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鳳鳴撥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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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鳳鳴撥亂
第四章 鳳鳴撥亂
摩利爾青率領衛兵踏入西野軍軍部大樓會議廳，踩著滿地玻璃碎片，望見正面牆壁上的西野旗。
摩利爾青立刻一劍指去，此次發出的非青雲非劍氣，而是足以燃燒一切的烈火。火焰吞噬掉旗幟便自行消失，甚至連牆壁都未牽連，足以展現佳夢軍團長的不凡實力。
這實力立刻引起單薄而清脆的鼓掌聲，這聲音當然不會來自佳夢軍團的衛兵，熟知上峰實力的他們怎會如此無聊？而摩利爾青不回頭也知道，拍掌進廳的人就是星龍社副社長申公豹。摩利爾青招招手，衛兵們便退了出去。
摩利爾青：（頭也不回）戰況如何？
申公豹：已經證實，管鮮引以為豪的八駿艦隊幾乎全滅，八位指揮官中，超光艦隊長伯適、挾翼艦隊長仲達被我們連人帶艦轟碎！另外龍吟軍團的伏吟艦隊全部被殲滅，指揮官姚庶良自盡，其部下四分之三被擊斃，四分之一被俘虜。逢宋、乾天、坤友三艦隊指揮官率領少數部下逃竄，敵人的巡洋艦、戰列艦、驅逐艦不是被我們摧毀，就是被我們繳獲……
摩利爾青：等等，你不是跟我說過，根據你的分析，虎嘯軍團實力遠遠高於龍吟軍團嗎？所以，雖然在白虎星與我們作戰的是龍吟軍團，但我更關心虎嘯軍團的殲滅成果如何？
申公豹：唉，我在白虎星上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摩利爾青：（皺眉）什麼意思？
申公豹：那個被管鮮排擠的呂尚回來了。他不僅回來了，我安排在西野門內的密探都被他趁亂殺了。本來我計劃讓人挑動管鮮與呂尚那一黨為主的虎嘯軍團自相殘殺，沒想到呂尚技高一籌，先讓人將部分虎嘯兵帶去了西岐星，又讓剩餘部隊掩護西野門高層撤退。所以，虎嘯軍團的殘餘部隊並沒有損失多少，不過恭喜您親手手刃了金甲師團長蕭臻，他們的巡洋艦、戰列艦和大部分驅逐艦也落入我們手中，對他們來說損失也不算小。
摩利爾青：哼，原來那傢伙就是叛徒蕭臻，但是他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個死而復生的哪吒！如果不是他攔著，姬發一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說的那個呂尚，不過是個躲躲藏藏的鼠輩，我看也沒什麼了不起！
申公豹：還是不要太輕視他了。（四下看看無人）他可是玉虛在金烏星系的負責人！
摩利爾青：（驚，進屋後首次正眼盯住申公豹）什麼？你是說他的地位跟大元帥相似？
申公豹：是啊！要不然為什麼他被免除了顧問職務，還可以在如此重要的關頭，任意指揮虎嘯軍團的指揮官，而把我們全滅西野門的計劃破壞得粉碎？管鮮曾對他的親信說，西野軍中最令他憂心的，是姬發“強盜派”與呂尚“外人派”，所謂的外人派就是玉虛弟子，也是虎嘯軍團的骨幹所在。
摩利爾青：哼，那你的先緩兵後突襲之計豈不是失敗了？
申公豹：也不見得，我們在南部停留少許時間，那個管鮮就滅了姬發麾下的“強盜派”。根據線報，魏賁已經帶著所有舊部躲進了渭水，雖然得到了呂尚的幫助，但是他又怎能容得下殺了柏鑑等人的西野門？
摩利爾青：但他肯定能容下成為自己妹夫的姬發。
申公豹：這就是我請令弟的猛貂師團封鎖渭水、堵住鳳鳴星叛軍西逃路線的原因。
摩利爾青：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攻打鳳鳴、龍吟、虎嘯三星了？
申公豹：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先“織網”吧！
摩利爾青：“織網”是什麼意思？
申公豹：根據紫壽會長的事先安排，北邙軍和南鄂幫都答應分別從北方、南方出兵防止敵人逃竄。而忘神軍團的歐陽淳也會部署軍隊於西岐星以西。等到龍德軍團到位，封鎖了白虎星一帶，那叛軍就會被置入這天羅地網之中。到時……
摩利爾青：（心領神會）到時我們就來個甕中捉鱉，把叛軍徹底消滅，讓他們逃無可逃！
申公豹：沒錯，所以何必著急呢？先慢慢清理留在白虎星上的餘孽，確保了後方的絕對安全，我們再步步為營，等著“吃大餐”吧！
說完，二人仰天大笑，他們堅信，西野門的命運註定在他們手中終結！
此刻，強忍喪兄之痛的蕭銀保護姬發、邑姜來到鳳鳴星，沒想到如同當初柏鑑從戰場上返回一樣，他們剛下飛船，便遭遇管鮮親自帶人包圍。
管鮮：（怒）蕭銀，誰讓你把他帶來的？！
蕭銀：（怒）他是我們西野門的二師兄，不把他帶來，難道將他留給敵人嗎？
管鮮：（拔出鐳射手槍）蕭銀，你想做第二個柏鑑嗎？誰給你的這個膽子？你是仗著誰的勢？你竟然不把我這個掌門放在眼裡！
姬發：（擋在蕭銀面前）管鮮，不要再殺害我們的兄弟了！如果你非要用別人的生命來維護你的面子，我的命你拿去！
當蕭銀與邑姜幾乎異口同聲地喊出“不可以”時，突然又奔來一隊衛兵，反將管鮮等人包圍，領隊者居然是呂尚、周宮翔、朱爾?克明、羅切芬利、雷震子、南宮适。
管鮮：（怒）你們要幹什麼？都要造反嗎？
周宮翔：三師兄，別誤會，我只是想告訴你，讓蕭臻、蕭銀兄弟去救二師兄，是我們共同作出的決定。蕭家兄弟不是擅自行動！
管鮮：你們的決定？你們憑什麼決定？！
周宮翔：我和朱爾是副掌門，加上鳳鳴星現任主管呂尚、龍吟軍團長羅切芬利、虎嘯軍團長南宮适、八駿師團長雷震子，我們幾個人加在一起的決定，還不夠嗎？如果不夠，三師兄，你看，再加上他們夠不夠！
管鮮順著周宮翔指去的方向望去，只見崔英、聞聘、楊戩、哪吒、韓毒龍、薛惡虎、武吉、土行?孫、季隨、太顛、閎夭、辛免、辛甲、叔夏、叔夜、伯達、仲忽、散宜生、召爽、毛遂都向這裡走來。如果魏賁與龍鬚虎不是對西野門徹底失望，逃往西岐星，相信他們也會出現在這個行列中。
望見這個陣勢，管鮮部下們都立刻放下了槍口，默默站立一邊，表明了他們的立場。
管鮮已經漸漸體會到什麼叫做“眾叛親離”，他掏出掌門令牌連同鐳射手槍往地上一扔，惡狠狠地說：“怎麼，現在你們是要來殺我嗎？那來吧！我的命就在這裡，你們拿去！”
周宮翔：三師兄，我們無意對付你，但是仗打到今天這個地步，不能再這樣打下去。我們必須立即召開艦隊長級以上的高層軍事會議，儘快確定以後怎麼辦？刻不容緩，我們走吧！
管鮮聽四師弟這麼說，故作英雄的他，那驚慌內心才略略安定，但看到周宮翔撿起令牌與鐳射手槍，卻並沒有交還給管鮮，這位三師兄的神經又不由緊繃起來。
管鮮最親信的一批人已經在白虎星戰役中或戰死或失蹤，現在身邊只有普通衛隊，自己並不能完全掌控。如今，他已經可以算是真正的孤家寡人，除了聽從大家意見跟著走，又能怎麼樣？
這場重要的會議，被金烏星系史學家稱之為力挽狂瀾的關鍵歷史事件，管鮮在大會上成為沒有直接點名的被批判物件，但最後代表西野門高層檢討錯誤的卻是周宮翔。
最終，在一人棄權、其餘人支援的投票結果下，姬發被再度推選為西野門掌門兼西野軍統帥，管鮮與周宮翔任副掌門，朱爾?克明與南宮适任西野軍副統帥，顧問為呂尚、羅切芬利。
會後三個小時內，殘餘西野軍陸續集結到鳳鳴星，也有不少部隊奉命放棄了守衛的小行星，來此會師。
清點結果令人傷心，曾經僅僅是軍事主力就接近五億的西野軍，現在算上生產部隊、醫療部隊、輕傷員，才勉強湊夠一個大師團（七千萬人）外加兩個小艦隊（合計兩千萬人）。
根據偵察機傳送回來的畫面，佳夢軍團已經做好出擊準備，似乎是在等待什麼時機，只要時機一到，兵鋒將直指鳳鳴星。初步統計敵人兵力在三個師團左右，也就是兩億多兵力，至少是西野軍的兩倍，若論戰鬥實力，只怕是西野軍的十倍都不止。
另外，在西邊，已經發現摩利爾壽的猛貂師團嚴陣以待，將近七千萬的大軍，是西野軍聞風色變的噩夢。敵人完全封鎖了退往西岐行星群的航道，如果硬闖過去，只怕一億多西野軍都將化為宇宙飛塵。
就連一向主張正面對決的管鮮都極力反對西退，不知他是終於醒悟到自己的愚蠢指揮風格，還是擔心回到西岐星，魏賁、龍鬚虎會跟他算賬！
姬發明知情況危急，卻不急於動身，先行整頓部隊，確定了主力師團為虎嘯師團，指揮官依然為熟悉部眾的南宮适，副指揮為聞聘、雷震子，乘坐西野軍在此地剩下的最後戰列艦“鳳鳴號”，下設三個艦隊，分別是：
1、六駿艦隊，艦隊長辛免，管轄五個空戰隊，隊長分別由辛甲、伯達、叔夏、叔夜、仲忽擔任。每戰隊各兵力四百萬，無直屬兵力，共計兩千萬兵力。
2、四傑艦隊，艦隊長崔英，下設三個空戰隊，隊長分別由季隨、太顛、閎夭擔任。每戰隊各兵力四百萬，崔英直屬炮艦若干，兵力為三百萬。共計一千五百萬兵力。
3、銀鱗艦隊，艦隊長蕭銀，下設兩個陸戰隊、兩個空戰隊。陸戰隊指揮為武吉與土行?孫，每隊兵力為八百萬；空戰隊指揮為韓毒龍與薛惡虎，每隊兵力為三百萬；蕭銀直屬炮艦若干，兵力為三百萬。共計兩千五百萬兵力。
4、師團直屬特戰隊兩個，分別交給楊戩與哪吒指揮，各有兵力五百萬，共計一千萬戰士。
其餘兩個艦隊，一為生產後勤艦隊，由散宜生、召爽、毛遂統領。另一個是醫療艦隊，除了醫務人員和護衛人員，輕重傷員都要隨行，由邑姜、鄭玉（鄧嬋玉）負責。
部隊編制完成，敵人也有所動靜，更多軍隊來到白虎星，佳夢軍團已經蠢蠢欲動。姬發提出大膽的行軍計劃，那就是向北邙軍佔領的玄武星區域進軍。
這計劃一提出，眾人大驚失色。
因為根據周宮翔得到的情報，崇侯虎留下重組的九曜軍團守衛奧丁星，自己率領再整頓的直屬部隊與蘇護的冀州軍團，再度盤踞在玄武星上，似乎是要與他的弟弟崇黑虎一道防止西野軍北進。
因此，此處北邙軍此處集結了總部軍兩億一千萬、冀州軍團三億兩千萬，曹州軍團兩億五千萬，總兵力達到了七億八千萬之多。
而且在玄武星與白虎星兩大區域交界處，有道人稱“白河”的寒風流。這白河雖然不如渭水那般具有防禦性，卻有著跟岐山寒流性質相似的作用，可以令艦艇冷卻。
幸運的是，性質相似，程度卻不同，如果採取合適的保暖措施，又能夠控制好行進節奏，不激化寒流惡變，就能夠順利渡過。
因此，北邙軍控制下的星球，都有特製的艦船與防護手段，需要前往玄武星和奧丁星的乘客，都必須先到北邙軍管轄的白HN岸更換艦艇、增加衣服、領取防寒裝備，再渡河前往。
現在，後有殷商追兵，前有大軍阻道，已經不堪惡戰的西野軍怎樣才能渡過如此危險的白河？
姬發來不及多解釋，命令立即執行。與當地民眾依依惜別，並許諾遲早重歸鳳鳴後，西野軍向白河進發了。
這一舉動，令在玄武星的崇侯虎極其緊張，他立刻命令愛將孫子羽、金葵將重兵佈置於白河以北。
西野軍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前進著，令將士們驚異的是，雖然佳夢軍團緊追不捨，卻好像故意保留著一段距離，稍稍接近就會停步重新調整。
難道說，摩利爾青是有意放走西野軍？這個雙手沾滿義軍將士們鮮血的劊子手，會這麼菩薩心腸嗎？
更讓戰士們意外的是，白河以南的北邙軍已經全部渡HB撤，而姬發乾脆大大咧咧命令部隊在沿岸星球補充能量，做出準備渡河的姿態，卻遲遲不下進軍令。
性急的管鮮與滿心疑惑的周宮翔，來找姬發問個明白。邑姜端上茶恭敬遞給周宮翔，卻故意重重放在管鮮面前，隨後離去。
管鮮知道，邑姜這是憎恨自己殺了柏鑑，但名義上是副掌門的管鮮自知已經失勢，只有忍怒不發，目光只盯住姬發。
姬發：（笑）三師弟、四師弟，如果我們現在渡河，就算有防備寒流的準備，以我們的兵力能打敗對岸七億大軍嗎？
管鮮：（急）你明知道我們打不過，還帶著兄弟們往北邊來幹什麼？現在前面是七億強敵和白河天險，後面是殷商軍兩億多追兵，你不是要把我們這不到一億的最後家底兒往死路上帶吧！
聽到這裡，周宮翔心中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剩下這麼點家底，還不是拜你三師兄所賜！”但表面上又不得不勸慰說：“三師兄，不要著急，二師兄一定有他的用意。”
姬發：沒錯，我確實有些想法。三師兄應該還記得，在第四次對抗殷商軍時，我們假裝與北邙軍廝殺，青龍軍團意欲趁機將我們兩軍一起消滅。這件事被崇侯虎發覺後，他便帶軍撤離了白虎星區域。從此，殷商軍與北邙軍之間的戒心更重。
周宮翔：（猛然醒悟過來）怪不得佳夢軍團看到我們去玄武星，追擊得就不緊了。原來他們是希望我們跟北邙軍自相殘殺一番，再過河撿便宜。
姬發：沒錯，如果他們以剿滅我們西野軍的名義，渡河進入玄武星區域，只要進去一個軍團，就隨時可用這個藉口再派進去更多軍團。時間久了，玄武星就會從北邙、殷商並存，逐漸變為殷商為主、北邙為輔，最後玄武星就會完全被殷商軍所控制。殷商軍等待著這個機會，但前提是我們必須以最佳狀態進入玄武星區域，並給予北邙軍一定損傷。
管鮮：哼，這都是你姬發一廂情願的想法吧！如果佳夢軍團並不這麼想，突然向我們發起攻擊，我看你怎麼辦？
姬發分析迴應說：
“他們不敢！摩利爾兄弟是戰場宿將，怎麼會不知道背水一戰的後果？雖然我們失去了五分之四的部隊，但楊戩、哪吒、土行?孫這樣的超級異能人還在，肯跟隨我們的近億戰士也都是經過戰火考驗的忠誠弟子。
如果逼我們在這種絕路跟殷商會決戰，敵人最好結果也不過是慘勝。如果是那樣，崇侯虎也一定會在雙方決戰之後，堂而皇之地派兵南下，藉口協助剿滅我們西野門。
到時，以傷痕累累的佳夢軍團與大半新兵的龍德軍團，根本就無法對抗老奸巨猾的崇侯虎。那麼情況就反過來，最後是白虎星區域逐漸被北邙軍所吞併，這是殷商軍最不想看到的。”
周宮翔：（大喜）我明白了，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就是在北邙與殷商底線的交界，如果作好文章，便可以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讓我們絕處逢生！
管鮮：哼，如果賴在這裡不走，我們又怎麼絕處逢生？
姬發：走，是一定要走的！但白河，我一定要充分利用！老四，讓楊戩和哪吒，來找我領命令吧！
周宮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