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好漢訂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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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好漢訂約
第五章 好漢訂約
聽到呂尚與邑姜的對話，在場眾人一時都摸不清頭腦，不知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武吉：（對邑姜）小叔子？那呂尚是你丈夫的弟弟？不會吧？你這麼年輕、這麼漂亮，就已經嫁了，太可惜了吧！
土峰：（瞪眼）你這個臭小子胡說什麼，我們三當家可還是黃花大閨女，你別汙辱她的清白！
姬發：（怒）武吉，你耳朵是擺設嗎？她喊的是“小叔叔”，不是“小叔子”，就是說呂尚……論輩分算她叔叔？……呂尚，是這個意思嗎？
呂尚疼愛地將邑姜從懷中扶起，抹去對方淚水，點頭回答：“是的，她是我的親侄女，我大哥的女兒邑姜。雖然我們年齡相差不大，但我確實是她的親叔叔。當年我因故離開家鄉東呂星，那時我十五歲，邑姜十歲，沒想到邑姜你不但還活著，而且長這麼大了。”
不知為什麼，聽呂尚這麼一解釋，姬發心中的酸意剎那間釋然了，讓他感到無比暢快。可是不知趣的武吉還在追問：“不會吧！她現在看起來怎麼也二十多歲了，跟十歲的時候應該變化很大吧！這樣你都能認出來？”
邑姜：（神情轉嚴肅）我們姜氏一族，是金烏星系中第六感最強的民族。我們相認，不是靠眼睛，而是靠感覺。不過小叔叔，你的第六感好像變弱了，為什麼這麼晚才感覺出我來？
呂尚：（笑）不是變弱了，而是我把它控制了。在外面闖蕩了十多年，我也學會了一些東西。而且，第六感有時也會欺騙你，如果不控制它，你遲早會被它控制！
邑姜似乎明白了什麼，但又說不清楚，不過姜氏家族的領悟力講的就是似懂非懂、瞭然於心，所以只要心領神會便可以，根本不需要用語言文字描述出來。
武吉其實也是似懂非懂，但歸根結底是真不懂，他為了掩飾自己的無知，故作大笑：“哈哈哈，沒錯，感覺的好，感覺的好！那個……既然都是自己人，咱們就抓緊時間說正事吧！”
邑姜：（冷漠）對不起，西岐星一向是我大哥、二哥做主，我來的目的只是來確認一下你們到底是敵是友，是真的西野門流亡者，還是永泰川的奸細！
姬發：（不解）永泰川？
呂尚：（接話）永泰川是西岐星附近的一顆比較大的小行星，聽說領主是兩個退伍軍官，他們麾下的警備隊多達兩千萬……哎呀！
隨著“哎呀”，呂尚突然冷汗流下，姬發與武吉也察覺有異，忙問怎麼回事。呂尚低聲回答：“永泰川守備隊雖然一向獨來獨往，但我不清楚他們跟三山軍團關係怎麼樣，如果鄧九公請他們來進攻分寧星，他們只需要兩個小時就能到達！”
這一說，連姬發與武吉也是嚇出一身冷汗。
這聲音雖小，近在咫尺的邑姜聽得清清楚楚，也感受到小叔叔心中的焦急。於是，她不再遲延，忙請客人們入內。
在邑姜的引導下，姬發三人來到所謂的聚義廳，只見高臺上有三把沙發，兩把各坐著一名魁梧大漢，第三把空著，應該是屬於邑姜。邑姜立於臺下向兩位哥哥回報：“大哥，二哥，我已經確認過了，他們的確是西野門的流亡者。其中一個人也是我姜氏家族的倖存者，是我的小叔叔姜子牙，就是他。”
兩位大漢一聽，欣喜若狂，立即奔向呂尚。
大哥：太好了，太好了，姜氏家族現在就有兩位倖存者了，姜子牙，歡迎你來到西岐星。
二哥：是啊！我們……（流淚）我們虧欠姜氏家族的太多了，你來了，就是我們的老四……不，你是邑姜叔叔，那就委屈邑姜當老四，你來當老三。
呂尚：（略感尷尬）那個……對不住二位當家，我不知道你們跟姜氏家族有什麼淵源，但是，我今天是跟隨西野門二當家姬發前來，我們是代表西野門來談判的。
聽到“談判”，兩名大漢面面相覷，他們拽著邑姜回到各自位子上，這才由大哥開始發問：
“哼，如果是你姜子牙個人有什麼要求，我們兄弟看在姜氏家族的恩情上，沒有什麼不答應的。但是既然你代表的是西野門，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什麼事，說吧！”
姬發：（行江湖禮）兩位大哥，我們西野門遭遇殷商會的出賣，想必各位已經知道了。為了讓本門倖存弟子免遭朝歌迫害，我們需要借貴寶地避難，所以……
二哥：哼，說得好聽，借……你要借多長時間，萬一賴在這裡不走，再把我們給滅了怎麼辦？
姬發：不會的，我們西野門既不是殷商會那種忘恩負義之輩，更肩負著為整個金烏星系勞動者開創正義公平之世的重任。西岐星我們只是暫住，有機會一定要推翻殷商會的殘暴統治，打造光明乾坤。到時候，我們不會忘記西岐星諸位的恩德。
二哥：真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三妹，你覺得這可信嗎？
邑姜：雖然我相信小叔叔，對這個姬發的感覺也……算了，我只能說，就算他們三個可信，他們真能代表西野門嗎？
呂尚：姬發師兄可以代表西野門！
大哥：為什麼？
呂尚突然掏出藏在身上已久的掌門令牌，在姬發麵前半跪行禮：“對不起，二師兄，有件事情我不得不說了。掌門臨終遺言，由你接任掌門，同時讓三師兄與四師兄輔佐，請接令牌！”
姬發：（驚）這……這你怎麼現在才說？三師兄當初猜測令牌落入殷商會手中，你那時候為什麼不說明？
呂尚：最近一直在逃難，各位師兄忙於籌劃大業，而且由於我的無能，掌門臨終指定為我作證明的阿繡師姐不幸遇難，我怕當時說出如管鮮師兄等人未必相信。一旦你們幾位師兄為了核實掌門遺言真偽而起了爭執，必然會耽誤起義大業。現在我已經不得不說，相信朱爾師兄等人，也會認可你的掌門身份！請二師兄接牌。
姬發半信半疑地接過令牌，呂尚才起身站到姬發身後。但是那位二當家依然不信：“喂，你們這是演什麼戲呢？這他就能代表西野門了。大哥，你說，這能信嗎？”
大哥：你信三妹嗎？
二哥：我當然信三妹！
大哥：邑姜，你怎麼看？
邑姜：我信我叔叔，他說話時我感受不到任何欺騙，反而充滿了忠誠。
大哥：好，我信！
二哥：那……我也信！但也不能平白無故地就讓分寧星上那一千多萬人住進來。何況他們西野門的流亡者多了去了！雖然這西岐星再容納十億人也沒問題，可是我們連戰士帶民眾才不過三億人，真讓他們西野門一批批擠起來，誰也不服啊！除非，除非他們西野門加入我們！
大哥：（瞪眼）老二，你動動腦子！他們是西野門啊！五大社團之一，能加入我們嗎？
二哥：這……可說吶！
大哥：這樣吧！你們借也好，住也好，總之來了就是要跟我們合夥。光靠可信那不行，必須按規矩交投名狀！
聽大哥一說，周圍戰士立即起鬨大喊“投名狀”、“投名狀”！
武吉：（撓腦袋）什麼是投名狀？
二哥：投名狀都不知道，就是繳納禮物證明你們入夥……不，合夥的誠意！
武吉：不會吧！我們西野門都被逼到這種地步了，哪裡還有錢買禮物給你們！
二哥：投名狀可不是能拿錢買來的。我們要的是人頭！
姬發：（驚）你要我們殺人！
大哥：對，而且不是殺普通人。既然是西野門，投名狀必須夠分量！你們不是有一千多萬人嗎？而且還有驅逐艦！那好！我們就要永泰川兩個領主的腦袋！
邑姜：（大驚）大哥，這是不是太難為他們了。那兩個人麾下兩千萬守備隊，我們這幾年都殺不了，他們怎麼能殺？
武吉：（急）是啊，你們也太過分了，我們只有三十幾個小時的時間，敵人大軍就殺過來了！我們哪裡還有時間去打什麼川？
呂尚：（憂心忡忡）兩位當家，我們實在是時間緊迫。能不能讓我們的人先落腳西岐星，躲過強敵，再交投名狀！
大哥：不行！讓你們住進來，你們不交投名狀了我們也沒辦法送客！總之，有投名狀，西岐星就有你們西野門的一席之地，沒有投名狀，你們就另謀寶地吧！
呂尚：這……
武吉：（怒）你們太不講理了！
姬發：(大吼一聲)呂尚、武吉，既然我現在是西野門掌門，那麼一切由我做主！
呂尚、武吉：（無奈低頭）是！
姬發：兩位當家，如果我在三十個小時內殺了永泰川的兩位領主，擊敗永泰川的守備軍，你們肯定收容我們西野門嗎？
二哥：（笑）呵呵，還真要擊敗永泰川的守備軍啊！他們可是跟我們打了好幾年都不分勝負啊！居然還要三十個小時內完成，這牛皮吹大了。
大哥：哼，既然你們劃出道，吹了牛！我們就當真。三十個小時，兩顆人頭並且擊潰永泰川的軍隊，你們真能做到！別說進來，我這大哥的位置讓給你這個西野門掌門做！
此話一出，二當家、邑姜、五個分隊長及所有戰士都臉色一邊，齊聲喊出：“大哥！”
大哥：怎麼，你們以為我們瘋了！你們應該很清楚，那兩個領主跟我們的仇有多深，咱們西岐守備軍每一個戰士都恨不得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是我無能啊！始終不能帶你們報了這個仇！如果他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為我們報仇雪恨！他做我們的老大有什麼不對！總之，誰為我們報仇，我們西岐守備軍就歸順誰！
聽大哥說到仇恨，眾人一時無語。姬發則立即表態：“我也不想做什麼老大，只想為我西野門尋求最後容身之地。我們西野門說到做到，拿投名狀換取西岐星的入住權！對了，還沒請教二位當家大名！”
大哥：客氣，大名不敢當，我叫柏鑑！
二哥：哼，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魏賁就是我！
姬發：好，那柏鑑大哥，魏賁大哥，請靜候佳音吧！
話音落地，姬發轉身就走，呂尚與武吉忐忑不安跟隨其後。武吉忍不住輕聲問：“二師兄……不，掌門，你真有把握打敗永泰川？”
姬發：我們已經別無選擇，何況根據永泰川的一貫立場，他們是仇視我們西野門的。只怕就算我們現在不去打他們，他們也馬上要來打我們了！呂尚，這裡還能聯絡上分寧星嗎？
呂尚：用我研製的超空間通話器，應該能擺脫磁場影響，聯絡上朱爾師兄！
姬發：那就讓他們現在開始準備吧！時間不等人啊……
永泰川星的領主雖只一家，卻有兩位，分別是鮑龍與陳元。當三山軍團的機器人發現分寧星上的動靜時，他們自己私自發射的衛星也將全息影像傳送回來。得到報告的鮑龍與陳元，商議許久，也沒有決定是否要出動主力去立一大功，畢竟對方有一千多萬人，大小戰艦數百艘，戰鬥機更是數以萬計。所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素來沒有交往的白虎星還沒有出兵，他們冒失前去，到時候收賞錢的是鄧九公，前鋒送死當炮火的是永泰川軍，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但是如果任由分寧星上的叛軍伺機而動，真像豫章星、五陽星鬧得那麼熱鬧，再跟永泰川軍的宿敵西岐星拉上關係，那鮑龍與陳元的日子也不會好過。這可怎麼辦？打，不合算，不打，後患無窮啊！
從情報傳回開始，兩人就吃肉喝酒談論大事，肉吃飽了，酒喝得有點兒蒙圈了，還是沒有結果。看看時間已經過去足足有五個小時了，也沒聽說三山軍與分寧叛軍打起來，他們等得眼皮打架，趴在飯桌上大概又睡了五個多小時，直到手下慌慌張張報告說三山使者前來，兩人才匆忙起身。
來者五人，為首者是個屬於黃種人的健壯猛漢，根據遞上的名片和展示的軍官證來看，對方是三山軍團總部直屬血光艦隊指揮官，名叫孫焰紅。
孫焰紅：兩位領主，實在抱歉，政府現在遇到很**煩，急需二位出手相助。
陳元：（冷笑）是為了分寧星上來路不明的軍隊吧？
孫焰紅：（笑）二位果然已經知道了！沒錯，我們已經查清，他們就是西野門的叛軍，看起來這是陰謀要趁我軍兩大師團外出平叛的時候，企圖攻擊我白虎星。
鮑龍：不對吧！如果他們要打白虎星，怎麼還不動手？
孫焰紅：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軍雖然在白虎星上守軍兵力分散，但如果聚攏起來也有六千萬，他們不過區區近兩千萬人，打起來也吃虧啊！一定是在分寧星上等更多叛軍來聚集再下手。如果我們現在不盡快剷除這些叛軍，只怕……
陳元：那你們這六千萬人派一半出去不一樣能滅了他們嗎？
孫焰紅：各位有所不知，這西野門最擅長從內部煽動叛亂，當年凌霄人的枯骨星易守難攻，就是被他們鼓動勞工攻克的。我們現在六千萬人分佈在白虎星數千城市，每個城市才一、兩萬人，白虎城也不過三萬人。這還有很多城市只能靠警察守禦。如果有西野門弟子潛伏，突然煽動叛亂，我們就前不顧頭、後不顧尾了！這白虎星，就危險了！
鮑龍：那就趕緊招你們外出平叛的師團回來，不就解決了嗎？
孫焰紅：已經招了，他們正在急速趕回。但是叛軍一定料到我們現在兵力不足，師團返回需要時間，西野門的狡詐我們太瞭解了！如果你們永泰川肯派出一千萬軍隊，我們白虎星再派兩千萬軍隊出來，便足以給叛軍沉重打擊。就算他們再有什麼陰謀，主力被破，我們的師團又恰好趕回，那就一切塵埃落定了。兩位放心，一旦叛軍被滅，政府絕不虧待二位。
陳元：那……你們的師團什麼時候能回來？
孫焰紅：快了，快了，再有……再有二十個小時就差不多了！
鮑龍：你們連二十個小時都等不了？
孫焰紅：二十個小時啊！叛軍要搗鬼、要逃跑都夠了！兩位，如果他們逃跑了，我們固然跟朝歌沒法交待，但是如果朝歌知道你們不肯相助……那，你們都曾是殷商軍人，紫壽會長與卓爾文元帥的脾氣，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聽孫焰紅一說，二位領主心頭咯噔，沒錯，他們實在太清楚了。他們也知道自己能到永泰川當領主實屬不易，如果要是再被追求什麼責任，把新帳老賬一起算……一張熟悉嚴厲的面孔同時出現在二人腦海，兩人不約而同地身體一哆嗦。
陳元：那個……我……我們也需要整備軍隊啊！這樣吧，請給我們十三個小時作準備。如果這期間叛軍有什麼異動，我們組織好多少戰艦，就出動多少戰艦。但是如果叛軍還是毫無動靜，那我們會在十五個小時後在分寧星外圍與你們會合，聽候調遣。
鮑龍：慢著，另外我們還有個條件！
孫焰紅：領主請說！
鮑龍：鄧將軍應該知道這幾年，我們跟西岐星的強盜爭戰不斷。如果我們幫助了三山軍團，我們也希望軍團全力幫助我們剿滅西岐星。
孫焰紅：（猶豫）這個……西岐星可是有渭水、岐山之險啊！
陳元：這個，請將軍放心。渭水、岐山的規律這三年來，早被我們兄弟摸清了！只要大軍肯出動，我們願意當嚮導！
孫焰紅：（大喜）好，好，好！既然是這樣，我們一言為定！哼哼，有兩位相助，這些叛軍死定了！