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保衛西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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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保衛西岐
第二章 保衛西岐
紫壽猜測沒有錯，此次在整個星系引起軒然大波的新聞插播，確實是周宮翔親自主導的大手筆。這位西野門四師兄在成功實施此次行動後，望著變為漆黑的螢幕微笑說了一句：“紫壽，我的暗棋已經開始啟動，這只是打一個招呼，下面你準備開始接招吧！”
這個招呼對紫壽觸動不小，因為在公佈的內容中，朱庇特、白虎兩區的戰爭局勢，已然開始行動，周軍知曉在情理之中。可是能夠將進攻西岐的戰略戰術描述得如此清楚，說明必然有高層或者高層人物身邊者，暗中將情報傳送給西野門。看起來，雖然經過多年申公豹的內部調查，依然有不少潛伏在殷商會的西野門祕密弟子未能查出，沒有比這個更令紫壽震驚。
既然西岐已經知悉殷商軍所有計劃，按道理說就已經有了防備，如果還是按原有戰略意圖進攻，恐怕必然處處受制。但紫壽很快得到身在白虎星的申公豹提醒，這才恍然大悟：
如果周軍真有辦法從自己派遣的大軍手中保住西岐，又何必要故弄玄虛，將蒐集到的情報公佈出來？他們但凡有五成把握，就必然會暗中佈置好一切，只等商軍來到便給予沉重打擊。畢竟，在所有戰略部署中，殷商軍唯獨無法控制的便是大周特戰軍團，他們神出鬼沒、無影無蹤，如果現在確實位於渭水之內，將是商軍的心腹大患。可是，周軍如此大張旗鼓地宣揚自己已經有所準備，反而說明特戰軍團並不在西岐，這是典型的空城計！
反覆思量之後，紫壽決定兩大軍團繼續保持攻勢，但為了以防萬一，以界牌軍團主攻、以貫索軍團掩護，雙方保持安全距離，隨機應變，根據戰場局勢隨時調整戰術。
得到命令，貫索軍團長（白人）其尤與界牌軍團長徐蓋正要進軍，卻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那就是朝歌特使、殷商護密社社長申公豹。原來紫壽下達軍令之後，始終還是放心部下，便令對西野門極為熟悉的申公豹來協助兩位軍團長作戰，並以顧問身份實質統一指揮戰鬥。為此，三人展開了簡單的戰前軍議會。
申公豹：兩位軍團長，有問題要向二位請教，還請不吝賜教。
其尤、徐蓋：（紛紛）社長客氣、客氣！
申公豹：俗話說，磨刀不誤砍柴工，不知道二位軍團長到底有沒有查出西野門奸細？
其尤與徐蓋面面相覷，徐蓋首先開口說：“我們還在查，已經逮捕一些有嫌疑的人，但還沒有證據……”
申公豹：（毅然）全部殺了！
其尤：（驚）可是我們還不能確定他們就是奸細啊！
申公豹：（笑）西野門祕密弟子防不勝防，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這可是紫壽會長的命令，有嫌疑就留不得，否則就是對會長不忠，明白嗎？
兩位軍團長對望一眼，只能連連點頭。
申公豹：其實我們也不是濫殺，這樣做也是為了讓西野門的間諜有所顧忌，不要誤了我們的大事！你們兩個軍團中誰查出的嫌疑犯比較多。
徐蓋：（尷尬）是我的軍團！我麾下查出嫌疑犯三百二十七人，貫索軍團才查出嫌疑犯一百二十四人。
申公豹：好，此次作戰，就以界牌軍團為進攻主力，貫索軍團為後援。
其尤：（驚愕）為什麼？
申公豹：因為我相信周軍奸細無孔不入，不是你查出麾下間諜人數少，而是你貫索軍團中的祕密弟子隱藏得更深。為了保證突擊西岐的成功，就麻煩其尤軍團長採取二梯隊進軍模式，並負責保護所有的物資運輸艇。我相信，隨著我們對姬發、呂尚的逼近，那些祕密弟子一定會按耐不住，不擇手段去拯救他們的領袖，一旦露出馬腳，我們就必然會有所收穫！記住，始終是紫壽會長那句話，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徐蓋、其尤：（共同敬禮）是！
於是，申公豹登上界牌巡洋艦，統領大軍進發，而貫索軍團緊隨其後，緩緩跟隨。讓申公豹意外的是，當殷商軍利用高科技裝置開通大軍橫渡渭水的通道時，居然沒有受到任何阻擋，在渭河另一端，居然看不到任何赤紅色的軍艦，只有浩瀚星空迎接著進攻者的到來。
面對暢通無阻的星途，徐蓋與申公豹反而有些躊躇，畢竟在這片星域中駐紮著號稱大周第一軍團的英傑軍團。素來性急如火的周軍崔英崔大將軍，怎麼可能任由敵人輕鬆進入第一道防線？因此，商軍進入渭河立即如臨大敵擺開戰陣，所有鐳射巨炮和新型武器的發射管都對準了空無一物的茫茫星空。幾乎所有的新型偵察機器人都被派出，它們不著急鑽入岐山，而是先頻繁搜尋岐山外圍帶的所有行星。
申公豹的腦海中還記得自己在西野門時，所聽到西岐軍前幾次反圍剿的每一場戰役。當初西岐軍在岐山外的每一顆小行星上都安置了祕密基地，每當商軍企圖冒險透過岐山，進逼西岐，就會從那些小行星上驟現奇兵，配合主力部隊，頻頻讓本應占據優勢的商軍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
為此，申公豹不僅讓偵查機器人反覆偵查，更命令界牌戰機對小行星進行毀滅性的轟擊，直到確認每顆小行星表面已成為廢墟，行星內部沒有任何生命跡象和能量反應，申公豹才鬆了一口氣，批准徐蓋進軍岐山。
四處岐山依然忠實地緩緩沿著固有軌跡轉動，申公豹深知岐山間看似廣闊通道絕對不可穿行，他不會忘記殷商老將魯雄就是與部下們殞命在這“坦途”之中。而作為屢屢令商軍損兵折將的岐山陣地，更是不容輕視。為了防止被周軍各個擊破，經驗豐富的徐蓋採取集中戰術，決定取道最近岐山。這是過去商軍比較常用的進軍路數，雖然成功率不高，卻也較為保險。
按照原定計劃，反隱形機器人再度被放出，可是不等它們接近岐山，崖壁上便伸出無數鐳射槍管，對機器人進行無情打擊！這一來，申公豹慌忙將機器人撤回，可惜已被毀滅大半。
自動防禦系統的啟動只是開始，商軍終於見到他們既期盼又畏懼的赤色戰艦群。徐蓋立即命令麾下的天殺師團進擊，該師團指揮官正是軍人榮譽感極高的卞吉。面對周軍，天殺艦先下手為強，無數骷髏彈鬼哭狼嚎地撲向對方軍陣。而出擊周軍似乎毫無懼意，紛紛發射出迴旋鐳射飛斧。剎那間，不知多少骷髏被飛斧擊中潰散，又不知多少飛斧被骷髏光芒吞沒，錯過互拼的鬼首斧影又接連不斷打中對方艦船，兩軍爆裂不絕，戰事漸濃。
看清對方攻擊方式，申公豹立即冷然說一句：“是戰斧師團，他們的師團長就是呂尚徒弟武吉，讓卞吉發大招，這第一仗決不能輸！”
徐蓋立即忙不迭下達指示，卞吉立即催動乘坐戰列艦向前，並讓麾下各艦艇作好準備。隨著天殺戰列艦就位，前線交戰中的殷商炮艦忽然紛紛發出無形超聲波。
這種超聲波普通人就算聽到也不會知道，頓時赤紅戰艦紛紛行動失常，那是駕駛員乃至準備交接進攻的陸戰隊員都開始頭昏眼花，武吉也不例外。
天殺師團見特技進攻得逞，立即加快加大進攻力度，而武吉心知不好，命令部隊立即後撤。具有鋼鐵意志的大周飛行員，強忍不適，先後調頭回返岐山內。為了掩護主力撤退，至少數百赤紅戰機，搖晃著機體，毅然衝向試圖追擊的敵機，同歸於盡。
大周戰士的犧牲，並不能阻止商軍追擊的腳步，不僅是天殺師團，整個界牌軍團都不失時機地全軍追去，那些擊毀這茬機器人的防禦裝置，隨即被商軍猛烈的炮火所摧毀。
小心謹慎的申公豹不忘及時派出殘餘機器人偵察，並令界牌軍團的計都師團發射雷光彈，這種特殊彈藥，可以迅速將電光遍佈山崖間，如果有艦船或槍炮隱藏其中，電光便會立即將其摧毀。這一招確實管用，隱藏在岐山內部的防禦設施竟然完全碎裂，無一倖免。
大軍就這樣一路追去，竟然真得穿越了岐山，可是他們急速前進的速度也隨後不得不減緩直至停止。因為又有兩個周軍師團從其他岐山處飛來，一支如騰霄而來，一支黃幡飄揚，騰霄者行動神速，黃幡者其勢猛烈。
彭遵統領的羅睺師團主動分為兩路迎敵，雖然是兵分兩路，但使用的招數卻完全相同。只見不同型號的殷商艦船紛紛發射出古怪的光團，接近對方便綻放為大小不一的蓮花，還不等周軍弄明白怎麼回事，所有蓮花都先後發生劇烈爆炸，讓兩路周軍立時損失慘重。
但來援者既然是英傑軍團的主力部隊，自然不會毫無絕活兒。
騰霄者是奔霄師團，他們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天馬行空、飛舞敵前，周圍雲氣化為霧團，不僅遮掩了敵軍視線，也令雷達無處覓蹤。
黃幡者自然就是魏賁統領的黃幡師團，每艘艦艇上的黃幡都是光能幻化，猛地拋射過來，竟然能將敵軍艦船包裹，讓他們一時動彈不得。
藉助雲霧、光幡，周軍趁機發動反攻，就連本應逃跑的神斧師團也轉身來戰，雙方頓時形成僵持局面。進攻者急於突破防線，直搗大週中樞所在；防守者肩負保衛總部重任，寧死不退。
混戰中卞吉不敢再放超聲波，因為兩軍在如此接近距離的苦戰，超聲波也會危及友軍，只有頻頻發射出骷髏彈。殷商軍計都師團也全力加入戰團，他們的雷光彈只要稍稍觸及，就足以破壞一般艦艇的電路機能，讓艦船陷入癱瘓。再加上羅睺師團獨有的菡萏彈，殷商軍戰鬥力明顯已經在周軍之上，那飛斧、雲氣、黃幡都顯得是那麼脆弱無力。
即便如此，周軍還是不斷在防禦與反擊中，狠狠打擊敵人。赤紅色的戰機一次次接近敵人主艦，在自身毀滅之前，將儲存的攻擊能量盡數擊向敵船。視死如歸的攻擊似乎又將高科技殷商軍所壓制，可惜那也不過維持了五個小時而已，畢竟太空戰是以武器裝備先進度定勝負的高科技戰爭，戰士勇氣能創造出的奇蹟也只能到此。
見周軍三師團井然有序地撤退，申公豹忽然想起什麼，急忙制止徐蓋下達追殺令，心急火燎地提醒：“他們是在拖延時間！快去西岐！”
徐蓋這才如夢初醒，從雷達上調整方位，匆忙率領全軍包圍了西岐星，徐蓋、申公豹親率直屬陸戰隊降落在西岐主城。可惜，他們看到的只是空蕩蕩的主城，田地裡盡是被緊急收割後的痕跡，沒有民眾、沒有軍人，更沒有姬發與呂尚。
徐蓋和申公豹無比沮喪地走入一間會議室，忽然聽到咔嚓聲響，兩人嚇得急忙在衛兵保護下隱蔽，但很快就發現是虛驚一場，根本沒有什麼武器或者暗器被啟動，只是屋子中間的會議桌上猛然出現全息螢幕，而螢幕中的主角居然就是姬發。
姬發微笑說：“申公豹、徐蓋，歡迎你們的到來。西岐一座空城暫時借給你們居住，但我相信全城軍民很快就會歸來。我特意命令人打掃好房屋給你們暫住，還請你們保持衛生環境，謝謝！”
申公豹急忙示意部下去尋找訊號來源，自己冷笑說：“姬發，輸了就是輸了，大丈夫應該痛快點！如今你連老巢都丟了，還談什麼歸來，可笑啊！真是可笑！”
姬發：（微笑依然）洛汾臣……不，對不起，我又不小心叫你當初的名字了。不過你大概也早就忘記了我西野門的精神了吧？我們西野門是隻要一息尚存便信仰不滅、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從你們進入渭水開始，就已經進入烈火之中，可是你們未達目的不肯罷休，想退又捨不得退，想進又不知如何進。你們未來必成騎虎難下之勢！
徐蓋：（大笑）哈哈哈，好你個姬發，好你個姬發啊！就憑你這句話，下次有機會我一定要活捉你！
姬發：既然徐將軍有此雅興，何必等下次，我已近在咫尺，就看將軍有沒有這本事了！
聽姬發如此說，徐蓋的笑意霎時化為驚愕，而副官前來悄聲報告，更證實了訊號源居然就來自附近一顆小行星。徐蓋立刻無心再跟姬發影片對話，一槍擊潰聯絡器，當即就要領軍去追殺。申公豹攔住徐蓋提醒說：“這可能是姬發的誘敵計，當然也可能還是空城計，你務必要格外小心！”
徐蓋：顧問，請放心，我帶天殺與計都兩個師團前去，您跟羅睺師團就在這裡等我的好訊息吧！
申公豹：（點點頭）好，我再命令其尤派崑崙師團去堵截，就算對方有埋伏，也應該不是你們的對手。
徐蓋：是！社長是要留在這裡善後嗎？
申公豹：嗯，我相信在這西岐星上肯定還會有西野門的蛛絲馬跡，只要讓我查到一點點線索，我就能抓出一條大魚！
徐蓋：社長厲害，那我抓緊時間追過去了！
申公豹當即應允，等徐蓋離開，他便迫不及待地在空蕩蕩的西野門總部大廈中率隊搜查。同時，他命令羅睺師團的地面部隊立即著陸，在整個西岐星展開地毯式搜尋。他申公豹就不相信，在區區幾個小時內，周軍有本事將那麼多將士百姓能從這顆中行星上完全撤離乾淨。
在各個大周辦公室內穿梭的申公豹，不知忙碌了多久，一共不過十幾層的大樓，他沿著樓梯上下遛了已經三遍。跟隨申公豹的衛兵都不知道換了幾撥，因為他們的體力實在跟不上這位高階特工，而申公豹卻毫無疲態。
忽然，申公豹手腕上的智慧手錶發出刺耳蜂鳴，申公豹急忙開啟，手錶上豎立起的全息頭像，正是在空中指揮地面部隊的羅睺師團長彭遵，他心急火燎地報告：“社長，不好了，我們雖然發現了絕大多數西岐亂民，但我的搜尋部隊遭到伏擊，傷亡慘重。”
申公豹：（怒）慌什麼，不過是周軍的零散部隊而已，派空戰隊支援！
彭遵：（沮喪）空戰部隊無法增援！
申公豹：（驚）為什麼？
彭遵：因為有周軍向我們攻來，我們正在全力抵禦。
申公豹：你們的菡萏彈還不足以擊退他們嗎？
彭遵：這支部隊可以製造雷電，我們的菡萏彈還沒有靠近，就已經被引爆，我們現在已經有點頂不住了！……
訊號猛然中斷，看來不是彭遵慘遭不幸，就是落後戰列艦的通訊系統被打壞。但申公豹根本顧不上考慮這個，他突然開始責怪自己的粗心，他怎麼就忘記了？那雷震子的霹靂師團不也隸屬大周第一軍團嗎？誒，不對，現在姬發之流正在逃竄，身為周軍主力之一的雷震子為什麼沒有貼身保護？難道說他寧願留在這西岐星上，保護那些無足輕重的小老百姓嗎？
哎呀，申公豹一拍腦門，自言自語說:“對啊!不顧自身安危，也要力保民眾平安，這不就是西野門的本來風格嗎？”
就在此刻，窗外天氣猛地由晴轉陰，由陰轉雨，且雷電大作。大廈內外的商軍頓時亂作一團，而申公豹心知肚明：雷震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