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無賴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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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無賴冤家
第二章 無賴冤家
真正的朝歌大學畢業生鄧嬋玉,此時已經以軍團總部副官身份加入了三山軍團。因為她是鄧九公的掌上明珠,所以這位新入伍的美女軍官,可以列席軍中高層的機密會議,甚至插嘴發言也無人會怪罪,誰讓她有個舐犢情深的軍團長父親,外加一個護妹無底線的師團長大哥呢?
自從接到命令,三山軍團便已經發動起來,高層會議也不時召開。與會者來來去去也不過那麼幾個人:軍團長鄧九公、五鬼師團長鄧秀、闢投師團長太鸞、軍團直屬血光艦隊指揮官孫焰紅、軍團直屬羊刃艦隊指揮官趙升、軍部副官鄧嬋玉。
這裡除了鄧嬋玉剛剛歸來,其他都是三山軍團的老長官。鄧秀自幼便追隨父親祕密參加殷商會,後來更在戰場上與父親並肩作戰。太鸞、孫焰紅、趙升則是鄧九公當年祕密起事時的殷商會老部下,與軍團長親若一家。所以每次所謂軍事會議,並不像別的軍團那般鄭重,更像是家庭聚會,鄧嬋玉的加入也只是讓這大家庭更團圓了一些,毫無違和感。如此風格,與兵團長黃飛虎的本部直屬軍官高層擴大會,倒是頗為相似。
不過,隨著接替軍團即將來到白虎星,會議上的氛圍越來越凝重。這一天,鄧九公藉口彙總軍備情況,再度把“家人”們召集到一起。會議上,趙升唉聲嘆氣先開了腔:“我說軍團長,就算讓我們去討伐西岐星,沒有必要把我們的地盤都給那黑人吧!”
太鸞:是啊!既然那黑人的滕蛇軍團有兩億兵力,就讓他們直接去打西岐嘛!自從豫章叛亂,我們這兩個師團東奔西走,損失可不小,現在兵員還沒補充齊吶!
鄧秀:太鸞叔叔說得對,我們本來就是屬於小軍團,現在兵力雖然還是號稱兩億,但目前充其量也不過還剩一億五千萬人,而且軍心疲憊、士氣不旺。那西岐星佔盡地利,又是以逸待勞,飛虎叔叔這不是讓我們送死嗎?
鄧九公:(呵斥)別瞎說,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朝歌平亂指揮部,名義上歸紫壽會長指揮,實際負責人是卓爾文大元帥嗎?你飛虎叔叔現在專心負責震旦星區域的防務,這根本就不是他的主意!
孫焰紅:我就說嗎?那黑人詹克的滕蛇軍團是卓爾文元帥一手打造出來的新兵軍團,根本就不是飛虎元帥的部隊。飛虎元帥怎麼會用外人的部隊來代替我們?
趙升:(驚)這……這不是等於將飛虎元帥麾下的區域轉交給卓爾文元帥嗎?哎喲,這卓爾文元帥看來野心不小啊!
鄧嬋玉:(忍不住插嘴)趙叔叔,我在朝歌見過卓爾文元帥的,他看起來可不像什麼壞人,是您想多了吧!
趙升:(笑)小嬋玉啊!你呀,是書讀得太多了,這殷商軍中不同派系明爭暗鬥的事情,你是不懂的。
孫焰紅:沒錯,雖然咱們殷商軍是紫壽會長、卓爾文元帥、飛虎元帥三人組建起來,但隨著戰爭結束,派系越來越分明。尤其是這西野門叛亂之後,卓爾文元帥好像恨不得把所有軍隊、所有行星都攥在自己手裡似的。飛虎元帥跟他是朋友不計較,但我們都是飛虎兵團的老部下,可不能不替元帥考慮考慮。
鄧九公:考慮又有什麼用?我們都是軍人,應當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現在這進攻西岐的命令,是紫壽會長下達的,我們執行起來絕對不能打折扣。如果有什麼差錯,我們大不了丟官回家當老百姓,可就讓飛虎兄弟難作了!
鄧秀:父親教訓的是!但您也要考慮到,等滕蛇軍團將這裡一接手,他那兩億新兵可就成了我們後背的督戰隊,我們可是前有西岐後有蛇,不能不慎重考慮啊!
鄧嬋玉:(驚)大哥,你的意思是我們進也是死,退也是死!
鄧秀:那倒不是,如果我們真能迅速攻下西岐,那就是大功一件。但如果時間太長,我們的後勤物資、運輸路線都掌握在滕蛇軍團手中,那就等於把自己的脖子送到別人手裡,人家只要一使勁,我們可就全完了。
鄧嬋玉:不會吧……情況不會這麼糟吧!
鄧九公:(笑)嬋玉啊!你也不用太擔心,你大哥也只是說出最糟糕的情況。沙場作戰,先要能預料到失敗的情況,才能提前作好措施,立於不敗之地。對了,鄧秀,嚮導找到了嗎?
鄧秀:父親,您還記得永泰川嗎?
鄧九公:哼,當然記得,他們配合叛軍滅了我整整一支艦隊,那是我精心培育的軍團後起之秀啊!一千萬人說完就完了!我大怒之下,讓你將永泰川佔領,結果卓爾文元帥親自打星際電話過來,叱令我軍撤出永泰川,不得追究他們叛亂之罪!這筆賬,我只能打碎牙齒自己吞進肚。
鄧秀:是啊,我們當時也覺得氣憤難平,只是不能違抗軍令。不過古怪的很,現在永泰川主動來聯絡我們,他們的新領主葛方願意以千萬之眾配合我們進攻西岐。
孫焰紅:哼,他們以為這樣作,就能化解我們跟永泰川之間的樑子嗎?
太鸞:等等,我記得永泰川一直和原來的西岐星強盜不和,並多次攻打西岐。對於那變幻無常的渭水,他們理應能找到點門路,或許真可以幫上忙。
孫焰紅:但是他們曾經勾結西野門的叛軍啊!
鄧嬋玉:哎呀,我說孫叔叔,連卓爾文元帥都命令我們跟永泰川和好,他們勾結叛軍的事肯定有什麼地方弄錯了!你們應該知道,卓爾文元帥好像比紫壽會長,還恨西野門!
鄧九公:或許嬋玉說得有道理,其實我也接到卓爾文元帥的密令,要求我們充分利用地方力量圍剿西岐,還特別提到了永泰川。
趙升:(疑惑)這卓爾文元帥跟永泰川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啊!
太鸞:算了,別瞎猜了,有些事我們還是不知道得好!
眾人正在討論,外面樓道里忽然喧鬧起來,還有不少人在喊:“抓姦細,抓姦細!”
鄧九公等人一驚,這可是在三山軍團的總部大樓啊!如果奸細都能混到這裡來,那可真是不能小看西野門的力量了。他們不敢懈怠,急忙開啟監控影片。
只見螢幕中,衛兵們正紛亂追擊,一個平民裝扮的傢伙慌慌張張跑來跑去。鄧秀不由怒罵:“警衛都是幹什麼吃的,連大門都看不住嗎?”
但鄧嬋玉卻完全嚇傻了,這一幕她並不陌生,離開朝歌大學時類似場景就發生過。如果說有什麼不同,當時的追擊者是身為宿舍管理員的大媽,而現在的追擊者是一批批全副武裝計程車兵;當時有一群看熱鬧的姐妹鬨笑吵鬧,現在處處都湧出義憤填膺的軍人,誓要把闖入者繩之於法。當然,共同點還是有的,那就是主角是圖胡。
雖然圖胡身法靈活、速度敏捷,但這裡畢竟不是原始傳統的宿舍大樓,而是現代化的軍部大廈。當數不清的鐳射槍管對準他,他最後能做的唯一事情就是拼命大喊:“小玉,我就快死了,你還不肯來見我一面嗎?我只要見你最後一面!”
與會眾人都不由將目光投向尷尬的鄧嬋玉,“小玉”這個名字已經在三山軍團已經很久沒人喊起,那是隻屬於鄧嬋玉的小名。自從鄧嬋玉年滿十五歲之後,就總是強調自己長大了,任性地不允許父親哥哥叔叔伯伯再喊這個名字。
環顧充滿疑惑的數雙眼神,鄧嬋玉嚥了咽口水,瞪眼說:“怎麼了,難道整個金烏星系只有我叫小玉嗎?難道不會有人重名嗎?”
鄧秀:(笑)是啊!重名的人多了,不過私自闖入軍部是重罪,父親,我去親自處決他!
鄧九公:(笑)好啊,拖出去亂槍打死,別髒了我這漂亮的軍部!
鄧嬋玉:(急)等等!
鄧秀:(回身露出古怪笑容)什麼事,妹妹?
鄧嬋玉:他……他可是奸細,也許能提供我們什麼情報,不應該嚴加審問以後再判決嗎?
太鸞:對,小玉……不,小嬋玉說得有道理。這嚴刑拷打我是最擅長的,交給我,保證一小時就讓他老孃都再也認不出他來,有什麼情報他都能吐出來!
鄧九公:好啊!你辦事,我放心!
鄧嬋玉:(更急)等等,父親,太鸞叔叔,都什麼時代了,你們還以為現在是你們搞殷商會隱祕戰的時候嗎?嚴刑拷打,你們怎麼那麼殘忍呢?父親,你信得過我嗎?
鄧九公:當然,這個屋子裡的人我沒有信不過的!
鄧嬋玉:那您讓人把他押到審訊室,我親自審問,我讓你們看看現代化的審訊方式,是什麼樣的!
鄧九公:好啊!你要能問出他的情報來,就是大功一件,我立即升你……升你什麼官好呢?
孫焰紅:(笑)我把血光艦隊讓給小嬋玉!
趙升:(笑)我的羊刃艦隊也可以讓給她!
鄧嬋玉:哼,我才不要你們的臭艦隊吶!我只要求審完了,不要隨便槍斃人,根據我的審訊結果給他適宜的判決!
鄧九公:行,你說了算!
當鄧嬋玉氣呼呼走出會議室,她立即聽到剛剛關閉的門後傳出陣陣鬨笑聲,她無奈搖頭疾步離開。
鄧九公等人大笑之後,鄧秀還是忍不住自言自語了一句:“這傢伙是怎麼闖進來的?他跟嬋玉到底什麼關係?”……
鄧嬋玉走進審訊室,帶著手銬的圖胡立即迫不及待地起身意圖衝過去,口中還嚷著:“小玉,我終於見到你了,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喂,你們按著我幹什麼,我跟她認識的,真的認識的!”
原來是圖胡身後的衛兵強行將犯人按回座位。鄧嬋玉則隨即對圖胡怒吼:“你給我閉嘴,我現在是奉三山軍團最高長官的命令來審訊你,你要是再胡鬧,我殺了你!”
鄧嬋玉一席話真管用,圖胡立即老實了下來。在鄧嬋玉的命令下,衛兵全部走出審訊室,而這位年輕美貌的審訊官隨手將監視器也關閉了起來,讓螢幕前的鄧九公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位小公主又要幹什麼。
確定沒人能看到審訊室裡的情景,鄧嬋玉這才再次如母老虎般對圖胡狂吼:“你來這裡幹什麼,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圖胡:(嚅嚅)小玉,咱們都認識這麼久了,你不是早就告訴我,伯父是鄧九公嘛!你畢業了還能去那裡,當然能來這白虎星了。
鄧嬋玉:那你也不能來!你以為這裡是朝歌大學啊!這裡是三山軍團,你就這麼闖進來,隨時會被槍斃的,你知不知道?
圖胡:(興奮)小玉,你還關心我是不是?你很怕我被槍斃是不是?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我不怕死!
鄧嬋玉:我怕你不死!幹什麼跟個牛皮糖一樣,纏著我不放。以前你做我男閨蜜的時候,沒覺得你這麼賴皮啊!在朝歌大學你學的不是土木系,是橡皮膠系吧!
圖胡:學什麼……都無所謂,反正我不走了,我要留在你這裡,你願意拿我當閨蜜就當閨蜜,願意拿我當犯人就當犯人,總之,我不走了,不走了!
鄧嬋玉:(拔出手槍)信不信我殺了你!
圖胡:那就殺!我早就說過,為了你我可以死一百次!……那個,你鐳射手槍的保險沒開……
鄧嬋玉:(更怒)你是真想死啊!好,我現在就開!(正要開保險,疑問突生)你對手槍很熟悉嗎?一眼就能看出保險沒開?
圖胡:(沮喪)難道我的事情你都忘記了嗎?我是……
鄧嬋玉:(想起)對了,你父親生前是軍官,你從小就愛玩鐳射槍,還打碎了你們家的鏡子,結果你一天被禁止吃飯。
圖胡:(大喜)你都記得,我說的話,你都記得!
鄧嬋玉:我恨不得把這些話跟你的腦袋一起粉碎,別再纏著我了,好不好!
圖胡:我……我除了來找你,不知道還能幹什麼!
鄧嬋玉:你不是學土木系的,你去建築公司應聘啊!
圖胡:我畢業前就在找工作,但是他們說我只適合去搬磚。小玉,你聽到沒有,我堂堂朝歌大學土木系的高材生,居然只能去搬磚,這不是欺負人嘛!
鄧嬋玉:那你來我家幹什麼?
圖胡:那個……我……(諂笑)看看你家需不需要搬磚。
鄧嬋玉:我家需要有人搬屍體。
圖胡:(驚)搬屍體?什麼意思!
鄧嬋玉:這裡馬上就要打仗了,三山軍團很快就會離開白虎星進攻西岐!到時候不知要死多少人,你是要留下來當屍體,還是要留下來搬屍體?
圖胡:(嚥了下口水)那……你不會是要……
鄧嬋玉:你看我的軍裝,還不知道我要幹什麼嗎?
圖胡:那我留下來當屍……不,搬屍體!
鄧嬋玉:為什麼?
圖胡:你一個女孩子都不怕,我怕什麼啊!不就是當屍體……不是,搬屍體嗎?爺就留下了!
正當任性固執的圖胡氣得鄧嬋玉不知該說什麼的時候,突然審訊室的大門猛地被推開。鄧九公神情凝重地闖入,鄧秀與太鸞緊隨其後,鄧嬋玉正想問怎麼回事,鄧九公卻示意她先不要說話。
圖胡:(有些膽怯)您是……哪位?
鄧嬋玉:這是我父親鄧九公,你給我老實點!
圖胡:哦!原來是父親……
鄧嬋玉:(怒)你管誰叫父親?
圖胡:(慌)啊!那個伯父!
鄧九公:(展示一個徽章)你是不是叫圖胡?
圖胡:是……是啊,父親……不,伯父怎麼知道的?還有,這徽章好像是我的誒!我應該放在行李箱裡的……對了,我丟在樓外面的行李箱被你們找到了嗎?
鄧九公:(熱淚盈眶,不答反再問)你,你是不是羅榭族人?
鄧嬋玉:(驚)父親,你怎麼知道他是羅榭族人?怎麼知道他叫圖胡?
鄧九公:我還知道他父親叫圖魯,東方漢名叫孫成德。
圖胡:(驚愕)這……這您是怎麼猜出來的,您未卜先知嗎?
鄧九公:傻孩子,難道你不知道你父親怎麼死的嗎?
圖胡:(傷感)我父親是在戰場上為了支援被敵人圍困的友軍,結果被凌霄軍圍攻,犧牲了……
太鸞:當時被圍攻的就是我們。
鄧秀:這枚徽章還是我陪父親送到令堂手中,本來我們想照顧你們,但是令堂不願給我們添麻煩,偷偷離開了。沒想到,你居然會來到這裡,真是太巧了!
鄧嬋玉:(驚訝)什麼,圖胡,圖胡父親就是你們常說的那個救命恩人?孫成德就是他父親?
鄧秀:沒錯,那是六年前的事情,我二十,你才十六,圖胡也是十六。雖然圖胡當時在偏僻小行星外婆家住,並沒有作為軍屬入住震旦星,但我從孫叔叔遺物中看過他照片,我說怎麼看著眼熟。
圖胡:等等,我母親回鄉以後,怎麼沒提過你們?
鄧九公:嫂子當時就跟我們說施恩不圖報,她不告訴你是正常的。但你既然找到了這裡,那就是天意。孩子,你跟我家小玉到底什麼關係?
圖胡:她是我這輩子……
鄧嬋玉:(趕緊打斷)我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債主,他欠我的錢,來還錢的。
太鸞:那小嬋玉剛才怎麼不說。
鄧嬋玉:我……我當時沒認出來!
鄧秀:(笑)你剛才可不像是沒認出來啊!
鄧嬋玉:(瞪眼)我就沒認出來,怎麼,沒認出來違紀還是犯法。
鄧秀:得得得,你厲害!
鄧九公:不管怎麼樣,都是自己人,就別在這裡待著了!走吧,我設宴給圖胡洗塵。
鄧嬋玉:等等,我還沒審出來他怎麼混進來的!
太鸞:(笑)不用審了,羅榭族人,沒有什麼能攔住他們的。走吧,以後再給你解釋。
就這樣,鄧九公三人歡天喜地將圖胡接出審訊室,只剩下鄧嬋玉莫名其妙地氣不打一處來,她還是不能接受這個跟屁蟲居然成為鄧家的救命恩人後代,這以後還怎麼甩掉他?天吶,她鄧嬋玉到底上輩子缺了什麼德,今生怎麼遇上這麼一個死皮賴臉又難以擺脫的冤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