來了！
說著，楊戩一躍而下，他目標明確，直指袁洪。兩人你來我往，混戰一團。
圖沁與馬玉正要上前，卻忽然發現哪裡還有楊戩身影？分明是兩個袁洪在自相廝殺。他們立即明白過來，原來震旦人中也有袁洪這樣的變幻術高手。
纏鬥中的兩個袁洪，其中一個（權且稱為袁洪甲）忽然大喊：“別在這裡傻站著，我在這裡纏著楊戩，你們去殺那些毛賊！”
另一個袁洪（權且稱為袁洪乙）則焦急提醒：“不要上去，當心有陷阱！”
袁洪甲：什麼陷阱，這幫毛賊裡只有楊戩厲害，沒了楊戩他們就是一群廢物！
袁洪乙：楊戩敢出來跟我廝打，一定是事先設定好了埋伏，絕對有陷阱，千萬不要去！別聽這個冒牌貨的話！
袁洪甲：哼，你這個冒牌貨，是要保護自己的毛賊同夥才這麼說的吧？
袁洪乙：哼，你這個冒牌貨，是想讓我們凌霄軍送死才這麼說吧！
馬玉：（輕聲問）圖沁，怎麼辦？真假分不出來，聽誰的？
圖沁：（輕聲答）我先帶幾十個人上去看看，你在這裡盯緊了。
馬玉：那你萬事小心！
圖沁：我辦事，你放心！
這兔肖圖沁說幹就幹，帶著幾十名凌霄兵試探著衝上去，說來奇怪，上面所有抵抗都消失了。他們衝上去一看，哪裡還有什麼草頭軍？幾個山洞都空無一人，抵抗者早就跑光了！
圖沁讓部下們守住山洞，自己氣沖沖幾個蹦跳就躍回原地，對馬玉輕聲說：“上面根本沒有人，也沒有陷阱！”
馬玉：那誰說得對？
圖沁：……這個……應該是那個不讓我們上去的，他是故意拖延時間讓同夥逃跑！把那個袁洪抓起來。
馬玉：好……可是，剛才不讓我們上去的是哪個？
圖沁：（急）你剛才不是一直在這裡盯著嗎？
馬玉：但是……他們剛才越打越快，我根本就看不清了……
圖沁：那……這樣，要兄弟們一起開槍，反正袁洪是不死之身，死的那個就是假的，活著那個就是真的！
馬玉：（大喜）好主意，我怎麼沒想到？（高聲大喊）開槍，對他們兩個都開槍！
凌霄兵們開始還有所猶豫，在馬玉的催促下立即紛紛開火，這一招果然管用，其中一個袁洪立即閃身躲避，而另外一個袁洪卻雙手護頭，對鐳射照單全收。
馬玉大喜，立即飛身躍起，半空中馬蹄發勁，以勁碎山崖之勢攻向那避開的袁洪，凌霄兵們也跟著向認定的假袁洪邊射擊邊圍過去。那假袁洪慌忙躲開“魔馬碎山蹄”，又在鐳射彈雨中連連後退逃走，嘴裡還叫嚷什麼。
馬玉帶著眾凌霄兵在激戰中根本沒聽清對方的話，只顧追殺而去。但圖沁的兔耳朵可不是白長，分明聽見假袁洪嚷著是“笨蛋，你們都是笨蛋。”
她立時察覺不妙，還沒反應過來，又聽見山洞處傳來劇烈爆炸，回頭看去，有幾名留守那裡的凌霄兵正被炸飛出來。
當圖沁大驚再望向那不躲鐳射的假袁洪，卻見對方雙手一推，剛才貌似射入他體內的鐳射，全部集合成一股強勁能量衝向圖沁。可憐圖沁還來不及施展自己的絕技，就被這突襲奪去了生命。
原來，逃走的才是真袁洪，他並非真的遇到攻擊不傷不痛，只是輕傷含痛，痊癒得比較快，他平時好強，裝作不傷不痛的樣子而已。
幾百道鐳射打來，那會真得讓他痛不欲生，他當然本能躲閃。面對馬玉絕技和士兵們的追殺射擊，他更是來不及解釋，只能先躲為妙。
至於楊戩，除了變幻術，他更有絕技傍身，可以將攻擊自己的普通鐳射之流，看似融入體內，實則化為能量隱藏於身體四周。在一定時間內，楊戩再轉換為可以臨時使用的攻擊能量，“兔肖”一時不察，就此喪身。
還有那山洞群的爆炸更是簡單，其實山洞周圍有偷偷離開的途徑，那是一片險地，是善於山地作戰的草頭軍緊急逃亡所用。
楊戩化身袁洪牽制住凌霄兵時，草頭軍就立即撤退，卻早已埋下了遙控炸彈。他們在遠處看到馬玉帶人追殺遠去，便立即引爆。爆炸不僅消滅了凌霄守兵，也分散了圖沁的注意力，才讓楊戩一擊得手。
爆炸聲讓馬玉及其部下得以停手，而袁洪則衝過來怒吼：“你們還傻看什麼，趕緊回去，不然圖沁就危險了！”
馬玉：（一臉茫然）你……你不是假袁洪嗎？
袁洪：（怒）你才是假袁洪，你們一家都是假袁洪！我要是假袁洪，你早死了！
馬玉：那……那你要是真的，剛才躲什麼！你不是不死之身嗎？
袁洪：老子不怕死，還不怕疼嗎？別廢話了，趕緊回去救圖沁！圖沁有個三長兩短，敖巨集放不過你！
聽袁洪提到“龍肖”敖巨集，馬玉才明白對方確實是真袁洪，因為外人即便知道敖巨集的名字，也不可能清楚敖巨集與圖沁的關係。可惜一切都晚了，他們回到原地，只看到圖沁餘溫尚存的屍體。
就在馬玉怒不可遏要繼續搜山為圖沁報仇的時候，突然兩艘凌霄衝鋒艇從天而降，袁洪制止住馬玉的衝動，急忙帶人去接應，唯恐援兵又被楊戩襲擊。
令袁洪意外的是，這兩艘衝鋒艇上只有駕駛員，並無援兵。根據駕駛員傳達的命令，居然是讓所有凌霄軍成員立即返回，放棄梅山星。
袁洪不明白上級的意思，只有遵命行事。就這樣，本打算接回九百多士兵的兩艘衝鋒艇，只帶著三百多人回返。
發現敵人全部撤走的草頭軍們發出陣陣歡呼，楊戩不敢再耽擱，囑咐六兄弟帶著隊伍暫時潛伏在梅山星上，等待楊戩找人來接應再作打算。
囑咐完畢，楊戩便駕駛著在襲擊敵人臨時機場後藏起的飛船，匆匆飛離梅山星。
袁洪回到附近的祕密基地，召見他和馬玉的不是社長“心月狐”蘇媛，而是三位副社長之一的“張月鹿”薛定。
薛定與其他“二十八宿”成員一樣，通常以震旦人的外貌示人，至於“二十八宿”究竟是本來就擁有震旦血統，還是隱藏著來自其他種族的容貌，就無從得知了。
聽說蠍毒與兔肖都死在梅山星，薛定極為吃驚，他沒想到在那麼偏遠的小行星上，也會出現這樣的高手。
至於楊戩這個名字，他極為耳熟，立即從電腦上調出蒐集來的金烏共和國通緝令，袁洪與馬玉立時認出楊戩的照片。
薛定：（頗為吃驚）沒想到你們居然會招惹上西野門的高手，我更沒想到，西野門受到如此嚴重的挫敗後，還能派人到這裡來。
袁洪：（驚）難道說，梅山星本來就是西野門在奧丁星區域的基地之一？
薛定：或許吧！不過無所謂了，我們收到了通知，鬼水軍團進軍路線有變，梅山星對我們已經沒有威脅了。
馬玉：可是西野門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計劃，會不會對我們造成阻礙？
薛定：（笑）應該不會，他們現在不過是殷商會的手下敗將，是通緝犯、是流寇。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殷商軍、北邙軍是我們與西野門共同的敵人。就算他們去向殷商會通風報信，殷商會也不可能相信他們！何況，我們行動的日子就要到了，為了大帝，勝利屬於曜日！
袁洪、馬玉：（齊聲）為了大帝，勝利屬於曜日！
袁洪：（試探問）薛長官，蘇社長怎麼不在這裡？
薛定：（笑）她現在，正為大帝的忠誠軍人們鋪路吶！
袁洪和馬玉並不明白薛定的意思，而此刻的“心月狐”蘇媛正置身於“奧丁星”都城——盛天城，與一位梟雄在美妙的音樂中雙雙起舞。
雖然來賓很多，但見到那位梟雄下場，都立即在四周圍觀，無人再敢下舞池。一曲舞畢，周圍立時響起熱烈的掌聲。
那梟雄不是別人，正是北邙軍領袖崇侯虎。他拉著蘇媛玉手，請她上座品酒。
閒談沒兩句，就見蘇護也帶著一位絕世美女前來。崇侯虎急忙招呼老友過來，併為蘇媛介紹說：“蘇老闆，給你介紹個同宗，這是我老朋友，他是……”
蘇媛：（笑）冀州軍團軍團長蘇護，我可是久聞大名啊！如果蘇將軍不嫌棄，我可以叫您一聲叔叔嗎？
蘇護：（茫然）不好意思，崇元帥，請問她是……
崇侯虎：蘇將軍啊，這位也姓蘇，叫蘇媛，別看她年輕美貌，就以為她是個小姑娘，她可是“清月商社”的大老闆啊！
蘇護：（驚）那個生意做到外星系的“清月商社”？哎呀，我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你就是商社的大老闆啊！真是年輕有為，年輕有為！
蘇媛：（笑）蘇叔叔客氣了，這位是嬸嬸嗎？真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啊！叔叔，您眼光真不錯。
蘇護：（尷尬）蘇老闆，你誤會了……
崇侯虎：（大笑）哈哈哈，蘇老闆，都說你閱人無數，但你這次可看走眼了。我這位老朋友啊，自從妻子去世後，就沒有再喜歡過任何女人。這位可是我們北邙軍……不，是我們金烏星系的第一大美女蘇妲己啊！她也是殷商會調查處副處長，紫壽會長面前的大紅人！如果不是她請假來探親，我都沒有機會見她。你們這兩位美女強人，可要好好認識認識。
妲己：（嫣然一笑）蘇媛小姐，我們調查處對你也是久聞大名，幸會幸會！
蘇媛：（笑）客氣了，剛才是我失言了，蘇將軍、蘇處長可不要介意！
蘇護：呵呵，沒事，沒事！
崇侯虎：老蘇啊！咱們兩個去喝酒，讓這兩位大美女自己聊聊天吧！
蘇護：好，好！
隨著北邙軍元老們的離開，兩位蘇姓美女笑著互相敬酒，可一時間卻誰也不願先開口，好像心中都在盤算著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蘇妲打破了這片刻寧靜：“聽說蘇老闆在外面跟凌霄盟的生意做得不少？”
蘇媛：不止是跟凌霄盟，我們與宇宙聯合軍也有不少買賣。
妲己：凌霄盟對我們金烏星與宇宙聯合軍之間的來往，設定了不少障礙，您能把生意做到宇宙聯合軍那裡，看來在凌霄盟面子不小。
蘇媛：哪裡話？我們做生意的，靠的是朋友，朋友多了自然好辦事。不像你們政府，太多顧慮，很多地方放不開手腳，就連選擇朋友、敵人，都身不由己。
妲己：那麼蘇老闆認為，我們金烏共和國應該選擇誰做朋友呢？
蘇媛：有句俗話說的好：“遠親不如近鄰。”雖然凌霄盟過去與金烏星系有些誤會，但畢竟還是凌霄盟近一些。真要是有什麼麻煩，宇宙聯合軍鞭長莫及，還是要靠凌霄盟幫忙。
妲己：這麼說，蘇老闆是建議我們親近凌霄盟、遠離宇宙聯合軍？但我們過去和凌霄盟，可不是誤會那麼簡單，他們差點把我們的子子孫孫永遠踩在腳底下。
蘇媛：嗨，沒有那麼嚴重。只不過凌霄盟也好，宇宙聯合軍也罷，與你們殷商會一樣，都信奉弱肉強食、優勝劣汰。過去金烏星系太弱小，凌霄盟遵循自然法則，想要以強勢力量將金烏星系帶入高度宇宙文明之中，可惜太性急了，手段也不適當，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如今在你們殷商會的領導下，金烏星系已經強大起來，雙方平等合作還是完全有可能的。
妲己：平等合作？你覺得凌霄盟那熱衷於軍事侵略的凌霄大帝，可能跟我們合作嗎？可能有平等而言嗎？
蘇媛：絕對的平等當然不可能，別說在凌霄大帝那裡，就是宇宙聯合軍的玉皇那裡，就有平等而言嗎？玉皇比起凌霄大帝還更虛偽一些，反倒不如凌霄大帝坦率直接。
妲己：坦率到可以兵刃相向嗎？
蘇媛：如果能正視現實，各自認清彼此的位置，弱者服從於強者，兵刃就可以避免，凌霄大帝能吃到肉，金烏星系就可以喝到湯。如果像玉皇那樣笑裡藏刀，你以為他尊敬你，等到你口袋裡的每一分錢都被玉皇騙走，命運完全操縱於宇宙聯合軍之手，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妲己：聽蘇老闆的話，好像受過玉皇的騙。
蘇媛：那倒沒有，不過我在外星系有許多朋友，都受過玉皇的騙。我還聽他們說，玉皇這個人冷酷無情，為了面子和利益不惜犧牲親情。大約二十年前，他的妹妹偷偷嫁給了一個同為震旦後裔的普通人，而並非玉皇安排的豪門婚姻。玉皇大發脾氣，先是將妹妹掃地出門，又因為外界輿論糾纏不休，乾脆把妹妹綁架關押到某個隱蔽的小行星上，更將妹夫全家，包括自己的兩個親外甥、一個親外甥女全部驅逐出宇宙聯合軍的地域，還殺了妹夫家的小狗。至今，這可憐的一家人都下落不明，玉皇妹妹也還被關押之中，反正玉皇屬於青春長壽的羽仙族，他妹妹還有很多年的苦頭要吃吶！
妲己：（略為驚詫）這玉皇做得也未免太過分了，那麼如果是凌霄大帝遇到這種事情，他又會如何處理呢？
蘇媛：那就要看那個妹夫的能力和態度了，凌霄盟素來是以軍功定地位，只要能在戰場上立功，什麼出身都不重要。大帝一定會量才而用，讓他們一家人以男主人為榮。
妲己：凌霄盟就有那麼多戰爭可打嗎？
蘇媛：主要是不服從強者、自不量力的弱者太多，唯有鐵與血才能讓弱者清醒，讓他們深刻了解服從強者的必要性，這是天命、也是天意，你們殷商會不也是這麼做的嗎？
妲己：哦？何以見得？
蘇媛：否則殷商會為什麼要對自己的盟友趕盡殺絕呢？不正是因為西野門不明天意、不懂天命，所以必須給予必要的懲罰嗎？所以對於這個道理，殷商會應該是最明白的！
妲己：蘇老闆，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說。
蘇媛：請說。
妲己：凌霄大帝也好，玉皇也好，他們畢竟不是天，誰也不懂得真正的天意和天命是什麼。而真正的強者，不在於對天命和天意的服從，而在於對天命和天意的反抗。否則，無論你再怎麼自以為強，也不過是“天”的奴才而已。好了，話不投機半句多，我要去找我父親了。
見蘇妲己打算起身離去，蘇媛忽然問了一句：“那麼蘇處長，你覺得你是強者嗎？”
妲己：（笑）我算是什麼強者，但我曾經認識一個人，他明知道遵從天命會讓自己過得更好，卻為了他所認定的大局和信仰，犧牲了自己的生命表達了對天意的蔑視。在我心中，他雖然已經不在了，卻永遠是一個強者！對不起，恕我不奉陪了！
望著蘇妲己遠去的背影，蘇媛先是略為驚詫，後來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報以冷笑：“哼，只有能最後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成為強者、勝者，一個死人又算什麼強者？金烏人還真是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